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推薦熱門古代言情小說《被拐回家後,團寵妹妹成了白切黑》,這本小說的男女主角是蘇巧顏唐予,著作者是燕子沐西風,《被拐回家後,團寵妹妹成了白切黑》這本小說又名《慘!被拐回家後,我被瘋批盯上了》。簡介:咬第一口地瓜幹,挺甜,挺韌;咬第二口地瓜幹,挺硬,挺噎;咬第三口、第四口……唐予生無可戀的把兩個地瓜幹扔在了腳下的恭桶上,捂著咬得生疼的腮幫子懊惱道:“怎麼會有人吃這種鬼東西,難怪你的牙齒被硌…
《被拐回家後,團寵妹妹成了白切黑》第010章 坐井觀天的癩蛤蟆
咬第一口地瓜幹,挺甜,挺韌;
咬第二口地瓜幹,挺硬,挺噎;
咬第三口、第四口……
唐予生無可戀的把兩個地瓜幹扔在了腳下的恭桶上,捂著咬得生疼的腮幫子懊惱道:“怎麼會有人吃這種鬼東西,難怪你的牙齒被硌掉了!”
招娣這個氣啊,唐予不幫她咬地瓜幹可以忍,糟蹋糧食卻忍無可忍,這可是她連著三個月從牙口縫兒裡硬摳出來的口糧,唐予怎麼能說扔就扔!
若是掉在普通地面上,招娣一定會撿起來重新吃。
可現在,二人所處的地方,是裝恭桶的地方,根本沒法吃了。
招娣氣得眼圈都泛紅了,低聲怒罵道:“唐予!你個坐井觀天的死癩蛤蟆!你天生生在富貴家,哪知道人間苦!像你這種人,還讀什麼聖賢書?就算僥倖考中了舉人,也是個高高在上、魚肉鄉里的大昏官!”
招娣劈頭蓋臉一頓罵,毫不留情,把唐予罵得愣頭愣眼的,隨即眼圈也泛了紅,覺得招娣罵得對,可是自己又心酸得不行。
他三四歲的時候,侍衛抱著他逛上元節花燈,險些被人牙子抱走,從那以後,母親處處小心,事事提防,恨不得把他一輩子圈在府裡養著才好呢。
所以小時候的唐予,覺得最開心的事兒就是父親調任,從京城調任江北知府,路上一走就是一個月。
到了九歲的時候,唐予中了童生,作為條件,母親讓他可以出府了;去年中了秀才,作為條件,母親又讓他可以在城裡逛了。
沒有人明白,他比任何人都迫切的想知道,書裡說的外面的世界,與真實的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一樣的。
唐予有些哽咽道:“正、正因為我是坐井觀天的癩蛤蟆,所以更想像老鷹一樣飛起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和我聽到的世界,有什麼不一樣……”
唐予的聲音很小很弱,如同受傷嗚咽的小狗兒,說不出的可憐。
招娣罵完就開始後悔了,相較於其他官二代, 唐予已經很善良了,他只是被母親保護得太好了,思想也太單純,根本不知道生活的艱辛與社會的險惡。
如果不是這樣的他,怎麼會相信自己並幫助自己呢?
招娣嘆了口氣,讓聲音儘量變得柔和些:“唐予,佛說,眾生有五障,即五毒:貪、嗔、痴、慢、惡,人心,最難揣測,以後,你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唐予懵懂反問道:“包括你嗎?”
招娣:“……”
招娣怔在當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看著唐予渴盼的小眼神,終於點了點頭。
馬車漸行漸慢起來,應該是快到目的地了,招娣趕緊把布口袋重新纏回腰間,把掉落在地上的兩個髒地瓜幹也撿了起來,放在衣裙的腰帶裡, 防止賊人發現端倪。
桶蓋、隔板都打開了,陽光透過樹影的陰翳,折射下斑駁的影子。
招娣和唐予從桶裡站了起來。
唐予個子高,先爬了出去,伸手拉招娣。
這一次,招娣沒閃開,乖巧把手遞給了唐予,借力爬出了木桶,跳在地面上。
車前,除了車伕和小廝,又多了兩個男人,一個年輕書生打扮,一箇中年獵戶打扮。
唐予抿著唇,對年輕書生道:“韓文舉,說說吧,你究竟是誰?費這麼大周章把我弄出來,是為財還是為什麼?”
韓文舉扯了扯嘴角,諷刺道:“你不用抱屈,我確實姓韓,與江北韓家是未出五服的親戚,勉強和你算表兄弟。若要怪,你就怪江北韓家吧,若是他們肯出錢幫我還賭債,我也不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有大主僱,願意花大價錢讓你永遠消失。”
江北韓家,與唐夫人的京城韓家一脈同宗同族,有京城韓家和唐知府照應著,成為江北最大勢力的商賈之一。
韓家的嫡長子韓林,也是唐予鮮少的親戚兼朋友。
唐予不想聽姓韓的囉嗦,看了眼身側的小招娣,臉色肅然道:“僱主買的是我,和她無關,把她放了。”
招娣詫異的看了一眼唐予,自己剛才在車上還罵得他狗血淋頭,他倒好,又聖父心氾濫,要救自己於危難了。
韓文舉輕叱一聲道:“你自己都成了砧板上的肉了,還異想天開談條件呢?把她放了,讓她回去通風報信抓我們嗎?”
唐予抬手,從招娣頭上拔下兩根簪子,一根抵在自己咽喉上,一根抵在了招娣的咽喉上,冷然道:“不放了她,你們只能帶走我們兩個的屍體。”
招娣不由得撫額,人家僱主本來就出了大銀子,讓他永遠在這個世上消失,自己這個添頭,因為是個女的,很可能被賣到人牙子手裡。
本來還有條命在,被唐予這麼一搞,好傢伙,兩人都要挺屍了。
韓文舉樂道:“僱主本來就想要你的命啊,你自己動手,倒是讓我省事了。”
唐予:“……”
唐予只好放下簪子不再以死威脅。
想要把簪子重新插回到招娣的髮髻裡,突然眼前一亮,又把簪子拿了回去,把自己頭上的束冠、簪子解下來,把懷裡的玉牌拿出來, 雙手捧著遞向韓文舉道:“我用這些財物,買下她的命,讓她走,好不好?”
韓文舉如看傻子似的看著唐予道:“你死了以後,這些東西也是我的。”
唐予頓時又耷拉腦袋了,沉吟片刻又道:“僱主只是說讓我永遠的消失,所謂永遠的消失,即不可知、不可見、不可聽也。如果,你把我賣到江南去,永遠回不到江北,你的僱主見不到我的人影、聽不到我的聲音,更不知道我的消息,你的目的就達到了,還能再賺一筆賣身銀子。”
韓文舉“噗嗤”一聲樂了,這天下還有人主動求賣的。
不過,自己本來就有這個意思,誰怕錢多咬手啊。
韓文舉調侃笑道:“放,是不可能了。看在你這麼重情重義的份上,我成全你們這對主僕,把你們賣給同一個人牙子,以後能不能分開,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韓文舉攤開手掌,唐予只好把所有值錢的玉牌和簪子等物,一股腦的放在了韓公子手裡。
韓文舉指著兩個人戴在腰間的荷包,唐予把招娣拉到身後,手又死死護住平安符,斬釘截鐵道:“別的值錢的東西都給你了,只這個平安符不行,是我娘給我請回來的。”
原來是平安符?不值錢的東西。
韓文舉笑道:“唐少爺,你這平安符,一點兒也保不了平安啊?你娘拜的是假佛祖吧?哈哈……”
唐予憤恨的看著韓文舉,韓文舉笑得更加一臉得色。
中年漢子拿出一根繩子,把唐予和招娣如綁螞蚱似的拴在一起,棄了馬車,幾人徒步往山上走。
大約又走了半炷香時間,走到了半山腰的一處寂靜的庵堂前,叩了叩門,叩門響三長兩短,很有規律。
庵堂門開了,一個長得漂亮的小尼姑開了門。
中年漢子問道:“慧安師太在嗎?我給師太送還願的香火錢來了。”
小尼姑瞅了一眼身後的唐予和招娣,挑了挑眉道:“還的是什麼願?”
中年漢子答道:“老來得子的願,三胞胎,一丫倆小。”
小尼姑微微頷首,做了個請的手勢,一行六人往庵堂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