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小說《當蠱女進入快穿遊戲》第7章 娛樂至死-集市初
地下城居民白天只有很小一部分在外面活動，大部分都是晚上再出來。
因為要迎合天上城居民的作息。
主播們的觀眾只有天上城的人，並且地下城的人無法觀看直播，天上城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權利。
是以天上城人大部分會在晚上看直播，這也造成了地下城作息顛倒，白天睡覺，晚上活動，像某些這種相同習性的動物。
而在地下城，沒有成為主播的這類人依然過著自己安穩且井井有條的生活。
問他們為什麼不選擇成為主播？
試問哪個地下城人有誰會在有一份安穩收入的情況下做主播呢？
朝不保夕，眾口難調的觀眾讓這份工作充滿危險和不穩定性。
當然，各人有各人的選擇，也不乏有富人選擇做主播的，體驗生活嘛。
乾淨規整的街道上偶爾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種著綠葉樹的街道兩旁是普通居民自己開的小店。
白天的店鋪，數服裝類的最吃香。
在追求新奇和創新的時代，即便是與天上城天差地別的貧瘠地下城，也是如此。
數家來自天上城的服裝店成了爆品，幾乎每個路過的人都不自覺被鋪面上精美絕倫服飾吸引進店。
在離門庭若市的服裝店不遠處，一家寫著傳統的手工定製鋪子門可羅雀，冷冷清清。
在送走不知道第幾位讓他學學其他鋪子款式的客人，身材清瘦的中年人默默搖頭嘆了口氣，看來今天也沒生意了。
正準備拉閘關門，一聲清亮的女聲阻止了他，“等等。”
他詫異看過去，原來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店門口幾米遠的樹旁，髮絲枯黃，有些瘦，臉頰也有些凹進去，是很地下城的，平平無奇的一張臉。
唯有那雙盯著他店鋪端詳的眼珠子最出彩，黑亮，清透。
“怎麼？”他猜可能是來討吃的，那身上穿著明顯不合身的，捲了幾圈的鬆鬆垮垮的男士襯衣和褲子，還有些髒汙，一看就是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撿的，再加上破爛的布鞋。
想到這裡，他疑惑的眉眼恍然大悟，變得不耐煩起來：“去去去，我這裡可沒吃的啊。”
說著就要回身進店關門。
“我不是來乞討的，我是來定做衣服的。”
青天白日的，符疏不好驅使出靈蛇趕路，只好用一雙腿。地下城本就不是很乾淨，一路走來，她自然也乾淨不到哪兒去，因此看老闆表情變換就知道他想什麼。
她走到店門口，側目問老闆：“你這兒什麼樣的都能定製麼？”
原是有生意上門，老闆暗罵自己以貌取人太武斷，唯恐又跑一單生意，聽她這麼問，又信心倍增。
他拍著胸口：“那是當然，以前天上城的衣服沒有制霸這裡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來我這兒做衣服！”
想了想，又比了個大拇指道：“論做衣服，整個地下城我做第二，沒人敢做第一。”
符疏笑了笑，沒有做聲，一腳踏進店裡，從寬大的男士褲兜裡掏了份圖紙出來放在門邊的桌上，坐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跟進來的老闆：“這個，能不能做？”
他不覺得這個小姑娘能拿出什麼好圖紙，畢竟以她這樣沒見過世面自信滿滿的小孩兒，多了去了。
可當他拿起圖紙，彷彿打翻了調色盤，臉上表情變幻個不停，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後定格在灰白的沉重上。
“這，這這..”他拿著圖紙的手微微顫抖，語調不穩地說：“您這設計圖紙是哪兒來的？？”
他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塊難尋的珍寶。
“先說你能不能做？”符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換了個姿勢。右腿抬起搭在左腿上，後靠著椅背，纖長手指搭在桌上微敲。是她慣常用的商場評估，談生意的狀態。
符家人，從來做什麼事都要佔據主導地位，早已溶入她的骨血靈魂，即便換了具身體也改不掉。
老闆被她突然一盛的氣勢震得一愣，不由自主地回答：“能，能的。不過需要久一點的時間。”
“多久？”
太久了符疏等不起。
“因為您衣服的款式，版型，布料，樣式我都從來沒見過…”老闆汗顏，不確定地說：“快則五天，慢則十天。”
“好。”她挑了挑眉，有些驚訝。畢竟她給的圖紙是她親手設計繪製的，在符家，就算是數位繡娘分工合作，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成。
看來這老闆也算有兩把刷子。
想了想，她說：“做得好的話，我會給你更多圖紙。”
老闆雙眼一亮，忙不迭點頭：“好嘞，您放心！”
隨即沉浸到圖紙裡不可自拔地研究起來。
符疏起身：“你這裡可以積分支付麼？”
老闆一呆，原來這小老闆還是主播，“非常抱歉，不行。”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又連忙補充道：“不過您可以去集市裡兌換，您來取衣服的時候再給就是了。”
符疏：“不是規定積分貨幣之間不能相互兌換麼？”
老闆狡黠一笑，唯唯諾諾的臉上才顯出商人做生意的一面來，他用極低的，含著笑意的聲音說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哦豁。
到這一刻，符疏初來地下城瞭解到的那一份規則，全線崩盤。
規則說不能用，那就換了再用；規則說不能換，那就偷偷換；規則說贈予，好吧，那就“贈予”。
看來這已經是地下城心照不宣的東西了。
她點點頭，在老闆一臉“人不可貌相”的暗自感嘆中走了出去。
身後，老闆探出頭來左右看了看，迅速關閉了門。
集市，又一個畫著“？”，未知的地方。
想到別墅裡那人未盡的話語，意味深長的表情，符疏皺了皺眉。
那人一心求死不肯說明白，她心中有些存疑也無法驗證真假。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一趟。畢竟集市這個地方，人多，物多，信息也多。而這些，都是她目前稀缺的東西。
地下城的集市，不像她那個時代的集市，熙熙攘攘熱熱鬧鬧。它跟符疏呆過一次的蟻穴一樣，在見不得光的地下。
畢竟那裡做的樁樁件件，大多都是有違規則的，可不能擺在明面上，那不是直愣愣挑釁天上城嘛。
符疏穿過長長的街，繞過彎曲的小道，順著在被操控男人身心拒絕之下畫的地圖，來到了內層中心一個巨大廣場陰暗側的門前。
這裡，就是地下集市的入口。
符疏將將站定不久，正打量周圍環境。一個戴著銀面具的魁梧男人咚咚走到門邊，面具下的眼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不急著進去，是以退後一步，讓他先進。
誰知在男人眼裡成了示弱的動作，他不屑地嗤笑一聲，拉開門進去之前又輕蔑地上下打量她一番，搖了搖頭。
符疏冷冷看著他沒有動作，直到他關門，直到聽到隱隱約約一聲痛呼，她才柔和了眼。
腿邊有看不見的東西蹭了蹭，纏繞著變小圈在她的手腕上不動了。
她這才推開門進去，一眼就看到剛才向她示威的男人蜷縮著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呻吟。
聽到聲音，他艱難地看過來，見是她，面具下的嘴唇開合：“喂，小鬼，過來扶我。”
輕視，可欺。
符疏心中一笑，乖乖走過去，在男人理所當然的目光中，抬起腳，狠狠地，重重地踹在了他捂著的地方。
“唔！！”
有悶響傳來，無力反抗的男人雙目暴睜，連痛苦的悲鳴也叫喊不出來，悶在喉嚨裡顫抖。
面具與下巴的銜接處流出一縷黃色液體，他“嗬嗬”喘息著，發出的氣聲像壞掉的風箱，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門前衝符疏輕蔑挑釁的熊一樣男人，門後儼然變成一條死狗，人事不省躺在地上，散發著難聞的酸臭味。
始作俑者嘖嘖兩聲，從他身上跨過去進入集市的第二道門。
第二道門與外面的不起眼鐵門不同，是充滿科技感的銀藍，開了門，才發現是一個小型電梯，內裡有負一層到負三層的按鍵。
看來這地下集市還不小。
符疏挑挑眉，按下了-1鍵。
密閉空間震了震，開始緩慢地向下移動。
隨著極輕的抖動，緊閉著的門向兩側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