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小說《頂流他來自星際》已上新,它是著名網絡作者果子超好吃的又一力作,這本書的男女主角是行安江辭。簡介:閃電劈中了石頭,火樹銀花。天空如墨暈開似的,頃刻間失去了色彩,潔白光亮的雲朵也立刻換上灰暗的外衣,原本興致勃勃飛行的鳥兒也被這隨之而來貫耳的雷聲嚇得四散而去,周圍的洋槐樹林漸隱入黑暗,遠處那一道道明晃…
《頂流他來自星際》撿到一個外星人
閃電劈中了石頭,火樹銀花。
天空如墨暈開似的,頃刻間失去了色彩,潔白光亮的雲朵也立刻換上灰暗的外衣,原本興致勃勃飛行的鳥兒也被這隨之而來貫耳的雷聲嚇得四散而去,周圍的洋槐樹林漸隱入黑暗,遠處那一道道明晃晃的閃電彷彿給天空撕裂了一處口子,如瀑布般的暴雨從那巨大的傷口處傾瀉而下,愈來愈猛烈。
乾裂的地面也瞬間被雨水澆灌,剛剛冒芽的青草經受不住猛烈的澆打,紛紛垂下了嫩葉,一副被摧殘得可憐模樣。
林中一柄青色竹葉圖案的雨傘與周圍綠意盎然的環境極其和諧,幾乎融為一體。
傘下的人兒笑意盈盈的模樣看起來並沒有被這驚雷暴雨影響到。她微微抬起傘面,稍稍圓潤的下巴輕微抬起,高挺筆直的鼻樑小巧精緻,那雙漆黑清澈的眼睛彷彿承載了最澄澈的清溪,清冷疏離,一副嬌俏的模樣就這樣深深映入眼簾。
雨水順著傘的邊沿紛紛落下,滴落在地又被彈射到褲腳上,那白色球鞋已經被汙泥覆蓋,黑色風衣被風吹得簌簌作響,打在身上,生疼。
她輕輕嘖了一聲,轉了轉傘軸,傘上的水珠立刻飛散而開,她似乎沒有想要離開這片隨時可能接受雷電襲擊的叢林,她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些什麼,可視線卻是被高低不一的枝葉擋住。她微微皺眉,低著頭看著自己胸前閃著淡綠色光暈的閃電圖案的吊墜,自嘲般的搖了搖頭。
你帶我過來,卻找不到一個活物!
一道極其晃眼的雷電徑直而下,行安下意識用手遮住眼睛。
轟隆一聲,這道雷電在行安不遠處砸出了一個人形般的大坑,地面被雨水澆得溼沉沉的,沒有出現塵土叫囂的飛揚場面。
好像是從前面傳來的。
林中忽然狂風不止,連那已經被泥土粘住的沉重的落葉也被吹了起來,甩起的泥好巧不巧甩在行安的臉上,可她的注意力全被坑裡躺著的人兒吸引,只是胡亂抹了抹已經花掉的臉。
這人躺在坑坑窪窪的水泥地裡,臉上也已經被泥濘遮蓋,但看得出來五官很是周正,被雨水打溼的烏黑短髮貼在額上,雨珠順著髮絲流向臉頰的兩側,修長的睫毛上承載著小小雨珠,稍稍一顫動,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臉上的紋路流下。眉間一個跟自己胸前掛著的吊墜一樣的斜Z形閃電似的紋案,散發出淡綠色的微弱光芒,頭上的兩個銀色小角,尖尖處也泛出綠色的光。霜色翻領襯衫搭配著煤黑色長風衣,加上一條黑色西褲,黑色皮鞋顯得知性又精緻。
行安隱約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又記不清。
她緩緩蹲下身,給那人撐了一半的傘,那些雨水一碰到傘面像是碰到了結界般四散落去。她想要伸手觸碰額間上的紋案,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發現眼前的人有要醒的跡象!
那人微微睜開了眼睛,卻很快垂了下去,睫毛上水珠也悄然滾落。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誅之!
她輕輕抬手,想在掌心處聚力,再以閃電之勢震碎他的心臟,她剛要落手,胸前的吊墜逐漸亮了起來,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要阻止她般使得她定格了——下不去手!
她又沒有內力,談什麼聚力!
行安甩了甩手,她沒有真的想殺他。
夜色徹底降臨,周圍漆黑一團,所有東西都隱入黑暗。
“為……為什麼……?”地上的人在喃喃自語,說話有氣無力。行安慢慢靠近,想要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她越靠越近,只見那人額頭上的閃電圖案亮了起來,而自己的吊墜像是受到感應般突然發力一拽,她的身子不聽使喚的趴在了那人的身上,她右手撐在滿是泥濘的地上,吃力地撐開讓兩人之間保持距離!他額間的紋案在這雷電交加的樹林中愈發晃眼!
她的吊墜緩緩升起,繩子自動滑落,使得它斷了跟自己的牽扯,往那人額間的紋案貼去,二者完美貼合。
行安好像處在半痴半醉中,良久沒有反應,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臉上沒有太誇張的表情,只是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不一會兒,可能是已經吸取足夠能量,吊墜終於重新回到行安身上。
只是它沒有像以往一樣懸掛在胸前,而是生生嵌入了心臟處,沒有痛楚,只在她左胸口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閃電圖案,跟眼前這個人額間上的一樣。而吊墜這個物件——消失了。
行安看得真切,這個墜子陪了她許久許久,從她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了,它在她便更有安全感,現在突然消失,她心裡空落落的。
可能它沒有消失,只是換了另一種方式陪著她。
————
行安有一家書店,取名《不虛此行》
書店裡有一間密室,密室是偏圓形的構造,是被書架環繞而成的圓形書房,只有出口處有一扇小木門遮攔。中央放置了一套淺咖色的楠木桌椅,書桌旁有一扇繡工精緻的屏風,屏風後有一塊石板,石板上躺著那個今天行安碰到的男人。
行安坐在昏暗書房裡的那張楠木桌前,她的臉映射在一面化妝鏡裡,鏡子裡的自己眉毛微皺,她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額頭開始泛起絲絲的疼意,溫度也在變高,心跳漸漸加速。許是剛才一直淋雨,現在要發燒的節奏。
她搖搖頭,看來,又得麻煩胡牧淙了!
她低頭看著一直髮出光源的胸口的印記,她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怎麼了,為什麼從她回來就一直閃爍不停,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噴薄而出。
忽然鏡子裡閃出了一道人影。她緩緩抬頭,鏡子裡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人。
行安不禁詫異,這裡是除了自己沒有人知道的存在。不過她沒有回頭看,依然是對著這面把兩個人都映射在鏡面中的鏡子。
她打扮有些怪異,雪青色披風幾乎把她整個人包圍,毛茸茸的連帽扣在頭上,把她的臉打在陰影裡。她摘下連帽,行安看到她的臉不禁愣住。
鏡子裡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這個女人上下打量著行安,她臉上掛著微笑,薄唇輕啟:“初次見面,你好,我叫——行安!”
你是行安?那我是誰?
行安不動聲色的輕挑了眉頭,呆呆地注視著這個女人,沒有說話。
“六十年,太久了,久得我以為自己不會出現了。”她被她束縛得太久:“重獲自由的感覺——真好!”她張開雙手,閉著眼睛貪婪地吮吸著自由的空氣。
六十年?行安聽到那人似是瘋言瘋語的話,轉過身看著她,就像自己在照著鏡子,自我對話:“六十年?你是一直在我身體裡的芯片?”
那個人沒有回答,慢慢走到行安身邊,靜靜看著她,眼睛裡盡是愉悅,她彎腰與行安平視,抬手要觸碰行安的臉頰,卻直直穿了過去。
她似一縷遊魂般,沒有實態。
她不死心的當做可以觸碰的模樣,貼著行安臉的弧度輕輕撫摸。
沒關係,再久一點,我就可以碰到你了。
“這張臉,我很滿意。”她語氣溫柔下來,眼神柔和很多:“我會好好保護你!”
行安沒有反抗。
“雖然你不需要我的保護。”她輕笑一聲,忽然抬手,周圍書架的一些書紛紛飛出,一排排圍成圈整齊排列將二人包圍。書被一頁頁翻開,從其中一頁掉出來一個紙張般大小的人兒,他表情猙獰,眼睛被挖出來只留下黑漆漆充滿血痕的眼眶,身體殘缺不全。又翻開了另外一頁,是那個人殘缺的四肢,下一頁是那雙沒了生氣的眼睛,再一頁是還在跳動的心臟。
這四分五裂的肢體跟書頁之間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連著,懸掛在半空。
是不是覺得很殘忍?
行安斜靠在桌側,右手撐著腦袋,挑起了一縷頭髮,把玩著。
可是啊,跟他們做的那些事情比起來,這點折磨根本不算什麼。她就是要讓他們每天生不如死的活著!
“你把他們困在這裡,藏在書頁裡,”她貼著行安的耳邊,狡黠又歡快的語氣:“很聰明!”
行安沒有看向那些出自自己的傑作,她只是呆呆望著眼前這個女孩。
是因為她,自己才跟別人有些不同嗎?
“你奪走了我的能力,那作為報酬,我便取了你的身子。”
“我不是故意奪走你能力的。”行安一出生身體就被植入了一枚芯片,只是這個人連當時還是小嬰孩的行安身體都奪不走,這就怪不得她了!
行安很感謝這股能力,她已經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領悟這股能力的,只知道有了它之後做起事來很方便。
她終於抬頭看向吊著的那群備受折磨死有餘辜的人,白了一眼,打了響指,那些書本和裡面承載的殘肢碎片瞬間化作了粉末,飄散而去:“汙了你的眼睛,不好意思。”
“為什麼驅散他們啊,這麼折磨著不挺有意思?”
行安沒有回答,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屏風後面躺在石板上的人。
“因為他?”沒有實態的‘行安’一溜煙飄了過去:“他身上的能量好熟悉啊!”
看到他頭上兩個小小的尖角,‘行安’忍不住去摸,雖然並摸不住。
“是你帶我找到他的。”行安被吊墜引導,一路走到那片空曠無人的樹林,找到這個已經昏迷的男人。
“我?可是……”女孩靠近仔細看了看,又回過身來歪著頭一臉無辜的看向行安:“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嗎?行安突然低頭淺笑了一聲:“無所謂,若他是壞人,殺了就是。”
把他帶到這間密室,也是為了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方便制服。
“你不要這麼……一臉無害的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啊!”
“你說,是不是他把你封印在我身上的?”
他額間有一個和自己的墜子相同的圖案,當他還在昏迷不醒的時候,能讓兩股能量融合之後,自動傳輸給他。這個女孩的出現也是在這個男人出現和能量融合之後,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男人跟以前在自己身上放置芯片的人有關係?
“不是封印。我只是個實驗體,一個沒有思想沒有實態的實驗體,是在你身體孕育了60年才漸漸甦醒過來。”
才剛甦醒……嗎?
那可能是自己猜錯了。她無所謂的聳聳肩。
“應該是……我只知道自己剛甦醒,就出來找你了。”‘行安’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意識。
‘行安’手裡在隔空翻弄著其他的書籍,一些可以正常閱讀的書籍資料:“啊,我突然看到一個挺好的名字?”雖然不能觸碰,卻可以用能力操控。
“嗯?”
“時和歲稔,河清海晏——時晏,怎麼樣?好聽嗎?”她隨手翻開的書上赫然寫著這八個大字,像是炫耀般在行安面前晃了晃:“這樣我也有自己的名字了。”
“好聽!”行安像哄孩子般的應和著,一臉寵溺。她在她身體裡60年,兩個人的關係是怎麼斬也斬不斷的了!
屏風後穿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嗯……”一道悶哼聲在安靜如水的書房顯得格外清晰。
終於要醒了嗎?
行安起身走向石板,時晏跟在她身後。
石板上那人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右手一直捂著心臟處,整個人蜷縮在石板上,臉上疼的冒出了汗。
行安要伸手查探是不是因為昨天淋了雨可能引起的感冒,就在她要觸碰到他額頭的時候,跟昨天相似的場景出現了,她的身體不受控向他靠近,直到兩個人無距離接觸,她又趴在了他身上。
他身上是不是有磁場,只要自己一靠近就會被他吸住!
她用力想要離開,身子卻被深深扣牢般動彈不得。
時晏在旁邊調笑的看著,她幫不了忙,她碰不到他們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