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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天》第2章 青銅鐘與楊先生

一陣如雷霆般的悶響連綿不絕的從遠處傳來,剛剛跳下一塊斷石的蘇昱疑惑地抬頭,目光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冬日炸雷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那是正北方向,筆直的官道盡頭,似乎有一團黑影正在快速的移動,向著蘇昱所在,或者說,是向著南方筆直而去。

隨著這團黑影,陣陣悶雷轟隆的聲響也越來越近。

“是騎兵!”

蘇昱眼睛一亮。

對於一個山裡孩子來說,騎兵這東西,可能是他們一生都不會見到,甚至聽到的物什。

但蘇昱不同,他經常見。

甚至就在昨日,都有一隊騎兵,一人三馬,風風火火地從兩千裡外的京師陽城而來,只為給蘇昱的先生送一盒北國特產果子。

紅豔豔地果子,如嬰兒拳頭般大小,據說只有京師一帶才有,成熟期只有短短七天,採摘下來以後,也只能存放三五天的。

即便是最擅奔跑的北方極馬,兩千里路程,一路換馬不換人,送到蘇昱先生手中時,紅豔豔的果子也略微有些焉巴。

蘇昱的先生在這方面是極為挑剔的,打開盒子,看了一眼,便皺了眉頭。

所以蘇昱有幸分到了兩個,通通拿回了家。

只是父母死活不願意吃,在蘇昱好說歹說下,才同意共食一個,另一個留給蘇昱。

想到這,蘇昱舔了舔嘴唇,心中懊惱。

昨個自己蹲在家門口,想著給同伴們炫耀一番京城的果子,然後大家一塊嚐嚐鮮的,結果還不等付諸行動,就被鄰居家的胖丫頭給搶了!

一口都還沒吃啊!!!

雖然名叫二丫的胖丫頭口口聲聲說,只要蘇昱答應娶她,就把果子還給蘇昱。

條件很簡單,像極了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許下的諾言,幼稚又可笑。

但蘇昱冷汗都給嚇出來了。

真當我三歲小孩啊,老子今年十三歲了!

不是小時候過家家了!

晉國律法規定,男女十二歲即可婚嫁,甚至提早嫁娶有獎,晚嫁娶者罰,而男十六女十四未婚嫁者,就要官配了。

這事只要蘇昱敢點頭,保不齊一個時辰不到,二丫她娘就會帶著全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少爺們,上門來逼蘇昱他娘認下這門親事!

畢竟是全村的希望,唯一的讀書種子,多少人都盯著他這個香餑餑呢。

之前就發生過一回,小蘇昱跟人過家家,認了個小娘子。

遊戲是下午玩的,婚轎是晚上抬進屋的。

當時才十歲的蘇昱直接被嚇傻了,為人和善的蘇父蘇母直接被逼到了牆角。

八歲小姑娘穿著大紅嫁衣坐在蘇家堂屋,不善言辭的蘇父臉都憋黑了。

當時要不是二丫她娘撒潑打滾給攪和黃了,搞不好蘇昱這會都快當爹了。

但二丫她娘真就好心幫襯?

別提了,人家也是看上了蘇昱這個香餑餑,現在有人想捷足先登?哪能樂意了?

反正從那以後,蘇昱多少明白了一些人心險惡,看見小姑娘小媳婦,那叫一個避之不及。

但二丫和蘇昱是鄰居,兩家就隔著一道土牆,踮踮腳就能看見對方院裡,加上二丫她娘總是攛掇二丫往蘇昱身邊湊。

很多時候根本就避不開。

蘇昱今個為啥遲到?就是昨個義正言辭拒絕了二丫,妄圖用果子威脅自己娶她的事,把人弄哭了。

結果今個一齣門,就碰到了二丫她哥,一個五大三粗,膀大腰圓,名叫大丫的少年。

在蘇家門外凍得瑟瑟發抖,看起來等了些時候了,見蘇昱出門來,握著砂鍋大的拳頭,一點道理不講,上來就揍。

足足在村裡繞了三圈才給甩掉。

一邊腹誹大丫只會仗著蠻力欺負自己,一邊心疼自己一口沒吃的京城果子,蘇昱麻利地跳下大石,腳步不停向著山下跑去。

不管是騎兵,還是被二丫下套,被大丫追著打,都是司空見慣的事,不足為奇。

當下,還是要早早趕到學堂為好,遲到一時半會還有理可講,遲到太久,先生可就不聽你講理了。

一溜煙跑到山下,即使是寒冷的初冬,蘇昱也出了一身汗。

學堂木屋外,有一棵冠蓋如華的老松樹,高約數丈,樹幹並不筆直,而是如同八旬老者一般佝僂著,彎曲延展出的粗壯樹幹上,用胳膊粗的麻繩繫著一口青銅大鐘。

大鐘有些殘破,渾身上下充滿了被歲月侵蝕的痕跡,不少地方傷痕累累,長滿了繭子般的綠繡,但每日上學下學時,不需要人去敲動,卻能發出清脆的鐘鳴,其十里可聞。

此處頗為神奇,無人知曉其中緣由,於是人人皆言此鍾是寶物,覬覦貪圖之人數不勝數。

但數年過去,大鐘依舊掛在老松樹底下,日復一日鐘鳴,為學子報時。

蘇昱快步跑過老松樹,卻又匆匆回頭,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皮襖,對著青銅大鐘莊重行禮。

這是感謝大鐘每日鳴響報時,讓學子有時間之念,信諾守時,是每日學子進學前都要做的事。

尤其是蘇昱這般遲到的,更是要多拜一次。

“嘎吱。”

就在蘇昱俯身下拜之時,木屋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了,缺少油脂潤滑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來了。”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左手握著一卷書,右手端著一把茶壺,信步走了出來。

正是蘇昱的先生,陽城大儒楊典,今年不過三十八歲,卻在十年前就名動天下。

蘇昱再次對著大鐘一拜,隨即趕緊調轉方向,又是一禮:“弟子來遲,請先生懲罰!”

憑藉多年捱打的經驗,蘇昱清楚,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先找理由辯解,只要辯解,就是狡辯。

而是要反其道而行之,認錯越乾脆,捱打的可能性才越小。

說不定先生心一軟,啥事沒有揭過了,也不是不可能。

“今日落雪不開課,其他孩子來了的,我也遣回了。”楊典笑了笑,端起茶壺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茶水,滿意地呼出一口白氣。

沒事了!

蘇昱心頭一喜,趕緊問道:“那弟子?”

“回吧。”楊典再次抿一口茶水,不緊不慢道:“以後也不必來了。”

蘇昱心頭一緊,遲到而已,抽一頓不行嗎,非得逐出師門?

見蘇昱頓時緊張起來,楊典眉頭舒緩,哂然一笑,解釋道:“與你無關,是我要去楚國了,這學堂以後就不開了。”

說著,將書卷夾在腋下,自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但你們的學業不可荒廢,太學祭酒楊所修與我有些交情,你拿著我的親筆信過去,他自會安置。”

蘇昱懵懵懂懂地接過信封,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說,只是忽然發現,一向不苟言笑的先生,今天似乎笑了好幾次了。

楊典忽然又道:“王平回來了,與我閒聊了一會,他答應探親結束後,將你們送到京城。”

王平,就是老王頭村長的兒子,十多年前北上投軍,據說屢立戰功,已經累功升至將軍了。

村子出去官道那條大路,就是王平四年前帶人回來挖通的。

原來剛剛的從北方來的騎兵是他?

“那弟子以後還能見到先生嗎?”

蘇昱雙手死死的抓著信封,看向楊典。

“你可以來楚國找我。”楊典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蘇昱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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