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炮灰嘆氣》第7章 被抓包
可就在誅殺的關鍵時刻,對方突然爆出一團黑霧負傷遁走了。
“將蹤跡隱下,咱們去番陽城”宿越收回像如無頭蒼蠅一般的追蹤蜂,眸中閃過一絲厲芒。
番陽城是中立城池,不歸屬任何宗門管轄,城主雖然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但一般宵小還是無法撼動的,只因其人脈較廣。
喬裝打扮一番的幾人前往城主府拜訪,確認身份後,管家王氏接待了他們。
“我們幾人奉命緝拿妖物這才前來叨擾,望您不要介意”
“無礙,寒雲城的事老夫早已聽說,只是現如今城主並不在城中,這事兒恐怕要從長計議,萬不可打草驚蛇”
管家抿了口清茶,復又皺了眉頭,“不過,再有十日就是情花節了,可前來參選的人數眾多,依照這妖物的喜好,怕是要惹出天大的亂子”
情花節是番陽城的重大節日,每年花季都會舉辦一場比賽,最終獲勝的女子不但可以得到珍稀法寶,並且還可享有“情花仙子”的雅號。
由於情花與一般花卉不同,一枝兩花,又有並蒂花開之意,也是男女表達愛慕之情的日子。
節日無法取消,可妖物又不知道藏到了哪裡,這就陷入了兩難之中。
等到幾人走出城主府時,夕陽只剩最後一點餘暉,染紅了天邊的晚霞。
經過一條熱鬧的巷口,宿越突然發現不遠處蒙著面紗的緋衣女子有些眼熟,待看清腰間掛著的白玉菩提時,如玉的臉龐上寫滿了錯愕。
還沒等他來得及上前,就看她同身旁的粉衣女子一同進了一處花樓,那歡快的模樣,讓他不禁暗了暗眸子。
靈杳絲毫不知自己逛花樓的事情被宿越撞破,反而興致勃勃的要了個雅座。
“請問兩位小姐,你們可有相熟的公子?”小二將酒水送了上來,含笑問道。
“沒有,我們就是來看看罷了,你先下去吧”靈杳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等人走後,雲荷萎了神色,噘著嘴說道:“你怎麼像個老古板一樣,來都來了,不浪蕩一把,怎麼對得起這花出去的銀子”
……你一個古代人玩的倒是挺野啊。
靈杳上下打量著她,像看到了什麼稀奇事一樣,撐著下巴歪頭道:“這還沒到春天呢”
剛開始雲荷還沒反應過來,仔細這麼一琢磨才發現,這臭丫頭說自己思春了。
“好啊你,都學會編排你姐姐我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哎喲,我錯了,我這就給你找幾個俊朗不凡的公子來”靈杳上躥下跳,呲著潔白的大牙笑的促狹,“十個夠不夠?不夠的話二十個也行”
靈杳說到做到,竟然真的讓人帶來十個俊秀的男人,男人們一進屋就顯得有些擁擠,靈杳指尖撫摩著杯口,悠悠的衝雲荷揚了揚下巴,“好好伺候這位,表現好的額外獎勵一百兩”
這時雲荷想後悔也晚了,瞬間就被男人們圍在其中,靈杳則悠悠的喝著酒水,聽著樓下輕靈縹緲的琴音。
月上柳梢,兩道身影落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雲荷從未這麼放肆玩樂過,她面色酡紅趴在靈杳的背上,“阿杳…你怎麼這麼好,要不我嫁給你吧”
說完就撅嘴想要獻上一枚香吻,卻被靈杳一指戳在腦門上,冠冕堂皇的說:“想都不要想,我這一生只鍾愛大道長生,道心堅定不移,豈是你這種小妖精能左右的了的”
“現在嫌棄我了,你說你是不是看上那穿青衫的男人了,我就說他怎麼一直對你笑,敢情早就暗生情愫互許終身了”
“你可以侮辱我的靈魂,但不能侮辱我的喜好,再胡說我就把你丟在大街上”
“你這個負心漢,有了新歡忘舊人,我乾脆死了算了”雲荷抹了抹毫不存在的淚水,扯著她的衣領乾嚎了起來。
“你快鬆手,我要喘不上氣了”
“我不,除非你說最喜歡的是我”
兩人鬧了一路,等回到小院時,雲荷沾床就著了,惹得靈杳一陣無語。
月似玉盤散出瑩瑩光輝,銀杏樹下鋪滿了金色的落葉,靈杳晃了晃酒罈,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見了底。
嘖,看來以後要多備上些了。
酒肆回來的路上需要經過一片幽深的窄巷,靈杳摸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驀的向身後甩去。
“鐺”一聲脆響,匕首失去了目標扎進了青石板中。
一道高大的身影從暗處走出,月光落在那面若寒玉的臉頰上,讓正準備拔劍的靈杳震驚不已。
離宗千里遠都能碰上,這簡直就是冤家路窄。
靈杳尷尬的捋了捋額前的髮絲不知該怎麼開口。
……要不,還是裝沒看到好了。
靈杳靈光一閃,轉頭就想逃離這是非之地。
只可惜宿越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輕躍幾步,長臂一撈,將她抵在了一旁的院牆上。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句話,“怎麼師妹見到我連話都懶得說嗎?”
眼見來者不善,一向精準的第六感瘋狂的拉起警報,靈杳乾笑了兩聲,“原來是師兄你啊,我有夜裡不能視物的毛病,這不才沒認出來”
“不能視物?可我看你明明在花樓裡開心的很,師妹你可真是身殘志堅的很”
!!!看破不說破,你丫嘴怎麼這麼毒,怪不得打光棍!!
宿越手臂環在胸前,清澈的桃花眸子帶著淡淡的涼意,將靈杳看的麵皮一緊。
可骨子裡的好強不允許她後退,只見她揚著臉振振有詞道:“那怎麼了?萬慶界哪條律法規定我不能去花樓了?再說我都這麼大了,找個閤眼緣的怎麼了?”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我要找相好的幹你什麼事?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
靈杳徹底冷了臉,眼底噴薄著不服氣的怒火,狠狠將對方推開,“起開”
可剛走兩步,就被一股大力猛的拽回扣在牆邊,宿越眸中閃爍著滔天的怒意,一字一頓的說:“我說不許就是不許,這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