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小說《跑江湖的那些年》第10章 踏入江湖
轉了一大圈我又回到了工業園，就我這樣的情況，還是擰螺絲比較靠譜，結果我發現附近所有的工廠都不要我，我就納悶了，他們明明缺人，基本上是個人有手有腳他們就要，為什麼卻把我這年輕小夥子拒之門外，就因為我頭上打了個補丁？
後來我才知道，是趙川和狗子在使壞，他們四處造謠說我是偷東西被工廠開除的。
工廠裡對員工的素質並沒有什麼過高的期望，唯獨就是絕不能有手腳不乾淨的，搞清楚情況後，我做出一個決定。
睡躺椅老子也認了，在睡躺椅之前非得把這兩個狗孃養的給揍一頓不可。
那一天，我沒有去找工作，我就在工廠外遊蕩等著工廠下班，只要趙川和狗子出來，老子就給他們開瓢！
不是給老子打補丁嗎？老子今天也給你們打個補丁。
我拿著磚頭躲在暗處，看到兩人一起從工廠裡出來，我很慶幸這一下午的蹲守沒白費，有了上次給胖局長開瓢的經驗，這一次我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發現目標，慢慢靠近，迅速移動，揮動板磚，快準狠，啪啪一人給了一板磚。
兩人捂著腦袋看著我，血嘩啦一下就流了下來。
趙川指著我準備放狠話，還沒來得及開口，我又是一板磚拍上去，順便告訴他一個道理，“反派死於話多！”
給兩人拍完後我就跑了，爺不在這一塊兒混了，就喜歡看他們想幹掉我，又找不到我的樣子。
心願已了，生活還得繼續，我又得去找工作了。
工廠是徹底去不了了，絕不能給趙川報仇的機會，必須讓他含恨而終，他不是認識的人多嗎？
那就試試在偌大個城市試著找我吧！反正我暫時沒有離開東海的打算。
我走在東海的街頭，臉上掛著笑容，心裡卻無比的惆悵，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偌大的一個城市，卻沒有我的安身之所。
我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看到一家洗浴中心的跑馬燈下貼著一張紙，以我對東海的瞭解，這張紙不是房屋出租就是招聘啟事。
走近一看，果然是一張招聘啟事，上面寫著：招聘搓澡師傅若干名！
什麼限制也沒有，只要是男的就行。
天色已晚，我毫不猶豫進入江淮洗浴中心。
前臺小姐向我報以4個+的微笑：“請問先生是洗澡還是按摩？”
我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說：“搓澡！”
“啊？”
“搓澡，我看你們這裡招人，我是來應聘的！”
“哦！”
前臺小姐收起四個+的微笑，用對講機呼叫大堂經理。
沒多久一個身穿制服的女人就來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問道：“以前搓過澡嗎？”
“搓過，給自己搓過！”
“知道怎麼跟客人聊天嗎？”
“知道，告訴他辦卡可以打折！”
經理笑了起來，又問我：“你的腦袋這是……”
“被人打了個補丁！”
經理很開心的樣子，問我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我說最好是今天。
兩人一拍即合，經理立馬把我帶到男賓部把我交給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
他叫朱彬，負責男賓部所有的事，不管年紀大小，大家都叫他彬哥，可能跟他的身份有關，他不僅負責男賓部，還負責整個中心的安保。
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兇，他簡單地問了我幾個問題，然後找了一個師傅帶我，教我怎麼搓澡，和搓澡時的話術，如何在不討嫌的情況下讓客戶辦卡……
因為，搓澡工工資很低，主要靠給人搓澡賺提成，如果能辦一張卡就相當於給十個人搓澡。
說是師傅，對方也就比我大兩歲，她很瘦長得尖嘴猴腮的樣子，大家都叫他猴子，我出於禮貌叫他猴哥，其他人順理成章就喊我八戒。
猴哥告訴我，搓澡很簡單，他第二天就可以獨立上崗。
他說搓澡就跟勒豬皮一樣，卯足力氣使勁勒，勒紅最好，這些欠搓的人就喜歡這種被虐待的感覺。
看到身上的髒東西被搓下來，他們就覺得很舒服，感覺物有所值。
搓完了後背再搓前面，有些細節的地方注意一點就沒事了。
我跟著他看了一晚上，確實挺簡單的，客人任由猴子擺佈，讓他趴著就趴著，讓他躺著就躺著。
然後一邊搓一邊問客人要不要辦卡，客人要是不說話了，或者心情不好了，就問客人力度可不可以。
搓一個澡20元，搓澡工可以提5元，每天兩個人當班，我就跟猴哥一個班，按照慣例一般都是他優先接客，第二天我就只搓了兩個客人，不過成功辦了一張卡，提了50塊。
我發現我挺有這方面天賦的，因為我比較會聊天。
為了處理好關係，下班後我請猴哥吃了個宵夜，本來他還很不爽的，吃飽之後他的態度就變了，還說我會來事，還讓我以後不要再叫他師傅顯得生分，以後好好合作就行。
我問他為什麼會來搓澡，對未來有沒有什麼規劃。
他說：“我就想升職之後去女賓部搓澡！”
“還可以這樣？”我目不轉睛地盯著猴哥。
猴哥笑著說：“你想啥呢！有這種好事還能輪到你？”
他又嘆氣道：“我沒什麼文化，除了幹這個也不知道幹什麼，騎驢找馬吧！反正現在沒有別的打算！”
猴哥的情況跟我也差不多，在這裡比工廠要賺得多，一個月加上提成基本都能拿到2000塊以上，主要是能不能過自己這一關。
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比窮更可怕的了！
旺季的時候客人們排隊等著搓，一個月3000都沒問題，再碰上幾個土豪辦卡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別說吃肉了，還可以喝點小酒。
我就這麼日復一日地搓著，時間長了感覺跟工廠擰螺絲的方法差不多。
後來我發現了一個生活小竅門，來這裡洗澡的，有很多都是要上樓接受服務的，服務一次要300塊，辦卡之後只要280元，我不再一上來就問：“大哥，衝卡不？打折！”
我先跟客人聊幾句題外話，然後把話題往樓上引，等到聊得差不多了，再告訴他辦卡有優惠，成功率明顯比以前高多了，還不招人煩，客人們得了便宜，下次再來光顧，還指定我來搓澡。
作為交換，我開始幫客人打探消息，比如哪個妹子服務好，哪個妹子長得漂亮……
我把我的辦法告訴了猴哥，猴哥試了幾次果然也開張了，我們的關係也更好了，他常跟我說：“小勝，你才是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