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類型的小說《公子,你是妖怪嗎》推薦各位書友一讀,這本書的作者是西樓聽雪,男女主人公是許無疾。簡介:許冉一轉身,自己就笑了。只因面前人是個著青白長衫手握摺扇的翩翩公子,並非印象裡讀死書的迂夫子。“小兄弟為何發笑,可是一葦臉上有花?”這一問,還真把許冉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臉上。白皙俊俏,風流倜儻,一雙眼嫵…
《公子,你是妖怪嗎》第10章 白眼狼是誰
許冉一轉身,自己就笑了。
只因面前人是個著青白長衫手握摺扇的翩翩公子,並非印象裡讀死書的迂夫子。
“小兄弟為何發笑,可是一葦臉上有花?”
這一問,還真把許冉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臉上。
白皙俊俏,風流倜儻,一雙眼嫵媚妖冶。
果真是小白臉啊!
許冉又一笑,敲了敲桌子。
“你為何如此肯定,我在笑你?”
“除了我,莫非還有個鬼啊!”那自稱一葦的公子哥裝模作樣的回身望了望。
“不是鬼,確實是人。”
“是人?什麼人?”他一邊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桌對面。
“呵呵,一個會寫四個字的人。”許冉蘸(zhan)了點酒水,在桌上畫了一個字,槽。只因,這字好像是那匹馬兒畫的。
“哦,我看看,你這哪是字啊,分明是鬼畫符嗎。來兄弟給你露一手。”
他不知孔兄,自然是在桌上寫了四個漂亮的大字,然後自飲一盅,開口說道:“小兄弟出門了,就別弄得跟我爹似的,整天只知道讓我練字。”
“你說說,練字有啥好的,能寫出來花,還是能寫出來美人。照我說,字能認就對了。我看兄弟的字,就比我週一葦寫的好。”他斜了一眼,露出一絲壞笑。
許冉一笑,繼續飲酒吃菜,就是不搭話。
過了好一會,那週一葦急得抓耳撓腮。
“你為何不問我?”
“問你作甚?”許冉故意裝著不知。
“問我為啥說那句話啊?”週一葦小心的提醒著。
“哪句話?”許冉憋著笑。
“就那句,我的字不如你啊?”週一葦一臉鬱悶。
“有何可問的?我的字本來就比你的字好啊!”許冉說的一本正經。
“可是……”
“沒有可是,我的字天下少有,而你的字泯然眾人矣。可明白?”許冉又夾了一口菜。
“你為何這般像我爹爹?”週一葦悶悶不樂。
“我可沒有你這般的娃兒,噗嗤。”棒槌啊!許冉心中暗喜,瞬間發動了技能,臉惑。
於是乎,形勢反轉。
“唉!小兄弟,我是長歌城的週一葦,我爺其實就是個殺豬匠,我爹呢,是個大老粗……”
……
話一說開,這週一葦就顯出本性,自來熟加話癆。
從週一葦的嘴裡,他這才知道,本次巡天司帶隊的頭領名叫顏慶宇,是一名修士,也是他的老師。
週一葦來鳳陽,全是因為他爹的緣故,說什麼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他私下裡聽說,四年前長歌城裡丟了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一月前有人舉報,那東西就在鳳陽府許家。
本來捕風捉影的事,可巡天司就有人信了。
只是這兩日,在許府未找到那東西,反而翻出一樁驚天大案。
看起來,許家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眼看半刻鐘就要到了,許冉旁敲側擊,週一葦卻再也說不出有用的消息。
念頭一轉,又要了兩壺酒,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嗎?他想再試試。
等酒上桌時,才想起自己一個銅子都沒有,頓時有些洩氣。
可一想那許家上百口人命懸一線,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可想法是一回事,行動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到頭來,週一葦沒醉,許冉卻暈暈沉沉。
他藉著酒勁,一手拉住週一葦的衣袖,一手端著酒盅。圓睜著眼,喘著酒氣。
“一葦哥,你這人豪爽的很,小弟有個小忙,不知肯不肯幫?”
“說,只要是我週一葦力所能及之事,在所不辭,在所不辭。”
他催著許冉又飲了一盅,靜等開口。
“唉!也是個小事情,我聽說仙家能打卦,能不能幫我算算,看看小弟的運氣。”
許冉諂媚的笑著,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原本打算一走了之,如今卻對許家那一群人牽腸掛肚。
這並自己冷血,而是根據以往書上的經驗,苟著才是真理。
這念頭如同一道閃電,瞬息即止。就見那週一葦歪頭猥瑣的笑,一手捻著光滑的下頦。
“約定?”
“青梅?”
“嘻嘻,小兄弟不正經吶!”
他嘴裡接連蹦出好幾個莫名其妙的詞句,弄得許冉一頭霧水。
“哪裡跟哪裡啊?我就想看看運氣哩。”
許冉臉一紅,突然就想起了李秋言,一時間,臉紅的就更厲害了。
“折花當在正豔時,莫等空枝長嘆息。兄弟,我懂!”
他搖頭晃腦的樣子,要多賤有多賤,可一雙眼卻越發深邃。
“哎呀!兄弟,你這是女強男弱,翻身無望啊!算啦,算啦,算我沒說,來整一個。”
他又一次端起酒,可許冉卻不想再喝了。
可能真是醉了,也可能是兩人各懷心思,都不再做聲。
於是乎,大廳裡那些議論聲就格外刺耳。
“你說說,那許三印挺賊啊,竟然養了三個義子,可這有什用呢?出了一個白眼狼,啥都沒了。”一人感嘆道。
“誰說不是呢?他這叫錢多眼瞎,他不死誰死。嘿嘿,活該。”有一人一聲冷嘲。
……
記憶裡,許三印真有三個義子,一個喜武,五年前去了北疆軍中,如今在鎖雲關當值,距此千餘里。
一個喜文,四年前去長歌城求學,前些日子回了鳳陽,如今不知是生是死。
最後一個,那就是自己。是什麼個樣子,許冉心知肚明。
耳邊的那些譏諷的話,許冉越聽越難過,那白眼狼不用問,都知道講的是誰。
一時間,許冉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
他正想以酒解憂,卻看到週一葦站起身,一臉鄭重的朝門口走去,攔在正要離去的二人面前。
“怎麼,這就要走?”
離開的是一對中年夫妻,男人俊逸非凡,女人獨具風韻。卻不知,週一葦是哪裡抽了筋,還是真的也醉了?
男人瞅了他一眼,把女人擋在身後,這才回頭朝櫃檯後抽水煙的掌櫃望去。
掌櫃自然是明白人,擺手吆喝道:“你這娃兒,擋人家作甚?讓開,讓開。”
“那我要是不讓你呢?”週一葦竟然是個槓精。
“呵呵,小娃兒,你抬頭看看,這是哪裡?”掌櫃抬手指了指門口高懸的匾額,又悠閒地抽起水煙。
青白的煙霧在他一吸一呼間噴了出來,在頭頂上空凝成三個大字。
聚緣齋。
“這裡是聚緣齋,不是鳳陽城。想鬧事出了這個門,哪怕是打的頭皮血流我老漢也管不著,可在這兒卻是不行。”
掌櫃的說的雲淡風輕,可許冉卻聽出一股濃濃的殺意。
許冉一急,幾步就走了過去,拽了拽週一葦的衣袖。對那一對夫妻陪了個笑臉。
“客官,實在是對不住了,我這兄弟一喝醉就胡鬧,我替他給你賠個不是。”
“走,走啊!”
許冉使勁拽著週一葦的衣袖,想把他拖開。
可誰知此時那週一葦如同腳下生根,一動不動。
他偏頭朝許冉擠了下眼睛,輕輕一擺手,許冉就感到一股巨力傳來,不由自主的一個踉蹌,恰好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此時那男人已是滿臉惱意,若不是因為掌櫃的緣故,此刻怕早已動起手來。
週一葦笑嘻嘻的抽出摺扇,晃了晃,垂扇指著二人。
“嘿嘿,人可以走,但東西卻得留下。”
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哪裡像是一個棒槌。許冉心裡一熱,就知道,今個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