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作者是初為人父的經典佳作《一個能把人逼瘋的故事》火爆上線,這本書的主角是韓亮張鵬,是一本玄幻類型的小說。簡介:“我有一個朋友”“你有個雞8朋友!”“老張,誰不知道你那個朋友就是你自己。”“哎呀,你們能不能別打斷他,讓他說完嘛。”“我是真受不了這個B,每次開頭都是這一句。”“過分了啊!還讓不讓人說話了?”三十多…
《一個能把人逼瘋的故事》第1章 我有一個朋友
“我有一個朋友”
“你有個雞8朋友!”
“老張,誰不知道你那個朋友就是你自己。”
“哎呀,你們能不能別打斷他,讓他說完嘛。”
“我是真受不了這個B,每次開頭都是這一句。”
“過分了啊!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三十多平的小隔斷裡,七個人圍著一張圓桌,熱火朝天的聊天打屁。
一個身穿低腰牛仔褲,白色純棉體恤的靚麗妹子。只見她走到窗邊,一手驅散著臉前的煙味,另一隻手用力推開關閉著的窗戶。廣告牌閃爍著的彩光,映照在那雙被牛仔褲緊包的修長腿上。
窗外霓虹閃爍,晚上八九點,本該人聲鼎沸的時段,因為疫情顯得格外寂靜。
“你們能不能少抽點,都快把我燻死了。”
聽到聲音,原本互相笑罵的四個大老爺們兒,齊刷刷看向窗邊那可堪一握的嫩白小蠻腰。
‘咕嚕’
聽著周圍男人們口水齊咽的聲音,側躺在躺椅上的慵懶女人嘲笑道:
“瞧你們這點德行!小文,我要有你這本錢,天下男人就沒我搞不定的!”
那被叫做小文的年輕女孩,早就習慣了這等場面。
沒理會周圍那幾雙色眯眯的眼睛。走回桌前,衝躺椅上的女人說道:
“陳姐,人家可沒你有女人味。”
“那是女人味嘛,我怎麼覺得是一股騷味。”
說話的男人嘴角噙著笑意,用力在菸灰缸抿掉燃燒著的菸頭。四十多歲模樣,頭上戴著銀光閃閃的鴨舌帽。幾根稀疏的頭髮被壓在帽簷下。上身是一件TOMMY的白色短袖體恤,手腕上還帶著一個明晃晃的假綠水鬼。
“林慧超你TM的不會聊天就閉嘴,難怪你老婆跟人跑了。趕緊把你上次欠老孃的八百塊錢還了。”
斜躺著的陳倩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瞬間彈坐起來。一臉暴怒的衝林慧超罵著。
坐在她隔壁的年輕小夥,後怕的往後稍了稍。小聲的嘀咕道:
“八百塊,這麼貴啊。”
陳倩的耳朵好像裝了雷達,一臉嫵媚的湊到小哥臉前。
“靖哥哥你自然不用這麼多,我給你打五折。”
那小夥一臉通紅,手足無措的表示自己吃不消。
“都可以了哈,你們不玩我就撤了。今天稿子還沒寫完呢。”
正在說話的這個男人叫忠哥,他貪婪的抽完手裡的菸屁股,站直身子。
只見他面容消瘦,頭髮雜亂,出門標配三件套,背心褲衩拖鞋。渾身唯一值錢的就是鼻樑上的金邊近視鏡。
“亮哥!又沒人吃飯,你趕緊上來維持下秩序。”
被人起鬨的張鵬,無奈的衝著樓下喊著。
“人均消費不到十塊,你們也好意思叫勞資陪玩。”
樓梯上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一個端著飲料果盤的中年大叔走了上來。
他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便對在場的人說道:
“老規矩,每人十分鐘。第一個講完,續講的人可以質疑發問。如果問題答案合乎邏輯,第二個人接著講。所有人講完進行討論表決。”
眾人都已回到桌前坐好,聞言沒人有異議。剛才被打斷的老張繼續講道:
”我有一個朋友,他在華南農科院搞無土栽培的。他的實驗室就在廈門海滄這邊。
現在的培養室都是封閉且自動的,無論是營養液,溫度,溼度,日照時長都是提前設定好的。不需要人為干預。而且還有二十四小時監控攝像。
他的工作也很簡單,每天進培養室觀察記錄一下就可以。
但是通過他長期實驗,他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
明明都是一樣的生長條件,總有一部分植物個株比其他個株小很多。
起初他沒放在心上,他把原因歸結到選種上。種子質量不一樣,長出來的植物肯定不一樣嘛。
於是他在下一批植物培育之前,親自嚴格去選種。力求每一粒種子都能飽滿一致。
可是這一次的實驗結果更讓他崩潰。不但仍有一部分個株生長不達標,甚至連所佔比例都和上一批一致。
你們要知道,搞科研的人對數字是很敏感的。既然比例一致,那就說明實驗某個環節出了問題。
他仔細研究培養室的每個環節,把所有能調到的參數都檢查了一遍。可是無論他怎麼查,都找不到問題所在。
這天。心力交瘁的他,坐在電腦前漫無目的的翻看著培養室錄像。
錄像里正好播放到他走進培養室進行日常記錄。錄像裡的他穿著白色無菌隔離服,每到一處就拿筆記錄下。看著看著,突然一道閃電在他腦海劃過。他有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
他把所有能找到的錄像挨個快速回放。看完後他一臉蒼白的癱坐在椅子上。他終於找到了導致實驗結果原因。
原來,他就是培養室唯一的變量。
長期的枯燥工作,使他產生了自己都沒發現的行為習慣。他每次進培養室的觀察路線都是一樣的。有一部分植物待在不易觀察的角落,始終都不在他的視野範圍內。而那部分沒被視野注意的植物比例,恰好和發育不良的植物比例相同。
實驗誤差原因是找到了。可是這個原因所代表的含義讓他感到更加不安。
因為自己的視線沒有關注到那些植物,所以他們的生長就比別的植株差。
難道植物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視線嗎?”
桌上七個人正聚精會神的聽著張鵬講述,他的故事卻戛然而止。
張鵬一臉壞笑的看著旁邊的杜文文,示意她可以隨便提問。
文子好像還沒消化剛才的故事,醞釀了一下衝張鵬問道:
”你的朋友確定已經排除了所有變量嗎?”
”確定,他就是唯一的變量。”
“這裡面明顯有一個邏輯漏洞。如果他始終沒有觀察過那些植物,他怎麼知道那些植物發育不良?”
“所有實驗植物,在達到實驗週期後,都會被統一收集起來。進行稱重,拍照,化驗。但是這和他們生長過程中沒有受到觀察並不矛盾。”
文子又皺眉思索了一會,才示意亮哥自己會繼續接下去。
“植物能感受到人類的視線嗎?
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想要弄清楚答案就必須做更多的實驗。
這裡面既涉及到生物學,神經學,甚至還涉及到量子力學。他需要別的專家幫助他進行升級實驗。
他把自己的實驗結果和結論寫成了一份報告遞交了上去。報告很快受到了上級的重視,很多感興趣的專家要和他一起完成這項實驗。
這次的實驗場地變得更加完善,實驗目的也變得更加極端。
三種被精心挑選出來的植物被放在三個不同的實驗室裡。每個實驗室都由指定的人進行觀察。每一株植物面前都放了單獨的攝像頭進行錄像。
被指定的觀察者不但要按特定的路線進行觀察,還要和特定的植物進行溝通。
實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儘管所有植物都有攝像頭監控。
但是那些被特殊溝通過的植物長勢明顯大於其他植物。
那些每日會被視線注視的植物長勢稍遜於特定植物,但也遠遠超過沒被視線關注過的植物。
那些從沒被視線注視過的植物生長的最差,幾乎個個發育不良。
所有實驗參與者都震驚於這個實驗結果。
第一,植物不僅能感受到人類視線,還能通過和人類的互動變的更加茁壯。
第二,人類雖能通過攝像頭觀察所有植物,但攝像頭並不能取代人類的注視。攝像頭和人眼的區別就是無法傳遞情緒和感情。
這就涉及到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植物也有情緒和情感嗎?
植物沒有神經組織,那麼它們的情感來自於何處呢?
如果植物不需要神經也能進行情感交流,那被我們堅信的大腦神經學真的存在嗎?”
面對著一個比一個深奧的問題,大家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忠哥忍不住又掏出一根菸點上。他是一個自由創作者,平時所學涉獵極廣。但是要他立刻就著這個問題續下去,也有很大難度。
他並沒有向文子提問,而是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繼續說道:
“實驗結果很快被世界知名的生物期刊報道了出來。
更多的人參與到這場實驗的討論。
反對者們質疑著實驗的嚴謹性,
也有人試圖從生物磁場的角度對實驗進行解讀。
神學家們跳出來大肆宣揚著神的仁慈與眾生平等。
哲學家們則是討論起生命與靈魂的重新定義。
天文學家們懷疑著,是不是人類對生命狹隘的定義,限制了我們尋找外星文明的想象力?
大多數人開始重新思考人類的思想是什麼?難道就是一堆腦細胞無意義的化學反應嗎?
我們能夠接受一些動物擁有情感,是因為它們和我們一樣。擁有著類似的構造,有著類似的大腦組織。我們認為這樣才算生命。這樣的生命才有意義。
儘管語言不通,但這也是一種小群體的自我認同。
那麼植物呢?甚至是一片湖水,一塊石頭。我們憑什麼能否定他們存在的意義?”
大家若有所思的聽著忠哥的講述,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的所有講述,都僅是堆砌華麗的詞藻。重複著前一個人的觀點。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在玩文字遊戲。”
亮哥抬起頭看向這個陌生的男人,儘管他有些認同這個人的看法。但是他仍想不起這個人是誰。這是誰領來的新朋友?剛才都沒注意到他。
忠哥感覺自己被扯下了褲衩。臉色羞恥的辯解道:
”所有創作都是一種重複。漢語總共一萬多字,即使所有字都排列下來也沒多少組合。如果為了追求不同,那麼後人也不用寫文章了。早就被人寫光了。”
亮哥有點鄙視的聽著他的辯解,心裡暗想:這個忠哥可真狗。
陌生男人一臉認真的對忠哥回道:
”一萬個漢字的排列組合是一萬的一萬次方。即使把全世界所有電腦加在一起,也裝不下這麼多。”
大家聽著陌生男子認真的回答,痛苦的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