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姓趙,家父無敵》第8章 你爹是誰,你媽沒告訴你?
趙昊的一聲大喊,驚得一眾士子紛紛扭頭往這邊看來。
打量過後,個個臉上帶著疑問。
這貨是誰?
孫公子也面露不悅之色,皺了皺眉在心裡暗暗罵道,
哪裡來的狗東西,竟敢打擾自己和公主的好事?
要在平時,非廢了他不可!
但此時有公主和眾人看著,千萬不能破壞自己辛苦維持的好形象。
想到這裡,他便朝著一旁剛剛出聲吹捧自己的短鬚士子使了個眼色。
對方不愧是親信,立馬秒懂。
起身從酒案走到宴會正中間,朝著趙昊拱了拱手。
“士子水亞英,請教閣下大名?”
有些嫌棄地丟掉手裡的小酒杯,趙昊斜著眼睛瞅了對方一眼,滿臉不屑,“哼,垃圾!”
水亞英:……
“你我二人素不相識,閣下為何如此辱罵於我?”
趙昊端起酒壺狂飲一口正想破口大罵,但瞬間感覺有點不對。
咦,這酒怎麼這麼烈?
辣味跟大學后街小酒館的假酒一模一樣。
使勁憋住把含著的酒噴出去的衝動,說實話這逼真不好裝。
想要像另一個時空大唐那位酒仙一樣狂是需要資本呢,就比如酒量和作詩的天分。
這兩者他都沒有,他臉皮厚只會偷。
唐詩宋詞沒人追究版權費的情況下,額的額的都是額滴!
可這酒就難搞了。
皺著眉頭艱難吞下,一開口說出的話都噴著酒氣。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
水亞英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罵自己啊。
“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聽到這話,好脾氣的安陽公主臉都一下子黑了起來。
這波群體嘲諷範圍是不是有點寬了?
下面的士子更是炸鍋了,他們就沒見過這麼狂的人。
不用擔心出門會捱打嗎?
一名士子率先跳了出來,指著鼻子便罵。
“你這黃口小兒,怎敢如此狂妄?”
被人指著鼻子罵,趙昊倒也不惱。
再次小小的抿了一口酒,揚起鼻孔對著眾人放聲大笑。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眾士子聞言驚怒。
這貨竟然敢侮辱至聖先師?
每一個讀書人都不能忍啊!
“無禮豎子,至聖先師的名諱豈是你能嘲諷的?”
“大膽狂徒,不尊先賢,與禽獸何異?”
“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
“拿我劍來,我必讓他不得其死然。”
……
士子再怎麼罵,猶如捅了馬蜂窩的趙昊都無所謂。
畢竟嘴長在人家身上,只要臉皮厚我就是無敵。
可聽到“拿劍來”三個字時,頓時被嚇了一跳。
這不對啊,參加詩會不是一群讀書人拼嘴皮子的嗎?
怎麼還要動刀子,這有生命危險啊!
轉念一想,未來的老婆看著呢。
不能慫,絕對不能慫!
“堪驚小兒啼,能開長者頤。(嚇死寶寶了)”
挺起胸膛吼了出來,在音量上一下子壓住了紛紛擾擾的指責和謾罵。
士子們也不知是被他氣勢所迫還是這份才學所震驚。
全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全紅著眼睛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他,就差有人過來拉著他的胳膊來一句“兄弟,借一步說話”。
看情形不對勁,安陽公主也準備站起身來打圓場。
再怎麼說這周公子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誰知還未開口,卻被孫公子搶先了一步道,“本人孫修解,為今年天水郡院試案首,請……”
“腰中雄劍長三尺,君家嚴慈知不知?(你這麼牛,你爸媽知道嗎)”
自我介紹還沒講完就再次被趙昊打斷,還被加倍嘲諷。
一旁的水亞英注意到孫修解臉色難看至極,急忙出聲安慰。
“孫公子何必跟這豎子客氣,倚得東風勢便狂,雖有一絲詩才卻眼高於頂,沐猴而冠一小丑罷了。”
“你罵我醜?第一次聽人這麼說我。”趙昊無比震驚,“哎,其實帥也是一種煩惱,可惜你體會不了,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摸了摸自己的臉嘆了一口氣,有些萬般無奈的又輕輕念道,
“玉樹臨風美少年,攬鏡自顧夜不眠。(每天被自己帥的睡不著覺)”
“噗嗤!”
一旁的安陽公主看著這無恥的一幕,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孫修解聞聲看了看笑的花枝招展的佳人,再看看身旁的得意小人。
再也顧不得風度罵道,“爾無吾耐爾何?”(不要臉的人真沒辦法)
要吵架?來吧勇士!
趙昊勾起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去年一點相思淚,至今還未到腮邊。”(你臉真大)
“七尺之身,不如一尺之面。”
孫修解這話一齣口,立即引起所有士子鬨堂大笑。
話出自《列傳》,說的是有個人又醜又矮還喜歡自戀的照鏡子。
不愧是院試案首,引經據典,不懂的人被罵了也不知道。
趙昊見此心裡暗罵,奶奶的,對方還有氣氛組,得儘快想個辦法。
“未出庭院三五步,額頭已到畫堂前。”(你臉真長)
“鬥之人,何足算也?”(目光短淺,你算什麼東西)
“醜婦競簪花,花多映愈醜。”(你頭上插花都是醜的)
“以目嘗之,其味甚辛。”(你真辣眼睛)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此話一齣,所有人都呆立當場,就連孫修解也不敢再開口接話。
之前侮辱至聖先師,現在開口得罪天下所有讀書人。
兄弟,你這麼勇的嗎?
這一輩子的仕途怕是完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趙昊就是故意的。
他會怕天下讀書人?
笑話,家父是誰?
——趙無敵
“怎麼了?慫了?來來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趙昊擺出一副睥睨群雄的姿態挑釁所有人。
一旁的安陽公主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我再來起個頭,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被如此侮辱,一眾士子的火氣再次被重新給引了出來。
孫修解作為一眾士子的領軍人物,自然要出頭。
他向前一步,談談笑著開口,
“你可知家父是誰?”
“你爹是誰,你媽沒告訴你?”
說完趙昊用一種悲哀的眼神看著對方,嘴裡還配合著嘖嘖嘖之聲,嘲諷傷害加倍。
孫修解肺都快要氣炸了,旁邊的水亞英搶先大喝。
“大膽!孫公子家父是吏部天官錢宏深,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敢侮辱他老人家?”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明明是他問我他爹是誰,我怎麼知道他爹是誰,我想他媽一定知道他爹是誰,所以我才問他,他媽沒告訴他,他爹是誰。”
“狡詐惡徒,巧言令色!”
“好吧好吧,我錯了!”
趙昊用一副無奈的表情看著錢修解。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爹是誰,你去問問別人,反正不可能是我!”
孫修解早已經失去先前風度翩翩的樣子,一臉的豬肝色,滿眼充血的大喊。
“劍來,拿劍來,我與這惡徒不死不休!”
說著就朝著趙昊要衝過來,還好及時被那水亞英攔腰抱住。
“玩不起就玩不起,沒一點人品。”
趙昊撇了撇嘴鄙視了幾眼,朝著安陽公主一抱拳。
“公主,這詩會不好玩,在下告退了。”
說著他就要走,卻被安陽公主喊住。
“今晚我聽周先生金句頻出,可惜都是殘句,能不能煩請先生作詩一首,領略其文采。“
說著她一擺手,立刻有兩個侍女在一張桌子上擺好紙墨。
思考片刻,趙昊點頭答應。
拿起筆便開始在紙中龍飛鳳舞,安陽公主則站在身側輕聲吟誦。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寫完把筆一扔,趙昊一臉深情地看著對方。
“以公主的美貌,我想只有此詩才能配得上,哈哈哈,走了!”
安陽公主一臉羞紅的看著對方向外走去,並沒有出聲阻攔。
士子們也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早先還想嘲諷一波。
只要詩沒能達到那種傳世傳天下的程度,都能挑毛病。
但那句“雲想衣裳花想容”一出來,就再也無話可說,連孫修解和水亞英也是沉默不語。
眾人沉默著用目光送趙昊離開,就當對方即將離開宴會時。
一個士子跳了出來,高聲大喊,“賊子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