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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鑄劍術通神》第九章 雲水儒聖退閻王

灰袍摺扇打扮的說書二人組緩緩走進眾人視野。

許長安看著地上躺著的民眾,痛心疾首,“唉,還是來晚了!”

閻熙山看著這位名滿京城的大儒許長安,匪夷所思,他如何會在這裡,這是要截胡?

閻王盯著白布帆說道:“許副院長不待在京城教書,跑到本王瞎地裡這麼個小地方來幹什麼!”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許某趕在閻王爺鑄成大錯之前,來要個人。”許長安用手指著楚星河,“此人是雲水書院下季入院弟子,今日前來是要帶著他回京城入院讀書。”

閻王爺被逗笑了,“哈哈哈,許副院長當我是三歲孩子不成。雲水書院什麼時候收了楚家劍閣餘孽為弟子,什麼時候開始連這種貨色也要了?”

許秀在旁臉色微紅,隱隱藏著怒氣,這廝好大的威風,毫不講理!

許長安摺扇推開,輕微旋轉扇動,包圍百姓的甲士頓時口吐鮮血,零散倒地。龔慶與劉克莊運氣抵抗,頗為狼狽。被困百姓立馬四散開來,倉皇逃走。

就連閻熙山也被震退數步,“許長安,本王看在你是太子少傅的份兒上,敬你三分。不要以為本王怕了你,這裡是青州,休怪本王不客氣!”

“哦?閻王要怎麼不客氣?拿嘴嗎?”許長安予以反擊。

楚星河內心深受震撼,我什麼時候成了雲水書院弟子了?這人還是太子少傅?剛想開口,許秀就拖著白布帆走到少年身旁,示意不用出聲。

許長安也被整出了脾氣,“口口聲聲的楚家餘孽,是陛下給你的聖旨,還是你閻熙山自封的呢?今日之事,我會如實上報陛下!”

閻熙山神色憋屈,街道青石板已被印上兩道深厚的腳印。龔慶在旁想提示什麼,閻王巴掌頓時拍下,輪不到你多嘴。劉克莊身體挪動,接住被扇飛的龔總管。

龔總管摸著已有印痕的臉,內心苦啊,這許秀,可不是普通的書童啊!

閻熙山此時蟒袍飄蕩不止,金色氣體遊動於身,這是霸元訣大成的表象。雙腿斜跨,右手握拳置於身前,拳架渾然天成,這是要請君入甕。

右手驟然發力,一道強勁拳影衝向許長安。

這名當朝太子少傅摺扇飛轉而出,吹散拳意,硬砸閻熙山。

閻熙山運功抵抗,摺扇立於身前仍然在不停轉動,砰的一聲,表體霸元被破。

嘴角血跡滲出,驚歎於這許長安居然此等實力,至少長生境。此前聞所未聞,藏得很深吶!

許長安看著受傷的閻熙山,“閻王爺的霸元訣似乎也不怎麼樣啊,你這是要等著我雲水書院給你賠禮療傷?”

閻熙山雖然吃癟,但作為大楚唯一異姓王,自然也是一代梟雄,能屈能伸。

“技不如人,本王認栽。希望許副院長能一直庇護著楚家餘孽。”

說罷,閻王上馬轉身出城。甲士瞬時集結完畢,倒也利落。

許長安看向仍然立在楚星河身前的楊延超,笑著招呼,“楊教頭退伍多年,終於破境,可喜可賀。”

楊延超此前已聽楊六合提過,並不驚訝對方出現在這裡,“一別多年,許副院長風采依舊!”

楚星河一臉無解,完全不在狀態。楚天闊也沒想到今晚這麼點時間,居然發生瞭如此多的事情,拱手對楊延超表示感謝!

許長安看著叔侄二人的滿臉疑問,解釋道:“我不能說得太多。第一,楚天翔夫婦還活著;第二,楚星河從現在開始跟我回京城讀書;第三,楊教頭這個朋友可以處,有事兒是真上啊!”

楚星河剛想開口,楚天闊已經率先面對著侄子,“我已經沒有什麼教你的了,鑄劍與練劍只能靠你自己勤加磨鍊。既然身份已經暴露,繼續躲藏已無太大意義。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許先生去京城讀書吧!”

平時嬉皮笑臉的二叔,鬍子拉碴的楚天闊,微微轉身而過。

望向頭頂即將落下的明月,眼角微微溼潤,他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流過淚了!

雖是夏天,但夜晚微涼的山風吹拂而下,也吹走了漢子那心底多年情感的積壓,順勢而下!

京城的繁華,外界的好奇,二叔的情感,還有父母那仍在的消息,無不衝擊著十五歲少年的內心壁壘。

人們總是習慣在開始時毫無所謂,在結束時痛徹心扉。

楚星河知道,此時的他已經決定不了什麼了。

少年扶好承影,後退三步,對著楚天闊磕了三個頭。雖是叔侄,勝似父子!

起身輕聲道:“二叔,少喝點酒,有機會就娶個媳婦兒,總單著也不是事。”

楚星河抬手抹了下眼,“你要等著我,等著我們一起重返劍閣,一起為死去的劍閣弟子報仇,一起家人團聚!”

楚天闊雖然繼續抬頭望月,但衣領的淚水已經暴露了漢子此時的內心。

楚星河從身上摸出送給楊六合的槍頭,末端纂刻著“楚”字。對著楊教頭表示感謝,“此番離開,不知歸期,還請楊叔幫我帶給六合。”

楊延超接過槍頭,“保重!”

楚星河轉身看著已到城門的說書二人組,背對著說:“二叔,等我回來!”只聽見鞋底與青石板街的踩踏聲傳來,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弱!

離別總是傷感的,故而親友在,勿相欺,勿相怨,勿相離,勿相忘。因為你回頭時,可能已物是人非!

楚天闊終於緩下頭來,望向侄子模糊的背影,這個待在身邊已經十年的少年,終於要邁出自己的腳步,扶搖上青天!

漢子清了清嗓,對身邊的楊延超感謝道:“多謝楊鏢頭今晚相助,楚家銘記在心。”

一老一少各來一齣,給楊延超整得不好意思了,“楚掌櫃不必客氣,我因楚家修復的梅花落破境,這份情我也記著。”

兩人分別以後,楚天闊落寞地回到屋內,盯著楚星河的房間久久不動,彷彿那個月下練劍的少年仍在。

王大壯父女,碧霞道人隨即來到鐵鋪。在楚天闊出門迎戰之前,已經傳信三人。他們本打算帶人在驛道解救楚家叔侄,轉移陣地,但現在已然無用了。

楚天闊打破平靜,少有的嚴肅神情,“長生鎮已經不能待了,我們先去閻王的老巢三江城玩玩,跟老五匯合。再傳信給老四,讓他在京城照看著點。”王大壯點頭領命。

說書二人組先前早於楚星河出城,為的是給他們留點時間告別。

楚星河轉眼便追上,猶豫道:“許先生,能不能再說說我父母的消息?”

許長安開扇搖頭,“你該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的。”

許秀可開心壞了,終於有個伴兒,這下白布帆可不用自己一個人舉著了。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人可能會成為自己師弟,但畢竟不能提前洩露。

青州身處大楚中部,京城洛陽位於北部薊州中央。大楚開國皇帝定都於這麼接近邊境的洛陽,就是為了讓後世子孫居安思危,不能坐享其成。三人沿著官道,朝著洛陽不斷前行。

滿天星辰,相聚閃耀;星河跨天,獨取一瓢。

以後的日子,基本就得靠楚星河一個人,獨自面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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