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陳雲峰小說《武行天下鎮山河》是一本十分好看的玄幻文,這本小說的作者是獨酌月光裡。簡介:幾人有些詫異,又有些玩味,領頭一人撣了撣身上的沙粒,往兩人走去。身後幾人看了看,把周圍幾張桌子都拼了起來。“老頭,看著幹嘛,還不上菜!”那個綽號‘羅跑跑’的響馬,見掌櫃老頭還站著,不禁呵斥道。“幾位客…
《武行天下鎮山河》第8章 風不止
幾人有些詫異,又有些玩味,領頭一人撣了撣身上的沙粒,往兩人走去。身後幾人看了看,把周圍幾張桌子都拼了起來。
“老頭,看著幹嘛,還不上菜!”那個綽號‘羅跑跑’的響馬,見掌櫃老頭還站著,不禁呵斥道。
“幾位客官還沒點菜呢!”掌櫃老頭也不吭不卑,對這幾個明顯惡人模樣的人也沒什麼害怕的表情。
“有什麼上什麼,還要我教你?”‘羅跑跑’瞪了他一眼。
老頭這才點了點頭,往屋內走去,臨走前看了看那幾個響馬打扮的人馬,搖了搖嘆了口氣,臉上帶著不知是憐憫,還是嘲諷的表情。
“喲,大半夜的小娘子也喝酒?要不本大爺陪你喝一杯。”領頭模樣的人瞟了一眼雲峰,發現此人雙眼平和,面容稚嫩,身材瘦弱,心中暗道定是個庸手,也就不放在心上,略過雲峰朝那個身著大紅袍的美豔女子看去。
可他剛要在他們桌落座,整個身形卻是一頓,原來他光顧著看女人去了,他腋下卻被一柄帶鞘破劍抵住。
他低頭看了看那把抵住自己的破劍,咧了咧嘴大笑道:“這破劍也能殺人?哈哈哈!”
雲峰本不想理他,奈何這人卻沒有眼力見:“滾遠點!”
雲峰把劍鞘一送,這人便捂著腋下倒退了出去。
屋子裡響起了一陣抽刀聲與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雲峰沒有理他們,因為他知道他們暫時不會上來,他聽有人說過“咬人的狗不叫”,而這些人明顯在等待那個被逼回去的人的反應。
“女的留下,男的殺了。”十八路響馬在整個北地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當然也不會對這兩個年輕男女有所顧忌。
幾人剛衝上前去,卻見雲峰往後方一退,這一退把白千秋留在了前面。
“哈哈哈,孬種,剛才的威風勁呢?把女人留在前面。”一群響馬見雲峰往白千秋身後藏去,不禁大笑起來。
雲峰自然有自己的打算,這些響馬對白千秋可構不成威脅,現在離得近,或許能看清白千秋的劍法,看看能否臨摹幾招劍招。
白千秋瞥了一眼雲峰道:“你倒是惜命。”
說罷連劍都懶得出,紅雲飄動,“唰唰唰”,油燈微閃,白千秋便回到了凳子上,雲峰定睛看去,只見白千秋手上提著幾個腦袋,而那本就在叫囂的響馬已成了一具具無頭屍身,此刻才往地上倒去。
“你去告訴慕容長青,其他的我不管,但在這裡別惹我。”說罷衣袖輕揮,本關住的大門大開,手中的人頭便迎風飛出去老遠,滾落在夜幕中。
只見不遠處桌下,那個叫“羅跑跑”的馬匪,顫顫巍巍的露出一頭,小心應答道:“小的,收到,這就通知慕容堡主。”說罷此人連滾帶爬出了客棧。
屋內漸起的血腥味,被湧入的風沙清掃一空,雲峰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剛為了看清白千秋的招式,自己耗了巨大的心神,等白千秋歸位,雲峰這才發現雙眼火辣乾澀,如果多看一會兒,怕是雙眼會產生永久性的傷害。
白千秋剛歸位,卻是沒有觀看那幾具屍身,而是轉頭打量起了雲峰,疑惑道:“眼睛怎麼了?剛好像有人看穿了我的軌跡,莫非是你?”
“被湧進來的風沙迷了眼睛,你看我像是能看穿你軌跡的人麼?”雲峰拍了拍手中破劍,一臉苦笑。
“是不是無所謂了,有些晚了,今日這酒就到這兒吧。”白千秋打了個哈欠,拂了拂袖口便往樓梯口走去,慵懶道:“老周,叫小乙別練劍了,把場地打掃下,嚇到客人可不好。”
“知道了,小姐。”老掌櫃的等了一會,見白千秋上樓,朝後院喊道:“小乙,小乙!小姐叫你打掃衛生了。”
“哎,來了,來了,別喊了。”從後院跑進來一個皮膚黝黑,滿頭大汗的寬額少年,剛進屋一看,卻見地上躺著不少無頭屍體,鮮血流了一地。
雲峰原以為白千秋有點殘忍,讓這年歲看起來還沒自己大的少年處理這種血腥場面,哪料少年只是皺了皺眉頭,抱怨道:“怎麼還有不長眼的來惹我家小姐,真的不知死活。”
只見他抹了抹臉上的汗水,把手中長劍擲於邊上的木墩上,空出手來,一手提一具屍體,便出了門。
雲峰有些吃驚,一個是對於這少年膽識的吃驚,雲峰雖見過不少屍體,可這種無頭屍體卻是沒有見過,連他都有些暗自皺眉,可這少年竟然習以為常。
另一個則是吃驚於少年的臂力,這些響馬少說都有百來斤,可少年一手提一個,臉上輕鬆寫意,這份氣力怕是比一般漢子都大上不少。
沒一會兒,少年便空手回來,也不知道他把屍體扔到哪了。見雲峰還站著,咧了咧嘴:“客官,莫怕。您吶,就當做是宰雞宰羊好了,我一會就處理乾淨了。”
雲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原以為自己對於生命夠冷漠,想不到在北地連這些比自己小一些的少年都是如此。原來不是隻有自己如此,整個北地都是如此,他說不上來,是人改變了北地,還是北地改變了人。
他覺得這種複雜的問題不是他現在應該考慮的,提升實力,活下去才是唯一的問題,他期待這風沙能早日過去,好練習蝕月訣,揉了揉乾澀的眼睛便也上樓歇息去了。
北地風沙起了,便要刮上好幾日。商隊不得不在西風客棧多停留幾日。
而這幾日來客棧的討活的劍客也越來越多。這些劍客,也不說話,只坐著喝些悶酒,有幾個身上明顯帶著傷。
“怎麼整個北地有些壓抑,好像有大事發生。”雲峰看著大堂的一眾劍客,皺了皺,他感覺到整個北地有些不同尋常。
“少年郎,管那些作甚,還是看看這風沙怎麼還不停,再這樣下去,就趕不上交貨日期了。”張老瞥了一眼那些沉默的劍客,起身往門縫看去。
“哎喲!”張老剛附臉上去,卻見大門被一人撞了開來,正好磕在腦門上。
“爺爺!”坐一旁的巡音驚呼起身,忙前去查看,見爺爺腦門被磕紅了一塊,對著剛進門的人忍不住呵斥道:“你怎麼開門的,也不知道敲門麼?”
“誰知道屋內藏一人,你怎麼不說這老頭子瞎看什麼,撞了活該,呸!”來人卸下斗笠,露出一張乾瘦臉龐,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轉身丟在了老頭身上:“拿去看傷,別在糾纏。
說罷仰頭朗聲道:“白雲山莊招劍客,無論老幼一人一天二十貫錢。”
四周響起了竊竊私語聲,但無人起身。
即使個別年輕的劍客按耐不住也被邊上的同伴按了下去。
“嗯?怎麼?我白雲山莊入不了各位法眼嗎?”來人把腰間玉佩摘了下來,呈現在眾人面前。
只見玉佩呈圓形,上刻大片祥雲,不是白雲山莊玉佩又是什麼。
“白雲山莊勢力強大,在北地誰人不知,這價錢也很高已經足足翻了一倍,可大傢伙雖然賣命,可也惜命。”此時眾人中站起一中年大漢,方口虎目,威勢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