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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霍總別撩我》第5章 自殘

次日,等元烈到蘇家時,顏柳已經讓司機將蘇禾送到離家很遠的圖書城去了。

元烈見蘇禾不在家興致乏乏便想回去,蘇淼準備好的幾副桌遊遊戲他也絲毫不感興趣:“阿姨,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找阿禾。”

元烈起身準備離開,卻被蘇淼喊住:“元烈哥哥等等。”蘇淼在樓梯上快步走下來:“你不想知道她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嗎?”

元烈停了下來,轉過身地問道:“什麼事情?”

蘇淼今日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連衣裙,頭髮隨意地夾在耳後,模樣看起來溫婉清純。她不動聲色地將元烈拉到沙發上坐下:“你先喝口茶。”繼而轉頭看著顏柳:“媽媽,你今天不是約了人去spa嗎?”

顏柳一愣,她今天沒有出門的安排。今天的任務是面前這個毛頭小子啊,看著蘇淼似笑非笑地眼神她明白過來這是在支她走。

“嗯,快到時間了,那你們聊我先出門了。”顏柳拿起外套往門外走去。

“元烈不耐煩地看著她:“你要說什麼?趕緊的。”

蘇淼悠悠嘆了一口氣:“姐姐她這一年多待在療養院,回來後精神上出了點問題。”

惠烈回想起昨晚看到她戰戰兢兢的樣子問道:“出什麼問題?”

“葉阿姨的去世給她的打擊太大了,近來一直在做著傷害自己的事情。”說著拿出了一份鑑定報告遞給元烈。

元烈看著上面寫著中度抑鬱症和被害妄想症皺緊了眉頭:“這不可能,她一向很堅強。”

“是。爸爸和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啊。她不相信任何人,覺得所有人都會傷害她,包括爸爸。雖然我與她不是一母同胞,但是爸爸從小如何疼愛她你是知道的呀。”蘇淼神色哀思,面上憂慮不止。

“我只想聽她自己說。”元烈將那幾張報告遞還給她。

蘇淼淡淡的說:“她今天去萬星商場的圖書館了,你去那兒可以找到她。”

元烈起身走到門口,又折回來走到蘇淼面前:“你和阿姨進蘇家的時候,正是阿禾出車禍後的半年。葉阿姨的遺物都是你們整理的嗎?”

這下倒是換蘇淼愣住了:“遺物?”她頓了頓:“我們住進來的時候,爸爸已經將它們清理的差不多了。”

“那剩下的東西在哪兒?我能看看嗎?”元烈問道。

“你是要找什麼東西嗎?”蘇淼反問道。

元烈笑了一下:“也不是什麼很要緊的東西,就是一本相冊,裡面有小時候我和阿禾一起玩的照片。就是突然間很想看看。”

葉舒黎僅剩的一些東西都被丟進了儲物室裡,但那個儲藏室平日裡都是打罵蘇禾關禁閉的地方,她又怎麼能讓元烈進去呢,畢竟她與母親所有的不堪與卑劣都藏在那間小小的儲物室裡。

“沒見到過,你去問問姐姐吧。”蘇淼搖搖頭,一副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

元烈趕到圖書館內,找到蘇禾時,她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看書。從背後看去,她薄地像張紙片。

“阿禾。”他在身後喊她。

蘇禾緩緩轉過身,驚喜的看著他:“阿烈,你怎麼來了。”

元烈從她身邊坐下來:“看什麼書呢?”從她手裡拿過那本書,他看了眼封面—擺渡人。他知道這本書,講述亡靈和帶領她通往天堂的擺渡人之間的故事。

“逝者如斯,葉阿姨一定希望你好好地生活。”元烈替他合上書本安慰道。

“希望媽媽可以遇到屬於她的崔斯坦。”蘇禾強忍悲傷,掛上一抹微笑。水盈盈的眼底是無盡地悲傷。

“你看起來很虛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元烈想起蘇淼的話,他拉開蘇禾的袖子。印入眼前的竟是一道又一道的劃痕,結著鮮紅的痂卻又夾雜著些舊傷口,新傷加舊傷畫面十分恐怖。

“這是怎麼回事?”元烈氣憤地一拳擊在圖書館的桌板上,引得附近的人不滿地抬頭看著他們。元烈濃眉緊皺:“是不是顏柳她們虐待你?”看著蘇禾淚水噙滿眼眶的樣子。他拉起蘇禾往圖書館外走去。

蘇禾一路踉蹌地跟在身後,淚水不斷地滑過臉頰。

“你別怕,我們去派出所報警,去找你爸爸。必須讓她們母女付出代價。”元烈緩下腳步對蘇禾說。

可蘇禾卻說:“不要,阿烈。不是她們,這是我自己用刀片劃得。”她痛苦的哽咽著。

元烈不可置信:“你騙我,這不可能。”

但手臂上的這些傷口確實是蘇禾自己親手一道一道割去的,唯有身體在痛才可以麻木掉她心裡的傷。

曾經她不止一次找到爸爸,將她所遭遇的一切一遍一遍地告訴他。她想讓爸爸阻止這一切。但蘇志川只覺得這只是孩子間的玩鬧,只將顏柳說了幾句便沒有下文。

多次以後,蘇志川甚至聽也不想聽。只是問道:“我體諒你沒了媽才給你再找一個媽來照顧你,可你這樣攪合的家裡雞犬不寧。我對你很失望,爸爸很忙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我說這些事。”

她甚至找過學校的老師,派出所的警察。但是又有什麼用呢,兜兜轉轉都是轉告她的監護人,換來的是父親的厭煩和顏柳變本加厲的虐待。

所以,她徹底放棄向外界伸去雙手,唯有順著她們日子還稍微好過些。

況且,早上出門時顏柳早已警告過她。如果想讓元烈也變得跟她一樣不幸,就儘管去說好了。她又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去拉元烈下坑呢,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幸福美好。苦難她獨自承受就好,她只願自己唯一還在乎的人未來一路生花。

“是真的,是我自己劃去的。”蘇禾解釋道:“為了保持全校第一的成績,我每晚只睡四個小時,有時候太困了我就會在手臂上劃上一刀,只有痛的時候,我才會清醒。”只有半真半假的話,才更有說服力。

元烈看著她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想到蘇淼遞給她的鑑定報告難道蘇禾真的生病了嗎?她脫口而出的問道:“你病了嗎?”

蘇禾搖搖頭:“我不知道。只是有時候很難過,很痛苦。只想跟著媽媽一起死掉。”

元烈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葉阿姨一定希望你堅強的活下去,而不是有這種輕生的想法。”

“阿禾。”元烈直直地看著她:“你還記不記得你媽媽有一本相冊?裡面有許多我們從前一起拍的照片。我想,你難過的時候看看從前的照片會不會開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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