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跡萍蹤》第9章 過往
春去,訓練場內,十多個少年揮汗如雨。
“練功不練腿,到老冒失鬼,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說的就是基本功的重要性!……”阿勇在少年中來回走動,一邊教他們動作要領,一邊不時糾正他們的錯誤。
秋來,訓練場內,少年們兩人為一組,你來我往。
“彭!”一位少年被同伴擊倒在地,“鐵心,你太讓我失望了,這麼長時間了只有這種程度嗎?”說話的正是阿良,“我還以為桂先生對你另眼相看是因為你比我們強呢,依我看是你比我們都愛哭且比誰都弱,桂先生才可憐你吧?哈哈”阿良繼續嘲諷。
冬臨,訓練場內,鐵心對戰阿良。
“彭!”兩人同時後退,呼呼喘著粗氣。“怎麼回事?這傢伙明明體質那麼弱,剛開始的時候被我們甩下一大截,怎麼這麼快就趕上來了,可惡啊!”阿良暗暗惱怒。
夏至,依舊是訓練場內,依舊是鐵心對戰阿良。
“彭!”“哇!”阿良吐血倒飛,鐵心原地紋絲未動。“不好意思,下手重了”鐵心真誠道歉。“可惡啊,為什麼?!為什麼被擊倒的人是我不是他,我明明比他更努力、更優秀!”阿良怒火攻心。“走開!我不用你攙扶!自己能起來!”阿良用力甩開鐵心伸過來的手,怒喝道。
“最近小傢伙們訓練的怎麼樣了?有什麼驚喜嗎?”桂先生隨意問道。
“何止是驚喜簡直是有些驚嚇了!”阿勇有些猶豫地道。
“哦?說說看”桂先生感興趣地問道。
“大部分少年資質一般,但也能勉強跟上進度,讓我在意的是,有兩顆好苗子,一個叫阿良,一個叫阿虎,資質算得上上乘,將來未必不能比肩甚至超越我”。
“那你說的驚嚇是……”
阿勇心有餘悸地說道:“是那個叫鐵心的小傢伙,起初由於體質孱弱並不顯眼甚至可以說是差勁,但經過我一段時間的調理和訓練,這傢伙不但能超額完成每天的訓練量,還越來越輕鬆,我有時專門和他交流,發現我教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能一眼看透本質,甚至有時還能指出不足,我他孃的居然還有所啟發……真是個怪胎!”
“那也不足以讓你驚嚇吧?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
“那是在三天前,他在小測驗中奪得第一後,我私底下和他交流交流,嗯……就是他孃的想挫挫他的銳氣!早看他不爽了!”阿勇有些咬牙切齒地陷入回憶。
“來,鐵心,全力攻過來吧,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的成果,你才剛剛開始訓練,年輕人嘛,有點傲氣正常但是不能驕傲……”
“阿勇師傅,得罪了!”不等阿勇說完,鐵心已是抱拳行禮。
阿勇眉毛一挑,有些不悅,“來吧!”
阿勇話音剛落,鐵心化為一道殘影,使出一招蛟龍出海,剛猛的拳勁與空氣劇烈摩擦,發出咔咔之聲。阿勇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擺出架勢同樣一招蛟龍出海出手,“轟!”拳未至拳勁已開始較量,產生的衝擊波吹的二人衣袖劇烈擺動。“彭!”二人一觸即分,阿勇正要換氣變招,鐵心已是一招神龍擺尾殺到近前,右腿如鋼棍揮舞,在空中留下無數殘影,阿勇來不及出招,用手臂護住頭腦要害,彭!阿勇後退幾步站定,仔細感受著發麻的雙臂有些不可思議,“這小子是怎麼做到不換氣就變招的?”然而還不等他細想,鐵心的一招排山倒海已如泰山壓頂,雙掌附近空氣扭曲,音爆聲轟轟作響,“這和我教的排山倒海有點不一樣!”阿勇趁著還有些距離,也是一招排山倒海,轟!這次的動靜更大,周圍的樹木軀幹向外拼命彎曲,狂風捲動著樹葉瘋狂倒卷。
“刷刷”,兩人各自後退,鐵心捏了捏痠麻的手臂,有些費勁的抱拳道:“不愧是阿勇師傅,我已使出全力,卻依舊不能撼動您分毫,是我輸了!”
阿勇雙手抄後,淡淡地說道:“嗯,相比之前你已經有很大進步了,但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希望你回去後要更加努力,切莫驕傲!”“是!”鐵心轉身離開。
待鐵心離開視野,阿勇突然倒吸了口冷氣,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慢慢將雙手舉到眼前,只見手掌已經變為紫黑,指甲上還有淤血滲出……“這小兔崽子一點也不懂的留手,嘶!”……
聽完阿勇的回憶,桂先生略一皺眉,問道:“你說他最後使出的那招和你不太一樣?能仔細說說嗎?”
“就是感覺和我教給他的內力不同,對掌的一剎那,一絲極為狂暴的力量摧枯拉朽般地將我的內力擊潰,辛虧並不持久,我用雄厚的內力將它消磨殆盡,否則我就不是輕傷那麼簡單了!”
“彭!”桂先生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他的眼中露出滔天精芒!
“這麼晚了,桂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鐵心有些不解地問道。
“心兒,我聽說前幾天你和阿勇切磋了一下,能和我說說具體的情形嗎?”桂先生和顏悅色地給鐵心倒了杯茶緩緩問道。
“好的”鐵心接過茶杯,侃侃而談,他講的過程大體和阿勇的一樣,但最後一招的細節卻有些差異。“我使出的那招排山倒海是我新學的,我擔心沒什麼威力,所以將那絲氣融入了我的內力中,但顯然我有些僥倖了,還是沒法撼動阿勇師傅,我輸了”。
“那一絲氣是什麼?”
“哦,是這樣,我在修煉阿勇師傅教我的內功心法時,意外的發現空氣周圍有很多和內力相似的氣息,但比我的內力狂暴了許多,我試著感應一絲這種能量,沒想到它居然鑽進了我的身體向丹田衝去,我當時嚇了一跳,當我發現它進入丹田後頗為安靜,也就不再管它了”。
桂先生眼中異彩連連,連說了三個好,問道:“心兒,你願意成為我的侍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