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被害凌遲後,我重生助他奪嫡》免費試讀第37章 心有靈犀
七公主頓時扔下父皇,便歡喜的奔過去抱住麗人的手臂,嘰嘰喳喳的開始說道:“母妃也來探望十皇弟的嗎?十皇弟被燕王妃給醫治好了……”
尚容歡和五公主等人連忙行禮:“見過田貴妃娘娘……”
田貴妃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安靜,隨即對眾人的行禮視而不見,一雙美眸只黏在皇帝的身上婀娜的走向皇帝。
“臣妾一進晚香宮就見高總管站在外面,臣妾就猜皇上在這兒……”
田貴妃的聲音軟細不失霸道,這聲音聽起來就好似帶著鉤子似的直觸人的心尖兒。
重要的是讓人絲毫不覺刻意,就好像天生的刻在骨子裡般,絲毫讓人不覺反感。
永泰帝最喜歡她的這一點,不少宮妃爭相效仿也難以學到,反而貽笑大方,多了東施效顰之嫌。
田貴妃一直受寵,宮裡的日子過的滋潤,又注重保養。
再加上華貴逶迤在地的華貴宮裝加身,光彩耀眼的珠翠在頭,在精緻的妝容下美豔的不可方物,讓人看著她就像是二十幾歲的模樣,
說著話,田貴妃已然到了永泰帝面前,剛要福身行禮,就被永泰帝握住了一雙手,“這說明愛妃與朕心有靈犀啊哈哈……”
田貴妃的臉頓時一紅,美眸一轉,“這次燕王妃的功勞可不小啊……”
尚容歡心裡有些煩躁,十皇子這裡需要安靜,可是這人來人往的,別說十皇子,就連對被人忽略的還在月子中的婉貴儀都不好。
況且,現在十皇子還未真正的大好,這一個個的說這種話,她心裡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
可也不能不應酬,尚容歡敷衍的謙虛了下,“容歡不敢當,現在十皇子還需要靜養兩天看看……”
她這句隱晦的提醒,皇帝聽明白了,田貴妃也聽明白了,心裡頓時就有些不悅,“看來本宮有些不識趣了……”
說著,田貴妃的臉上流露出了濃濃的失落,“本宮就得七公主一個,看見別人為陛下開枝散葉了,比我自己生的還要緊張……”
皇帝頓時面露不悅的瞥了尚容歡一眼,捏了捏她的手,還是安慰道:“田貴妃的心,朕心裡明白,好了,看過小十了,朕今日在翼坤宮用膳,行了,你們也不要打擾小十靜養了,都回去吧……”
田貴妃這才展顏,滿臉都是笑容的挽著皇帝的手臂走了出去。
所有人恭謹的恭送皇帝和田貴妃。
就在出門的一瞬間,田貴妃微微回頭,美眸裡泛著冷意的瞥了尚容歡一眼。
那一眼如針刺般,足以令人遍體生寒。
尚容歡自然是看到了她那凌厲的一眼,只是她在心裡也只給田貴妃一個憐憫的嘆息。
可後宮,誰都沒有田貴妃這般長久的恩寵,可以說無人能及,就連皇后都得避其鋒芒讓其三分。
如今她有多風光霸寵,前世的三年後,她就有多落魄,因陷害新寵尚明月而被震怒的皇帝賜毒酒而亡。
看到了她的結果,尚容歡對田貴妃的這個眼神就覺得無關痛癢了。
***
寒風冷冽,大雪紛飛,晚香宮寢殿裡卻溫暖如春,其樂融融。
尚容歡無心欣賞飛雪,正小心的託著十皇子的脖子,將他從滿是水的小木盆裡抱出來,隨後放在乾爽的包布里,擦拭著他的白嫩的小身子上的水跡。
小人參娃子般的十皇子張著一雙純淨澄澈的雙眼望著她,蹬歪著蓮藕般的雙腿。
看的一旁的左院判都忍不住呵呵直笑,“小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兒,這才三天,十皇子就變的水靈了。”
尚容歡也是喜的心頭柔軟,可心裡卻有著更深的自責和悵然。
她生下兒子後,直接就交給了奶孃,只偶爾的看上一眼,也只那麼一眼,便走開了。
可世上唯獨沒有倒流的時光,很多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小嬰兒長的快。”
左院判並未留意到尚容歡的情緒變化,一雙老眼只笑眯眯的看著小嬰兒,繼續道:“燕王妃的醫術果然了得,臣之前對王妃的話也是將信將疑,沒想到連曬了三天的陽光,十皇子身上身上的黃竟然立竿見影兒的全退下去!”
退了黃的小嬰兒,一張小臉顯得白嫩可愛,看著也明顯的精神了。
尚容歡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總算可以回家了,這三天來,她幾乎事事都親力親為,就怕出現半點岔子。
而且身上的傷正在結痂長肉的時候,令她難受極了,明顯的有些吃不消!
而且她也想念乖巧可愛的兒子了。
婉貴儀整個人窩在床榻上,不住的對尚容歡和左院判千恩萬謝:“燕王妃是我們母子倆的救命恩人,這次多虧了你,否則,我……”
說著,婉貴儀又喜極而泣起來。
尚容歡勸慰了她一會兒,便轉移視線般的對婉貴儀說一些孩子注意衛生以及多曬曬陽光等事宜。
隨後,便和左院判打了聲招呼,就去向永泰帝覆命去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飛舞而落,很快她的眼睫和肩頭上就堆積了一層白雪。
從後宮到前面的燕天大殿,需要經過一條長長的夾道,因天氣的關係,整個夾道里空蕩蕩個的。
尚容歡走在其中,一時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孤獨和寂寥。
她的步子漸漸地慢了下來,不由抬頭,雪滿長空,天地間一片蒼茫。
不由從狐裘大氅裡伸出溫熱的手去接落下來的雪,只是雪花落在手上,頃刻間就化成了水。
與此同時,永泰帝剛剛下朝,正在燕天大殿裡與三個得力的兒子正在商議早朝上的事宜。
他下了朝多數的時候都在燕天大殿這裡,批閱奏摺或是歇息的都很方便。
此時,端王在侃侃而談。
燕君閒坐姿端正,薄唇緊抿,習慣性的沉默以對,皇帝不問從不開口。
開口必然是讓皇帝挑不出錯來,也無從反駁,多數的時候都讓永泰帝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之感。
索性只有遇到他沒法子的事,他才會徵詢一下自己這個皇長子的意見而已。
而二皇子自知自己沒有老四的分量重,沒有老大年長,多數都是“兒子贊同大皇兄、四皇弟”的這種話。
永泰帝聽的差點耳朵起繭,也就很少問他了。
至於安王老三,在永泰帝的心裡就是個廢物,他的生母是個宮女,是一時酒後眼神昏花寵幸的,才有的他。
這在永泰帝的心裡是個芥蒂的存在,而且這個兒子性子古怪,沒有男子的鋼氣,反而一身的陰鬱氣,讓他很是不喜。
所以安王這一輩子,他也不用指望他有什麼出息了,這燕天大殿他也根本就沒有來的資格。
至於老六淮王,從小就纏綿病榻,身子潺弱,自身都難保,更不用想他能為自己分憂了。
老八煊王倒是活蹦亂跳的,不過他才十七,一身的孩子氣,想指望他分憂,可有的等了。
永泰帝聽著四子溫雅的聲音,同時將幾個兒子在心裡過了一圈,還是覺得自己這個四子最得自己的心。
不免又想到了其他幾個夭折和故去的兒子,永泰帝心裡有些悵然恍惚起來……
正在這個功夫,御前總管高公公弓著腰,腳步無聲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