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歡看都市小說,一定不要錯過陳天寧的一本書《智慧海》,這本書的主人公是焚墨雅妮。簡介:蒸蒸日上的太陽區,喧鬧非凡,耀眼的陽光下,各色建築紛繁林立,那建築背後的陰暗角落,幾隻難看的野貓正眯著眼。兩隻灰鼠從下水道鐵柵口露出腦袋,尖尖的嘴鼻抽動著,左右探了探,發出刺耳的唧喳聲,下水道底部也傳…
《智慧海》第9章 焚啟明
蒸蒸日上的太陽區,喧鬧非凡,耀眼的陽光下,各色建築紛繁林立,那建築背後的陰暗角落,幾隻難看的野貓正眯著眼。
兩隻灰鼠從下水道鐵柵口露出腦袋,尖尖的嘴鼻抽動著,左右探了探,發出刺耳的唧喳聲,下水道底部也傳來一陣嘈雜聲。
鼠,總是能整出這些令人反感的聲音,這也令那幾只原本準備曬會兒太陽的貓打起了精神,它們低伏著身體,靠近並鎖定下水道柵口,灰鼠毫則不知覺。
“嘰喳”幾聲、爬上地面,三隻、四隻、五隻,陸陸續續爬了上來,又迅速跑到旁邊的廢棄破舊鐵桶旁。
黑貓給了灰貓一個眼色,突然,幾隻貓瞬間撲向鐵桶,黑貓則自己躍到鐵柵口上。
“喵嗚!”
貓的叫聲竟有些瘋狂的氣息,接著就是一陣碰撞聲和貓鼠之啼。
焚啟明走過這這嘈雜的巷口,聞到一絲刺鼻的鼠臭味,加快腳步路過,憂愁的臉上增添了一抹嫌戾之色,走過路口十來米,才呼出憋著的氣,罵道:“混賬東西。”
“哎喲,焚長官!這是誰招惹你啦?”
這聲調前後頭高,中間低,乍一聽和公元前時期的青樓女子卻是味道相仿,他抬頭看去,是華容酒店經理,穿著青色的包臀裙,踩著高跟鞋,正笑盈盈走過馬路。
“呵…”焚啟明笑著搖搖頭道:“林經理,我在想一句臺詞,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什麼臺詞,好玩嗎?”那經理約莫30來歲的樣子,這句話帶著做作的興奮。
焚啟明眉頭微縮,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就是那句,奴家賣藝…賣藝…什麼來著?”
林經理帶著腔調接話:“哎喲,不賣身!”
你可別說,假如不知道詞句的意思,不看這妖嬈的女子,倒還真有些許音律之美。
女人笑著說完,突然愣了一下,委屈道:“焚長官,您笑話我!”
“呵呵!沒有,沒有的事,你的聲音嫵媚動聽,我一下只能想到這個了”,焚啟明是瞧不上的,可心底卻也默認這不失為一種音律之美。
“是嗎!我就知道,長官的耳朵,品味好幾層樓那麼高,呵呵…”這女人竟愈發興奮起來。
“好了,你這夸人能不能換一句,對了,提醒老張準備一下”,焚啟明說完,單手插口袋,抬腿就走。
“哎呀,我都忘了您今晚的飯局!”
焚啟明頭也不回,擺了擺手背道:“辦不好,拿下你。”
“討厭!”
林經理跺著腳,又一聲嫵媚的音腔,見對方走遠,才挺了挺豐滿的胸脯,仰著頭向另外一邊走去,妖嬈的身段扭動起來,就像那漂浮的水葫蘆。
商人與平民百姓的想法還不太一樣,在她眼中,只要能賺到錢,攀上人脈關係,其他都不重要,況且,焚家雖然墜落低谷,但其人脈網絡,遍及全國也絲毫不誇張。這種家族,誰知道將來會如何。
上午十點,驕陽趾高氣揚的,彷彿暴脾氣的嬌羞姑娘,看一眼都辣得生疼。
太陽區西南側,種在前院的桂樹開了花,淡黃色的小花瓣在陽光裡透如璞玉,引來一群啄花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張伯!我說了多少次了,能不能把這些臭鳥趕走”,一個貴婦模樣的年輕女人穿著旗袍埋怨地說,一邊走,一邊抬著笤帚,想要趕一趕鳥兒,卻被滴落的鳥屎逼得退後兩步。
“哎呀!”一聲,趕忙自己檢查起來有沒有滴落在衣裙上,貴婦身材很好,約莫165公分的身高,一字扣低跟涼鞋、很合身的包臀裙,顯得凹凸有致,雙腿也更加筆直修長。
在中都省,少有潮流這一說法,不論是旗袍,還是包臀裙,布鞋或是高跟鞋,都是可以同時期被欣賞的,利用流行、品牌這種營銷手段吸引消費,可就太低看了中都省這一絕對的文明中心。
“夫人,昨天下午,我用掛塑料袋的方法有效,但是先生說太吵,就拿掉了”,張伯手裡拿著一些雜草,恭敬地回應:先生還說這些是啄花鳥,是益鳥。
“先生先生,你家先生幾天不回來一趟,我還天天在家呢!吵的是我又不是他。”
“那好吧,我這就去弄”,管家遲疑了一下應道。
“還沒進家門就聽到你的聲音”,焚啟明從院外走進來,拿下大簷帽。
“老公你回來啦!”貴婦小跑過去接過帽子,順手摟住焚啟明那粗壯胳膊,和他一起同行,寒暄道:“少陽區的案子辦完了嗎?累不累?”
“嗯!都辦好了,蓉蓉,剛才怎麼了?”他很欣慰,焚家落寞,妻子對自己的態度依如從前,況且,蓉蓉的姿色放在太陽區,也是響亮的第一美人頭銜,能夠擁她入懷,絕對是幸福的事情。
“家裡都是些小事情,你不用操心的”,蓉蓉臉上掛著誠摯的笑容,這笑容裡蘊藏著一絲疲憊,焚家出事,焚家人誰也難以避開那些找事的、嘲笑的、或者明裡暗裡擺一道的。
兩人佇在院子裡,面對面牽著手,光照下留著樹蔭和兩個人的影子,也是好看的。
“張伯,最近鳥兒越來越多了,會影響蓉蓉休息,裝個小點的袋子,聲音不用那麼大就好”,焚啟明轉過身子,細心囑咐:“張伯,近來不景氣,辛苦你了,如果你想回川西省探親……”
“先生切莫這樣說,焚家的恩情,我沒齒難忘,您趕我走,我哪有臉回去啊?”,張伯不假思索,好像早有心理準備,因為焚家這一年來,被暗殺,抓走的,不下百人,他走近焚啟明,就要跪下:“先生,求您別讓我離開。”
焚啟明趕忙扶住:“張伯,你們弟兄倆待焚家恩情似海,我們幾個兄弟一直將二老看做長輩,但今時不同往日……”
“先生啊!”張伯眼中帶淚光:“焚軍長待我們恩重如山,你們幾兄弟又待我們如長親,我如果在此時離開,真不如叫我這條老命去餵狗啊!”
“張伯伯,我明白”,焚啟明也有些動容,他握住張伯的手,鄭重地說:“父親英年早逝,能得二老之親,我們才感受到些許父愛”。
“張伯,您不要走,啟明就是有些傷感,老公,我們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困難總沒有辦法多的”,殷蓉淚水也忍不住了,張伯看著她嫁進焚家,大多時候,她都當張伯是管家來吩咐,可心底裡對張伯,也是親情,假如他去了西川省,或許一輩子都見不到了,況且,如果他離開,自己和啟明的處境將更危險,想到這,眼淚奪眶而出。
“嗯,我知道了”,焚啟明用力地點了點頭:“謝謝張伯,對了,我打聽到一個事,我們進去說”
“誒,好。”
三人回到小樓大廳裡,關上了門。
幾隻鳥兒還在樹梢上採花,小院的寧靜與太陽區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而這一切 ,得益於焚啟明的人脈,他和張伯兩人,攜同父親的部下,用了10年時間,在中都省太陽區站住了腳,中都省幾派大勢力的機密,竟被焚啟明的保安公司牢牢把控在手裡,同時還建立了以海上貿易、水產品加工、賭場、地產等輻及少陰區和少陽區的產業。然而,這也僅是焚家排行第四的焚啟明的傑作。
焚啟明低聲道:“張伯,我打聽到三哥的下落。”
“我去給你放點熱水,等會兒你好洗個澡”,殷蓉知道什麼不該聽,這種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這是焚啟明一直強調的,這也讓她這幾年活的很輕鬆,也就習慣了。
“嗯,好。”
“先生,你是說…正明?”張伯微微睜大眼睛,壓低了聲音,緊張起來:“他在哪兒?”
“應該在特……”焚啟明沒把話說完,“特旗營”三個字,曾經是焚家的靠山,也服務於它,可如今這三個字,也是他下半輩子的信念,誓要殺光特旗營。
“唔……我之前也這麼想,可是不知道他們這樣做有何目的”,張伯警惕地點點頭回應。
“鈴…鈴…”廳裡臺式座機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頓時嚇了焚啟明一跳。
焚啟明接過電話:“喂!我是!”
“四爺,出事了……”電話那頭傳來急迫的男人的聲音。
“你們先不要動,我現在過去”,掛斷電話,焚啟明皺起眉頭,那深邃的眼睛,閃過一抹冷峻的殺氣。
“先生,需要幫忙嗎?”
“張伯,少陽區出事了,您在這待著,我會派人過來接你們”,焚啟明說完,拔腿就走。
“啟明!”身後傳來殷蓉的聲音,她小跑著過來,手裡還緊緊抓著大簷帽,撲進愛人懷裡,“你又要去哪,你才剛回來…”
她知道留不住他,只是想多說兩句話。
“你放心,在家乖乖等著我”,這委屈的模樣,如何叫人不心疼,焚啟明溫柔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抓過那熟悉的黑色帽子,轉身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留下那穿過桂樹的風,夾雜著淡淡的清香,拂過愛人帶淚的面頰。
“好…”
殷蓉抿著嘴,輕輕點頭答應,但那哽咽的聲音,卻只有自己聽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