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哥譚,覺醒祖國人系統》第六章撿到一隻蝙蝠俠
刺耳的警笛聲響起,街角隱約閃爍起的紅藍燈光,讓兩人動作同時一滯。
是朱莉,這個善良的女人轉身折返時,看到阮昊遭遇襲擊,這才報的警。
阮昊忽然覺得這樣糾纏下去,挺沒有意思的,主動鬆開了手,緩緩後退幾步。
蝙蝠俠身形微顫,站直身體後,意味深長地看了阮昊一眼,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我們還會見面的。”
說完從腰後掏出一把造型古怪的槍,朝著頭頂的高樓扣下扳機。
堅韌的鋼索從槍口射出,帶著蝙蝠俠迅速飛離地面,融入黑暗的夜空。
阮昊也不再停留,頂著一身碎布條一樣的衣服,向著不遠處正在擔心張望的朱莉揮手道別後,快速隱入黑暗的小巷。
真晦氣,原本還想找到蝙蝠俠,給他透露影武者聯盟的消息,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結果居然被主動找上門,還被迫打了一架,我可憐的新衣裳,穿了一天就報廢了。
想了想目前的情形,阮昊還是給瑞秋發去一條短信:“離克萊因遠點,這個傢伙有問題。”
不一會兒,瑞秋回短信道:“不用操心,我心裡有數。”
得,是我多管閒事了唄。
約翰看上去恢復的不錯,現在已經可以坐起來了,他好奇地看著守在病床旁,嘴裡不停碎碎唸的阮昊:“夥計,你這是怎麼了?”
阮昊沒好氣道:“沒什麼,就是跟一個穿蝙蝠衣的變態,莫名其妙幹了一架而已。”
約翰頓時來了興趣:“你說的是最近出現在哥譚的那個蒙面義警吧,他經常出沒在納羅斯島附近,只要空中亮起蝙蝠燈他就會出現,每一次出手警方都能逮捕幾個聲名狼藉的傢伙。”
看約翰說的起勁,阮昊意有所指道:“怎麼?聽你的口氣,好像還挺崇拜那個傢伙的。”
約翰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昊,你不明白,這座腐朽的城市需要這樣一個以暴制暴,讓罪犯感到恐懼,讓人們重燃希望的英雄存在。”
說著看向自己打著石膏的雙腿,神色黯淡,心懷正義與善良,卻什麼都做不了,那種滋味不好受。
阮昊心中有了決定,起身離開病房,臨走前對約翰說道:“改變不是一個人做了很多,而是大多數人做了一點點,約翰,你好好養傷,這座城市同樣離不開你!”
阮昊的形象忽然在約翰心中變得偉岸起來,默默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約翰預感這傢伙是去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吧。
這時阮昊還未走遠的聲音從走廊傳來:“對了,你的錢包我先拿走了,等有空了再還你!”
“你個臭小子!”
納羅斯島是位於哥譚市中央的一座島嶼,是犯罪率最高的地方,也是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所在地。
灰暗陰沉的天空,腐臭瀰漫的空氣,黑暗街角隨處可見的老鼠,為塞進更多人而胡亂堆砌加高的樓房。
骯髒混亂已經不足以表達這個地方,很難想象已經進入現代化的哥譚,還會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大概只有哥譚最貧窮和最瘋狂的人才願意住在這裡,這個無可救藥的地方。
“唰唰唰,唰唰唰”
大雨傾盆而下,從房簷流下的雨水匯聚成小溪,沖刷著骯髒不堪的街道。
阮昊一身黑衣,踩著泥濘獨自在雨中前行。
原本以為找到一個刷聲望值的好地方,可在阻止了兩起搶劫,三起傷人事件後,卻沒得到任何收穫。
獲救者臉上沒有絲毫感激,除了飽經風霜的悽苦,剩下的只有麻木。
只在一個躲避父母爭吵,站在陽臺上的孩子眼中,阮昊才看到那名為希望的光芒。
阮昊心裡清楚,在這個罪惡的泥潭,遙不可及的陽光下,希望只會催生出更加醜陋扭曲的惡。
如果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他休想在這裡得到任何東西,除了絕望。
與此同時,在阮昊看不到的地方,一道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的黑影,矯捷地穿梭在納羅斯島雜亂無序的房屋之間。
蝙蝠俠悄無聲息地落在樓頂邊緣一躍而下,黑色的斗篷陡然張開,乘風滑翔到達目標位置,法爾科內在島上的一處據點。
哥譚碼頭的那批貨物被一分為二,有一部分不知去向,蝙蝠俠調查後發現,戈登的搭檔就是法爾科內潛藏在警局裡的內鬼。
經過一番拷問,從那名搭檔口中得知,另一批貨物被放在納羅斯島,要讓某人先處理一下才能發放,因為在毒X裡還藏著別的東西。
他翻過窗戶如貓一樣落到房間地板,沒發出一點聲響,很快他就發現了異常,椅子上散落幾隻被剖開肚子的兔子玩偶,顯然裡面的東西已經被人拿出來了。
有人來了!蝙蝠俠敏銳地捕捉到腳步聲,速度藏匿於黑暗之中。
“把痕跡都銷燬了。”
昏暗狹小的房間內,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一陣搬運東西的響動,從聲音判斷對方起碼有三個人。
蝙蝠俠潛伏在角落裡沒有出聲,他打算靜觀其變,看看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麼。
忽然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蝙蝠俠眉頭一皺,是汽油!這些混蛋想要燒掉這裡。
他必須出手阻止,以這裡臃腫複雜的居住環境和人口密度程度,一旦發生火災,必定會迅速傳播。
趁一個傢伙進衛生間解手的間隙,蝙蝠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猛地一把將他腦袋摁進廁所玻璃。
只聽砰的一聲,鮮血隨著破碎的鏡子流出,那人瞬間倒地不起。
他的同伴聽到動靜,下意識點起打火機,藉助微弱的亮光看往衛生間方向。
只聽耳邊呼嘯聲響起,手上的打火機瞬間沒了蹤影,還沒反應過來,迎面就捱了一記重拳,直接昏死過去。
上次阮昊打不動的變態體質給蝙蝠俠留下了陰影。
這回全力出手,眨眼間解決掉兩人,蝙蝠俠心中暗道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就在他打算乘勝追擊,解決掉最後一個人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戴著稻草人頭套的古怪傢伙。
猝不及防間,蝙蝠俠吸入一口從那人袖子裡噴射出的不明煙霧,腦子嗡的一下懵了。
眼前所見都開始扭曲變形,身體也失去了控制東倒西歪起來。
稻草人詭譎一笑,趁著蝙蝠俠無力反抗,不斷向他身上潑灑汽油:“你有什麼問題嗎?不如坐下喝一杯吧!”
毒氣的侵襲導致蝙蝠俠產生幻想,竟看到稻草人口中飛出一隻只恐怖猙獰的蝙蝠。
看著渾身澆滿汽油的蝙蝠俠拼命在站穩身形,稻草人隨手拋出一個燃燒著的打火機,輕描淡寫道:“放鬆點夥計,可別上火了。”
“呼”的一聲,熊熊火光瞬間包裹住蝙蝠俠全身,就算盔甲自帶防火功能也抵不住這持續的灼熱。
就在這危急時刻,憑藉在影武者聯盟磨鍊出異於常人的意識,蝙蝠俠毅然撞出窗外,從高樓掉落進漆黑的雨夜。
沿路撞破的違章搭建起到了關鍵的緩衝,雖然受了不輕的內傷,但起碼安全落地。
蝙蝠俠掙扎著撲滅身上的火焰,踉蹌著站起身,掏出爪鉤槍扣動扳機,然後將槍身纏繞在自己身上快速飛離此地。
恐懼毒氣不僅在生理上摧殘著蝙蝠俠,使他渾身肌肉痙攣無力,更要命是誘發出他心底的恐懼,在黑暗中不斷放大。
恍惚間,他雙手一鬆,整個人連帶著爪鉤槍砸落在樓頂。
就在蝙蝠俠意識模糊,準備使用緊急按鍵準備呼叫阿福時,一道熟悉又惡意滿滿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呦呦呦,這不是蝙蝠俠嘛?幾天不見怎麼這麼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