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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紈絝》第7章 賠罪

任小強有點發懵,就前幾年那個混世魔王一樣的自己,他自己見了都要頭疼,竟然有人不長眼地惹到他頭上來了?這是不想過年了麼?任小強亂七八糟想了很多,最後什麼念頭都沒了,只剩下疼。

真疼啊,疼的眼前發黑,眼角發紅,生理性的淚水止都止不住。額頭本就皮薄,這一下又撞得極狠,他自小金尊玉貴的,哪裡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

宋錢撩開厚重的簾子進馬車來就見任小強淚眼朦朧地坐在馬車內。他和任小強說是主僕又沒有籤賣身契,撇除任小強郡王的身份,他們更像是合作。剛認識的時候任小強年紀小又討喜,他總想著以後要有了孩子,有郡王一半可愛便好。如今見任小強眼角滲淚,可憐巴巴地坐在馬車上,他一時連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任小強被他小心翼翼地攙著下了馬車,站在地上還覺得天旋地轉的,不會是腦震盪了吧?他搖搖頭,醒了醒神,問車伕怎麼回事。

“回王爺的話,醉漢攔車,小的怕馬蹄踏過出了人命,這才、這才……”他見了任小強頭上的傷越說越沒底氣,最後竟然跪下磕起頭來。

任小強後退一步,他雖然脾氣不好,但並不苛待下人,府上的人見了他也沒有哪個怕成這樣的。他沒有立刻喊人起來,而是說:“回去領罰。”

那邊醉酒攔車的人還在嚷嚷:“任小強你給老子下來,你、嗝,你算什麼東西,蘇姑娘,你放、放心,我……”剩下的話他沒說出口,便被趕到的王府親衛控制起來。

額頭一抽一抽得疼,任小強沒心思去管那個被人押著還在蠕動的醉臭蟲,讓宋錢處理那邊的事,他抬腳又向綰花樓走去。不過就他說出的這隻言片語,已經足拼湊出事情的經過了,又一個為了蘇婉清跟他爭風吃醋的。

他是綰花樓的老闆,從沒有高調公佈過,但也沒有刻意隱瞞,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是開不起綰花樓的。他上蘇婉清的樓。理所應當,卻總有蠢貨來他面前丟人現眼。

任小強乘車離開沒多久就又步行回來,樓中夥計引著他去蘇婉清的院落,傷處疼得厲害,任小強臉色便不大好看。他一向笑臉待人,生氣時最多就是換個笑法,沉著臉的時候極少。此時樓裡的人見了他都退至一旁,招呼都沒敢打。

蘇婉清急急迎出來,任小強卻沒看她一眼徑直進了她的屋子。蘇婉清打發了夥計匆匆跟上,又讓婢女去拿些傷藥來。蘇婉清調整好表情,進去便替任小強斟茶,柔聲問:“王爺,這是出了什麼事?”

任小強冷笑一聲:“怎麼回事?蘇姑娘魅力無邊,有人為了你同本王爭風吃醋。”蘇婉清聽他這麼說,並不多問,直接跪下。

任小強閉了閉眼示意她起來,自哂:“我也是昏了頭了,拿你撒什麼氣呢?”

蘇婉清低著頭仍舊跪在地上,任小強親自扶人起來:“對不住。”蘇婉清仍舊怯怯的,跪在地上,露出精緻又脆弱的脖頸。

任小強也不再碰她,直起身輕嘆:“你去翠玉軒選一套頭面。”

蘇婉清這才從地上起來,揚起一抹笑:“王爺還真是憐香惜玉,”又略帶心疼地說,“妾身給您處理傷處?”

任小強點頭,他來綰花樓就是這個意思,這裡比王府近多了。不過片刻,白皙的額頭上便已顯出淤青來,顯得有幾分猙獰可怖,蘇婉清用銀匙挑著清涼的藥,一點一點抹在傷處。

微涼的藥敷在發燙的傷處緩解了疼痛,加之蘇婉清動作小心,十分輕柔,任小強便閉了眼開始思索方才的事。

皇帝已經醒了,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棒槌消息延遲許久,稀裡糊塗地知道了一半來試探他,也或許就是那二傻子色迷心竅,加之酒壯慫人膽,就這麼不管不顧得攔他的車。

任小強深吸口氣,無論如何,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蘇婉清上完藥輕聲說:“王爺可要小憩片刻?”

任小強搖搖頭,這個時間王府的車也該到了,他走到門口又頓住腳步:“今日的事,不必放在心上。”說完擺擺手,示意蘇婉清不必送。

他走了許久,屋內伺候的小丫頭才敢拍著胸脯說一句:“嚇死我了。”彩蝶方才嚇得大氣不敢喘,這時覷著蘇婉清的臉色小聲抱怨:“虧我還覺得寶郡王是個好……”

蘇婉清從沉思中回神:“噤聲。”彩蝶委委屈屈閉嘴。

蘇婉清沒有安慰她的意思道:“你也說了,他是王爺。”只著一句,便叫彩蝶白了臉,她後知後覺,若不是任小強平日裡實在好說話,偶爾逗她還會給她買糖吃她方才也不會如此大膽。

蘇婉清苦笑,王爺自然是好的,從未輕慢樓裡的姑娘們,不然她也不會生出些妄想來。她該看清自己的位置,王爺與她尊榮不是為了多個女人。

回了王府,自有人向任小強稟明今日之事,那醉漢是理國公周家長房次子,周沛。喝醉了酒被蘇姑娘拒之門外,管事打發他酒醒再來,醉鬼自然不承認自己喝醉了,鬧了許久又見任小強上了蘇婉清的樓。

後來的事任小強也已經知道。他默唸周沛的名字,思索這事和二皇子有什麼關係,他那二哥固然看他不順眼,卻也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怎麼說也是書中能當幾年皇帝的人,若不是他繼位之後天災不斷,男主,也就是謝淳,或許也沒那麼容易成功。

周皇后故去多年,周太后卻一直在,宮中還有一位周妃,正是二皇子生母。周沛此人家中有兄長,他同京中其他混日子的紈絝沒太大區別,不還是有的,其他人不敢在他跟前撒野。他仗的是誰的勢敢同自己叫囂。周家嘛?他那太后姑奶奶?先皇后還是周妃?還是他那姐夫謝泯?外戚周家不是白叫的,太后、皇后、就缺個太子妃了。

任小強嗤笑,緊接著就皺眉,然後又很快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他抬手摸了一下額頭,有些憋氣,現在是臉上一有動作就疼得厲害。任小強怕疼,他又是府上唯一的主子,他一喊疼就沒人敢下死手,淤青沒有揉開,第二天看著就更嚴重了。他嫌纏著繃帶跌份,就這麼頂著一頭的未散烏青進宮去了。

正如裘老所說,論調養之道,沒人比得上太醫,皇帝的情況一日日好轉,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大部分時候都是召見朝臣處理國事,卻一隻字未提他昏迷的事。不說昏迷前的事,不說裘老被截殺的事,連貴妃與任小強為裘老作保的事都沒有提及。

他醒來第二日,幾位皇子府上就都得了賞賜,說是為陛下侍疾孝心可嘉。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皇帝沒有追究的意思,五皇子鬆了口氣,他原本是兄弟幾個之中最胖的,提心吊膽一個月清減不少,反倒好看了些。

又提到老二老三在文淵閣聽政的事,陛下說:“不錯,繼續聽。”順帶著把老五老六也放進去了,至於大皇子,皇帝的原話是:“可量力而行。”這位帝王似乎是大病一場終於想起來立儲這回事了。

與以往不同的是任小強這裡,分明是他出力最多,給的賞賜看上去並沒有比幾位皇子豐厚,可若說任小強失寵,陛下又加封了貴妃。貴妃卻不願意為後,皇帝也不勉強她,硬生生想出個大雍不曾有過的封號。這皇貴妃和皇后除了稱號不同,例銀略減,其他一切都同皇后無二。

年關將近,朝廷封筆放年假,冊封大典便放在明年。任小強來時,皇帝在和人議事。這個時候任小強反倒是不急了,只要人醒了,什麼時候都是可以見的。就像他和貴妃說的,爹爹不在,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要護著娘,如今爹爹醒了,他又可以做回那個大雍第一紈絝了。

他額頭上還帶著傷,讓他們瞧見了平白心疼,於是他離了養心殿也沒進後宮,晃悠了一圈去御花園折了幾支梅叫人去送給貴妃,然後又出宮了。他不去,皇帝卻問起他來,幾個兒子都見過了,怎麼最掛心的這個遲遲不來?

方公公解釋:“小殿下今日來過的,只是方才陛下在和衛將軍議事,便沒進來。”

皇帝點頭,他自然已經知道裘老是任小強請回來的,他想和兒子說說話,結果兒子遲遲不來。

方公公揣摩著聖意:“陛下何不召小殿下入宮?”皇帝緩緩搖頭,任小強自小就親他,他也不願意拘束他,他說的話便是聖旨,此刻若下了什麼旨,他情願任小強抗旨不遵,這才顯得親近。

“他這是是怨了朕?”帝王語帶猶疑,顯然也不願如此。

方公公忙說:“小殿下自小貼心,自然明白您的意思。”

皇帝便點點頭:“也是。”面上露出個微笑,心中卻更掛念了。

任小強出宮一趟再回來,周沛已經被家人打發著過來賠罪了。他也不玩那些大戶人家給人下馬威的把戲,不到一盞茶的功周沛就見到了王府主人。周沛昨日是被王府親衛扭送回家的,他親爹理國公世子氣得叫人潑了他一盆冷水。今日還能站在這,實在是這些年母親養太好,寒冬臘月的一盆冷水澆下來也病不起來。

他見了任小強頭上的傷,又想起昨夜裡冷水澆頭的滋味,恨不得打死那個出言不遜當街攔車的自己。罪還是要賠,周沛訕笑著給任小強見禮。

“你今天來做什麼,你我心裡都有數,”任小強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傷,竟還笑著說:“你姐姐是我二嫂,咱們也算是親戚,我就不要求你跟我一樣了。”

見任小強這樣說,周沛如釋重負,全然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我姐姐是正經的晉王妃,你不過仗著貴妃的勢,又不是皇家人,我們算哪門子親戚。他既然來了自然打聽過寶郡王的事,據說王家三少爺曾經打折了一個舉人的腿,然後也被寶郡王打斷了腿。

因而他今日來是做好了受更重的傷的準備的。任小強這麼好說話,他著實是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都顯得真實了幾分,恢復了平時油嘴滑舌的做派:“怎麼賠罪您說了算,只要我能做到,”他拍著胸脯保證,“刀山火海我也去闖。”他已經把他們的關係歸結為不打不相識了。

任小強也笑,笑得溫柔可親,語調也十分溫柔,眼神里卻是明晃晃的不容置疑。他說:“周公子跪下磕個頭這事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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