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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一枝春帶雨千昕鶴洛希,梨花一枝春帶雨最新章節

經典熱門小說《梨花一枝春帶雨》是大神級網文作者倚欄臥竹的代表作,這本書主角是千昕鶴洛希。簡介:洪武率先跳下馬來,見安翁提著一盞燈籠正在等待,便走過去低問道,“安翁,刺客已經捉到,公子是否親自來審問?”“男的女的?”安翁將燈籠提高起來,映在洪武那張方正的臉上,聽到他回了一句女刺客,便心領神會的擺…

梨花一枝春帶雨千昕鶴洛希,梨花一枝春帶雨最新章節

《梨花一枝春帶雨》第8章 極限逃生

洪武率先跳下馬來,見安翁提著一盞燈籠正在等待,便走過去低問道,“安翁,刺客已經捉到,公子是否親自來審問?”

“男的女的?”

安翁將燈籠提高起來,映在洪武那張方正的臉上,聽到他回了一句女刺客,便心領神會的擺了擺手,“能把你打傷的人的人,武功不差,先將她關在牢獄裡…”,話頓了一下,又改口道,“罷了,關在耳房吧。”

“然後呢?”

“公子還沒說要如何處理。”

安翁說出這句話時連自己都不相信,腦海裡有兩個小人正在激烈的打架,一個小人告訴自己他主兒現在不清醒,自己應直接解決馬車內的人,另一個小人說,公子的決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能有任何質疑才對。

“安翁…?”

洪武輕輕的問了一聲,愣了一愣的安翁扭過頭來,聲音一下子衰老下來,擺了擺手,潦草的說道,“去吧,按公子的命令行事,將她帶進來耳房守著。”

洪武唯有領命,正欲吩咐洪雲帶人下來,誰知一掀車簾布,迷藥撲面而來,他避之不及,被洛希一腳踹到倒在地,安翁連忙去扶起洪武時,洛希早已經桃之夭夭。

“罷了。”

安翁無奈的嘆一口氣,對洪武道,“既然那姑娘有這本領,我們是追不上了的…”

嚴見齋仍坐在書桌前看兵書,見到安翁進來複命,不冷不熱的瞥了一眼後頭洪武和洪雲,沒有見到意象之中的人,反而會覺得有些舒坦,淡淡的問道,“……沒捉到刺客?”

“屬下失職,讓她跑了。”

洪武低下頭來,為自己第二次弄丟刺客而慚愧萬分,“她知道玄門五衛的事,或許她也替官府做事,也有可能是齊相公的人…”

齊相公是當朝三位宰相之一,曾扶持過先帝長子槐王爭奪皇位,平寧皇帝不計前嫌,念在其在政治上大有所為,又助先帝創建中興之治,請他繼續任職宰相為官,但實際朝堂大臣們都很清楚,如今齊相公的嫡女,嫁給的正是槐王的唯一嫡子安陽郡王。

嚴見齋想起槐王的一樁舊事,皇位爭奪結束,他被驅逐到封地南洲,安陽郡王出生時,自己上門祝賀時並不受待見,仍記得澄王憤怒的拄著柺杖,氣勢洶洶,記憶彷彿太久遠,已經不記得他那時候在罵什麼話了。

他有些疲倦乏累,淡淡的從回憶裡抽身出來,又換個了話題,“程實現在何處?”

“揚州城,鑄造監何監家中。”

安翁回話。

“他將鑄造假幣的事情說了麼?”嚴見齋少有的提起興趣來,輕輕的放下了兵書。

安翁恭敬的點頭,另一邊的玄門五衛已經飛鴿傳書回來,鑄造監知道事情後暴躁如雷,“何監命人發了官帖給公子,明日午時他會親自來提縣,要質疑你的辦事能力…”

“是麼?”

嚴見齋淡淡一笑,點漆般的眼眸緊鎖在手中的玉扳指上,冷淡道,“…殺了程實。”

屋外的一抹黑色身影聽到此話微微一震,急忙離開,突然頑石破窗而出,帶著強大的內力擊斷她的後脊骨,沒過多久,侍衛們已經壓著黑影走進來,扣押跪在地上。

“嚴大人的功夫可真不容小覷。”黑影的面罩被侍衛無情掀下,來者竟然是銀柳,正如其名,面容皎白,兩眉若柳,即便受了重傷也身姿挺拔,“要殺要剮,不必廢話。”

嚴見齋沉默不語,指腹輕輕摩挲玉扳指,突然銀柳重重一咳,吐出一口鮮血。

“你斷了脊骨,心肺受損咯血,若不及時止血,會窒息而亡。”他說著時緩緩的抬起頭來,望著眼前陌生的女人,一雙寒眸冷冰冰,“我厭倦,任何不在計劃內發生的事,特別是無關人等,忽然摻和進來我的事…”

銀柳被嚴見齋此時身上覆蓋著的強大氣場所震懾,沒想到他長得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卻這般冰冷無比,不禁咬緊牙關,抬頭挺胸,默唸一定要完成樓主交給她的任務。

絕對不能失誤的任務。

“你是不是齊相公派來的——”安翁正欲先開口詢問,忽然銀柳直接上前要按住嚴見齋的腿,讓他無法動彈,同時一支穿雲箭破窗而入,直直的朝著嚴見齋胸膛射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幸虧洪武及時抽刀打落弓箭,踢開銀柳在地,護著嚴見齋在身後。

“哼,算你命大。”銀柳忍著傷痛,不屑一顧的扭過頭,侍衛趕緊扣住她雙手按住。

安翁意識到或許這屋子裡已經不安全,命洪雲快去追趕刺客,正欲請嚴見齋離開此地,就看到他淡定如舊,示意自己和洪武出去外面等待,緊張萬分的勸道,“公子,她是刺客,無論如何,不能與她共處一室!”

“她已經知道我不是嚴見齋了。”

嚴見齋淡淡一笑。

安翁僵在原地。

連洪武都愣了一愣,下一刻將刀柄直接架在銀柳脖子上,問道,“是否要殺了她?”

銀柳臉上沒有半點害怕,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她已完成任務,只要將消息傳給了外面的接應人,也可以說得上“死而無憾”。

“你是怎樣確定,外面的刺客也能知道你所知道的事情。”嚴見齋被識破後,還是處事不驚的一笑,反而,對銀柳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的好奇更加多於她為誰服務的這件事。

銀柳學的聰明,閉緊了嘴。

“你不怕死麼。”

嚴見齋問她。

銀柳還是不出聲。

“安翁,備一杯茶來。”嚴見齋已經沒有再追問下去的意思,不急不慢的嚐了一口茶,入口絲絲甜意緩解了過分的躁熱,他望了一眼看著茶麵漂浮白蕊梨花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喜歡上梨花茶的味道。

不過初春,卻變化如多事之秋。

他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銀柳的眼中,如同世家公子舉止有禮,剛剛的陰冷戾氣彷彿過眼雲煙,甚至懷疑只不過是一絲錯覺。

銀柳猜不透嚴見齋到底要做什麼,見他的視線緩緩的望向窗外,話也輕輕的落在她的耳朵裡,“外頭的人,應該還不知真相…”

她心中一緊,下意識的握緊拳頭。

“你不是死士,即便臉上掛著大義凜然的模樣,終究會有輕微動作,比如,你太過於關注我在想什麼這件事上。”嚴見齋緩緩回過頭來,淡薄的月影淺淺覆在他疏遠冷清的面容上,“倘若你沒有活著走出這裡,外頭的人便知道我不是嚴見齋,以此殺了你滅口,你原也以為自己不懼死亡,閉了嘴巴從容赴死,但你臉上,卻演不出真正淡然自若…”

銀柳被說中後,心跳的厲害,下意識的會躲避嚴見齋的眼神,怕他看出來更多。

“我見過很多的死亡。”

嚴見齋漠然的補充了一句,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腦海裡浮現出的是廝殺吶喊,屍橫遍野的場景,“你有個很好的主子,她沒有讓你做死士,你也不必為了任務而赴死。”

“你假冒朝廷命官,才是死罪一條!”銀柳忍不住挺直腰背,胸口一陣悶痛,再次咯血出來,絲絲縷縷的血液從嘴角不斷往下來流,這一次是積久成多,呼吸也困難起來。

他冷冷地望著。

安翁和洪武也站在一旁,隨時等著嚴見齋的命令,很顯然,等到銀柳脆弱的不堪一擊時候,再施以援手,保住性命,自然後面就可以藉此才可以審問出更多的幕後真相。

銀柳的氣息越來越弱。

越來越輕。

真的快要死了。

安翁緊張萬分,但看得出來嚴見齋似乎並沒有要留她一命的打算,走過去連忙壓低嗓音問道,“公子,她、她真的快斷氣了。”

嚴見齋仍舊是不為所動。

銀柳難以呼吸,即將兩眼一抹黑,到閻王家門口報到時,破開的窗戶氣勢沖沖的躍進來一個人影,她的肩頭血跡未乾,握劍的手也在顫抖,仍然將銀柳護在身後,洪武立馬也反應過來正是他弄丟的那個女刺客。

洛希丟下一瓶藥丸給銀柳服下,冷冽的雙眸望著早已被侍衛和洪武保護的密密麻麻的嚴見齋,“嚴大人,難不成還怕我不成?”

嚴見齋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握著茶盞的手忽而一動,對方想要他的性命,而他似乎已經越陷越深,輕輕的揮了一下手,安翁等人也不得不從命,讓開了一條小小的道路。

“你是…替何人辦事。”

他終於開口問。

洛希瞥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一扇窗,一扇門,都已經圍滿侍衛,忽而一笑,“你放了她,我便告訴你我替誰辦事,辦的什麼事。”

銀柳艱難的搖頭起來不願意走,又被洛希盯了她一冷光,命令道,“快走!”

洪武怕放虎歸山,正欲直接攔下,就看見洛希從懷裡拋出一個小木盒到遠處安翁手中,“作為交換,給你們要找的東西,在程實最寵愛的小妾家中,後廚的地窖藏著。”

安翁接過洪武轉交過來的木盒,打開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恭敬的雙手呈上去給嚴見齋,“公子,的確是我們要的東西。”

“放她走。”

嚴見齋和洛希爽快的達成協議,讓侍衛給銀柳讓出地方,並下令不許在後跟蹤。

銀柳雖然知道洛希說一不二的脾氣,若是往常,她絕對相信洛希能順利逃脫,但如今她剛剛才見識到嚴見齋的本領,“姑娘,他不是嚴見齋,是隱藏的很深武林高手…”

“我知道。”

洛希星眸一笑,兩根銀針迅速迷暈門口看守侍衛,讓銀柳安心離去不被跟蹤,也免去自己後顧之憂,剩下就只有見機行事。

屋子裡瞬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變得一清二楚,深陷敵軍,洛希沒想到自己釣的“大魚”還能把自己拽落深淵,重重嘆了一口氣,“…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你替誰辦事。”

“兩院樓。”

“你又是誰。”

“…江晚寧。”洛希毫不猶豫的就撿了個大街上的名字回答,那雙極好看的桃花眼信誓旦旦,讓人想想懷疑都覺得是冤枉了她。

嚴見齋聽到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即便她全身黑衣,只露出半張臉,可聲音是難以偽裝的,淡淡道,“能請你,摘下面罩嗎?”

洛希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該死!想該來的還是來了,她雖帶著有形的面罩,卻難以揣測嚴見齋那張無形的面具之下隱藏什麼,不禁反問,“你真的不是嚴見齋麼?”

“不是。”

嚴見齋冷靜的回答讓洛希頓時啞口無言,她看著洪雲越走越近,將她的面罩摘下來時,內心早已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

突然,屋頂突然“轟”的一聲砸開一個大窟窿,有一個船伕模樣的人摔了下來,頭戴斗笠,一把握住她的手,說道,“快跑。”

大哥你哪位呀?

洛希這句吐槽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立馬將藏在手心的迷藥撒向洪武,趁著混亂之際,趕緊跟在斗笠人身後快去逃走。

月明星稀,兩條黑影極速逃竄。

一顆頑石隨後而至。

洛希藉此機會偷偷望向斗笠人模樣,看清楚那人的五官,心中一緊,甚至本能的反應就是將他推開,為他擋下隨之而來的頑石襲擊,肩頭中傷,重重摔倒在地。

“不要傷她!”

嚴見齋的話幾乎是帶著命令的脫口而出的,這時躲在他身後一直待命的人止住手中的動作,他融於黑暗,很快就消失不見。

安翁瞧著屋簷上那斗笠人將已經昏厥的洛希抱起來逃走,再緩緩將視線放回嚴見齋臉上的惻隱之心,這是第二回,遇到會讓他主子主動放棄掉唾手可及的“獵物”。

“公子,如今已經有人知道你不是欽差的身份,是否,要給京中寫信了…”安翁雙手作交叉禮,弓著腰望向嚴見齋請示命令。

嚴見齋久久並未說話。

他走回屋內,望著地上的斑斑血跡,她早已身受重傷,也要來救走下屬,又偏偏還為斗笠人擋下那一顆頑石,不禁有些心疼,淡淡的對安翁道,“你只管給京中寫信報事情順利,其他的人或事不必多說一言。”

“可那些刺客分明就是衝著…”

“她並未害人。”嚴見齋冷的打斷了安翁的話,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寒意,“兩院樓的人,短時間不會再亂行事,如今東西已經拿到,通知知州褚能良,立刻趕來到提縣。”

“製造坊的那兩個正副首領,是否一併押解過來?”安翁恭敬的追問道。

嚴見齋搖了搖頭,“他們兩人或許早已出事,那監獄裡有內奸,是程實的買通的。”

這話剛落,就有一個黑影落在窗邊,低著頭,帶來了更加壞的消息,“公子,鑄造監何監已到了揚州城,要親自審查工匠杜工死亡一事,仵作的證詞是毆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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