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王爺,求求你做個人吧》第9章 留在我身邊
荼玥顫抖得更厲害了,她好害怕。
殤舟宴看她臉色蒼白,滿意極了:“但是我呢,是個大好人啊。”
荼玥有些呆滯的望著男人,那張妖冶的俊臉帶著一股莫名的蠱惑力,她真的有些相信了這個男人是大好人。
大好人殤舟宴接下來說:“我呢,可以保護你不被嚴振殺了,但是你得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專屬小醫官。”
荼玥心涼了半截,這哪裡是好人,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的土匪。
“王爺為何要留我做醫官?你不是有廉也大人了嗎?”她問了句。
殤舟宴一副很嫌棄的模樣:“你說那個庸醫?連個毒藥都不會做,差得很,我可瞧不上。”
“可我不能留下來,我要去燁城的。”
殤舟宴鬆開她,眯起眼眸漫不經心的說:“既然你不願意,那你自己想辦法跟嚴振解釋你不是細作吧。”
荼玥看過去,正好和嚴振視線撞上,那毫不掩飾的殺意,還有篤定的神情,她心都快被嚇出來了。
這種情況,她怎麼可能解釋得清楚。
荼玥偷偷看了邊上的男人一眼,雖然說他不靠譜了些,但是好歹現在對她沒有殺意。
她只要年前到達燁城就好,現在還早的,不如先答應下來,等找到機會再逃出去。
“好吧,我答應做你的小醫官。”
殤舟宴咧著嘴笑得燦爛:“這就對了,小不點你放心,留在我身邊,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朝旬真喊了句:“旬真,這裡交給你了,我的專屬小醫官要給我換藥了。”
旬真咬咬牙,狠狠的瞪了殤舟宴一眼,然後看向嚴振:“嚴大人也聽到了,我家主子說,荼玥如今是他的專屬小醫官。”
嚴振臉都氣綠了:“軍營有一個廉也還不夠嗎?逍遙王到底要弄多少醫官在軍營?”
旬真臭著臉:“主子的心思,我怎麼會知道。”
“所以你就由著逍遙王這麼胡鬧?”嚴振冷冷看著旬真:“你就不怕皇上知曉逍遙王的所作所為?”
“嚴大人大可告訴皇上去。”
“旬大人說笑了,我如今是逍遙王的人,怎麼會跟皇上有聯繫。”
“既然是主子的人,就該知道,主子一向喜歡胡來,在燁城的時候,連皇上都是知道的,你又何必給主子上綱上線。”
“我也是擔心逍遙王。”
“嚴大人有那時間擔心主子,還不如多擔心擔心遠南,如今褚國進攻越來越頻繁了,嚴大人可得多注意著些,畢竟,皇上派嚴大人來,是為了保護主子的。”
旬真說完不顧嚴振臉色有多難看,轉身離開了。
所有侍衛都退走了後,一個不起眼的小侍衛走到嚴振身旁小聲:“嚴大人,這件事要不要稟告皇上?”
嚴振一臉氣憤:“當然要稟告,順便告訴皇上,逍遙王,越來越不乖了,再不管教,怕是會超出控制了。”
營帳內。
殤舟宴一進門就開始脫衣服。
荼玥慌忙轉身,磕磕巴巴的問:“你……你要做什麼?”
殤舟宴愣了一下:“我做什麼了?”
“你為什麼要脫衣服?”
荼玥的舉動可口氣,可讓殤舟宴笑得不行。
“哈哈,小不點,你這反應怎麼跟女人似的。”
荼玥腦子嗡的一聲,她下意識的避開,但她現在是男人,避開反而會引起懷疑。
想到這裡,她轉了過去,但仍不敢抬眼看。
男人一步步走過來,她只看到那雙鞋靴,但餘光下還是看到了男人露出來那精壯的腰身。
荼玥愣了一下,怎麼會有血?
她抬頭看去,男人心口的紗布已經被血浸透,幾滴順著男人腹肌往下滴落。
“你的傷……”
話都沒說完,殤舟宴朝著她倒下,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
荼玥來不及多想,趕緊把人扶到床上躺下。
她這才注意到,殤舟宴臉色很蒼白,唇都泛著白,怎麼也無法和剛剛那個活蹦亂跳嬉皮笑臉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小不點……”一雙大手拉住了她要解開紗布的手。
男人很虛弱,但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眸,漆黑的閃爍著。
“我……可以相信你的吧?”
荼玥怔了一下,呆呆的點頭:“我醫術還可以的,能治你的傷。”
殤舟宴失笑,他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想想這麼傻的小不點,心思應該是乾淨的。
“王爺,你傷口裂開了,你還是不要笑了。”
荼玥說完抬頭,見男人已經暈過去了。
她趕緊從揹簍裡拿出需要用的藥和藥具。
旬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荼玥拿著針線在殤舟宴心口來回穿梭。
他大步走過去,劍落在荼玥脖頸上:“給我住手,不然我殺了你。”
這一次荼玥居然一點都不害怕,鎮定的解釋:“王爺傷口不算太深,可傷他的兵器帶有凌厲的劍氣,讓他傷口沒法正常癒合,王爺受傷有三天了,傷口處理得很好沒有惡化,可血止不住,再拖下去會流血過多而死。”
旬真看了一眼殤舟宴,皺眉冷呵:“我從未見過在人身上縫針的。”
“天下之大,醫術各異,連我都不曾瞭解全面,你沒見過不是正常。”
荼玥說著,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下。
旬真看了片刻,不放心又不敢真的殺了荼玥,如荼玥所說,殤舟宴的血止不住,連廉也都沒辦法。
廉也……
旬真離開了一會,將廉也拉了過來。
廉也來時荼玥已經縫完了,正在給殤舟宴上藥。
“這是……縫合術?”
荼玥頭也沒抬:“嗯,縫合術。”
“你連這也會?”
“廉也大人不會嗎?”荼玥發自內心的一問。
她可是六歲就學會了。
廉也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慚愧的說:“我倒是學了些年,也試過幾次,只是縫合術需要配合高強度止血和癒合的藥,我至今沒有成功過。”
荼玥哦了聲沒說話,她心裡倒是有數了,廉也四十多歲,還是殤國醫術最好的,可是經脈拳縫合術都不會,可見這外頭的大夫,都是半吊子,跟她是完全沒得比的。
旬真問廉也:“縫合傷口是可行的?”
廉也摸著鬍子,說得意味深長:“對於尋常大夫是不可行的,帶這小兄弟,醫術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殤舟宴這是又找了個了不起的人放在身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