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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鳴劍(慕千然張北風)在線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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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鳴劍(慕千然張北風)在線免費閱讀

《青鸞鳴劍》第9章 啟程

白峰山上的冰雪融化,形成白水河,白水河乃雪山國母親河,由北向南途徑北郡、陵水、江平、臨都、上關,最後流入惡水湖。

流經陵水時,向東叉出一條支流,經大有郡入海夏國。

而北郡至臨都,走水路到陵水,再走路路抵達臨都,可比全程路路省力,也可比全程水路,繞江平節省兩日路程,故,二人此時已在前往陵水的船上。

輕風拂面,幕千然立於船頭,看著河上來往的船隻,對身邊的張北風說道:“如今,最後一顆白霧珠在王上手裡,開啟結界的石板也被重兵把守,此等情況下,想要重啟結界,我能想到兩種可能。”

“一是舉兵進攻雪山國,強取豪奪,但目前鸞啟大陸上沒有國家可以做到。另一個則是政變,奪取王位。”

張北風聽到幕千然的話,轉頭看了眼忙碌的船伕。

幕千然解釋道:“他叫馬大烈,北郡老兵,耳朵被蠻血人的板斧震聾了,聽不見。”

見有人看自己,馬大烈咧嘴笑了笑,抬手打了個招呼,喉嚨裡發出啊啊的聲音。

張北風也笑著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忙,隨後回頭對幕千然說道:“是皇子?還是軍政王?或者事政王?目的會是什麼呢?結界一旦開啟,再次喚出蠻血人,誰會是受益者呢?”

幕千然掏出在白山閣發現的鱗甲,遞給張北風,道:“真相未現,目前皆為猜測,不能排除任何有可能顛覆權利之人。”

“白霧珠的出現已經打破常規,凡與之有關的,都不能按常理推想,至於這背後的目的和受益者,或許這鱗甲上的字符會給出答案。”

張北風接過鱗甲,反覆看了幾遍,除了那個看不懂的字符,並未覺得有何特別之處。

伸手還給幕千然,說道:“這東西在北郡的南市裡有很多,但都是瓦片狀的,是蠻血人身上的鱗甲,五文一個,因為它堅硬又不失韌性,有人用它做成一些小工具,還有一些外郡人沒見過,買個新鮮,但未曾見過這種菱形帶字符的。”

幕千然收回鱗甲,道:“南市裡的那些,都是看守士兵從白水河裡撈出來的,多是想換些酒錢,倒也沒有不妥之處,義父便沒去幹預。”

說到這,幕千然停頓片刻,若有所思的摩挲著手裡的鱗甲,道:“你倒是提醒了我,雖說目前不能明白字符的含義,但我猜這帶字符的或者特殊的鱗甲,不會僅有這一片,白水河裡的鱗甲成千上萬,定會有所發現,到了陵水,我便書信飛傳義父!”

提起北郡,喚起了張北風心中的疑惑,問道:“你不借助北郡大明司的力量,而是自己單獨查探,說明你不相信王聞關,可他若是隱藏的敵人,為何那晚沒直接殺了我?”

聽到張北風的疑問,幕千然收回自己的思緒,將鱗甲收好,道:“他若是真想拿回珠子,那黑衣人就輪不到被你截殺!”

“至於為何不殺你,我猜有兩個原因,一是你的行為屬於擅自行動,不夠掉腦袋,他擔心殺你會引來太多不不必要的關注。”

“二是當時在場的人殺不了你,若引得你反撲或逃走,結果會更嚴重,把你送進大牢,你便是他的囊中之物,那時再殺你,即可悄無聲息,又可合情合理。”

張北風嘆了一口氣,道:“他千算萬算,沒算到你的出現,沒想到你會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那你當時為何要袖手旁觀,任那女人把珠子帶走?”

幕千然輕笑了一聲,道:“你與那黑衣人交手時,出現的可不止我一個!”

“另有一人,立於慶譽樓的屋頂,強者氣息毫無遮掩,放眼整個鸞啟大陸,也沒幾人能與之匹敵。”

“當晚的北郡,猶如黑雲壓頂,一個閃失便是萬劫不復。”

“我不是他的對手,貿然出手除了送命,不會有其他結果,境界的高低,可謂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啊!”

張北風聽得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的看了眼雙手,道:“我倒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還活著。”

幕千然投來贊同的目光,道:“我也不知為何他會留你性命,若日後你境界大成,親口問問便是。”

放下雙手,張北風嘆道:“一個小小的督衛長,不敢奢求太多,也不願問這世事無常,你救我,我幫你,不敢想太多。”

“貪心若起,性命則憂,二十兩黃金讓我走到今天,不值啊!現在想想,王大人的這句話倒是言之有理!”

想到大明司,張北風心中泛起苦澀,接著道:“可督衛乾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養家餬口,白中帶黑,職責和賞錢同樣重要。”

“去年冬天,收到臨都通報,有一夥流寇進入北郡,大概六七個人,落腳在白水河邊上的一個村子裡,上面命北郡大明司前去絞殺,一顆人頭十兩白銀。”

“王聞關想要派兩個隊去,結果庚字隊的督衛長去龕旁摘了鸞羽…”

“大明司裡公供著神獸九嬰,旁邊綁著三支鸞羽,鸞羽一摘,陰陽徘徊,等於是接任務簽了生死狀,其他隊便不可與之爭奪。”

“庚字隊五個人各有苦衷,不去細說,無非是為了賞錢,也都覺著對付六七個流寇不是難事。”

“那村子二十年前人走了大半,留下不少空屋子,原本就少有的泥土院牆也都坍塌,看上去殘破不堪。”

“丑時一刻,月黑風高,翻找了十幾間,未有收穫。就在幾人靠著屋牆休息時,見五六丈外的房屋裡出來一人解手,隨即將其制服。”

“逼問後,得知這夥流寇是南度國潰敗而散的流兵,一路燒殺搶掠,流竄至北郡,一共六人,剩餘五人此時都在熟睡中。”

“信息供出後,此人便被督衛長一刀斃命。”

“敗兵不如寇,流兵即為賊,這幾人既敗又流,活一天得一天,刀架脖子上也不會全是實話。”

“那屋裡確實有五個人,可旁邊的小屋裡還有三個人他沒說,實際一共有九個人,是入了北郡後匯合在一起的。”

“而且,每晚都有一人處於半睡半醒的值守狀態,見解手的沒回來,便起了疑心,於是叫起了另外四人,此時屋裡的五人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庚字隊五人撲進去時,面對的不是五個熟睡的人,而是五個提著刀的流兵!”

“這亂世中的督衛,也並非酒囊飯袋,督衛長更是身手不凡,雖然情況不在意料之中,五人全被刺傷,卻也能在慌亂中迅速做出調整。”

“眨眼間,督衛長手刃兩名流兵,憑一己之力扭轉劣勢。”

“本以為賞錢到手的五人,怎麼也沒料到,屋外又衝進來三個人!”

“庚字隊當晚無人歸來…”

“第二天,兩隊探查的人回報,庚字隊無人生還,除督衛長外,連同流兵,皆死於屋內。”

“督衛長右手攥著自己的左手臂,倒在屋外!”

“之後每個家屬分得十八兩白銀,相當於一年半的差錢,此事便就此結束。”

“這便是督衛的現狀…”

幕千然知曉這件事,他代義父給家屬送了額外的銀兩,看到悲痛的家屬,也是倍感痛心,但他永遠也體會不到張北風心中的那份苦澀,就像他心底所埋葬的,百般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他沒講任何安慰的話,只說道:“彼時的慘狀和悲痛,如今已經成了茶館裡的故事,聽客會覺得惋惜,並奉上一聲嘆息,除此便再無其他。”

“山川河流,朝朝暮暮,誰又不是過眼雲煙,百年千年後,都是一堆白骨,連故事都沒人記得,灰飛煙滅才是最終的歸宿。”

“人活一世,本就是活一個牽掛,這口氣還在,就得向前看,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至少,得由自己選一個歸處。”

這番話,讓張北風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錦衣玉食的幕公子,坊間都傳,這李成山的義子是驥子龍文,又不矜不伐,這幾日接觸,可謂是比傳聞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此想著,不禁好奇的問道:“你的牽掛是什麼?”

幕千然沉默許久,就在張北風以為他不想回答時,他開口道:“我沒有牽掛,我在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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