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後,成了偏執男主白月光》第10章 連夜逃跑
月入高空,秋月在睡夢中被人拽起,她掙扎著朦朧睡眼睜開眼睛,見風蕭蕭滿臉神叨叨的拉起她,“秋月快睡了,我們趕緊走。”
秋月下意識的朝窗戶外看去,月亮還懸掛在半空中,不可置信的提醒她,“絃樂,現在是半夜。”
“對啊,所以我們得才趕緊走啊,”風蕭蕭見她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滿臉嫌棄的說道。
“為什麼要走?”秋月徹底懵了。
風蕭蕭很不溫柔的將她從床上拖起來,“沒有為什麼,你起來就對了。”
叫完秋月,風蕭蕭忙不迭的跑去敲纖塵的房門。
若不是還想著要殺纖塵,她才沒這耐性去叫人起床。
月掛高空,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跑出成縣。
馬車裡,風蕭蕭見馬車跑出成縣,身心舒暢的伸了個懶腰。
“絃樂,我們為什麼要連夜逃走,”秋月呵欠連天,執著的問道。
秋月問這話的同時,連同其餘兩人動作一致的轉向風蕭蕭。
對上三人的目光,風蕭蕭神情彆扭的說,“我嚐了他們送個給我的東西,實在太難吃了,這些人一點感激人的誠意都沒有,我不想見到他們,所以我們趁夜走吧。”
……
纖塵還好,畢竟他了解風蕭蕭。
淺險則完全不理解她這邏輯。
淺險都不理解,身為他弟子的秋月就更不理解,“就為這個?”
“不然呢,”風蕭蕭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難道這還不是大事。
她好心好意的救了他們,結果他們還拿那麼難吃的東西給她,這合適嗎?
秋月給跪了,“絃樂,你知不知道他們給你的是什麼東西,那些東西是煮來吃的,你那樣生吃好吃才怪呢。”
“我不管,”風蕭蕭雙手環胸,負氣的閉上眼,“別打擾我,我要睡一會兒。”
這什麼身體,不但撐不住她的魔力,還必須得吃五穀雜糧,甚至還得睡覺。
……見過無恥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把別人從睡夢中叫醒,現在還好意思讓人別打擾她。
秋月滿臉委屈的看向自家師傅,淺險聳聳肩,表示他也是受害者。
一路上馬車走得很慢,原本為了躲避秋月追問的風蕭蕭,在折騰一晚上之後漸漸的睡了過去。
睡著的她頭有意識的朝秋月靠去,秋月也自覺的伸出肩膀準備接納風蕭蕭,誰知風蕭蕭的頭剛接觸到她肩膀的瞬間,就被一隻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給摟了回去。
秋月錯愕的瞪著眼睛,一張小臉帶著毫不掩飾的神情盯著那張清冷得不沾凡塵俗世的臉,想開口追問,“絃樂她……”
“噓,別說話,”對於自家師弟對徒弟的佔有慾,淺險看得很明白,為了防止自家笨徒弟倒黴,他連忙出聲制止。
接收到淺險發來的危險信號,秋月自覺的閉上嘴,同時愛莫能助的瞅了睡著的風蕭蕭。
絃樂,你可別怪我。
纖塵將風蕭蕭的腦袋小心的擱在自己肩膀上,垂下眼瞼認真的看向她。
白皙如羊脂的臉上還帶著她這個年紀的稚氣,長長的睫毛如黑夜的羽翼,在眼瞼下留下一層密密的陰影,同時也掩蓋住那雙眼神里的桀驁不馴。
她的輪廓越來越像了,或許風蕭蕭她從未注意過自己的容顏,所以才沒有發現。
淺險見自家師弟旁若無人的盯著絃樂,突升使壞的心思,“師弟,你有沒有發現絃樂長得很像一個人。”
纖塵將冷眸從風蕭蕭臉上收回,微眯著眼睛看著他。
淺險連忙收起臉上的戲謔,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想提醒你一聲。”
“用不著,”纖塵沉聲說。
淺險訕訕的看了他一眼,他就知道會這樣。
別看纖塵看似不食人間煙火,實則骨子裡帶著的都是叛逆,有仇必報。
這一點,跟當年那妖女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淺險身體下意識的哆嗦,連忙說道,“師弟,你可別忘了你是正派人士啊!”
……纖塵。
感受到來自肩上傳來的沉重,他心裡莫名的安定,鼻端縈繞著獨屬於風蕭蕭身上的蓮花清香,那顆在駭浪上飄浮許久的心彷彿找到了能夠停歇下來的海岸。
他知道淺險的意思,不過,他們想要傷她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纖塵赫然掀起眼眸看向淺險,面無表情的說,“你與其擔心我,還不如多考慮考慮你自己的事。”
聞言,淺險懈怠慵懶的身體下意識的變得僵硬。
一旁的秋月也明顯察覺到自家師傅的異樣,滿臉好奇的盯著他。
心裡暗自琢磨著,她師傅到底有何見不得人的秘密?
感受到來自秋月的探究,淺險故作鎮定的扭過身體,動作僵硬的打開手中的摺扇搖曳起來。
是啊,還有她。
只顧著打趣纖塵,竟忘記自己還有一檔子事情等著他。
風蕭蕭在一陣顛簸中醒來,還未睜開雙眼就被鼻端縈繞的冰涼氣息給驚住。
怎麼回事,這氣息不是秋月的,反倒像……
風蕭蕭突兀的坐起身,驚恐的睜開雙眼。
過大的動作引起三人的注意,面對三人探究的目光,風蕭蕭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做了個噩夢。”
“什麼噩夢讓你害怕成這樣?”淺險閒閒的問道。
風蕭蕭全是發現這對師徒一樣討厭,專挑別人傷疤揭。
眼中閃過狡黠,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纖塵,心裡突生出一股試探纖塵的邪惡,煞有其事的開口說道,“也沒什麼,就夢見自己中了美人計被人所殺。”
“絃樂,你有這麼好色嗎,”秋月驚訝的看向她。
“……愛美乃人之常情,我怎麼就不能好色,”她就沒見過這麼不會看人臉色的人。
“色字頭上一把刀,你不知道嗎?”秋月扳著臉教訓道,“小小年紀就做如此不切實際的夢,真不知道你一天腦袋瓜子裡想些什麼。”
“再說,那是美人計,它都叫美人計了殺你不也很正常,”秋月越說越氣憤,最後恨鐵不成鋼的瞅了風蕭蕭一大眼。
風蕭蕭嘴角微微抽搐,她嚴重懷疑這人是老天派來懲罰她的!
被秋月這麼一說,風蕭蕭瞬間沒了試探纖塵的心思,滿肚子的仇恨化為鬱悶,一臉哀怨的斜靠在馬車裡,眼神惡狠狠的瞪著秋月。
若是可以,她真想將秋月撕來吃掉。
大罵一番解了心裡被風蕭蕭叫醒的窩火之後,秋月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惹了禍。
尤其是對上風蕭蕭惡狠狠的眸子,她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剛才只顧著罵她出氣,忘記了絃樂今非昔比,身體有意識的朝淺險靠了靠。
殊不知,在風蕭蕭說出中美人計時,纖塵眼中一閃而逝的痛楚和自責。
原來如此。
淺險則頗為無奈的搖搖頭,他這寶貝徒弟真是嘴欠得可以。
“絃樂,對不起嘛,你就原諒我……”下了馬車,秋月跟著風蕭蕭身後,追逐道歉。
風蕭蕭見她追上來,使壞的朝人多的地方擠去。
這天殺的害人精,討厭死了!
擁擠的人群,堵住了秋月追逐風蕭蕭的腳步,她只得遠遠望著風蕭蕭離去的身影,眼神幽怨的站在原地。
“啪……啊……”
淺險看不過自家笨徒弟,毫不客氣的給了她腦袋一折扇,“走吧,傻子。”
秋月委屈的揉揉腦袋,不滿的瞪著淺險,“師傅。”
連夜趕路的風蕭蕭,折騰了一晚上之後,突感五臟六腑的空虛,為了祭奠自己的五臟六腑,她要求馬伕將馬車趕到距離他們最近的廬山鎮,好讓她下馬車去覓食。
廬山鎮是個分水嶺,向左可以回乾元宗,向右可以去鄖西山。
今日的廬山鎮人流量特別大,大清早的就堆滿來自各地的江湖人士,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風蕭蕭走進一家名叫天香國色的酒家坐了下來,隨後而來的秋月,小心翼翼的朝她身邊挪。
淺險則認命的為奴為婢,默默地替幾位祖宗安排。
他向來很自覺,尤其是跟纖塵出門。
若是等纖塵想起來要吃飯,估摸著他已經餓死重新投胎了。
再者說,纖塵安排的東西他也吃不下。
“絃樂……”秋月撒嬌的伸手抱著風蕭蕭手臂搖了搖。
風蕭蕭實在不想搭理她,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乾脆直接起身坐到距離纖塵最近的空位。
這時,隔壁突然傳來神神秘秘的談話,吸引了四人的注意力。
“聽說了嗎?鄖西山要在七月初八開除魔大會。”
“現在滿江湖都在討論這件事,哪能不知道,聽說是為了找出滅陸家莊的兇手,其實要我說,這件事那還需要查,明擺著是來自魔界赤炎魔君風蕭蕭的報復。”
“當年殺風蕭蕭的時候,陸家莊可沒少出力,此次她復活,陸家首當其衝也是理所應當。”
“兄臺,這個你便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除魔大會為什麼要在鄖西山召開?”率先開口那人神秘的看向他。
“為何?”其餘幾人紛紛朝他湊過來。
他不可一世的笑道,“那是因為赤炎魔君的玉骨鞭被鎮壓在鄖西山,不用想也知道那女魔頭要滅的下一個門派必定是鄖西山……”
玉骨鞭!!
得知玉骨鞭的下落,風蕭蕭眉頭猛的挑起。
這對她來說絕對是意外之喜,為了不被其餘幾人看出貓膩,風蕭蕭不動聲色的開始琢磨著如何取回自己的東西。
纖塵體貼的在她面前擱下一杯水,“想什麼?”
清冷的嗓音讓風蕭蕭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錯覺,那雙泛著淡紫色光芒的水眸一閃而逝的警惕,她抬起眼眸怔怔的撞進那雙深邃如星辰般的眼瞼中,胡言亂語道,“我,我在想他們說的除魔大會。”
不行,她儘快將纖塵幹掉,留著實在太危險了。
就在風蕭蕭心煩意亂之時,耳邊再次傳來纖塵那蠱惑人心的清冷,如春風拂柳般在風蕭蕭心裡掀起波瀾。
“別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