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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結小說《崩壞的少女》全文免費閱讀

作者是王十段的熱門新書崩壞的少女火爆上線,主角是阿莫麻由,是一本懸疑類型的小說。簡介:醫生半垂了眼瞼帶了點看不起的樣子瞪我一下,冷淡地開始說:「人類全都是騙子。只有我是特別的存在。只有阿莫是真實。」吐出和過去沒有任何差異的文字排列,訴說著放棄。「我是治不好她了。藥我還是開,讓她每天吃。…

已完結小說《崩壞的少女》全文免費閱讀

《崩壞的少女》第6章 醫生(2)

醫生半垂了眼瞼帶了點看不起的樣子瞪我一下,冷淡地開始說:

「人類全都是騙子。只有我是特別的存在。只有阿莫是真實。」

吐出和過去沒有任何差異的文字排列,訴說著放棄。

「我是治不好她了。藥我還是開,讓她每天吃。還有,麻由睡覺的時候就讓燈點著吧,這樣應該多少能減低她的突發性騷動。」

對於醫生說的對策,我領悟了一件事。

麻由的騷動是突發性的。但是,白天,至少在學校裡不會發生。

如果說只發生在晚間,那一定是因為在黑暗的環境下有了心靈創傷吧!

原來如此,這個我有印象。

「由於那孩子沒意識到自己的創傷,睡覺的時候會很自然地關燈,所以才會發生那種事。我也才開過兩次藥,不知道她是從幾年前就開始為此所苦了啊!」

一副討論著陌生人的語氣。不過這也難怪,只要一開口就被大罵「騙子給我住嘴」,任誰都沒辦法維持良好的感情吧!

但是。

「雖然你說不可能……不過若換成其他醫生,也一樣治不好她嗎?」

醫生唇角上揚,做出笑容般的表情。但絕對不是在笑。

「你是怎麼評價我的呢,還真想問問看呢!先不說這個,麻由的治療啊……你說說看,所謂的治療到底是什麼?」

醫生反問。而且也不是教師質問的語氣,而是像學校同學,隨口詢問突然想到的問題。

「說是什麼,不就是使用各種療法治好傷口嗎?」

「是啊,一百分的解答。」

但是附加一個嘆息。因為沒有說是滿分,所以滿分可能是兩百分吧!

「只要把傷治好就算治療吧?」

「是這樣沒錯。」

「即使是傷口受了刺激就會死亡的患者,也是把傷口塞起來就能說是治療嗎?」

「……不,我想應該不是這樣。」

沒對我的回答多做反應,進入沉思的姿勢。指尖敲打著交疊的膝蓋,另一手則支著下巴。用指尖或腳尖敲打某處是醫生的習慣。

把我的存在從意識裡排除,墜入深思之中。反正今天也沒必要被當成患者對待,所以沒什麼好抱怨的。

「……呃,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點頭表示瞭解。正當我想起身時,醫生叫住我:

「跟你閒聊一下。」

奇妙的開場白。姿勢沒變,只是以擔憂的眼神看向我。坐了五分深的臀部在椅子上靜止。

醫生以不冷不熱的語調說道:

「你們兩個,現在正被懷疑是殺人犯喔!」

雖然好像有什麼要噴發而出,不過還是保持平靜,也剋制住眼角的顫抖。

「最近,這附近好像發生了殺人事件。」

深信電視機是鏡子,報紙是打蟑螂用具的非文明社會人,用一種洩漏機密情報而雀躍不已的語氣說道。要不要告訴醫生她的情報已經過期很久了呢?

「你也要注意,別被拿著危險物品的人搭訕喔!」

「……醫生,你以前該不會當過學生會會長吧?」

「我是萬年美化股長。」

咦?

……好,重來一遍。

「是誰在懷疑呢?」

「這種事,當然是偵探或警察才會做啊!就是那群在和別人談天說笑的同時,想著——『這傢伙是犯人』的心理變態集團。」

「說得也沒錯。那麼,到底是兩者中的哪一種呢?這種隨口胡謅也相信。」

「安樂椅警察。」

那只是單純的公務人員怠忽職守吧!

「你和警察很要好啊?」

以前因為超速被抓的時候,可是破口大罵得沒完呢!

「請不要向我這個感應心靈少年殺手問這種蠢問題好嗎?拜——託——」

這個騙子到底是在說什麼啊?

在那之後,醫生沒事似地接續話題:

「高中的同學沒當大姊頭而去當了刑警,她問了我很多事。是個奇怪的傢伙。在小學的作文集裡還寫了以後要當偵探之類的夢話呢!」

沒有沉浸在懷舊的氣氛裡,只是淡然的描述。就本人來說,可能高中時代就像昨天晚餐的菜色一般記憶猶新吧!關於年齡方面的意見就先不表述。

「她說這只是她個人的懷疑啦,所以把你們列為嫌犯候選人。」

嫌犯候選人啊——總覺得意義重疊了。

真是的——搖搖頭,試著表現沉著。

「會懷疑到像我這種善良矮小的小市民,可見搜查真的很不順利呢!」

「你被懷疑的理由很充分喔!過去曾被捲入犯罪的人,因為受到影響而犯罪的可能性是比較高的。和精神科醫師是好朋友。沒有人望。因為是飼育股長。有一項是騙你的。」

真的只有一個嗎?話說回來,為什麼模仿得了啊?

「其實以我個人的見解來看,麻由被懷疑也是沒辦法的。」

「那麼純粹又不思考又幼稚又逃命慢吞吞的麻由有什麼好懷疑的。」

「到底是在貶低還是在辯護啊?總之她說下次有機會想和你們私下見面談談。」

「該不會是在偵訊室裡吧?」

「聽說是看守所。」

很難笑的笑話,聽起來就像只是在陳述事實。

「我們這邊,不論於公於私都不想見她。」

有點微妙的謊話。

「那是你的自由,當然可以拒絕。不過她是個滿有趣的人喔,跟你有點像。」

說罷,親切地微笑。

跟我有點像嗎?

……一定是壞人吧!

「不同的是,你只會說謊,那傢伙可是會把謊話和真實都編在一起。」

「喔喔——」

我可以打包票,是個壞人。

乘著最高潮的噪音與尖叫從椅子上起身。在那時把突然想到的疑問用手指著音響丟出:

「這個不會被抱怨嗎?」

醫生輕快地否定:「不會啊!」

「很受地獄搖滾老婆婆之類的人好評喔。」

好評就算了,地獄加在老婆婆前面總覺得有問題。

「因為是播患者點的歌,意外地頗受好評。沒有人點的時候就播我自己喜歡的。」

「這樣啊,我可是從沒被問過呢,一次都沒有。差不多該走了,接著還要去約會呢!」

「喔——真好,和我的假日交換好不好?」

「不要。」

堅定地拒絕了。一整天泡在漫畫店裡的生活,我是受不了的。

比平常更深深地低下頭,然後立刻挺直身軀。差點絆到腳似的轉身,快步走向出口。手放在門上的時候停下腳步。

「醫生。」

「嗯——?」

「我殺過人。」

一陣子沒有迴音。或許是我的聲音沒傳達到也說不定。那也很好。轉動門把推開門。

正當要走到外面的走廊時——

「吹牛,我只能送你這一句。」

收起「沒錯」的回應沒出口,離開了診療室。

走廊的候診椅上,坐著即使臉部已呈現缺氧的青色,仍繼續哼著從診療室傳出的重金屬音樂的地獄搖滾老婆婆。似乎已經開始在和亡靈們交換自我介紹了。

然後是完全不把這些當一回事,在椅子上靈巧地縮成一團呼呼大睡的麻由。

「…………………」

領了藥之後,揹著麻由回到大廈。

然後開始努力思考,她醒來之後必要的謊言。

————————————————————

第九人「深思熟慮的殺人」

殺人,以健全的例子來說就像遠足,要以旅行置換也可以。

總之,在執行前,準備或預備時心情總是會起伏不定,不論是好或壞。

正因如此,我總會在行事前以一個虛構的存在做冥想,讓自我意識將細節徹底運作一遍。

如此當我要付諸執行的時候,就可以讓身體處於無意識狀態。

這樣比較安定。

是的,安定。人之所以採取接近不斷重複的行動模式,就是為了追求安定。

尤其是伴隨著絕大風險的反覆行動。例如購買違禁品。例如順手牽羊。例如殺人。

我也不例外,希冀著安定,為此,我渴望得到同伴。我渴求著同伴。

追尋著認同殺傷行為是一種類似呼吸、眨眼之延長行為的同伴。

我尋找了好幾年,在這個鄉村小鎮,在這個不能大張旗鼓宣傳募集,連選擇都無法隨心所欲的人世。

於是,當然,那樣的人始終沒有出現。我所要募集的,並不是那種在確定不會被問罪的狀況下給他一把槍,就會去殺掉自己憎恨的傢伙的那種人,而是即使眼前矗立著死刑臺也不厭倦於殺人,或是不管有多麼憎惡的情緒或深仇大恨,都能依自己當時的心情而放人一馬的,在心中遵守一定準則的人、揹負著多餘感情的人。

我熱切盼望能遇到那樣的人,與其交談,或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而互殺。

只要能孕育出交流都好。

因此我來到這裡,變更了我的搜尋方法。我試著以殺人的方式搜尋。本來是期待能有飛蛾撲火般的同類聚集效應,結果現狀卻只是為媒體提供了絕佳的報導題材,就和會用兩隻腳走路的狗或擱淺的鯨魚沒什麼兩樣。

被蔑稱為畜生也隨他去吧,反正我本來就是用兩隻腳走路,要在海邊以沙為床也沒問題。只是很悲哀的,這個地方雖然有不少河川,但是卻沒有海。

閒話休表。現在站在一旁看著色情雜誌嗤嗤笑的男人真噁心。再次閒話休表。

總之,我這種非生產性的活動,是賭上能和擁有悽慘背景的他人產生關聯而執行的。至於期限,不知道從警察到處碰壁的搜索狀況來看,大概就是三分鐘的勝負連一鍾都還沒消耗完的狀態,看來還很充裕。

那麼,到結束為止,是否會有美妙的命運降臨到我身上呢?殺人活動結束後漫步晃到便利商店,想著這件事,同時將手中正在閱覽的雜誌放回書架上,往剛補貨的便當架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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