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體的渴望愈來愈強烈,雲茶再度貼上去,裴嚴盯著雲茶的舉動,忍不住嘖了聲,藥效竟然如此強烈?
“督主——”
雲茶連帶說話也帶了幾分嬌媚,她的目光從裴嚴的唇上,漸漸下移,朝著他的手看過去。
裴嚴自然有所察覺,下一瞬,雲茶便不由自主地拉住裴嚴的手,她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慾望告訴她,她需要。
裴嚴將手從她手掌心抽出,雲茶忽然反應過來,他瞪圓了眼睛盯著他,糖豆!是那顆糖豆有問題!
“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
裴嚴笑了,“咱家說過,終有一日,郡主會求著咱家要……”
雲茶眼底浸出淚意,裴嚴瞧見她這幅樣子,狀似心疼,“咱家可捨不得郡主受苦。”
他的手緩緩下移,停留,雲茶眼角的淚倏然滑落。
裴嚴怔了一下,抬眼再看向雲茶,只見她像是已經失了理智。裴嚴沒再捉弄,安撫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咱家這就給郡主。”
雲茶咬著牙,直覺自己身處糜爛之中,她知道,從此以後,她在裴嚴面前,將沒有半分尊嚴。他,是故意的。
他竟然無恥到親自給她喂春藥?可是是誰無恥呢?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求來的嗎?
–
第二日,裴嚴交代好永安侯府的人,便將雲茶帶回了東廠。
看著坐在馬車上昏睡的雲茶,裴嚴將她慢慢抱在懷裡,讓她倚著自己安然入睡。
等雲茶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正午。小太監們早已經備了午膳,只等雲茶醒了。
接下來的幾日,雲茶都沒有見到裴嚴。她知道他日理萬機,壓根想不起她這號人物。
但自那一夜之後,雲茶也沒什麼臉去見裴嚴。
筱婷被裴嚴指來伺候雲茶,“郡主出嫁那日,便有神醫去了王府,瑞王大病初癒,郡主不必憂心。”
雲茶自然聽懂了筱婷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那神醫,是裴嚴請來的?”
筱婷點了點頭。
雲茶明白了,不是裴嚴日理萬機,她見不到。而是裴嚴早就已經算準了她,等著她過去找他。
就像新婚前一夜,她惶惶不安一樣。而他,只需要等著她,找上門。
雲茶去尋裴嚴時,裴嚴好似是剛回來,身上蓋著塵土的味道。看到雲茶過來,裴嚴冷峻的面容於一霎間生出笑來。
可他只是盯了雲茶一眼,便撇開目光,徑直脫自己的外衣。雲茶見狀,連忙走上前,接過他褪去的外衫。
裴嚴觸碰到雲茶的手指一頓,他輕笑了聲,“郡主這些日子不來,咱家倒是想的緊。”
雲茶恍然抬起頭,看向裴嚴,只聽裴嚴又壞笑了一聲,“郡主可否想咱家了?”
雲茶眨了眨眼睛,裴嚴這個死騙子,誰說吃了藥就不疼的。但她知道,她得順著裴嚴來,“想了。”
嘖,這金絲雀,又開始騙人了。
裴嚴抬手將雲茶攔腰抱起來,走入池中,“讓咱家瞧瞧,郡主那嬌貴的小花,還腫嗎?”
說著,他咬上雲茶的耳垂,熱氣噴灑在她的臉頰:“既然郡主想咱家,咱家總不能讓郡主失望不是?”
雲茶的臉腮紅了一片,她難堪地提醒裴嚴,“天還亮著。”
裴嚴只是笑,“郡主想咱家,難道還分白天黑夜?”
雲茶被他的話一噎,她低下頭,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裴嚴感受到胸前的溫熱,動作微微一怔,眼底的漆寒散去,抬手輕輕揉了揉雲茶的腦袋。
“郡主,這是害羞了?”
雲茶抬起頭來,癟著一張嘴,有些後悔自己說了違心話,可她說實話,裴嚴會聽嗎?
雲茶為了避免一場風波,她低聲道:“還是疼的——”
說著,言語中還有幾分怨,“督主騙人,吃了藥分明也是疼的。”
裴嚴被雲茶這幅模樣給逗笑了,“是郡主——”
裴嚴嘶了一聲,覺得格外有趣,“自己要的。”
雲茶的臉火辣辣的燙,眼底驟然蓄滿了淚水,難道不是裴嚴算計好的嗎?
裴嚴耐著性子,手指撫向雲茶的眼角,“郡主不必見外,咱家疼惜郡主,郡主想要什麼,咱家都給郡主。”
裴嚴的手伸到水中,雲茶的身體本能地發顫。只覺無限的羞恥湧上心頭,可她也分明能感覺到,裴嚴不似往日捉弄她,挑逗她,而是耐心的,疏解她的痛楚。
可是,他無意,她卻無法忍受。身體裡有一股熱流下湧,她艱難的咬住下唇,身子一軟,倚在裴嚴懷裡。
裴嚴感覺到手上沾染了除去水一般不同的粘稠汁液,動作一僵,轉而明白了什麼。朝著雲茶看過去,“可真是咱家調教的好姑娘。”
雲茶整個人開始發顫,裴嚴將雲茶整個人撈起來,眉眼間滿是笑意,“好姑娘,沒事,咱家都知道。”
“咱家——”
裴嚴盯著雲茶發顫的眉眼,鄭重其事地說著令她臉紅的話,“會讓你舒服的。”
雲茶推攘著裴嚴,可裴嚴早就已經摸清楚了雲茶,他知道小姑娘向來是面子薄,便故意道,“那這次,郡主再依咱家一次?”
“都是咱家混賬。”
–
雲茶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筱婷早已經等候,為她梳洗。
替她更衣時,筱婷忍不住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她說,“今日是郡主回門的日子,世子殿下一會兒會來東廠接您。”
雲茶“哦”了一聲,沒有多問,這些事都是裴嚴事先安排好的,她只要照做就是。
“督主呢?”
“有事出去了。”
雲茶聽到這句話,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待筱婷為她梳洗裝扮好,雲茶便啟程,永安侯府的世子顧楚延早已在東廠門外等候。
雲茶登上馬車,一眼便撞進一道目光中,她輕聲道,“雲茶見過世子殿下。”
見到雲茶,顧楚延恍然一頓,轉而他朗聲道,“見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