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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藍王棺》第8章 代練

二人突然的一波爆發打了食客一個措手不及。殘缺的頭顱在熊熊烈火中哀嚎著,【移動餐車】也引火上身。

原本就是科技造物的移動餐車被火焰灼燒著,內部的鋰電池也隨之爆裂、燃燒。

而後,化為一地殘骸。

觀戰的風臣也鬆了一口氣,然後悲哀的發現在場的三個人只有自己是戰五渣,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挫敗感之中。

塑料燒焦的臭味瀰漫在這個十字路口。隨著火光漸息,夜色也漸漸重新籠罩了下來。

澤弗爾活動了一下關節,笑問道:“剛剛那一下消耗了不少體力吧?二階段還能不能行?”

“我雖然挺宅的,平時每天練劍也不會少於四個小時。另外,永遠不要問一個男人行不行。”

口音不太正宗,意思相當到位。皋月最光再度擺出了拔刀的姿勢,積蓄著劍意。

二人相視一笑。

就在此時,閃爍著微弱火光的餘燼忽然動了動。

一顆遠比剛剛的隱形腦袋更大的頭顱緩緩升起,五官空洞,黑暗流溢而出。而這一次,不只頭顱,整個上半身都從黑暗中探了出來。

三十幾米高的身影如同一座小山一般,被月光勾出模糊的輪廓。食客的雙手搭在地上,就像是放在了餐桌上一樣。陰影在他的手中變幻、凝結、具象化。

餐車被毀了,憤怒的食客舉起了刀叉,發出無聲的咆哮。

連澤弗爾也忍不住流下了一滴冷汗。倒不是怕食客,而是怕背後的一些事。

“影國看樣子出問題了啊……移動餐車轉轉也就算了,食客居然也能這麼輕鬆的就穿過相位壁壘上餐桌了,再這樣下去現界要變成kfc了。”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他沒有傳達給風臣。

獸……也許就要甦醒了。

隨著食客無聲的咆哮,巨大的餐刀劈了下來,劃開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二人連忙閃到一旁,巨大的刀刃切在地上,如熱刀切黃油般輕鬆劃出深深的溝壑,沒有任何碎石飛濺,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

皋月最光看著刀痕渾身發涼。無論如何他都不想體驗被這玩意兒哪怕蹭一下的感覺。

另一側,隨著破空而來的呼嘯聲,食客那持餐叉的右手也迅猛地向澤弗爾扎去。

澤弗爾輕鬆利用真空疾走側身閃開的同時,反手在半空中留下了一片片如刀般的氣凝體,藍色的光芒流轉在鋒刃之上。雖然並沒有多堅固,但勝在足夠鋒銳。

而眾所周知,速度帶來的力量是相互的。哪怕是一隻小鳥,都有可能和飛機同歸於盡。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手掌和餐叉一同砸落在地上,揚起無數灰塵。

斷開了與影國的鏈接,餐叉與斷手開始被現世的規則所容納,餐叉開始閃現金屬的冷光,斷手則是消融在陰影之中。

漆黑的鮮血如墨般噴湧而出,食客痛苦的掙扎著。點點鮮血落在地上,附近的陰影隨之被活性化,化為一隻只刻耳柏洛斯子嗣。

獵犬們發出低吼,觸手在背後狂舞,獠牙閃著寒光,向二人撲來。

皋月最光反手一劍擋住獵犬的尖牙,側身的同時用力一拉將這隻獵犬一刀兩斷,又借用迴旋力轉身後跳,躲開背後來襲的另一隻獵犬。

澤弗爾向著獵犬來襲的方向撒下一片高速回旋的氣流荊棘阻將撲在半空中的兩隻獵犬插成篩子,在腳底形成氣墊如同滑冰般迅速向同時被三四隻獵犬圍攻的皋月最光衝去。

獵犬從兩側撲來,澤弗爾左右一擰輕鬆躲過。食客的餐刀如同陵寢中的機關巨斧般划來,澤弗爾一個滑鏟從刀刃接近地面時的縫隙穿過,近在咫尺的餐刀甚至割斷了兩根頭髮,卻終究是撲了個空。躲過餐刀後,澤弗爾在腳底製造一塊強對流,藉助滑鏟的力道將整個身體彈到半空中,一記螺旋丸砸到正準備偷襲皋月最光的獵犬頭上,當場給它攪成一團炸開的“墨水”。

“你這不大行啊?”澤弗爾一記風刃打飛了撲過來的獵犬,在另一隻即將咬到最光的脖子時險而又險的上了一層強對流,差點沒給獵犬的下巴扯下來。

皋月最光反身砍翻偷襲的獵犬,借勢收刀入鞘,輕吐一口濁氣,臂膀的筋肉瞬間暴起,猛然拉起一片華美的刀光。將從澤弗爾背後斬來的餐刀撥到一旁。

遮屏影.鶴錦織。

刀光屏障散去的瞬間,刀勢未盡之際,皋月最光一擰身,結雪重光轟然斬落,刀痕鮮紅如血。

——傳聞,山民沒有忍住好奇心,打開了屏障,看到妻子竟是自己曾經救下的鶴,一片片拔下自己的羽毛,織成帶血的華緞。

約定被打破,鶴飛向高空,就此訣別。

改式.羽泣血.鶴訣別。

風臣眼眶都溼了。原來只有我是真萌新啊?一樣的配置不一樣的體驗了屬於是,什麼人比人得死啊,要麼乾脆別換回來了,哥們兒當個影子吶喊助威就很滿足……

嗯?澤弗爾側頭斜視,眼中殺氣畢露。

風臣當場立正站好。

如血的刀光猶如切豆腐般沒入食客的手背,將餐刀斬落在地。遭受如此重擊,食客再度痛苦地昂起了巨大的頭顱。

它的手受傷並不嚴重。它試圖再將餐刀拿起,但身為影國的居民,他無法拿起迅速被同化為上帝造物的餐刀。

那餐刀鍍上了金屬的光澤,於是對食客而言重逾千斤。它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僅剩的左手,忽然捂住了臉,開始無聲的哭泣。

“它……怎麼了?”皋月最光喘息著,見狀,有些愣住了。

“影國的居民除了刻在靈魂底層的罪孽,便是他們的家鄉。無論是否有靈智,影國都是他們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歸宿。”

“它失去了進食的手段,所剩的力量也不足以進一步打開相位壁壘。現界的法則在持續削弱它,它沒法繼續向現界偷渡,也回不到影之國了。最悲哀的莫過於此,離開了家鄉,再也回不去了,如同孤魂野鬼,最後沉默的消失。”

澤弗爾冷冷的看著悲泣的食客,巨大的黑色水珠在地上砸出了無數小坑。

“這就是影國,上帝之敵的搖籃,就算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即使是悲傷的淚水都會對現世造成破壞。”

“給它最後一擊吧。”

皋月最光很能體會這種戀家的感覺。曾經,在山越的道館中,父親坐在紅葉下讀著報,他和妹妹一起在院子裡練習劍道,那是他最美好的回憶。

就像隅田川的煙花一樣,盛大而燦爛,讓人祈求月亮不要沉下去。

直到向皋月家下達討龍詔令的那一天。

食客沒有停止哭泣。食客還想進食。巨大的身軀遮天蔽日,胡亂地砸向地面,啃食著一切可以吃的東西。

“那就用這招送你走吧……風臣,我要你看到我現在的極限。”

皋月最光橫刀而立,調整著呼吸。磅礴的氣勢緩緩升起。

風臣看到了一隻白兔出現在皋月最光的背後,靈動的跳來跳去,最後昂首而立。

而在那白兔的背後,有一道六臂的漆黑虛影正在緩緩成型。

“風哥能不能來段位移?”

隨著漆黑虛影的成型,最光似乎正在承受越來越大的壓力,已然滿頭是汗,咬牙切齒的勉強擠出來了幾個字問道。

“簡單!”澤弗爾嘻嘻一笑,在最光的腳底加上了同款氣墊。

“那我不也得給它來記狠的?”

蒼藍的光輝在澤弗爾的手上繚繞著,不再狂放,而是更加深沉、靜謐。月之酒那【超越】的概念再度被激發,加持之下,這一式才勉強能用出。

隨著光輝的增長,空精——這種東淵獨有的小生物也幻化了出來,在澤弗爾的身邊飛舞著,發出愉悅的歡笑。

“上!”

隨著皋月最光的一聲低吼,兩人頓時衝出,速度之快甚至在地面上拉出了藍色的流光。

“因幡墮夜!”

皋月最光背後的漆黑身影終於成型,青面獠牙的聖神手持三叉戟,散發無窮黑暗,白兔躍至其肩,光明大放。結雪重光也隨之繚繞上黑白的劍芒,如絲帶般交織。

“魔兔大黑天。”

一瞬的光芒,天地皆白,唯劍獨黑。

另一邊,澤弗爾的聲音悠揚而空靈,彷彿在某個大型儀式上提綱掣領。

“靜夜以虛芒,提戎祭以國殤”

澤弗爾伸手,似要抓住什麼,一滴明亮的藍色水珠卻緩緩凝聚在他的指尖,正欲滴落。

就在他們即將觸碰到食客的一剎那——

背後,他們剛剛經過的路口處。

紅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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