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方澤長生小說一刀斬你個桃花開是一本非常好看的玄幻文,它的作者是一路往昔。簡介:北風呼嘯。等二人回去,發現門前躺著一個狐裘少女,少女身旁放著一個籮筐。兩人小跑過去,方澤揭開羅布,滿滿燒餅,抱著籮筐便要進門。長生嚥了一口口水,攔住方澤,“不能動的,應該是路過的貨郎,一會對方該找回來…
《一刀斬你個桃花開》長生長生(二)
北風呼嘯。
等二人回去,發現門前躺著一個狐裘少女,少女身旁放著一個籮筐。
兩人小跑過去,方澤揭開羅布,滿滿燒餅,抱著籮筐便要進門。
長生嚥了一口口水,攔住方澤,“不能動的,應該是路過的貨郎,一會對方該找回來了”。
“找回來,就找回來唄,外面風雪那麼大,我行行好幫他搬進屋子裡,到時候謝我還來不及,吃他個燒餅怎麼了”。
知道說不過對方,長生的注意力來到了少女身上,“那這位姑娘怎麼辦?”
方澤抱著籮筐,嚼著大餅,含糊道:“房主我建議你不要管,這冰天雪地的,你把她救了說不定她要以身相許的”。
長生白了他一眼,輕輕拍打少女,試著喚醒她。
顯然少女受到了什麼驚嚇昏死了過去。
沒辦法,只好把對方抱起來,進了屋。
那人說起了風涼話:“若是白姐姐看到會不會吃醋”。
長生沒有理會她,白姐姐知道情況也會理解的,若是不理解,那便……求她理解。
沒過一會,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那人吃餅的動作停了下來,難道是對方找了回來?
長生反而一臉輕快,反正這餅我沒吃,到時候對方生了氣,索要銀兩,可算不得我頭上。
眼神看著那人,好似在說,早就告訴你了,對方會找來。
推開門剛要解釋,沒想得到對方先開口,“咦,長生今日在家咧,二嬸還以為你下雪也不肯閒著來”。
原來是二嬸,虛驚一場。
進了門,二嬸便拉著長生來到一旁,詢問過客的事情。
長生不願說,對方仍是不依不饒的問,又說些一日幾錢,食水另算一類的。
一聽長生給住客吃紅薯,二嬸呦了一聲,忙著從懷中拿出幾張烙餅,“紅薯哪有烙餅值錢,今日就給客人吃這個,記得飯錢要多要兩成,若是吃的不夠,儘管來二嬸家來取,只是客人付了錢,記得把二嬸這烙餅的面錢補上就行”,二嬸笑著拍打著場上的肩膀,“咱家長生髮達了可不要忘記二嬸就好”。
長生撓了撓頭,“怎麼會,二嬸與我有救命之恩,長生怎敢忘記”。
“呦,我家長生不僅長得俊郎,說話還那麼中聽,比虎子強的不是一點點。”
聽了長生的答覆,二嬸一臉的滿意,扭著大屁股出了房門。
長生進了房間,見那人坐在少女身旁,動手動腳。
“你在幹嘛?”
“檢查身體,還能幹嘛,難不成猥瑣她,咱可是正人君子”。
長生拎起掃把就要砸,那人眼疾手快,翻身越過床頭來到了床對岸。
“哇,房主你忒不講道理了,咱真的是檢查身體,這少女受了驚嚇經脈受阻,咱是給他疏通經脈來著”。
長生哪裡會聽對方解釋,何況你檢查經脈就檢查經脈,你脫人家衣服幹嘛?
方澤自知有理說不清,急忙指著少女的胸口,讓長生看。
的確有一片衣襟被染成了紅色,當時少女裹著狐裘,長生並沒有仔細看。
長生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是救她?”
那人拍了拍胸口,說道:“天地良心的房主”。
“那你救吧!”
說著長生感覺臉上掛不住,便放下了手中的掃把,為對方騰出空間。
床上的少女此刻臉色發白,表情痛苦,顯然是傷口隱隱作痛。
方澤便讓長生燒點熱水,至於草藥,那個把少女送來的好心人早已經準備好,放在了籮筐裡。
替少女敷藥的時候,長生識趣的背過身去,畢竟那抓痕正中心口,上藥包紮需要脫掉襯衣,這意味著少女的上半身是一絲不掛的場景。
長生可不會褻瀆這玉體,而那人恰恰相反。
處理完傷口,方澤為少女穿上衣服,便來到了門前,坐到長生一側。
說道:“房主啊,房主,你知不知道對方是何人,你就救”。
長生搖了搖頭。
“若是沒猜錯,這少女應該和四里外的那群人是一起的,複姓上官”。
長生面露疑惑,這一夥的你能看出來,可以通過衣著等等,這姓名你又是怎麼知曉的。
誰料那人聞了聞手,一臉陶醉的說道:“那還不簡單,肚兜上繡的”。
說罷便遭對方狠狠的鄙視了一番。
至於這少女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卻不得而知了,想來那好心人又是送人,又是送藥的,還挺講究送了一點吃食。
這對十幾個紅薯過冬的長生來說,無疑不是雪中送碳。
說實在的,到底是誰能白白把這份福緣送給你長生,那人說是你長生的親爹我都相信。
總之一切事情都是那麼的蹊蹺,說不出的感覺,或許只有等這少女醒來才能知道其中的緣由。
一直等到中午,那少女仍是在睡,臉色卻好了不少,這讓長生安心了許多。
此時門外卻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像是討論什麼大事,方澤與長生對視一眼,便向門外走去。
推開門時,不遠處站著十幾個村民,各個拿著釘耙鋤頭,氣勢洶洶,還有甚者扛著一口柴草的鍘刀。
見長生二人出來,二嬸便小跑了過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村南四里外死了好幾人。可能是遇到了下山尋食的老虎,如今天寒地凍,山上沒有吃食,便下山來了。
這不,村裡的人正組織著去四里外,把那些屍體掩埋了,順便尋找一下那老虎的足跡,有機會就徹底消滅了他,這些年可飽受著這老虎的危害。
打老虎去的都是村中的壯勞力,至於老人孩子,都明令躲在家中頂好窗門。
打虎隊伍浩浩蕩蕩向著村南出發,二嬸則是拉著虎子,往家裡走去。
進了院子,長生便死死的抵住院門。
方澤則是為這些村民捏一把汗,若是那老虎真如二嬸所說,怕是已經到了築基渡劫的地步了,豈是這些村民可以抵擋的,怕不是想撐死那老虎。
還有你長生,那些人咋死的你心裡沒數啊。
聽對方這樣說,長生一臉肯定道:“真有老虎”。
畢竟長生的爹孃就是死在虎口之下,長生對老虎本就是恨之入骨,或許沒有那老虎,自己也不會這般。長生只是不甘,像他這樣的人,如今沒有說苦的權力。
他只是想,若是遇到那個老虎,定要問他,為何要吃自己的爹孃,僅此而已。
這也是方澤不理解的事情,你長生到底是怎樣的長生。
是拿得起,還是放的下,還是想得開。
還是說,單純是傻。
等部署了所有,二人再次坐在門前,雪仍在下,零零散散。
“你是哪裡人?聽口音不像青平國人氏”,本以為對方天明便走,當時被銀子衝昏了頭,以至於什麼都沒問,就稀裡糊塗的把對方招進了家。
“中州,我本是中州人士”,方澤訕笑道。
“很遠嗎?”
“嗯,很遠,有萬里”。那人故意抬高聲調。
“萬里遠?”長生一臉驚訝,像是聽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萬里怎麼了,當年夫子求學,何止萬里,我與之相比,不過九牛一毛,不,九牛一毛的毛尖尖”那人說著雙手插進袖筒裡,此一行,山川海月,聖賢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那我便先讀萬卷書,再行萬里路,自然,書上的道理是世間的道理。
怎麼學,怎麼理解,又該怎麼用,用的好,用的壞,還是恰到好處,這些都是學問,更是智慧。
余天資愚笨,不求甚解,學至一時卻忘了,學問是怎樣的學問,修行是怎樣的修行。
便想到這人世間走一遭。
長生望著院子,像是自言自語,“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世界,很精彩嗎?”
方澤指了指腳下:“不妨自己去走走,旁人的口中失望與否,精彩與否,怎抵上路邊的花香來的真切。”
我方澤是讀了萬卷書,才來行這萬里路,像大多世人一樣。你長生為何不可走一條相反的路,行萬里路,回過頭來再讀萬卷書。聖賢的道理來自路上,山澗,書房,觀山川鳥獸蟲魚有所得。
按道理來講,這書上的道理彷彿行了萬里路便更好理解,你長生走完這萬里未必差過這世間萬千讀書人。
方澤沖天空眨了眨眼,像是在說,十一之爭還早,何不再等等。
這天地如何,不是一個人說的,敢說這天地如何,不曾走過,不曾見過,怎能算的了數。
你聖賢的道理是道理,這世間販夫走卒的道理不算道理嗎,那擺渡漢子口中的道理不是道理嗎,這江湖的道理不是道理嗎?
聽完對方的話,長生心生憧憬,回頭想來自己從未生出離開這裡的想法,或許是早些年被排擠,人人都要趕自己出村子,而自己反而要死死的留下來,任你屈打辱罵。
也可能從未想過村子外的任何事情,就像二嬸口中虎子以後的生活,賺好多銀子,娶一個的媳婦,再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兒子再娶媳婦,再生孫子。
長生心中很是猶豫,或許自己不應該看那一場江湖廝殺,也不該留宿這位客人,沒有這些所見所聞,長生還是那個長生,還是那個辛苦砍柴賺錢娶媳婦的長生,那個打算這輩子在這村子過活的長生。
……
這時屋內響起了少女的呼喚聲,以及門外的敲門聲。
二人一人進了屋內,長生可沒辦法給少女解釋脫衣上藥的事情,便去開門,看看誰來了,莫不是村民打虎回來了?這不剛去沒多久嗎?
屋內的少女,捂著胸口淚眼欲滴,顯然知道了敷藥一事。
便一臉幽怨的瞪著進屋來的男人,手緊緊的握著胸前的被子,拳頭不禁發白。
那男人倒是淡定,解釋道:“姑娘不要誤會,是二嬸為你上的藥,咱什麼都沒看到。”
那少女的眼神愈發的幽怨。
看對方不信,那人接著說道:“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問房主,當時他在屋裡。”
這次姑娘低聲抽泣了起來。
長生啊長生,看你造的風流債,這姑娘萬一以身相許,看你咋辦。
這時長生跑了進來,先前聽到敲門聲,透過門縫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問了是誰也沒人回答,只當是誰家孩子調皮。
見少女醒了,長生狐疑的看著那人,那人回了個可以的手勢,長生這才長舒一口氣。
解釋清楚就好,沒說什麼便去廚房端著熱好的吃食,以及一些茶水。
“姑娘有傷在身,吃些東西吧”,眼前的少女十五六歲的模樣,面容姣好,便是那種低頭看不到腳尖的絕色少女。
這一點,方澤比長生清楚,畢竟醫者仁心,醫治之時可將性別拋之腦後。
看著少女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長生轉頭去尋那人,哪還有對方的身影。
正要走,被少女喊住了,“他說是你救的我,是不是真的?”
長生點了點頭,“算是吧,不過……”
沒等長生開口,那少女繼續道:“把手伸過來”。
“伸手幹嘛……”
由不得長生拒絕,畢竟像他這樣的老好人,遇到面容較好的少女,早就緊張到大腦發昏。
下一刻便聽到長生殺豬一般的哀嚎,緊接著便是一臉委屈的跑了出來。
長生心中鬱悶,都說女子溫柔可人,這位怎動不動咬人。
那人蹲坐在偏房門前,笑得合不攏嘴。
中午簡單吃了一點,那些打虎的村民還沒有回來,初冬的雪仍在下。
那個不知怎的出現在門前的少女,面色好了很多,胸口前的傷口並不算太深,僅僅是刺過皮肉。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長生的家門前,少女也不知道,只說她叫上官妍,是青平國吏部尚書之女,隨自己表哥遊玩山水。
路途中不幸遇到猛虎,二人逃散了,自己的傷便是虎爪所傷,而後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等再醒來便在此處了。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和遭遇,想來故事有假,可這猛虎是真,按少女遇難的地方,離村中不過幾裡,二人心中有股不安的感覺。
村外鬧虎一事,少女一時半會可走不了,如今雪還在下,去縣上報信艱難不說,又有虎患。
好在少女還算通情達理,說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那還敢勞煩恩人,但仍是要麻煩幾日,等雪停了,傷好點再說啟程,這些日子要住下了。
許諾了不少金銀,把長生聽的眼睛都直了,好似在做夢。
只是談話的時候,少女的眼神故意避開長生,略含嬌羞。
到了下午,打老虎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趕了回來,只是可惜並沒有找到老虎,只是在雪地中尋著一組老虎留下的足跡。
順著足跡,村民一直追到了山腳,看著地上混亂的腳印,才發現此處竟然可以看到村中全貌,想來這老虎早有預謀,勢必早晚會對村中人下手。
忽然有人說,會不會是老虎的離山之計。
眾人恍然大悟,急忙回村來,得知村中無恙這才放下心來,這老虎狡詐,已經初步得道,想要對付定要大費周折。
長生餵了牛,便沒有什麼事做了,放在以往還能去山間砍點柴火,補貼家用,說不定還能見到想見的那個人。
不像此刻只能坐在院子中發呆。
看著那人不知從哪裡拿來一個短棍,握在手中,在空中飛舞,看著又幾分味道,可又感覺哪裡不對勁。
“你這是劍招?”長生問道。
那人腳步變換,招式攻防,一臉認真道:“想學嗎?我教你”。
“不信?”
說著那人把手中短棍丟了過去,重新拾起一根,“你儘管攻來,碰到我,房錢加倍”。
“真的?”長生撿起木棍,一臉期許。
“出家人不打誑語”。
“你又不是出家人”
方澤單手持棍,單手背後,一身長衫立於風雪之中,宛如勁松。
“來”。
長生不在多言,學者方澤的持劍方式,衝著對方一劍刺去,被對方劍尖一挑,打了回來,屁股上多出一道紅印,疼的長生捂著屁股大跳。
那人解釋道:“江湖比武磕磕碰碰很正常,房主撐住,碰到我,這套劍招也教給你,你不是說還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嗎?”
刀劍過招,首先要克服內心的懼怕,不敢直面的人,終究學不會。
“再來”。
再次站直身體,手持短棍,不在學那人挺立著身子,而是弓身如貓,持劍身前。
先是徐晃往前,持劍揮去,接著見那人持劍格擋之際,便藉著身體慣勁,屈伸而下以腳為軸,轉了一圈轉而去攻打下路。
可惜速度慢了,被對方插劍格擋。
江湖劍招對招最基礎的便是出招與解招,像是下圍棋,能把對方兇狠的招式化解,然後再打出,便是劍客的入門了。
這攻防的一招一式,便是刀劍譜中的種種招式,這只是最初,到了宗師境界,出招已經是出神入化,無招勝有招,或者僅是包含刀劍真意的一招隨意劈砍,便不是對方能抵擋的了。
就好比村南的背刀客,一招一式,看著並不華麗,在外人眼中,就像長生施展的一個劈砍,一個直刺,可威力天壤之別,至於那一招帶有刀劍真意的劈砍,放在江湖中寥寥無幾。
一連過了幾招,長生身上多了幾處痛楚,又是揉屁股,又是揉手臂。
緩了好一會,長生再次擺好架勢,誰料那人把手中短棍一丟,徑直走向了柴房,也沒說做什麼,只是出來時拿著柴刀,拎著一根桃木樹幹,去了牛棚下。
等長生回頭,不知身後的姑娘何時出現了,不免覺得剛剛有些狼狽了。
挺了挺胸膛,咧嘴笑道:“上官姑娘,你怎麼出來了?你傷還沒好……”
一提傷口,長生不自覺的看向對方的胸前。
對方自然有察覺,不免臉生潤色,心中羞赧。
上官妍下意識的緊了緊狐裘,淺笑道:“透透氣唄,順便看某人捱打”。
長生撓了撓頭,為自己辯解道:“沒辦法,沒學過一招半時,自然打不過他”。
沒等對方再說什麼,長生已經走開了,這一幕讓上官妍生出一份失落感。
不談情愛,那個女子不願男子多回幾次頭,被別人認可,總會心生歡喜。
像她這般的女子,在京都算是大家閨秀,與平南王做的外親,自己孃親是平南王府的郡主,自己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
青平國雖然尚武,可詩詞歌賦也未曾沒落,所以她上官妍兒,愛慕者眾多。
京都才子佳人遊園詩會何時不是焦點,眾花捧月,從未有今日般失落。
看著那瘦弱的背影,一高一低,上官妍不禁攥緊衣袖。
看著長生走來,不知道是不是嫉妒,那人冷不丁的說了句“滾蛋!”
長生卻在那人眼前吃了鱉,灰溜溜的去了偏房。
心中埋怨道:“不給看就不給看唄!”
過了一會,長生跑了出來,手中多了一件物件,似鳥飛鳥,通體黃青。
“上官姑娘你快看”。
話語間長生把手中物件朝天空拋去,便看到那個青色疙瘩發出卡巴的聲音來,接著便變成了一個展開雙翼的青鳥。
木頭做的青鳥,無風而飛久久不落。
長生扯著細線,“快拿著”。
“這是什麼,小鳥?活得嗎?”上官妍一臉欣喜。
長生搖了搖頭,嘆道:“木頭做的,我爹留下的,我怕村中其他人偷走,就藏起來了,時間久了都給忘了”。
“上官姑娘喜歡嗎?”
上官妍激動的點了點頭,“嗯,喜歡,曾經在王府見過一隻同樣的竹蜻蜓,也是木頭做的,只是沒這個做的好看”。
接著靈動的眼睛眯眯笑,對著長生就是一個萬福,“妍兒謝過長生少爺”。
送出了禮物潑出去的水,你長生還好意思拿回去?
長生哪裡見過這個陣仗,當場就呆住了。
看著少女拿著青鳥捂嘴偷笑,長生便跟著笑。
手中的竹蜻蜓便不敢拿出來了,悄悄的又放回了原處。
若都送人了,便留不住一點念想了。
青鳥與蜻蜓本是一對,也是徐氏夫婦留給長生唯一的東西,長生家本是做木器的,許氏夫婦命喪虎口之後,院子中的傢俱便都被村中人拿去了。
起初他們還帶著吃的,說是街坊鄰居,怎可能看著小長生餓死,直到家中的器具逐漸減少,人們來往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像是事先約好的一樣,再也沒有人主動噓寒問暖。
那一日正值凜冬。
到了第二天,門外白雪皚皚,長生便在那一日獨自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