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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被害凌遲後,我重生助他奪嫡》免費試讀第32章 為孩子診病,遭到質疑

婉貴儀有些呆愣愣的抬起了頭,看到尚容歡,隨即抱緊了些嬰孩,不住的搖頭,眼淚芬灑。

她有些不相信任何人了,原本兒子還好好的,現在卻越來越嚴重了。

“貴儀,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孩子是每個母親心頭肉,聽著孩子哭感覺心都碎了,可他哭是因為身體不適,因為還不會說話,只能用哭來告訴你他難受,所以,先讓我看看是否能幫幫他?”

婉貴儀聽著尚容歡那和風細語般的聲音,混亂的腦子恢復了些清明,慢半拍的雙眼大亮,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般,滿是殷切的道:“你能幫十皇子的對不對?”

“我得先看看,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盡全力幫他,因為我也是個母親!”

尚容歡的最後一句話成功令婉貴儀卸下心防,忙小心的遞給尚容歡:“我相信燕王妃,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

尚容歡接過孩子,看到的就和前世一樣,孩子全身發黃,掀開他的衣襟,就連身上也是如此,就好像塗了一層黃泥似的。

這麼一放開,孩子踢著小腿,哭聲弱極了,看著好不可憐。

她捉著孩子揮舞的小手手腕,摸了半天的脈相……

應該是病理性的……

“可有法子?”左院判有些迫切的問道。

尚容歡側頭看了他一眼。

左院判頓時面露愧意,帶著幾分歉意的道:“讓燕王妃受累了,下官慚愧。”

其實他也是沒法子了才向陛下舉薦燕王妃的,否則,皇帝就要將郭太醫等人處死。

皇帝絕非是虛張聲勢,萬般無奈下,他舉薦燕王妃時也只是抱著僥倖的心裡,只對皇帝說要她她試試而已。

可誰知,皇帝竟這般……

“都給孩子服用了什麼藥?”尚容歡簡潔詢問。

聞言,左院判頓時將幾張方子取了過來,“這幾天服用過的。”

倒是一旁的右院判面色有些難看,說話也難聽,“燕王妃這是何意?難道我等連方子都不會開不成?”

隨即想通了什麼,就多了輕視之心。

看來佟泰這是高看她了,她就算會點醫術,最多也不過就是和他們一樣,無非也是退黃方罷了。

“燕王妃若是也開這些方子,那就不必耽擱治療十皇子的時間了,這些都是咱們用剩下過的。”

左院判佟泰斜了他一眼,這個狗眼看人低的,不說話沒人當他是啞巴,“右院判現在就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尚容歡接過方子淡淡看了右院判一眼,不鹹不淡的道:“右院判與其在這裡說廢話,不如多想想該如何救十皇子!”

右院判被尚容歡這不輕不重的懟了句,心裡很是不快,想要再說些什麼,可被尚容歡那涼涼的一眼看的莫名的就有些呼吸滯了滯,將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心下莫名,這個燕王妃怎的和傳言不符,竟這般威嚴?

尚容歡拿著藥方大致的掃了幾眼,都是些茵陳、梔子、黃芩及金銀花等,都是些正常的退黃。

隨即,她問婉貴儀:“孩子這幾天排便如何?”

婉貴儀急忙抹了一把眼淚,忙道:“沒有,沒有排便,這幾天只灌藥了,壓根兒就不喝奶,肚子裡應該沒有什麼,所以……”

左院判皺眉,內心有不少疑問:“這……和排便無關吧?”

尚容歡將方子放在了一旁,眸光沉靜的看著左院判,不疾不徐的侃侃而談:“新生兒會通過胎便將體內的膽紅素排出,如果新生兒膽紅素在體內積聚過多,就會造成新生兒黃疸加深從而加重……”

“膽紅素?這……”左院判有些不解,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稱,聽的一頭霧水。

聽到左院判對這個陌生詞彙的疑問,這讓尚容歡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也這般問師父,師父當然說了很多,又給她掰開揉碎的講了很多。

想到師父,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裡。

尚容歡有那麼一瞬的恍神,“新生兒的黃疸主要是由於膽紅素升高,在超過一定的水平,所出現的皮膚和粘膜,鞏膜黃染,統稱為黃疸!”

左院判頓時恍然,雖然感覺“膽紅素”這詞新鮮,但他大致懂了,不由感嘆道:“想來燕王妃的師父定是世外高人,一個黃疸竟有如此高深的學問,王妃是個有造化之人能得遇良師教導。”

“是啊……”尚容歡感慨的一句。

說著她解開孩子包裹的腹部上的包布,看了婉貴儀一眼,“裹的太緊了……”

“可是孩子的臍帶還沒……”

讓容歡又掀開孩子臍帶處的紗布看了眼,頓時擰眉,臍帶處有些紅腫,有化膿的跡象。

左院判探頭看了眼,眼神一縮,發出嘶了一聲,“難道是臍帶這裡的原因?”

“不是主要原因。”尚容歡聲音放輕了幾分,手輕柔的揉著孩子的腹部,溫柔細語的安撫著啼哭不止的孩子,“十皇子受苦了哦……”

左院判看著面前的女子,絲毫沒有因十皇子命在旦夕而流露出半分焦急,彷彿一切盡在掌中。

就這份冷靜沉著,讓他都有些慚愧。

這是何等的心境,能做到如此鎮定自若?

要知道,可太醫院裡,凡是給皇帝重視之人看診的時候,無不戰戰兢兢的。

尤其是從這位婉貴儀有孕起,大家一直都提心吊膽到生產,就怕中間出現點差錯。

滿以為婉貴儀生產了,可以輕鬆一些了,卻沒有想到十皇子出現這種問題。

眼下,他以及外頭郭太醫等人身家性命可都系在燕王妃的身上了。

左院判實在忍不住,他又問道:“不知燕王妃以為十皇子如今這般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尚容歡往窗口看了眼,層層窗幔,將整個窗子遮擋的不是一般嚴實,她可以肯定,就算是白天,也保證陽光難已漏進半分來。

她重新給孩子蓋好了小被子,起身對左院判淡聲道:“我暫時推斷十皇子多半缺乏陽光,他從出生到現在,窗幔遮擋的一點日光進不來,還有就是導致幼兒胎便也無法排洩乾淨,其次才是臍帶感染!”

左院判也一時無法理解,“難,難道就是因為沒有日光?”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孩子沒照射到陽光而使得幼兒黃疸加重的。

很巧,他最擅長的就是小兒病症,在太醫院也是主管胎兒和小兒這塊兒。

一直以來,他還自詡醫術不錯。

可今日與燕王妃一同共事,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井底之蛙之感,又好像走進了醫術的另一重境界般,讓他竟覺得自己如此無知。

左院判還在自我反省,可右院判卻實在聽不下去了,當即有些氣憤不已的吹鬍子瞪眼的斥道:

“荒謬,呵,簡直荒謬,若是燕王妃說是臍帶引起的,本院判還覺得有可能,大家全身心投入在去黃上,從而忽略了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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