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皇腦子有坑》第7章 駙馬
周瀚的貼身太監帶著兩隊侍衛直接走了進來。
任波和駙馬急忙出門迎接。
任波喝退阻攔的門衛,作揖道:“萬公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駙馬站在任波側後方向萬公公作揖。
萬公公沒有做任何表示,徑直開口:“既然駙馬也在這裡也就省的我多跑一趟了。”
萬公公的話讓任波的臉色徹底變了,駙馬的內心亦恐懼萬分,呼吸都變得急促。
兩人都明白周瀚讓貼身太監帶著侍衛來見他們意味著什麼。
駙馬顫聲道:“不知萬公公何意?”
當時審問五名刺客和兩名護衛時,萬公公並不在周瀚身邊,是周瀚傳令萬公公時,將事情告訴萬公公,
並特意囑咐,見到二人後立刻帶到宮裡,不得給他們準備時間。
太子遭遇刺殺,滿城皆知,萬公公本身也是個人精,周瀚讓他帶著侍衛召駙馬和任波入宮時,語氣比較嚴厲,他便明白駙馬和任波必然參與此事。
因此,萬公公見到他們時也不必再畢恭畢敬的。
萬公公嗓音有些尖銳,面帶笑容,道:“駙馬爺,瞧您說的,我只是來傳召你們的。”
清了清嗓子,萬公公高聲道:“陛下口諭!”
任波和駙馬急忙下跪,叩首。
“傳右丞相任波,駙馬即刻入宮覲見,不得有誤!”
說完,萬公公低下頭,道:“二位,請吧。”
駙馬嘴唇哆嗦著,抬頭問道:“萬公公,可…可知陛下召…召我和丞相大人入宮,有…有何急事?”
“這我哪知道啊!我只負責傳話,駙馬進了宮,見了陛下不就知道了!”
萬公公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呀,快走吧!”
一刻鐘後。
太子東宮。
駙馬跪在床前,喘喘不安,身體直哆嗦。
右丞相任波在太子東宮的另外一間偏殿內等候。
分開審問嘛,這是必須的。
駙馬悄悄的抬頭瞄了眼站在身邊的周瀚。
發現周瀚正臉色鐵青的看著她,嚇得他馬上把頭低了下去。
“駙馬。”周泰開口道:“本太子問你,刺客刺殺本太子一事與你可有關聯。”
“沒有,絕對沒有,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望太子殿下明察。”
駙馬“梆梆梆”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求饒道。
“剛才本太子已經審問過盧護衛,他說是你找到他,讓他把那些刺客放進去,對嗎?”
“不對不對,我從來都沒有找過盧護衛。”
駙馬趕緊撇清關係,但哆嗦的身體讓他說話帶著顫音。
周瀚在一旁厲聲道:“駙馬,你現在要是說出實情,朕保證留你一條性命。”
“如果你不說的話,朕就先砍掉你的四肢,再腰斬你,再油炸你,讓你下地獄閻王爺都害怕你的樣子。”
周瀚故意說這些話,無非想嚇唬嚇唬他,讓他說出實情。
那些殘忍的刑罰,讓他一個現代人做的話,他還真是有點做不出來。
大理寺丞在旁邊挑了一下眉,“陛下可夠狠的。”
周泰斜眼看了一眼周瀚,“這孫子在這裝什麼呢?”
大理寺丞開口道:“駙馬爺,剛才盧護衛已經把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你現在如果如實供出來的話,以陛下的賢德一定會饒你一命。”
大理寺丞知道,就算駙馬犯了再大的錯,陛下應該都不會殺他。
因為他是十二公主的相公,周瀚一向疼愛十二公主。
到時候只要十二公主向陛下求情的話,陛下一定不會殺他。
“怎麼樣?想好了嗎?你是說還是不說?還是說,要把盧護衛請來跟你當面對質。”周泰故意放低聲音,讓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
駙馬嚥了口口水,認為自己可能躲不過去了,於是心一橫,準備說出事實。
“好,我說,我全都說。”駙馬定了定神。
“那天,右丞相找到我,他說如果我能幫著他殺掉太子的話,”
“到時候以五皇子的才能,陛下定會讓五皇子繼位,”
“屆時,五皇子會封我為左丞相,左丞相的位置實在太誘人,因此我便答應了他。”
說完後,駙馬偷偷看了眼周泰,發現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
“原來你也認為是五皇子。”周泰無奈的笑了笑。
其實駙馬是從他國而來的士子,本身有一定的才能。
後來結識了十二公主。
在和十二公主成親之後,駙馬的身份便變成了外戚。
周瀚一向不允許外戚干政,便給了駙馬一個閒職。
但駙馬認為自己的才能不應該被埋沒,因此右丞相找到他時,他便一口答應了。
駙馬有些不明所以:“太子這是……”
“沒什麼,你講完了嗎,沒講完的話就繼續。”周泰示意駙馬接著說。
駙馬接著道:“後來右丞相讓我去找盧護衛共謀此事,承諾他在事成之後,給予其高官厚祿。”
“只需要盧護衛在巡防時把那些刺客放進去便可。”
“陛下,太子殿下,臣也是一時糊塗才做出了這種愚蠢的事情,望太子殿下饒臣一命啊。”
周泰摸了下鼻子,接著問道:“右丞相跟你說,是五皇子讓你們這麼做的嗎?”
“是的,右丞相是這麼跟我說的。”駙馬如實道。
周泰嘴角揚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駙馬:“你呀,看著挺聰明,可是現在被人騙了還在幫人數錢。”
“我……被騙了。”駙馬臉上寫滿了蒙圈。
周泰誠然道:“我告訴你,刺殺我的人不是五皇子,你只不過是右丞相和他背後的人,其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周泰指著駙馬:“你被利用了!”
一旁的周瀚裝作很懂的樣子,搖搖頭,‘鄙視’駙馬。
活動一下脖子,周泰面色一凝:“看來右丞相才是關鍵啊!”
接下來,周泰讓侍衛把駙馬帶到另一間房間,嚴加看管。
再讓侍衛把右丞相帶過來。
殿內,右丞相任波畢恭畢敬的叩首,臉上看不出有什麼事情,在相府時的緊張表情全然不見。
“右丞相,你有什麼要對朕說的嗎?”周瀚先行開口,言辭中透露著威嚴。
“臣不知陛下召臣進宮有何事。”右丞相任波態度恭敬,面色古井無波。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裝傻充愣了。”
周翰言道:“剛才駙馬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你還是如實招來吧。”
“陛下,駙馬完全是栽贓陷害,臣身為大威國右丞相,已經身居高位,何必做這些事情,還請陛下明察。”右丞相趕緊跪拜。
周泰嘴角微微上揚,道:“丞相大人,父皇只說了‘駙馬說出了所有事情’,但並沒有說什麼事情,不知你所說的‘這些事情’指的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