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推一本網文大神結晶鹽的新作《炮灰醫後:偏執暴君你離我遠一點》,這是一本古代言情類型的書,這本書的主角是謝芫姜李奐。簡介:謝芫姜的思緒從前世的記憶中抽離,心中默默盤算著眼下的光景,愁眉不展。如今是建元三年六月初七,此時齊昭兒剛剛生下皇子,氣候已成。而謝芫姜的父親謝綰,十日前被李奐以洛邑洪災為由,派遣賑災,已經離開都城建安…
《炮灰醫後:偏執暴君你離我遠一點》第2章 紫蘇湯
謝芫姜的思緒從前世的記憶中抽離,心中默默盤算著眼下的光景,愁眉不展。
如今是建元三年六月初七,此時齊昭兒剛剛生下皇子,氣候已成。而謝芫姜的父親謝綰,十日前被李奐以洛邑洪災為由,派遣賑災,已經離開都城建安。命運的車輪已經緩緩碾過,縱使謝芫姜有前世的記憶,也已無力阻擋。
想起父親,她心頭一痛。前世,她的父親到洛邑後,整日忙於安置災民,疏通河道,殫精竭慮。不想洛邑洪災後又爆發了一場嚴重的溫病,一時之間,十室九空,謝綰也身染時症,不治身亡。
李奐得知消息,惋惜不已,但怕屍身將溫病傳入建安,謝綰的遺體最終在洛邑火葬。可憐謝芫姜悲痛欲絕,卻連父親的遺容也未能見一面,看到的只有冰冷的骨灰。
李奐後來雖追諡謝綰為文獻公,舉哀於朝堂,以太宰之禮葬之,卻對他的死因諱莫如深。謝芫姜也是無意中聽到兩個宮人私下嚼舌根,說什麼賑災不力,上天示警,洛邑城有陰兵借屍還魂,謝司徒七竅流血而亡。
當時她剛想喚住這兩個宮人細問,便立刻被李奐身邊的宦者打斷,當著她的面用以下犯上之由,命人捂了兩個宮人的嘴拖下去杖斃了。
但她心中明白,她父親的死絕不是感染溫病這麼簡單,她的父親在洛邑一定經歷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絕境,最終死狀悽慘,不得善終。
算算時日,再過兩日就是她前世頭風發作的日子了,若是按齊昭兒的說法,是李奐給她下了毒。可她如今勢單力薄,根本無力揪出幕後主使。所以當務之急,是保住性命,儘快離宮,前去洛邑助父親一臂之力,既然前世父親死於溫病,那此生她就早早對父親諫言,提前籌謀,及早掐滅溫災,令父親平安回家。
如今她對皇后之位已無半點兒留戀,更不想在這深淵一般的後宮裡多停留一時半刻。也許她的出身一早就註定了李奐不會是她的良人,也許李奐立她為後甚至兩情相悅皆是緩兵之計的假象,只可惜前世的謝芫姜沒有早一點兒清醒,還妄想著帝后同心,君臣善終。
如今上天雖又給了她一次機會,可嘆她前世薨逝的太早,今生又重生的太遲,前路何去何從,依舊迷霧重重,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謝芫姜強打起精神,想那齊昭兒說的曼陀藤本是天竺罕見的毒物,生長在絕壁之上,五十年方能長成手掌大的一株,因是製作麻沸散不可缺少的一味藥材,千金難求。將其磨成粉末溶入飲食之中,無色無味,極難發現,長期服用可使人頭痛虛弱,麻痺衰敗,不足半年,便成了廢人,最終死因與頭風極為相似。
不過這難不倒她,曼陀藤雖無色無味,但它與紫龍鬚相生相剋,溶入了曼陀藤的湯水加入紫龍鬚,會變成淡淡的淺紅色。
謝芫姜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她懂得岐黃之術,不止略懂,可以說是精通。她作為世家大族的嫡女,自小對詩詞歌賦、女紅胭脂皆不感興趣,反而喜歡鑽研醫書,擺弄藥材,她院落的花圃裡從來不種花卉,只種各式草藥。
此舉雖有違豪門千金的閨訓,但無傷大雅,再加上謝綰視她如掌上明珠,也就隨她去了。後來在她八歲那年,機緣巧合,拜了一位雲遊四海的民間神醫晏林深為師,潛心修習六載,醫術有成。
只是醫不自醫,她雖精通岐黃,卻辨不清人心,被男歡女愛矇蔽,前世始終不曾懷疑自己的枕邊人,最終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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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第二日用早膳的時候,謝芫姜坐在玳瑁螺鈿案旁,看著一桌精緻小菜,心中頗為感慨,她前世纏綿病榻多時,很久未能安穩地用一餐飯。死過一回才知道,原來人活一世,榮華富貴、郎情妾意皆是過眼雲煙,唯有一粥一飯方是安身立命之本。
面對美味,她舉著雕花竹節銀箸,卻遲遲未動,心中默想,這曼陀藤到底被下在了何處?
正在此刻,宮人呈上了一道紫蘇湯。這紫蘇湯是她每日早膳前皆要用的,只因她喜歡紫蘇的清香,更兼有白皙肌膚的功效,她從小喝到大。若要下毒,下在這湯裡是最省事的。
謝芫姜一邊用銀匙慢慢攪著湯,一邊用餘光覷著左右的宮人,逮著宮女轉身傳膳的機會,若無其事地將夾在左手指縫裡的一小塊紫龍鬚漏進了湯碗裡,這紫龍鬚是她以制香為藉口要來的,怕引人懷疑,她還命內侍省同時呈上二十多種香草,以掩人耳目。
碗裡的紫龍鬚漸漸融化,她心懷忐忑地盯著面前的湯,直至清澈的湯水泛出了淺紅色,顏色雖淡,卻掐滅了她對李奐最後的念想。
的確如前世齊昭兒所言,有人在她每日服食的紫蘇湯裡下了毒,今生她雖還未毒發,但不知已經中招幾日了。好在身子尚無不適,證明毒性還沒有淤積於內,只要阻止曼陀藤入口,再配以紫龍鬚解毒,十餘日後便可將毒素排盡。
下毒之人對她的日常起居瞭如指掌,不管李奐是不是主謀都逃不了干係。她死過一次後,也突然看清了許多事,看來李奐不止是要算計她,而是要整垮整個謝家,否則也不會在父親謝綰遠在洛邑時,匆忙開科舉士,提拔親信之人。
謝芫姜此時歸心似箭,只想快些飛奔到父親身邊,她年幼喪母,如今只有父親這一個至親,如論如何也要保他平安。既然李奐容不下他們父女,那她索性不做這皇后,和父親一起歸隱田園,把這偌大的朝堂空出來,各方勢力就是明爭暗鬥成一鍋粥,也與自己無關了。
她收回思緒,發現面前的紫蘇湯已經涼了,頓時沒了胃口。不過轉瞬一想,還是小口將湯水吞進了肚裡。才喝了小半碗,便聽得門外有寺人唱喝:“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