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的小嬌妻》第9章 戴面具的男人
“怎麼了?”林可遇抱住白落,見它十分害怕的樣子,輕聲安慰道:
“別怕,下面可能是一具屍體,也許是和我們一樣不小心掉了進來的人然後被凍死在水裡了。”
“嘰嘰”狐狸害怕……
林可遇一聽這話就知道它其實已經沒那麼害怕了,只不過戲精發作而已,將它給放在腳邊,無情的說:“那你繼續怕著吧,我要想辦法把這個人弄起來看看。”
白落顫抖的身子一滯,有它這麼可愛又無助的狐狸在旁邊,你不是應該多哄哄我,安慰安慰我嗎?你去管一個死人?!
小狐狸鬱悶了,在一旁跺了跺腳,一臉的兇狠樣看著林可遇。
林可遇也不怕,甚至連個眼角都不給它,她在認真的思考這水這麼冷,她該怎麼把這人弄起來。
小狐狸見自己被冷落了,更加不高興了,伸出爪子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水面,水花直接濺到了一旁蹲著的林可遇臉上。
“白落!”林可遇轉頭咬牙切齒的看著身邊一臉得逞模樣的小狐狸。
“嗯?”
突然林可遇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白落,白落被她看的後退一步弱弱的對著她叫。
“嘰嘰”你看我幹嘛?
“嘰嘰”你不會是想虐待寵物吧?
“嘰嘰”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害怕。
“嘰嘰”主人對不起,我錯了。
“過來。”
林可遇笑得很溫柔,語氣也很溫柔,招手讓白落過去,但白落卻覺得那溫柔的面孔下肯定藏著一顆想虐待它的心。
小狐狸非但沒有上前,反而一邊甩著腦袋一邊後退。
“過來,和你商量點事情。”林可遇一把將後退的白落薅了過來。
“你不怕這潭水的寒冷?”
“嘰嘰”不要打我!
小狐狸雙手努力抱住腦袋,說完才反應過來,雙眼無辜的看著林可遇,
“嘰嘰?”你說什麼?
林可遇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不怕這寒冷的潭水是嗎?”
小狐狸瞬間一臉得意的叫著:
“嘰嘰嘰嘰”我當然不怕啊,我可是雪域長大的尊貴的紫靈狐!
“那好,你下去咬著那人的胳膊把他的手先帶出水,我在上面把他拉上來。”
“嘰嘰”什麼?
白落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可憐兮兮的叫著:
“嘰嘰”我不會水啊!
林可遇笑得一臉甜美,威脅道:
“別裝了,狐狸天性就會水,剛掉下來那會你只是被嚇到了,趕緊的,再不下去我就動手了啊。”
白落終究還是迫於主人的威壓下了水,咬著那人的胳膊往水面游去,林可遇蹲在岸邊接過白落嘴裡的胳膊差點沒忍住給扔回水裡。
實在太冷了!
白落忍住寒意拉住那條胳膊將人往上一點一點的拽著,花了好大的勁終於把人給拉上岸了。
此時林可遇的雙手已經完全麻木了,白落走過來輕輕舔舐著她的雙手,沒多久她的雙手便恢復了知覺。
“謝謝你落落。”林可遇拍拍白落的狐狸腦袋,起身走到那人身旁看著。
這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面具遮住了男人的上半張臉,但光憑剩下這半張臉也不難看出這人長得很帥。
林可遇伸手想要揭開男人的面具一睹真容,卻在碰到他臉的那一刻頓住了,手轉而摸向男人的手腕。
“這人還活著!但是身中劇毒。”
林可遇放下男人的手,又看了看身後的潭水,
“這人中的毒我從未見過,但他體內似乎有一股烈火遊走,看來他是特意進入寒潭的。”
林可遇又仔細的把了一次脈,
“這好像是多種劇毒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新毒,我只知其中有烈蟻毒和枳火毒,這兩種都是劇毒,中毒之人會覺得體內烈火焚燒,同時又能感受到萬蟻啃咬的噬心之痛。”
“這是胎中帶出來的毒,這人能活著怕是多虧了這寒潭吧。”
“落落,”林可遇看向小狐狸懵懂的雙眼,“咱倆好像壞了人家的事了,怎麼辦?”
“嘰嘰”再給他扔進水裡?
小狐狸歪著頭一臉天真的叫了兩聲,林可遇想了想,一臉苦相,說:
“恐怕不行了,毒沒完全鎮壓就出了水,再扔回去也沒用,況且這人服用了閉氣丹,丹藥的時效快到了。”
小狐狸坐在林可遇的腳邊,前爪舉起做攤手狀:“嘰嘰”那沒辦法了。
“嘰嘰嘰嘰”要不你給他埋了?
“好主意啊!”
林可遇一拍手,可很快又一臉的挫敗,看向腳邊的狐狸,認真的說:“可是他還活著呢!”
“嘰嘰”那就等他死了吧!
桑南笙自被人拉出寒潭的那一刻就已經有意識了,不過他體內的毒沒有完全被壓制住,暫時無法動彈,只能躺在那一動不動的聽著一人一狐交談。
這聲音他一聽就知道是誰,可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在和一隻狐狸交談,難道是這些年在仙醫谷待的精神不正常了?
桑南笙強忍住體內劇痛,運轉內力壓制,幸好是在他壓制尾聲的時候被拉出水,不然今日他還真要交代在這了,還是死在她手裡。
“算了。”林可遇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臉色越來越紅,嘆了口氣。
“嘰嘰嘰嘰”主人你是打算把他扔回水裡還是就地埋了?
“都不是,我要救他。”
“嘰嘰?”怎麼救?
桑南笙:“?”她要幹什麼?
林可遇沒有理會白落,在包裡翻了一會,翻出一瓶藍色的藥瓶,這是師父之前給她的,說是能暫時壓制各自劇毒的。
目光轉向地上的男人,希望能彌補我的過錯吧。
將藥丸送入男人口中,林可遇又拿出白色的瓷瓶,放在一旁備用,這是之前取的白落的血。
桑南笙感到嘴裡被塞了藥丸,入口即化,很快體內的毒似乎被暫時壓制住了,但噬心之痛仍在。
“嘰嘰”主人,你有把握嗎?
“烈蟻毒和枳火毒我能解,但他體內的其他毒我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
林可遇觀察男人臉上的紅漸漸褪了下去。
“我替他把這兩種毒解了,也算是彌補今日我們的過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