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小說《武俠：我有系統面板》第8章 激活系統
露出兇惡目光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柳莫。他站在遠處的八仙桌旁邊，用手捂著不斷隆起的臉頰，胸口起起伏伏，呼出一口口悶熱的鼻息，嘴角中緩緩淌出了一縷鮮血。鮮血的顏色，紅得刺眼。
“哼，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王二望著錢捕快離去的方向，冷笑了一聲，收回目光後，朝著柳莫問道，“小柳，你沒事吧？”
“這個人是誰？”柳莫用走音的嗓音問道，他的目光中充滿冰寒，猶如出鞘利刃上的寒光。
“他叫做錢衝，是長塘縣上的一個捕快。在半年多以前，他看上了掌櫃的，對掌櫃的糾纏不休，可是因為他身上有狐臭，掌櫃的一直看不上他，從不讓他碰半下。他為這個事跟掌櫃的翻臉了，來鬧過幾次。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當差的，我們早就想辦法收拾他了。這次他打了你，就跟打我們掌櫃的臉面一樣，你放心，這一巴掌不會讓你白挨的，我們一定會為你出頭討個公道。”王二安撫道。
雖然柳莫只是個店小二，跟有間客棧中人並無深交，可是江湖中人最重面子，只要柳莫是客棧裡的人，就代表著這家客棧，柳莫捱打了，那就跟有間客棧被人打臉一樣，這口惡氣是不能嚥下的。
錢衝？
這個名字在柳莫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在《大江湖》中，有個初期的任務似乎就是殺掉一個名為錢衝的捕快，不過由於時間太久，他有點記不清具體細節了。
柳莫微微眯眼，不管這個錢衝是不是跟任務相關的人，他都不會放過這個錢衝。他瞪著雙眼，一字一字說道：“不用你們幫我。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會報！”
王二閱人無數，一眼便看出了柳莫已經動了殺念，他毫不懷疑，若是柳莫有一拼之力的話，一定會去找那錢捕快拼命。他不願意這麼個年輕人白白丟掉性命，更不想因為柳莫的魯莽給有間客棧帶來麻煩，所以正色叮囑道：“他是個捕快，為朝廷效力，你可別千萬幹傻事。今天發生的事情，交給我們跟掌櫃的來處理就可以了。”
柳莫沒有說話，身上的殺氣並沒有減少半點。他是一個和藹的人，平日裡與人為善，可這不代表他是好欺負的，今天這筆賬，他絕不會忘，這一巴掌，他遲早要還！
王二認為柳莫年輕氣盛，大概過幾天就會把這一巴掌忘掉了，所以勸了幾句就不勸了，帶著柳莫轉身進了屋，幫柳莫敷上了消腫的草藥。
柳莫捱得這一下可不輕，臉腫的跟饅頭一樣，視線也受到了影響。王二給他放了半天的假，讓他早點下去休息。柳莫一個人呆在屋裡，躺在木床上面，心裡反反覆覆重放著剛才被打的畫面，難以釋懷，那股對錢捕快的恨意，一點點地積攢到了心底深處。
這一天的柳莫一改往日的開朗樂觀形象，始終一語不發，旁人知道他心裡賭氣，所以也沒有打擾他，讓他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
直到第三天晌午，掌櫃的陸落霞才乘著馬車遲遲歸來。駕車的宋快嘴一拉韁繩，大喊著“撾！籲！”等控馬口令，馬車拐入了有間客棧的院子內。還不等馬車停好，陸落霞便推開了車門，飄飄然落在了地上，她輕功極好，從動著的馬車上跳下仍舊如履平地。
陸落霞歸來時已經換了另外一套淡藍色襦裙，渾身一塵不染，猶如仙子下凡一般。她的芊芊玉手手握著一方繡著牡丹花的錦帕，一邊走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她進門之後，先不管旁人如何，徑直找了個空座位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水，咕嚕嚕喝了一杯，解了解渴。
“我走了一天，客棧裡沒出什麼事情吧？”陸落霞放下茶杯後問道，同時放眼掃視屋內中人，當看到捧著算盤的王二時，發現王二的臉色隱有不對。
“出倒是出了一點事情，不過不是大事。”王二放下算盤，迎上前答道。
“出了什麼事情？”陸落霞柳眉一挑。
“長塘縣的錢捕快又跑來找你了，因為沒見到你，他發了一通脾氣，還打了小柳一巴掌，把那孩子的臉都給打腫了。我把你跟王捕頭的關係跟錢捕快說了，這才把這小子給嚇跑了。”
陸落霞聽到這裡，臉色驟然變化，柳眉倒豎，美目中凌光一閃。她拍了一下桌子氣道：“豈有此理！那姓錢的匹夫竟然敢打我的人！這要是傳出去，我們有間客棧的面子得往哪兒擱？不行，這筆賬可不能就這麼算了，等有機會之後，我一定得好好收拾他一通。”
陸落霞一時生氣，說話的聲音不小，引來了旁邊不少食客的側目。王二連忙打了個哈哈，佯裝再談別的話題，把這邊的事情給掩蓋下去。陸落霞自知失言，捂了一下朱唇，對王二打了個手勢，帶著王二到屋裡詳談去了。
陸落霞跟王二進了屋，拿錢捕快這件事商量了半天，很快商量出了一個決策。
這個錢捕快打了有間客棧的人，折損了有間客棧的顏面，實在可惡，再加上他總是纏著陸落霞不放，憑著這兩點已經罪該一死。不過錢捕快畢竟是捧著鐵飯碗吃皇糧的人，不好明著動手，只能暗地裡下絆子。
有間客棧跟錢捕快剛剛發生矛盾，如果在最近幾天動手，實在是太過明顯，一定會惹人懷疑，為了長遠打算，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等到過幾個月，人們把這些事情都淡忘了之後，再去找錢捕快的晦氣。這樣一來，就算錢捕快橫屍街頭也不會有人懷疑是有間客棧做的。
“掌櫃的，還有什麼事情麼？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下去了，樓下還有點賬目沒有算清楚。”事情商量妥當，王二起身請辭。
“恩，你下去吧。到樓下後把小柳叫上來，我有話跟他說。”陸落霞擺了擺素手說道。
“是。”王二退出了陸落霞的閨房。
……
有間客棧的廚房裡，人屠子忙著剁菜，將菜板子剁得咣咣直響。
柳莫蹲在旁邊，正蹲著幫人屠子摘韭菜，將蔫掉的葉尖摘掉，丟在垃圾桶裡。他臉上的紅腫還沒有消退，極為明顯，並時而傳來鑽心的刺痛感，每當這種痛楚傳來，他就會難以自已地想起錢衝那個混蛋。
就在這時候，王二忽然出現在廚房門口，他對著煙氣繚繞的屋內喊道：“小柳，掌櫃的回來了，她叫你去她房間裡一趟。”
柳莫聞言一愣，但旋即恢復了平靜，默默放下了手中的菜，穿過層層油煙，走出了廚房。他知道掌櫃的叫自己過去一定是談這一巴掌的事情，不過他並不打算讓別人幫自己出頭，別人就算替他打了那錢衝一百巴掌，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柳莫“噔噔噔”上了樓梯，一口氣來到了三樓，在掌櫃的房門前站定，按照暗號扣了幾下門，先是快扣三下，隨後慢扣兩下。這是有間客棧獨有的規矩，用這個頻率敲門，才能證明是客棧的自己人在敲門，若是沒有頻率胡亂敲門，便證明是住店的客人在敲門。
“門沒鎖，自己進來吧。”屋內悠悠傳出了陸落霞悅耳的聲音。
柳莫推門而入，邁步進屋。
屋內的窗戶開著，從中吹入陣陣清涼的過堂風，擺在窗臺的蘭花迎風招展，伸展著翠綠色的腰肢。陸落霞端坐在八仙桌旁，白皙柔軟的雙手裡把玩著一根分了許多節的竹笛。她看了柳莫一眼，當看到柳莫紅腫的臉頰之時，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柳莫的臉腫得越是厲害，有間客棧丟的面子就是越大。
陸落霞對錢衝的殺意更濃，她可是開黑店的當家，手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別看她表面上是個柔若無骨的女子，可骨子裡卻有一股比男人更狠的狠勁。她強按下怒氣，將竹笛擺在桌子上，淡淡道：“小柳，這是你託我給你買的笛子。”
柳莫上前拿起笛子，說道：“多謝掌櫃，我現在就去給你取買笛子的錢。”
“不必了，也沒幾個錢，這笛子就當是你挨一巴掌的補償好了。”陸落霞擺了擺手，阻止了柳莫。
柳莫沒有違令，留在了原地，沒有離開，但心裡卻並不認同陸落霞這個說法，區區一根笛子，怎麼能抵得上他這一巴掌之痛！
陸落霞見柳莫一臉陰沉，默然不語，接著說道：“客棧大門一開，迎八方賓客，什麼人都能遇到，當店小二有時候免不了會受點委屈。這種事情，以後恐怕還會發生，你儘量忍耐，別跟客人發生衝突。”
“是。”柳莫點頭答應。
“關於那個錢衝的事情，我會替你處理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安心在客棧裡幹活就好。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方便在前堂接待客人，就先在廚房裡幫著忙活好了，等你臉上的紅腫消了之後，再去前堂幫忙。”
“是。”
陸落霞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她已經打定主意要那錢衝的性命，但這種事情不可能跟一個剛來不久的店小二說明。她擺擺手，淡淡道：“好了，沒別的事情了，你下去幹活吧。”
柳莫握著光滑的笛子，轉身離去。
陸落霞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柳莫手握笛子的背影，猛然間發現這背影跟記憶中某個背影隱約重合，這一幕觸動了她塵封已久的某根心絃，心頭莫名一痛。
“弟弟……”陸落霞低聲呢喃了一句，目光忽然柔和起來，露出懷念之色。她的眼前浮現出那位已經逝去多年的少年身影，身影淡如薄霧一般，看不真切。
……
夜色如潮，彎月如鉤，人心如鐵！
在這個所有人都在沉睡的時間段，柳莫早早就起來了，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客棧的後院中，雙臂各搭著一個沙包，保持著半蹲姿態，苦苦修煉。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半個時辰之久，額頭上溢出了豆大的汗珠，雙臂中的力量已然被抽空，止不住地搖晃。若不是靠著特殊的吐納之法，恐怕他早已經堅持不住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哪怕過去一秒鐘，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煎熬。
他緊咬著牙齒，壓榨著身體中潛藏的體能，不願意輕言放棄。他現在的身上揹負著對於那一巴掌所帶來的恥辱與仇恨，想要洗刷掉這份恥辱與仇恨，除了努力修煉之外，再無其他方法。
他的身體已經猶如殘燭般搖搖欲墜，可是目光卻無比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
一夜漸漸過去，東方出現曙光，天空漸放光明。
“噗通！”
柳莫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胸口猶如風箱般起起伏伏。他躺在地上，抬手將手放到眼前，緩緩握緊，在心中暗暗說道：“錢衝，你打了一個不該打的人，早晚有一天，你會為這一巴掌而後悔的！”
就這樣，柳莫為了找錢衝復仇，展開了日復一日的辛苦修煉，每天起的比雞還要早，趁著夜色修煉扎馬功，等到了早晨，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幹活，一干就是一天。他現在吃的苦頭，比以前一年所吃的苦頭還要多。
有付出，就有回報！每一天柳莫一覺醒來，都感覺自己的體力有所增長，甚至連丹田中都有了發熱的跡象，這證明丹田裡已經孕育了一絲內力。
擁有內力，正是一名合格武人的證明。
這一點被江湖所認可，也受到系統的認可。
在柳莫被打一個月之後的某天，他的腦海中終於響起了那久違的系統提示音。
【提示：宿主成功晉級為1級，進入第一重天境界，激活了系統各項功能，詳細情況請宿主用意念進行查看。】
這個聲音來得太突然，讓正在後院獨自修煉的柳莫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