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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兄如母》第4章 自給自足

一路走來,清歡的注意力都放在有生機的地方。

這顆是什麼?那棵象不象哪個,又象哪個…

直到從小路上轉到一片丘陵區。兩個小妹妹才開始注意尋找著可挖的野菜…

清歡象個傻白甜。一會問明月,這個苦不苦,能不能挖?一會兒又問月照這株是什麼,餵雞的還是餵豬的…

“大哥,你怎麼什麼都問?什麼都不知道?”把明珠問煩了,都不能好好挖野菜了。

“哦~大哥不是…不經常挖野菜嘛…”清歡抹著明珠噴到鼻子上的唾沫星子,試探著解釋了一句。

“怪不得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明珠不滿的嘀咕道

喲呵,看不出來,淑女型的明珠還是個小辣椒脾氣。

“姐姐說的不對,大哥只是病了,大哥才不是無用的書生!”月照眼中,大哥啥啥都好。不容姐姐來置疑。

原主是讀過幾年學的,大概是母親去世後才沒再去讀書。不光在他們家,在整個村裡,也算是少有的讀過書的人。

這裡的文字,清歡見的少,從有限的一張紙上的十幾個字裡,揣摩了一番,估計是象形文字,表意字。

自來到這裡,雖然說話發音不一樣,但清歡竟然七七八八的聽懂個大概。就像一家父母,一個是山東的,一個是上海的,他們的孩子兩種發音都能聽的懂,也能交流。

“哥哥,這個太大了我挖不動。”月照是想給清歡解困一般,讓她幫忙。

這個好似兩年生的地球植物:醬蝶子。根系粗大,想把根弄出來,憑月照的小力氣與手上的小刀是不太容易。

弄明白哪個是雞鴨鵝,甚至牛羊豬喜歡吃的,清歡一概不放過。

牲畜能吃,大概率,人也能吃。

有區別的只是口感、味覺。

明珠見屢禁不止,氣的跑到一邊去挖,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不管清歡挖什麼,月照樂滋滋,屁顛顛的幫她放滿了小籃子,又一股腦的裝了半袋子。

“好了,我們回去吧。”明珠裝滿了自己的筐子,招呼兩人。

看著清歡那比兩姐妹加起來還要多兩倍的布袋,明珠陰著小臉控訴:

“大哥,你不是說出來散散步?…你分明是想讓奶兇我們!…”

“…你瞧瞧你弄的這些,都是啥?咱家只有雞和豬!”

“好妹妹,就依大哥這回…”噦,清歡咋感覺賈寶玉上身了,心裡打了個哆嗦:“那個,我記得書上說,這些經過整理,是可以吃的。像這個白汁草,焯水後涼拌,蒸煮都可以”

“真的?”說到能吃,明珠的臉色好了些。

“大哥,什麼是焯水…”

“大哥,涼拌是怎樣拌…”

小祖宗喲,涼拌不怎麼拌,就涼拌!

回去的路上,兩小隻變身為“十萬個為什麼”。你解釋了這個問題,誰知從解釋的詞語中又延伸出新的問。弄的清歡一個頭兩個大。

“大哥,這真的能吃?”明珠撲閃著大眼睛第一百零一次的問道。

“小姑奶奶,你要是不相信,咱就不弄了。”心累喲,清歡感覺無力極了。

“我只是問問!問問還不行了!…”一聽不弄了,明珠卻急了。

“你要再問一句,我可真不弄了哈!”清歡板起臉,她發覺,明珠是個蹬鼻子上臉的,就不能給她好臉色。

“好吧好吧,我不問了就是!”明珠跑一邊去了。

看,慣會自欺欺人的小妮子。

清歡忙不過來,打發明月去添鍋燒水。不顧她的反對,還讓月照在小火灶上用一個陶罐的器皿燒上水。

時間也是金錢啊。從小影響他們要懂得規劃時間。

把提前分好類,淘洗乾淨的野菜,該根葉分開的分開,該切的切好。

水燒開,把白汁草~也就是苦菜,醬碟子,大薊的根先放在開水裡,過一會幾又下了莖葉,大約三分鐘,用笊笠撈到涼水裡。

把鍋裡的水倒掉,再衝了一下,倒上月照用罐子燒開的水,把枸杞的嫩芽,婆婆丁放進去,焯好,撈到涼水裡。

她沒再把水倒了,讓明珠加了幾瓢水燒開,又把米蒿還有嫩艾蒿芽一塊放進去。

一鍋水,淖兩樣。唉,柴火也得省著用啊,且又省時,一舉兩得。

因為習慣,清歡還是把類似的野菜,用地球的叫法,反正一種植物,有的好幾種名稱。這裡的人也不清楚學名是什麼,都以直觀來稱呼。兩姐妹隨她忽悠。

明珠全程撅著嘴,有時欲言又止,不時的瞅一眼清歡,清歡裝著看不見。

不能搭理她啊,這一個可是頂五百隻鴨子的。

還好,她只是賭氣不說話,但不耽誤幹活。

清歡先把枸杞莖葉和婆婆丁切好,打算涼拌。沒有現成的調味料,但在村外她發現了薤白。也就是野蒜。當時問月照,當地人稱其辣燻草。

取其鱗莖,先用刀拍碎,收到一個厚些的瓷碗裡,加上適量般鹽,用刀的木把,試探著用力搗成泥。再另用一個碗盛上豬油放在熱水裡化開,澆到野菜中加上蒜泥拌好。

野菜的量有點多,蒜泥有點少,辣味稍淡些,但有蒜的香氣。

清歡嚐了嚐,美中雖有不足,但瑕不掩瑜。

沒有醬料,少了些複合口味。

沒有陳醋,少了些清爽感…

給了月照一筷子涼拌野菜,小姑娘沒心理負擔,見自己哥哥吃過,毫不猶豫的張口吞進去。

“好氣(好吃),金好氣!(真好吃)”月照邊吃邊咕嚕著說,待嚥下,急不可待的又張口來要,就象待哺的乳燕。

明珠思慮過多,一副遲疑不決的模樣,擔心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四妹,過來!還擔心呢?放心吧,雞啊,豬啊吃了都沒事,人怎麼能吃壞了呢,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罪過哦,說的就像從豬嘴裡搶食一樣。

在清歡真誠的眼神邀請下,明珠遲疑的張口接了她一筷子野菜。

慢慢的咀嚼,感覺不是想象中的苦澀,甚至比以前吃過的都好吃。嚥下後才不甘不願的咕嚕一句:“這一頓用的油,夠用兩天的了。能不好吃!”

強詞奪理的埋怨,到底沒敢讓清歡聽到。

有了好的開端,再使喚兩小隻,就順手多了。

又換了水,把米蒿等仔細淘洗幾遍。清歡用刀細細切了,一悶頭的只想要蒸渣腐吃,忘了這個家的簡陋。

首要的是沒有蒸箅子。費了無數的腦細胞,終於在看到一捆作柴用的高粱秸稈時,想到得自己動手,自給自足。

現有的高粱秸稈大多粗糙,扒拉乾淨還是可以用的。銅製的鍋有點大,只用高粱秸作蒸箅子,承重有點勉強。看看當火棒的楊樹棍,與高粱秸組合製作,還是能湊合用的。

離家不遠的路邊處有叢生的毛白楊。可能是大樹伐了後,人們每年都把新長成的樹杆折來燒火用。導致樹長大不起來,每年都不斷新生一些枝條。

目測了大鍋的直徑。告訴兩小隻,要折與月照身高差不多長度的就行。

兩小隻欣然受命而去。而後,清歡又想到沒有屜布。這家裡就沒有多餘的布料。這季節,既沒有大白菜之類的大葉菜,也沒有長成的大樹葉。

清歡倒是注意到自己衣服櫃裡,有一件沒有穿洗過的白色裡衣。真不行就用它做屜布。蒸一下菜,又蒸不壞。洗乾淨了也能穿。

然後又東瞧西看,扒拉了一遍,看看有什麼食材。找到了一些糙米麵,高粱面,還有兩種分辨不出的什麼面。

有幾把豇豆,豌豆種,看著顆粒飽滿,乾乾淨淨,別是做種用的,俗語用“寧吃爹孃,不吃種糧”來說明種子的重要性。

明珠扛了一捆,月照抱著一些,大拇指粗、比較直些的枝條回來。

為了讓這些枝條能做成一個合用的蒸箅用,清歡在腦中模擬了好幾種做法,感覺不行,推翻再想。最後想起姑且稱之為的“前世”,村裡老人,為了念想,掛在牆上的竹製蒸屜。

無法,材料有限,最後把月照小時穿成破絡的夏褲洗乾淨,撕成幾根布條,當綁繩。

先用四根樹枝做成四邊形,撐在大銅鍋中。然後按照鍋的尺寸在四邊形上密密的排成一個平面,每每兩根之間用布條纏繞固定一下。看著枝條間的縫隙並不太大。清歡心想,不用犧牲自己的裡衣了,否則奶奶會心疼壞了。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周家除了勞動主力還有三個半大小子及半個勞力帶一個稚子。

清歡切的野菜有些多。在明珠嘟著嘴,一下一下的白眼裡,把糙米麵和高粱面差不多都用上了,才勉強拌勻了。

然後把拌好的野菜平鋪在臨時蒸箅上。依舊是明珠照看著爐灶。

可能認為清歡是哥哥,是男人吧。社會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雖然看出這個家不重男輕女。但依然多少受“君子遠鮑廚”的社會思想影響。

雖然明珠才七歲,在這個家裡也算半大勞力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早早就負擔了一部分家務…儼然是廚房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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