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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凡間證仙道》第2章 不識雪中碳,先天元氣洩

幾間暗黃屋子簇擁在山腳下,黃泥做起的牆,蓋著烏黑的瓦,長滿青苔小院中,淡淡的燭火搖曳,透過窗口將人影晃的忽大忽小……

此時已是後半夜,青山簡單地收拾後,便草草的睡下了……

清晨,天還矇矇亮,窗外便傳來一聲聲喊叫,

青山朦朧起身,朝窗外看去,只見坡上站著兩個人影正趕著一頭黃牛。

是王大娘家兩小子,王大牛和王二牛,雖是小名,但打小起就如此稱呼他倆,久而久之,也是習慣了。

“青山,申時一過,老地方見面。”二牛看到窗口有個人影,便大聲喊道。

青山回應一聲便下床,家中事務較多,需先打理好各種事務,才得換來些許閒暇。

而父親床鋪早已空空如也,想必是前往農田耕作了。

青山來到廚房,煮了鍋粥,裝了兩大碗,剩下的用木桶子裝好,一會須送至田中。

隨後他將飯菜端入了廂房,

說是廂房,不過是靠角落的房間罷了,光線明亮且清靜,倒也適合養病。

房中躺著一慈祥的婦人,面色蒼白,氣若游絲,見了青山,才勉強一笑,

青山緩緩將其扶起,靠在床前,

將熱粥吹涼,才可一勺勺餵給母親。

每日如此,也已過去多年。

青山娘無法開口,每每回想起往事,便覺辛酸悔恨…………

…………

約是十多年前,天公作怪,數月的暴雨,落湖水位直漲,同時莊稼,捕魚都受到了影響,

長此以往,自身生計將受影響,更何況每年秋收的官府收糧。

為此,村中眾人自發前往山谷上游開渠引水。

青山父親自然也是不得不前往,不知為何,這一去便是數個月。

青山娘挺著肚子,每日期盼丈夫早些歸來……

一日,大約傍晚時分,房門被人敲響。

“姑娘,你是……”

還未說完,一道身影便撲倒在她懷中。

手指一摸,鮮血淋漓。

“這是怎麼個回事?”

青山娘有些哆嗦,但還是將其抬入房中,打了些熱水,用毛巾輕輕的擦去了她臉上的血漬。

漸漸的,一張絕美的臉在這個簡陋的屋子綻放開來。

“這姑娘生的這般俊俏,怕不是哪家的富貴小姐罷。”

但隨著破爛的衣裳褪去,原來無法看清的無數道深深的傷痕也同時顯現,

看得青山娘心中一揪一揪,就連眼眶都溼潤了起來。

做母親的最見不得傷痛。

雖然不知此人來頭,但既然遇到了便也是緣分吧,倘若不管,這姑娘指定是沒有活頭了。

青山娘如此想著,便打算暫時將她安置下來。

青山娘拿出自家屯著的藥酒和創傷藥,細心地一點點地給她敷上,這一忙活,就是一個晚上……

次日,這姑娘便幽幽的醒了過來,這恢復力倒是讓青山娘好一陣驚訝。

不過姑娘不言不語,想來是傷痛未過。

青山娘細心照料,雖然忙碌了許多,但終究是有了個伴……

日子一天天過去,青山娘數著日子,屋外始終大雨不止。

雨水落至院角的水缸,青苔爬滿。

這姑娘不知是哪受了傷,過了許久,也無法下地走路。

這期間,村中有人失蹤,也不知是何原因,

有傳言說山匪尋人問話,將人抓了去打探情況。

鬧的人心惶惶。

青山娘心中擔憂不知和誰訴說,就一言一句的與這姑娘傾訴。

時間長了,青山娘也與其熟絡了起來,時常能聊上一兩句。

姑娘靜靜的看著窗外。

又是一個月過去,天終於在期盼中放晴。

“晴了晴了。”

青山娘望著木門,嘴上唸叨著。

姑娘恢復了個七七八八,但就是一語未言……

深夜,不知是何原因,青山娘並未熟睡,迷迷糊糊之間,卻見一道黑影立於床邊,

她一驚,正要大喊,卻被捂住了嘴,聽得一句,

“莫要怪我,這傷還需差一點便好了。”

隨即,她只覺有一掌劈至胸口,喉嚨一甜,便無了意識。

待到被隔壁陳大娘發現時,已然氣息奄奄。

村民趕忙尋來大夫。

或許是上天眷顧,孩子無事,青山娘也挺了過來。

但老大夫的診斷卻潑了眾人一頭冷水,

元氣洩露,兜不住陽氣,怕是隻有十年左右壽命。

開了副藥方,便搖頭離去。

待到三日之後,青山父親才回到家中……

時間回到如今。

青山收拾好碗筷,就帶著準備好的飯菜前往了田間地頭。

待到犁好了地,才有了閒暇,青山得以抽身前往村後頭的老棗樹下。

而大牛二牛早已在此地等候了,見青山過來,忙丟掉手中把玩的石子,屁顛屁顛地朝青山跑來。

“青山!!”二牛人還沒跑到,就大聲喊道。

二牛跑到青山身旁,一把摟過他的肩膀,大牛則站在一旁,不知想說些什麼,

“可算是來了,等死我們倆了”

二牛氣喘吁吁的說道,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臉的憤恨,

“你是不知,張宇那癟犢子,不知做甚去了,沒有個準確消息。”

“以他家的關係,有外人來村中尋藥,他定是知曉的,不管準確與否我都會探個虛實。”

青山聽罷,笑笑說道。

“罷了罷了,不提這個沒義氣的,”二牛擺了擺手,隨即輕聲說道,

“說個奇怪的事,早些時候,我們去了山上,但很詭異的是,到了山腰,就無法前進。”

“有這事?”

“沒錯,一旦執意向前就會莫名回到原地。嚇的我二人急忙下了山。”

“確實如此,且近些日子,山上時不時能看見三兩人影,模模糊糊的,但看衣著,絕不是村裡人……我覺得,找藥一事確實有跡可尋。”

見青山疑惑,二人連忙補充到。

“青山,我知道你肯定會去看看,不過萬不要一人前去,我們幾人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大牛拍了拍青山的肩膀。

“放心,要去時我自會跟你們說。”

得到青山肯定,二人笑了笑,說道,

“那我們先回去了,回的晚了可少不了一頓罵,我孃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嗯,天色不早了,我也還需砍些柴火,就不與你們同路了。”

青山抬頭,見天色有些暗沉,於是說道。

目送二人離開,他心中想著早些將活幹完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念及此,他摸了摸口袋中的石子,圓潤光滑,還密密麻麻地刻著細小的符文。

此物是前幾日張宇偷塞給青山的,還未問及用途,他便匆匆走了,只是知道這個對找尋靈藥有重要作用。

青山心中微暖,但依舊難解愁雲,據張宇所說,找尋靈藥的,是山中修士。

想要得到靈藥,想必非常困難。

其他消息也無法打探到,剩下的也只能靠自己去尋找。

青山暗自握拳,心中已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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