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符疏的小說當蠱女進入快穿遊戲是網絡作者不愛出門寫的一本現代言情小說。簡介:季書是天上城的一個平平無奇上班族,她要做的工作就是篩選地下城的主播潛力股,然後暗中觀察評估,待時機成熟後把主播提上神位候選人,進行神位爭奪,勝者接入天上城。至於接入以後的事情,這就不是她的權限範圍了。…
《當蠱女進入快穿遊戲》第6章 娛樂至死-天上城
季書是天上城的一個平平無奇上班族,她要做的工作就是篩選地下城的主播潛力股,然後暗中觀察評估,待時機成熟後把主播提上神位候選人,進行神位爭奪,勝者接入天上城。
至於接入以後的事情,這就不是她的權限範圍了。
第一抹晨曦穿透雲層。
今天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天,她從床上起身看著窗邊的金光雲霧篤定地想。
喝完營養液,她坐到工作臺邊啟動光腦,登入直播觀測系統,這是她每天要做的事情,下一步是打開主播新人榜。
但她今天沒有這麼做,她把觀測系統放到一邊,打開了天上城的論壇系統。
這個論壇從直播系統推出至今,一直處於高度活躍狀態。
首頁頂端是高亮加粗的幾行紅色字體:
【主播排行榜第86位的‘庖丁’發瘋自殺!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驚!‘蟲母’又生了!這次竟然是…!】
【點擊即看‘螳螂’新裝!】
…
季書草草略過一眼,徑直點進了‘庖丁’的帖子。
果不其然,裡面的眾人早已議論紛紛。
[…那女孩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依我看,應該是精神類的藥物。]
[那子彈怎麼解釋?]
[商城不是有推出透明護盾嗎,八成就是那個了。]
[把一個小女孩想得那麼神幹嘛?不如去看‘蟲母’的新崽子。]
[重點是她反殺了‘庖丁’誒。]
眾說紛紜。
季書沉吟,雖然不能排除是那女孩在故弄玄虛,可這一系列操作確實足夠吸引眼球。
完全不記得慘死的‘庖丁’是她最看好的主播。
她動動手指繼續往下翻,終於找到自己想看的。
[有誰知道那個女孩的直播房間嗎?]
[我也一樣,她好冷靜!一定是下一匹黑馬!]
[被她最後看的那一眼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蹲一個直播房間。]
翻了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昨晚驚豔眾人的女孩的身份來歷。
季書瀏覽著信息,皺著眉頭低聲說:“不應該啊。”
個人特色如此濃烈的主播居然籍籍無名嗎?
她不信邪地又打開新人報道頻和黑馬排行榜,一無所獲。
“嘖。”
她無奈放棄,只能碰運氣等她下一次出現在別的直播間。
遙遠的地下城內層,符疏從邊緣近山一座僻靜的小型別墅走出來,迎著晨光,慵懶得伸了個懶腰。
她神清氣爽地眯眼看了會兒雲層後的光,打開直播器,看著商城餘額後的一串零愉悅地勾了勾唇,兌換了食物慢慢吃著。
直接或間接殺掉其他主播後會繼承該主播的餘額,這是她昨晚才知道的事情,這個在規則上並沒有說明,想來也是怕太多的主播自相殘殺後觀眾沒別的看頭了。
昨晚第一次見到觀眾面目的符疏很快清楚他們的身份。
所謂的觀眾,不過是天上城的人罷了。
有些人註定苦難纏身,而有些人生來就是人上人。
在天上城人生活富足開始尋找精神上的愉悅時,他們想到了地面上還有著這樣一群人。
貧窮、落後、愚昧,為了生存不擇手段。
於是直播系統應運而生。
說得好聽是改命的機會,其實也不過是高高在上者的愚弄和施捨。
吃完食物也想透了,符疏神色晦暗,瞥了一眼空中黑盤轉身回到別墅裡。
這棟別墅被方氏兄弟買下來作為直播點,他們生性警惕多疑,斷然不會放人在這裡,因而只有兄弟二人,這也方便了她。
廳中簡約柔軟的白沙發邊,仰倒著一人,雙手雙腳被粗糙繩索綁縛,緊閉著眼無知無覺。
“醒來。”符疏收回那點細微的力量,凝聲叫他。
地上的人似有所覺皺了皺眉,悶哼一聲睜開眼睛,他先是轉動眼珠看了一眼周圍,又把目光放到女孩身上。
渙散的瞳光在她身上凝聚出風暴,又無力散開。
他啞著嗓子疲憊道:“你殺了我吧。”
這個女孩,本該死在他哥的手術檯上,本該變成白骨呆在展覽牆裡,本該變成一灘爛肉被他處理掉,卻將他們兄弟二人…
方隨直播從沒有鎖門的習慣,為了方便他進出,可昨晚卻一反常態鎖了門,起初他並沒有在意,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不知怎的有些坐立不安。
多次聯繫無果後他心臟猛然爆出一陣痛意,他就知道方隨出事了,想到破開門的所見,方誤痛苦地閉上了眼。
被綁在這裡不管不顧一個晚上,掙破了手腳,喊啞了喉嚨,他只求一死。
“殺了你,我會的。”符疏坐下來,“不過不是現在。”
他不理解,“你什麼意思?”
忽地想到方隨的下場,他渾身一僵,冷汗不自覺地就冒出來。
隨即又放鬆了,他自嘲笑笑,隨便吧,哪個地下城的人沒有做好死的準備,不過都是苟延殘喘。
強者生弱者死。
出生在地下城,就要有這種覺悟。
符疏掃過他空空如也凝結著血痂的手腕,不答反問,“你不是主播?”
“你不知道?”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方誤詫異地抬眼看她,“地下城的最佳生存配置是兩人結伴,一人成為主播,一人保持居民身份,前者有積分,後者有貨幣。”
原來是這樣。她突然想到最初遇上的一高一矮兩人。
可一算下來,主動權並不在主播手裡,若是發生什麼事,居民身份的人大可一跑了之。
“這裡可有集市?”符疏不再糾結組隊,對她來說,隊友可有可無。
“有,在主城中心。”被綁得太久的手腳早就沒了知覺,方誤艱難地把臉偏著貼在地上,雙眼放空地喃喃道:“不過要去集市,你可得注意,不然….”
存著激怒她求死的心,剩下的關鍵信息被他吞進喉嚨裡,挑釁般地不再張嘴了。
“怎樣才能上天路?”符疏看他的心思,偏不滿足他,換了一個問題。
“天路?”
青年噗嗤一聲笑出來,像聽到什麼離譜的笑話,整個人都在顫抖:“死了那條心吧,地下城的人永遠不可能登上天路的。”
他惡劣地諷笑著,笑累了,又轉過頭看她,像是看被大人用謊言糊弄的孩子,用憐憫的語氣說:“真是天真,我們只不過是地上的螻蟻臭蟲,腐爛的泥土才是我們永遠的家。”
“你會容忍腳底的髒東西跟你平起平坐嗎?”
符疏沒有理他,只走到門邊看著通天的黑柱,目光寒涼冷漠又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