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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辭盈孟珘小說完整版在線閱讀,女尊獨寵外室夫郎免費看

《女尊獨寵外室夫郎》第一十章 見到表姐咯

“咯吱”一聲,沈辭盈提著桶水推門而入。

孟珘手一抖,將玉環塞進袖子中,便提起衣襬向沈辭盈走去。

沈辭盈躲開孟珘來接水桶的手,將腋下夾著的木盆給他,她在屋裡看了看,然後提著水桶走到了一旁。

做完了這一切,沈辭盈捏了捏孟珘的肩膀,“好了,你洗漱一下吧,孤去看看鐘朗她們,晚些時候再過來。”

孟珘抱著個木盆有些發愣,等他反應過來,沈辭盈已經走到了門口。他放下盆,急忙追上去,“殿下等等!”

沈辭盈回身看來,就見這個男人有些慌張的走近,然後拉著她的袖子,將她渾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才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那副長出一口氣的小模樣,無端端的戳中了沈辭盈的某根心絃,她莫名的心情好了一些,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

“去洗漱吧,一會兒水該涼了。”

孟珘點頭,目送著沈辭盈出門。

等到沈辭盈的背影都看不見了,孟珘才將身子放鬆下來,他走到一旁,錦書過來幫他脫衣服。

沒想到孟珘卻順手抓住他的手,“錦書,你去幫我找找那件雪青色的寢衣,殿下喜歡我穿那個顏色,我記得我帶了的。”

錦書“咦”了一聲,想說他們應當沒有帶那件,但是看著孟珘期待的眼神,又想起方才沈辭盈說的話,當即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他嘿嘿一笑,“奴這就去找。”

看著錦書興沖沖的去翻包袱,孟珘臉上的神情漸漸淡了下來,他背對著錦書,就著燭火,重新將那枚玉環拿出來。

玉環上雕刻著流雲紋,在內側的花紋中,精巧的融合進去了一個“曲”字。

孟珘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他嚥了口唾沫,甚至有些發暈。

他小時候也有一枚玉環的,是跟著父親去外祖母家,他看見外祖母家的姐姐哥哥們都有,系在腰上看起來可漂亮了,便私下裡偷偷央著外祖父給他一個。

外祖父便拿來外祖母的玉環給他玩,還教他曲家的每個孩子都有一枚玉環,在孩子出生之時製作,內圈刻上名字,這樣以後無論走到哪裡,容貌變成何種模樣,只要一看玉,便知道是自家的姐妹兄弟。

他那枚玉環,離開外祖母家的時候,由二表姐曲硯親自給他送來的,內圈用小篆刻了他的名字,只是他不姓曲,因此玉環上刻的是捲雲紋。

只可惜,後來他被帶去教坊司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剩下。

孟珘在衣服上擦了一把手心的汗,轉動玉環,去尋找另一個字。

心臟跳的飛快,孟珘吞了口唾沫,屏氣凝神,看向另一個小字。

那是一個……硯字。

孟珘一下子睜大眼睛,手上一抖,玉環從指尖掉落。他一驚,回過神來,急忙去地上尋找,卻不小心碰到了燭臺,屋子一下子暗了下來。

錦書驚了一下,連忙道:“公子莫怕,奴這就過來。”

“沒……沒事,”孟珘刻意壓低聲音,生怕錦書聽見他的興奮,他趁著屋子中黑的什麼也看不見,雙手飛快在地上摸索,手指觸到一塊光滑的石頭,他摸了一下大概形狀,就連忙將其攥入掌心,然後摸索到桌上的火摺子,重新將蠟燭點亮。

昏暗的燭光再次填滿這一間小小的房屋,孟珘極力控制著面部表情,走向一旁的水桶,他將溫水舀到木盆裡,一言不發的把毛巾浸入其中。

可沒人知道,此刻他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真的是二表姐!

二表姐在這裡!

他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二表姐了,也好久沒見過外祖父了。

若是見到他們,他們會不會認不出來自己?

孟珘滿腦子都是上一次去外祖家的情景,那時曲硯表姐跟著姑母外出談生意,他還唸叨著沒能親手將禮物送給表姐,下次來一定要補上這一回。

卻沒想到,一晃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孟珘擦拭身體的手一頓,臉頰上的笑意漸漸僵住。

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外祖母還會認自己嗎?

最初的喜悅褪去,孟珘的腦子漸漸冷靜下來,他看向自己乾乾淨淨的手腕。

罪臣之子,教坊司,外室……

沈辭盈從鍾朗的房間中出來,驀地打了一個冷顫。她仰頭看向月亮,默默計算了一下日子,猛然發覺就快要到中秋了。

她揉了揉手臂,抬腳往回走,沈辭盈是掐著時間出來的,這麼久了,想必那主僕二人都洗漱好了。

走著走著,沈辭盈忽然停住腳步,她轉頭看向身後,卻發現只有落葉被風吹動,什麼都沒有。

沈辭盈皺了皺眉,她的感覺不會出錯,自從踏出鍾朗房間那一刻,她就察覺到了。

只是,鳳眸微眯,沈辭盈看了一眼自己目前的形象,實在不像是能被打劫的樣子。

孟珘那裡有鍾暉盯著,她不過去,鍾暉不會撤走,沈辭盈並不擔心。

她想不出這人跟蹤自己還能為了什麼,索性也就不再想,愛跟著就跟著吧,她搖了搖頭,不再理身後的尾巴。

果然,沈辭盈推門進屋時,孟珘已經換好了寢衣,正斜倚在床上等他。

沈辭盈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然後熄了蠟燭回到床上。一股淺淡的玉蘭香鑽入鼻腔,孟珘靠了過來,沈辭盈順勢摟住他,另一手捏住了孟珘的手掌。

“今天嚇著了?”沈辭盈低聲問。

懷中的人猶豫了一瞬,然後小聲的“嗯”了一句,尾音上揚著,像是貓爪子似的,不輕不重的撓了沈辭盈一下。

沈辭盈對此很是受用,她低下頭吻了吻孟珘的發心,然後柔聲道:“這幾天委屈小珘了。”

孟珘在她懷裡搖搖頭,“不委屈,能陪著殿下,我不委屈的。”

沈辭盈失笑,聲線慵懶,還有一些沙啞。她打了個哈欠,“明日孤與衛靈澤有些事情要談,小珘若是想四處看看,務必要叫上鍾朗或鍾暉。這裡不比鎬都,小珘萬事小心些。”

孟珘乖順的應了一聲,沈辭盈又親了親他的發頂,便偏過頭,閉著眼睛呼吸逐漸平緩。

孟珘藉著月光,看著沈辭盈濃密捲翹的睫毛遮下一片陰影,將她眼下那些不為人知的疲倦都完美藏起來。

眼前的人這樣溫柔,卻讓孟珘生出一種不真切感。

他總覺得,沈辭盈哪裡不一樣了?

孟珘輕嘆了一口氣,視線落在門口,他在門外留了記號,倘若真是曲硯表姐,定然能夠看懂,然後按照約定,去孟珘約定的見面地點見機行事。

只要過了今夜,就能見到親人了。

孟珘激動的毫無睡意,耳邊是沈辭盈的平緩呼吸,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儘量表現的很平常,不叫沈辭盈發現異常。

一路舟車勞頓,又受到了那麼大的驚嚇,孟珘早已沒有什麼精力,只是那點喜悅支撐著他。沒過一會兒,他就抵抗不住疲倦,眼皮子開始打架。

等到孟珘徹底睡過去了之後,沈辭盈忽然睜開眼,她看了一眼懷裡的男人,眸中劃過一抹疑惑。

翌日一早,孟珘醒來時沈辭盈已經出去了。他摸了摸已經涼了的枕蓆,調整了一下姿勢,將頭埋在了沈辭盈枕過的枕頭上。

露在外面的兩隻耳朵紅紅的。

他心裡想著曲硯的事情,甚至都沒有賴床,一鼓作氣爬了起來,開始穿衣服。

錦書聽見動靜,端著洗漱的托盤從門口走進來。

孟珘見到他,頓時清醒了幾分,知道越是這樣激動的時候,他越不能得意忘形。表姐那裡尚且不知是何種形勢,不能貿然被沈辭盈發現曲硯的存在。

他面色如常的洗漱,然後端著碗吃早飯,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何其索然無味的一頓飯。

吃過了早飯,孟珘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可是內心的焦急讓他坐立不安。

錦書看著他,露出了不解的模樣,“公子,您有什麼心事嗎?怎麼一直走來走去的?”

孟珘腳步一頓,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中藏著顫抖,“錦書,陪我出去走走吧?”

土坯房前站著個身姿高挑的女人,見到孟珘出來,主動迎了上去,笑嘻嘻道,“主夫要出去轉轉嗎?東家吩咐讓小的保護您。”

鍾暉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看的孟珘皺了皺眉。

與表姐相見之事絕不能被沈辭盈發現,一來孤男寡女的惹人非議,二來他還不清楚表姐是因為什麼來的這裡呢。

若是被綁架來的倒是沒什麼事,就怕表姐是自願過來的。昨日他匆匆一眼,發現那個叫做年年的小女孩脖子上帶了塊玉鎖,那是寧北一帶的特產,與曲家玉環所用的玉是同一種。

而且,年年的身上帶了一個香囊,其她人沒有在意,可孟珘卻很熟悉。哪怕年年從馬車旁邊過去,只有很淡很淡的味道,可孟珘還是聞了出來,那裡面填充的都是驅蚊蟲的藥材。

在這樣一個食不果腹的地方,大家穿的衣服上補丁摞著補丁,就連那孩子腰間的香囊都是補丁拼湊出來的,怎麼會有多餘的藥材做香囊呢?

結合孟珘撿到的玉環,他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或許表姐和她們有什麼聯繫?

這是孟珘最不敢想象的猜想,不管怎樣,衛靈澤她們是匪,表姐若是與她們有什麼交易,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如今最可怕的是,沈辭盈來了,這一下子都集齊了!

官家,山匪,哪一頭都不是好招惹的。

孟珘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不管怎樣,先想辦法見到表姐吧。

他看向自己留下記號的位置,原本的記號被擦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形狀奇怪的符號。

在曲家的暗語裡,那是肯定的意思。

孟珘捂住心口,幾乎可以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

真的是表姐!

他極力控制著臉上的表情,難掩激動的向外走去。

錦書連忙跟上去。

鍾暉摸了摸頭,“奇怪,我不就是說保護他嗎,怎麼還生氣了?都不理我了。”

沈辭盈從衛靈澤的住處出來,腦子中迴盪著方才的對話。

寧北一帶的混亂已經持續三四年了,早已經說不清是從哪一刻開始的。只記得三四年前發生了一場蝗災,交過了賦稅之後幾乎沒有餘糧,偏偏冬季又下了場大雪,不少百姓被凍死餓死。

大家找不到活路,便想著背井離鄉,去其它地方求一線生機。郡守害怕災民離開,影響她的考核升遷,派兵鎮壓,將百姓死死困在了原地,一點消息都沒有洩露出去。

次年那些百姓死的死,瘋的瘋,年輕力壯的能反就反了,成為了山匪,她們聚集在一起,衝出了郡守的包圍。

她們天真的以為可以去向其她大人尋求幫助,卻沒想到這裡的官員早已沆瀣一氣,找不到人來主持公道了。

她們只能被逼著做了山匪,依靠搶來的物資維持一家老小的生活。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造反,眼看著寧北的事情要兜不住了,官府不得不想個辦法鎮壓。

於是就有了這幾年聲勢浩大的剿匪,被逼造反的窮苦百姓死了不少,真正窮兇極惡的土匪在與官府把酒言歡。

官匪勾結,寧北一帶她們一手遮天。

而朝廷每年發的大筆的賑災銀子,早在幾年前就都進了各級官員的口袋裡了,百姓一分也沒拿到。

沈辭盈深吸一口氣,胸腔裡是壓不住的火氣。

她恍然想起當年在西北軍營,主帥看著她的眼神里有諷刺,有苦澀,狠狠地駁斥了她要去前線的想法。

主帥說,西北軍營從沒有打過這麼富裕的仗,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來了。

她起初還不解,如今卻全然明白了,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國泰民安,不過是有人想讓她們看見罷了。

這些人,享受著百姓的供養,卻只知道壓榨百姓的血汗,以飽自己的私慾。讓那些無故枉死的人,成為某個人政績裡輕描淡寫的一筆誇讚,當真是可恨!

沈辭盈深呼吸一口氣,空氣中的涼意讓她稍稍平復心緒,憤怒之餘,她深知自己這一路並不好走。

此去一路,必然是要掀起腥風血雨的。

貪官汙吏,她必然不會放過,只是以後呢?由誰來接替這些位置,沈辭盈從不參與黨爭,她在鎬都中認真扮演著富貴閒人的角色,這也就導致了她手上沒有信得過的人。

她需要一個足夠剛直的人,還要這個人歷經事故,知道民間疾苦,以及足夠的頭腦來周旋。

最重要的是,她還要有一個能夠鎮得住各路牛鬼蛇神的身份。

眼下衛靈澤是最合適的,但是長此以往恐怕不行,她沒有一個足以自保的根基。

衛靈澤需要一個身份,除了長寧公主府之外的身份。

沈辭盈腦子裡已經開始思考鎬都中有哪一戶世家姓衛,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太行,鎬都中那些世家盤根錯節,也就今上這一朝被打壓著不敢上躥下跳,不然鎬都指不定要亂成什麼樣子。

她貿然插進去一個人,那些世家也不會認。

這一條路不成,沈辭盈只能將目光投向朝中為數不多的中立派官員。

那些被排擠或被一貶再貶的肯定不行,不夠圓滑可能扛不住寧北的壓力……不對,沈辭盈猛的站住,被貶的官員裡有一個人合適!

孟沂生。

孟珘的母親。

她不行還有她的兩個女兒,她們家一脈相承的臭脾氣。

沈辭盈帶走孟珘那一年就派人去問過,沒想到這母女三人一個比一個倔,寧死不要她的幫助,就差把她的人直接舉報給當地官員了。

不夠圓滑沒關係,只要足夠硬氣,一樣可以。

而且孟沂生是兩榜進士,在國子監待了大半輩子,教過的學生不計其數。

身份靠得住,如今只剩下一個問題,孟沂生被貶的太遠了,她得想個辦法,不動聲色的把人撈回來。

不能被聖上發現,還不能被孟沂生髮現。

一個是她娘,一個是孟珘的娘,她的丈母孃。

一個比一個脾氣差勁。

沈辭盈頭疼的捂住臉,她怎麼就攤上了這兩個老太太?

沈辭盈敲定了解決方案,就快步往回走,打算給鎬都寫信安排下去。她剛邁出兩步,那種被跟蹤的感覺便立刻爬上了脊背。

她猛的回頭,就見她身後十幾步遠的位置,站著一個矇眼的女人,穿著竹青色的對襟褙子,胸口掛了塊木牌,工整的寫著:“相面占卜,十文一位。”

女人左手挎著一條拂塵,右臂上拴了兩串佛珠,腰間別了個巴掌大的鼓,手上還拿著一個平津帆,上書三個大字:賽神仙。

緩步向沈辭盈走來,仙風道骨的行了一個單掌禮,“福生無量天尊。”

沈辭盈:“……”

沈辭盈乾笑兩聲,“大師有何貴幹?”

女人溫聲道:“佛說,相逢即是有緣,故此,在下斗膽想為姑娘算上一卦。”

沈辭盈是不相信這一套的,而面前這個信仰有些廣泛的女人,又實在很像個江湖騙子。她想了想,伸手在女人面前晃了晃。

女人卻是一笑,“姑娘,貧道並不瞎。”

沈辭盈尷尬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尖。

女人扯下遮眼的髮帶,一雙杏眼中含著笑意。

沈辭盈呼吸一滯,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輕咳一聲,“大師,這邊請,我最信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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