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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穿之曦塵林曦塵,綜穿之曦塵全文在線閱讀

經典熱門小說《綜穿之曦塵》是大神級網文作者曦珺玉的代表作,這本書主角是林曦塵。簡介:船行水中,還沒靠岸,正是人閒無事之時,時值初夏,雖天氣漸熱,卻還不是炎夏酷暑之時,又在水上,恰又正逢多雨,船行一路,天天遇雨,雖不是天天皆是豪雨大風,卻也十分清涼。讓船上諸人,有了相聚觀雨看風景的興致…

綜穿之曦塵林曦塵,綜穿之曦塵全文在線閱讀

《綜穿之曦塵》第7章 第七章

船行水中,還沒靠岸,正是人閒無事之時,時值初夏,雖天氣漸熱,卻還不是炎夏酷暑之時,又在水上,恰又正逢多雨,船行一路,天天遇雨,雖不是天天皆是豪雨大風,卻也十分清涼。

讓船上諸人,有了相聚觀雨看風景的興致,微雨時,更會時不時的不顧溼衣的,在甲板上四處走動。

一路上,水有漢水長江,山更不少,除了離長江近的廬山和黃山,漢水一段有大洪山,長江一段除了三峽風景,還有幕阜山,九嶺山,大別山,黃山,天目山,懷玉山可做暫停的理由。

從襄陽由漢水到武昌,從武昌入長江,於鎮江碼頭登岸入蘇揚,船快,只要三五日,船慢十幾,二十日,甚至一月或更久,全憑心意。一路上,可暫停的地方除九江、安慶、江寧和通州這些大碼頭外,還有很多小碼頭和因位置有些偏而人少的碼頭可用。

仔細研究來此後所得諸物,完全瞭解,都能如意操控後,不再計較,接受了身份,接受了任務,將心思轉到如何在此界過得自在上後,定下心,有早前帶著系統做任務的經歷,很快便再次適應了系統的存在,很快便將調適好了自己。

行船之中,正因船上無事,又正逢雨天,正無聊的取了個躺椅,在大廳靠艙門的地方歪了,在心中回憶著從系統處得來的信息,手裡隨手翻著從系統處得來的,符合朝代信息,書畫精細精準,標明瞭這一路詳細情形的書冊,邊相互對照,邊用心記憶,同時借系統隨時注意著所有船隻,及周圍環境,同時重點關注的自己所在的這條船上,康熙一眾和做為任務目標的林海的安全。

“支線任務,新支線任務。”

“什麼?”

被突兀出現的任務驚到,凌曦塵詫異下驚問出聲。

“引導兩位皇子,特別是十三阿哥,正確認識柳毅傳書。”

“舍弟說,柳毅和龍女倒也般配。”

聽言知道不小心將該用神識問的話說了出來,於是邊在腦中詢問相關詳情,邊笑著對一旁的兩位阿哥,因自己出聲而轉過頭來的康熙笑道,“般不般配且不論,此事,最早前並非如此說,柳毅的故事,最早並非兩位所知的這個,而真實的情況,則更是不同。”

“是什麼?”

“柳毅是有,柳毅也確實是與洞庭龍女結緣,但,故事中的涇河小龍,並不是洞庭龍女的丈夫,也沒有如故事般被殺。”

“真的,我就說麼,柳毅和龍女很般配麼。”

“柳毅娶龍女後不久便死於天罰神雷,同樣的洞庭龍女及其家人也全因天罰神雷而舉族盡化飛灰。”

“呃,怎麼會?”

“公子為何驚訝?”

“柳毅何錯,要被雷擊?”

“公子以為柳毅無辜?”

“難道不是?”

“天罰從不錯斷,公子心中以為的錯,不是天律認為的對錯。對於一方世界而言,天規冥律從不錯判。”

“可柳毅錯在哪兒了,他明明沒錯啊。”

“不說別的,只問公子,就公子所知的故事而論,那故事中那柳毅之友所說的兩個柳毅,那家裡的是真,還是船上年輕的是真?”

“縱觀故事全文,歸家的怕是假的,嗯?果然該死。”

“老先生好福氣,有此佳兒。”

“謝姑娘贊。”

“老先生客氣。”

“什麼意思,為什麼歸家的是假,那柳毅就該死?四哥?”

“老夫若沒猜錯,該是因為不孝?”

“有此一錯,但諸位所知的故事中,柳毅之錯不是隻此一處。”

“哦,如此,有勞姑娘解惑。”

“歸家柳毅是假,該是諸位公認,可對?”

“確實,按故事所言,歸家為假。”

“人是假,情必不真,於父母不孝不敬,於妻不忠且無情無義,於子不養無恩,必不難想,也必是實,諸位可認同?”

“可,這是假柳毅做的,與真柳毅何干?”

“他真無錯麼?便是不論這公子認為真柳毅背的冤的,再問公子,戴面具行龍族之責一事,真柳毅可是真心自願?”

“該是自願,也該是他真心願意。”

“再問公子,龍之責為何?”

“按傳說論,龍為正神,所以,該是,布雨興雲,護佑一方生民?”

“著啊,公子也知龍是正神,那,再問公子,這正神之位可是個隨便什麼人都當得的?可是個隨便什麼人都替得的?”

“怎麼可能。龍的職責旁人如何代得。呃。可,”

“公子想說柳毅不知此事?那再問公子,公子眼中,龍族於人而言,是人還是非人?”

“龍是龍,人是人,怎會一樣?”

“如此,再問公子,柳毅娶龍女後,所生的是龍是人,還是怪物?”

“呃,該是龍吧?”

“呵,公子自己都不確定,叫怪物很難麼?”

“不是人該是肯定,可龍女為母,龍比人強,怎麼能叫怪物?”

“半龍半人,怎麼不是怪物?”

“好吧,就算是怪物,又怎麼了?”

“只剛才這些,不論所生的天地不容的,公子細數,柳毅身背幾錯?那龍女又有幾錯?”

“這,龍女錯多些,柳毅錯少些,可,此等事皆由情而起,該是可以從輕而論才是,而且,故事裡,柳毅代行龍職期間,又沒做錯什麼?死於雷罰,終是過了。”

“故事,故事,終究是人寫的,如何能做定論之用?故事中的柳毅和龍女各有何錯,公子如今已是明瞭,以此論罪,在公子眼裡可憐,在天道眼裡,卻半點沒錯。畢竟天道至公,是不掩非,善不抵惡,在天道眼裡,從沒個情有可原之說,而且,故事只是故事,被雷罰誅了的柳毅並不是故事中公子同情的柳毅。”

“如此,請教。”

“書生柳毅,趕考路過洞庭,遇到出水遊玩的龍女,心起思慕,有心而行之下,不久便發現此女是龍,更是因之起了藉機得緣,好藉此脫凡胎的心思,於是更加殷勤,不久便成功引得龍女傾心,很快便成佳偶,不久便成了夫妻。”

“不是還是佳偶?”

“從此柳毅便舍了凡俗家業,拋棄父母妻兒,一直住在洞庭。”

“呃。”

“洞庭龍君早故,族人算上龍女,都是魚躍龍門後的化龍,護佑一方,護一方風調雨順之責雖有,但,卻也要聽天命,並沒資格私下行事。柳毅做了龍女之夫後,龍女布雨興雷時,他不但常以甜言蜜語哄龍女顯真身於百姓之前,以引凡人叩拜,更讓龍族化人形上岸,引人族興建龍王廟來祭拜洞庭一族和他柳毅,最過份處,香火少的,不肯建廟,不肯祭拜的,彼處風雨無常,一年下來顆粒無收都是常事。”

“噝。”

“龍女有孕不能布雨後,柳毅先不過代龍女指使其他龍族布雨,後又因自己得的香火不如龍族,起了代龍布雨的心思,更哄得龍女成全了他,只,這一成全,有隻認香火的柳毅在,洞庭一帶,卻是風不調雨不順,百姓無福。”

“呃,怎麼是這樣的?”

“公子啊,我這個故事裡,柳毅可該殺麼?洞庭一族盡受雷罰,可還是可憐麼?”

“十三弟。”

“該殺是該殺,可你不也說了,也是故事?”

“是故事,只不過,公子口中的故事是人寫,我口中的故事,是爺爺親口告訴我的,而且,呵。”

“而且什麼?”

“公子以後有空,不妨去金山寺看看,金山寺有塊古碑,記的就是我剛說的洞庭柳毅的故事。”

“竟然有碑記!”

“於地方而言,此事非小,天罰神雷聲勢浩大,周圍生靈盡見,雷罰之後,洞庭湖又因之生機全無整整十九年,那段時間,雖湖水清澈,且並不妨礙周圍生靈取用,但,放不得活物,育不得生機,所以,才會在後來有了金山寺那塊為警後人而立的碑文。”

“可否有問?”

“老先生有話請講。”

“便此事為真,為何說金山寺立碑是為警示後人?”

“老先生有空去看時,可試試閉上眼睛。便知這警示何來。”

“叮,成功引導十三阿哥正確看待柳毅傳書,讓他正確認識到柳毅傳書故事中人倫有失之處,任務完成,獎勵積分一萬,黃金三萬。”

“怎麼這麼多?”

“宿言講解中,提及天道無私,大公無私,提及善不掩惡,是不掩非,在他心裡種下大公該是是非分論,善惡分論的思想,且,前後相差巨大的兩個故事,也讓他真正明白了,面對事情,耳聽眼見都不一定是真,知道看事要看本質,要細查明審,不能偏聽偏信。”

“呵呵,有趣,這位爺以前是個單純的不成?”

“雖不是,但,對清官卻難免輕信。”

“嗯?這算什麼大事?”

“你記憶中的,你那方界的海瑞和小於成龍,你怎麼看?”

“原來如此,呵呵,懂了。還有什麼新消息麼?”

“暫時沒有。”

“你之前說的,在前面等著要傷康熙他們的人呢?還在原地等著?沒挪地方?天地會的消息這麼落後的麼?”

“是還在原地,不過不是消息落後,而是,天道設障,他們的消息裡,康熙是在龍船上的。”

“龍船?若這樣,為何不在通州碼頭下手,反選擇揚州和九江?這又是怎麼個邏輯?”

“選揚州的是天地會。選擇九江的是鹽商暗中出錢僱的殺手。揚州的是衝康熙去的,九江的衝的是據說微服離京,入江南暗查鹽務,且據說已經掌握了重要證據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鹽梟?”

“算不得梟,不過一群販私鹽的。”

“這論斷誰下的,天道還是大道。”

“是天道也是大道。”

“呃,呵呵,可憐。”

“不配不是麼?”

“正是因為不配,才可憐吧?都做那麼大了,都膽大到敢在皇帝南巡的時候暗殺皇子了,還只是一群販子呢。卻不可憐?”

“倒也是,有什麼動作麼?”

“有支線任務?”

“叮,新支線任務,新支線任務,讓康熙得到”

“得到什麼?”

“那群販私鹽的以為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手裡的罪證。”

“那群人不惜暗殺皇子,也要阻止康熙看到的東西?”

“是。”

“明確一下,那些罪證都指什麼?”

“勾結漕幫糧幫官鹽當私鹽賣,高價賣鹽賣糧賣茶,坐地分贓,暗賣鹽鐵茶去北方和海外,私下買賣大炮槍支,牟取暴利。江南一帶,有很多地方,百姓不是吃鹽數著鹽粒吃,就是根本吃不起鹽,而且,很多地方,百姓一年到頭,都是以野菜飽腹,便有陳糧也是數米下鍋。雖沒到賣兒賣女,畢竟,有膽小的曹寅和李家這兩家在,他們還不敢真造出禍亂,但,也算不得好。”

“呵,果然留不得呢。”

“是。”

“要一鍋燴了麼?”

“那兩家此世此時,還沒挪地方賦稅和庫銀,他們挪的是織造上的銀兩,雖也不對,但,織造匠人並沒有被十分苛待,只不過工錢少罷了,有吃有住,他們的家人也在受照顧之列。”

“聽它們的,暫不管這幾家,但包括兩家所有下人,所有依附這兩家的人家的所有人,暗中關注度全部都提升到百分百,事無鉅細,皆要注意,不可有任何遺漏。”

“好的,叮,已經全部提升到百分百。”

“問一下,那東西在哪兒?”

“凌家。”

“嗯?你逗我呢。要這樣,他們怎麼反衝著那兩位爺去了?”

“偷東西的是現巡鹽使。”

“被人知道了?那巡鹽使現在如何?”

“一屋子忠僕拼死護主,混亂下逃出生天,卻因天黑,驚慌下不擇道路,也是天道有心相護,讓他們全都成功的逃進了天道隱在蘇州郊外的那處陣法密佈的大莊園。”

“他們?全部?進去了多少人,吃住可成問題?現在可還安全?”

“巡鹽使夫妻並兩個孩子及抱孩子的奶孃一家,加上保護巡鹽使夫妻的他夫妻各自的奶孃一家,約有二十人左右,安全無憂,外人看不見那裡,他們發現這點後,因為之前耳邊的聲音,只當有神鬼暗佑,很是聽話的並不曾出過那裡。”

“二十多人,吃飯睡覺呢?”

“天道暗助下,他們正好逃進了後苑糧田和果林所在,離下人房和大廚房最近之處。那裡全是空房,佈置齊全,傢俱不缺,連衣服都有,吃飯睡覺都能正常。自從逃到那裡,他們食宿無憂,吃能飽腹,夜能安枕,已經養好了身體。”

“那麼,我要做的,就是找機會引他們見康熙,可是?”

“然。”

“什麼時候合適?”

“你的船到蘇州當天,也就是二十天後。”

“去掉路上停留的時間,嗯,快船?”

“快船,九江之後,一路不停,不靠岸的快船。”

“理由呢?不停船,總有要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九江事出後才不再停船。”

“別逗了,有那燈籠掛著,九江出事也出不在我船上。”

“三日後會有猛禽入船,船過九江時還會有猛禽入船。”

“知道了,船上的人偶你來安排。到武漢後,在眾人面前造成那幾只船先走的假象,暗中收了那幾只船,另外,從現在起,注意別再讓康熙的人再上那幾條船,免得到要收船時,那幾條船上還有他的人。另外,商量一下,猛禽入船的時間改一下。”

“怎麼改?”

“三次,再增加三次,一次在半刻之內,來的猛禽,爪上有三千萬兩金票和三千萬銀票各三份,三件血衣和一封寫著江蘇巡鹽使家出事,寫明他們現被救在凌宅,寫明他家出事因由的信,六封禍首花錢請我出手除去巡鹽史一家的信,信尾署名選主持買兇殺害巡鹽使的鹽商,人數不夠,用知情不阻的相關之人湊。”

“另兩次呢?”

“以現在船速,到武昌還要兩日,可是?”

“兩日或三日,夜間行船的話兩日,夜間不行船三日。”

“船到武昌次日第二次,事涉巡鹽使的六封信內容不變,銀錢翻倍,另外,增加一份蘇州蘇巡府的信,一份揚州知府的信,內容是求我出手救巡鹽使,錢,一家十萬兩銀。”

“這兩家?”

“關係不錯,都是清官,不是你說的?”

“所以錢少?”

“信寫的情真意切些,信上不提銀錢,只寫成必厚謝。”

“那這錢?”

“裝錢的匣子裡,附張寫著銀錢取自某鹽商,屬下壞了規矩,等接替人來,必自領死的字條。”

“那,人呢,真死?”

“此事了結後,將人帶上身契分別送去給蘇巡府和揚州知州就是,算是給這兩人幾個保命的吧。”

“你倒捨得。”

“呵,人情投資罷了,幾個人而已,我還付得起。”

“第三次呢?到九江後?八封內容不變,銀錢再翻一倍的信?錢匣子裡的內容同樣?”

“是,再加上鹽商花錢買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死的信,加上天地會買康熙死的信,錢麼,每人黃金九千萬兩。這些錢算上之前說的那些,都讓那幫鹽商出,可別取錯了出處。還有,你說的那兩次也別少了,這樣,先後五次,更顯重要些。”

“呵,你就不怕把他們弄成窮光蛋了。”

“呵,你我都知,這幾家豪富,且錢多是禍國的生意賺的。這點子錢,且弄不窮他們。與其將這筆錢送給抄家的人,讓曹李和甄家有機會能得分潤,倒不如咱們賺了,然後等以後找機會,用在別的利國利百姓的事上。”

“倒也確實,如此,多些可敢要麼?”

“嗯?天道的意思?呵呵,多少?”

“禽飛四十八次,每次翻倍,刺殺康熙和殺兩位皇子的信兩次,價錢每次翻十倍。”

“噝,還真是個往儘裡取呢。”

“你會心痛他們?錢多燒手,在咱們這兒也不成立吧?”

“怎會,只是,這般下來,康熙抄家時,彼等家中的財物,你我可還能插手麼?不能參與其中,卻要如何防著便宜了沒資格得的分潤了不該他們得的?讓這些錢最後只有少數入了國庫?”

“天道已經安排,自是大家如意。”

“呵,從這裡到武昌只要兩日,到九江快不過六日,慢不過十一二日,鷹飛四十八次,敢是按三餐飛呢,這一場飛,這幾家家底再厚也剩不了多少了,必被抄家不說,家財還要盡在康熙面前過了明面?難不成真招了天怒了?”

“確是天棄,惡行太過,殺業太重,有幾家惡債已能罪至不赦。放心,此番只誅罪在不赦的,不會讓康熙有機會牽連。”

“有那些證據在,還能不牽連?呵呵,罷了,如此,咱們聽安排就是。且先做好眼下該咱們做的。”

“明白,會處理。接受支線任務?”

“是,接受。對了,抽空問一下,那倆小孩子,天道它們要我何時送還他們父母?”

“怎麼?”

“甄家明顯已是被警幻盯上了,這孩子的父母現在如何了,那僧道還沒去渡他們麼?那麼不經嚇的麼?”

“不是被嚇,而是,當時你因嗆咳,籠身的紅蓮業火突然顯現並同時變強,他們是被業火燒傷了,所以,雖被盯,但,在那兩人還在養傷的現下,甄英蓮父母此時還算安全,船到蘇州後,送還了蘇巡府家的孩子後再託他送回此子也就是了。”

“倒是省事,只,放在康熙那裡,雖是下人照顧,那兩位皇子可沒少照看,養出感情怎麼辦?”

“能有何事?”

“於蘇巡府之子,入這兩位眼,將來只要不行差,前程能算無憂,自是無礙,但,於那英蓮而言,身為漢女,給這兩人兒子做妾麼?別忘了,她父姓甄,雖是出了五服的,為人也與那幾家不同,但,那英蓮將來真扯上了這兩家,你確定那嫡支會不找藉口攀附上來?”

“放心,已有安排,而且,你可能沒注意,雖是時常照看,但,他們對英蓮還是多有迴避。”

“如此,倒是好事。”

“確實。回神了,康熙叫你了,你剛才不小心眼露殺意,被他看見了,且去小心應對,還有就是,第一隻和第二隻鷹來了。”

“知道了,別急著溜,給個藉口。”

“呵呵,賈代善對於招林海為婿一事,還沒放棄,正準備生事。”

“什麼事?”

“在你兩人間挑撥,重點是讓你以為林海對他家女兒有情,做法麼,故意在林海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時間還是選你就在附近時,當然,他知道避了康熙他們。”

“他就不怕露了康熙身份,招了康熙惱麼?”

“所以是似是而非啊。”

“呵呵,人老事多。行,我知道了。鷹呢,什麼時候來?”

“眨眼便到。”

“天上?”

“頭頂。”

“呵。知道了,注意周圍,特別關注的人,增加,賈家所有人和所有下人,關注度同樣也全提到100。當前側重點放在賈代善、賈代化、賈母、賈赦、賈政、賈敏身上,其他人先只注意帶惡意離京的。”

“增加,其他的照舊不變?”

“是,照舊不變。”

“知道了,先應對眼前。”

“知道了,別忘了做事。”

“我是系統,不用休息的系統。”

“有勞。”

“客氣。一切如常,鷹已經開始下降,第二批的三隻半刻後到。”

收回心神,不再用神識與系統交流,但面對身邊幾人的關注,卻只笑著將身旁老者往左身側扶了扶,說了句“小心”,對他們的話暫避不答,只笑著前行兩步,走出船艙。

伸出右手指向天空,以能稱為行雲流水的動作,接了兩隻顯是專門送信的鷹兒。

信件到手,還沒拆看,面上仍是帶笑,眼中殺機卻是更勝,身上更不自覺的帶了煞氣。卻毫不在意被身邊幾人見到,神情自然,從適時出現的人偶手裡的裝肉的托盤裡,取了幾塊肉塊,餵了會兒鷹,才淨了手轉回船艙大廳,卻並不進門。

在康熙身側不遠停步,毫不介意人知的,拆讀信件,卻越讀臉上笑意越盛,同時眼中殺機,身上煞氣也同樣更盛之前。

隨意的拿著拆過的信件,招來之前替自己接了鷹兒們帶來的其它東西,侍立一旁等吩咐的下人,將給他的箱子也當著眾人的面逐一打開,面不改色的細看細察,對身旁幾人因見血衣而變臉一事,全當不知,對他們因此而再起了防備,連站位都有了些改變之事,只當不見。毫不在意的一箱箱的看著鷹兒帶來的箱子。

一箱十多件血衣,血浸透的九件,件件帶毒,見血化骨,血衣之主必是無生。一件官服,雖也染血,卻不在要害,且血不沾毒,運氣好,該是能逃出生天。配上書信,那官服必是那還活著的巡鹽使的,剩下那九件,該是他家那拼死護主的忠僕的唯一遺物。

四箱元寶,其中兩箱如之前商量般有那麼個字條在內。

信件內容與之前商量,所差不過用詞,之前提及的銀兩,也果如商量般的翻了倍去。

隨意的折起信件,裝進隨身荷包,招手招了幾個站在一旁聽吩咐地下人近前,不避人的,先是對負責信鷹的兩人,吩咐了句,“回信過去,死不必,去護該護的,先做事,事了自去彼家做事,另外,告訴他們,護佑彼等一生平安,期間所花銀錢和他們各自的工錢,原數不變,除可以指揮各自原管的那隊人外,我會再給他們每人一枚能就近調人的令牌,更許他們在必要時動用神鷹。”

揮退二人,又讓人拿了裝血衣的箱子下去,同時吩咐了句,“不可清洗,仔細存放”;然後,又點了幾人去各船張掛燈籠,更加了一句,“傳命所有人,進出注意周圍”,便揮退了所有來聽命的僕人。

等僕人下去,毫不在意的抱著特意留下的,裝著很多小銀元寶的不大的箱子,走近康熙諸人,笑呵呵的一人幾個的逐一分發起來。

“姑娘這是何意?”

凌家神鷹,非大事不動,知道崑崙凌家的人對此沒有不知的,卻帶來一箱血衣不說,內還有件血染的官服,雖遇見女娃兒前,並不曾見過凌家真人,但卻深知崑崙凌家。

正因所見而心驚,卻不意的被塞了十個一兩重的銀元寶,回過神來的康熙,見自家這邊,連兒子帶臣子的俱都正在被她強塞銀元寶。見她仍是顏面帶笑,卻已是斂盡了眼中殺機,身上煞氣,不覺有些不明其意,早知,崑崙凌家,世無昏君暴主,不礙江山社稷,不涉朝事,可,這染血官衣卻又顯是寄給她的。

“若沒看錯,那幾件染血衣服中,有官服?”顧不得此問會不會讓自己在女孩面前露了底,官服現在眼前,不管是因為什麼,都由不得康熙不問。

“我家下人救了,他現在全家都在安全的地方,先生放心。”

“他?”

“說不得哦,吶,再給你幾個。”

“姑娘。”

“放心,我還要用他們賺好處呢,且不會讓他們出事。”

“是問姑娘,這是何意。”

“你家皇帝老爺送的,你們都能見他,自然是見者有分嘍。”

“朕,真的,可怎會?皇上不在這兒啊?”心驚於答案,自稱出口才查覺到那女孩眼中帶笑,連忙生硬轉口,眼帶打量。

“那官兒的買命錢,有為殺,也有為救,都是求我出手,不是皇帝送的,我倒要算誰頭上?那官兒眼下可沒錢,也沒門路,找我買命。”全不見他眼中打量,那生硬的轉換也只當他過於驚訝,視為平常,早就知道幾人為誰的凌曦塵面色不改,眼中帶笑的繼續分著銀兩。

“姑娘打算呢?”

“怎麼?都給你們分了,還想讓我吐出去啊?”

不在意他的打量,知他心中所想,毫不在意的故意曲解,邊說還邊翻了個白眼給人。

“怎會,是問姑娘,既然是姑娘家下人救了那官員,姑娘剛才還有那樣的吩咐,可是要插手此事?”

“且少來吧,最多不過保他平安,保他安全的見到皇帝,其他,沒半點好處,且別指望我會管。”

“姑娘說笑,姑娘何必如此。”

“什麼?”

“姑娘家教入骨,本非如此之人,何必如此行事?”

“我願意,不行麼?”

“實心相交,姑娘不願意麼?”

“你這老丈倒是有趣,相識至今不過半月多幾天罷了,你知我什麼呢,這般說話。而且,你們人都在我船上了,實不實的,我若不實,你自問,可能入得我的船否?”

“正因如此,才問姑娘。救人的可是姑娘手下,姑娘可沒罰他們。而且,這錢既是兩類,姑娘兩家都收,難不成真的一家都不理?”

“誰規定了拿人錢財,就一定要與人消災?”

“他人在姑娘家。”

“你這老丈也是有趣,何苦一定要我出手?為他訛我,與您有何好處不曾,不怕惹惱了我,反傷了自己呢?”

“姑娘不會,不然,老夫話出口時,怕已是死人了吧?”

“知道還說?”

一個白眼過去,半裝半真的含怒帶嗔的轉身出了船艙,準備等快要到的第二批信鷹。

“姑娘,”

“小心。”

沒想到人竟然會跟出來,還站在自己身邊,眼見信鷹眨眼便落,沒奈何只能出手相護。

使巧勁將人送回船艙,同時側身抬手,接住下衝信鷹,取了所帶信件物件,將鷹交與專人帶下去養護。

毫不在意的拆了信件看了,見內容全是知道的,留了封寫著巡鹽使一家近況的,將其它的信全折了收進隨身的荷包裡。

跟系統確認過,今天不會有第三批信鷹後,仔細驗看過信鷹帶來的箱子,見是十個才一兩重的滿滿十箱小金元寶,指揮著偶僕帶下去九箱多,第十箱只留下百多個,揮退下人,自拿著只剩箱底一層金元寶的小箱子,走進船艙。

“姑娘,這,多了。”

“少來吧,看你們是醫者才給你們這麼多的,真過意不去,回頭遇到了那送你銀錢的,好好診診他們一家,不就得了。”

毫不在意的邊答邊轉身繼續分發,等康熙的臣子兒子發完,這才走到康熙面前,白了他一眼,含怒帶嗔的嬌哼了聲,粉面含嗔的連小箱子帶裡面的金元寶,全都重重的塞到康熙手裡,將手裡的信重重的甩到小箱子裡,在他腳前狠狠跺了下腳,便什麼都不說的轉身歪回之前放在艙門邊的躺椅上,繼續看起了之前沒看完的那本厚圖冊。

生平從沒受過人白眼,更沒人敢在自己腳前跺腳,知道她對自己一行並無惡意,也知她不是真惱了。知她本性嬌矜,又被養的傲氣入骨,對嬌娃娃所為只覺有趣,並不以為惡。

又被硬塞了小半箱金元寶的康熙,好笑的搖了搖頭,轉手便將箱子塞給身邊的四兒子。等他拿穩,還突起玩心的,先是就著他的手,掂了掂裡面每個元寶的重量,然後又數了數箱裡還有多少個,全不管被他此舉弄蒙的兩個兒子和看到後各種假裝沒看見的臣下。

“賞你們了,拿去買糖吃。”

一箱不過三十兩金,九箱最多也不過三百兩金罷了,康熙在心中嫌棄了聲小氣,要害官員竟還不肯付大價錢。毫不在意的一句話處置了女娃交到自己手裡的箱子裡的金元寶,不在意的取了信,邊看,邊向一旁看書冊的女娃走去,對倆兒子那句小小聲的謝阿瑪賞,毫不在意,只揮了揮手算是回應。

讀信知道出事的為誰,對此人有印象,且還是好印象,知此人能為,也知此人算得上清正能吏的康熙,拿著信走到那女娃面前。

“勞姑娘費心了。”

“好說,客氣。信可能給我麼。”

“姑娘有用?”

“此信於那官兒是護命之物,給不得老丈。”

“姑娘準備將信給誰?”

“給那官兒,畢竟,是他保命的東西。”

“姑娘好心。”

“他算是個好官兒。有能力,也肯用心,對百姓不錯,他夫妻及家下僕從,也都不算是惡的,護也就護了。”

“後面的事呢,姑娘可有打算?”

“到了蘇州見了人再說。”

“姑娘不急?”

“急不得。他身上有傷,之前又被驚過,先養好再見駕於他才是最好,不然,怕是反會多事。沒得救都救了,臨了卻反讓一個好官,因驚懼和身上的傷沒養好而傷了壽數,弄得不得不早早辭官,或在隨後再因之死在任上,可就不是百姓之福了。”

“所以行程照舊?”

“若沒事自是照舊,怎麼?”

“可快些麼?”

“不是我不快,而是,快不得,最起碼十二日內,快不得。”

“理由呢?”

“九江過後,船不會再靠岸,過九江後,十日到鎮江碼頭。”

“為何九江前快不得?”

“那官兒一家要都不傷壽數,最少要養二十日。”

“那神鷹送的信還說了它事?”

“老先生看戲就是,放心,二十日必到鎮江碼頭。”

“我信姑娘。姑娘看的何書?”

“家中記載各地地理志與民俗的雜書。”

“各地?”

“送你。”

“送我?”

書到手裡,便隨手翻過,見連礦脈等也都有詳細標註,雖因書厚並沒來得及看完,但看過書目,於此書價值心中已是有數,正想開口求書,卻不想她卻毫不在意的張口就送了本給自己。

“這書我家最少有百多本,你想要,除了原版,再留一本印版,其它的回頭找到了,都送你都成。雕版就在我家,十多套呢,這書想要隨時都有,所費不過紙墨,能值個什麼?”

“謝姑娘,一本便夠,不用多給,只姑娘不介意老夫拿它自謀好處就好,且,若真有用,怕是會再雕新版翻印,望姑娘理解。”

“要印說一聲,我讓家下書鋪印了給你送去就是,何必多費良材?好木料難得,該省著花才是,畢竟,樹木成材不易,採伐太過,不易保養一方水土,於當地百姓,是禍非福。”

“姑娘心慈。”

“老丈過贊。”

“謝姑娘。”

“客氣。”

閒聊多時,於飯廳共進過飯食,各自暫歇,午後繼續行船,船速卻並不十分快,一路安然直到日落月升,沿岸遠望已現燈火,卻不想竟突起暴雨,又兼大風,航道浪急顛簸,別說行船,大船都能讓人便坐著也幾次要跌的坐不穩,小船若無系統暗護,更是早就翻了,沒奈何只能借系統急尋合適碼頭下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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