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山海之御靈誌異》第3章 帝江與混沌
胖子打起精神說道:“胖哥小課堂開課了,《山海經·山經·西山經·西次三經》中記載:‘(騩山)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於湯谷。有神焉,基狀如黃囊,赤如丹水,六足四翼,渾敦無而目,是識歌舞,實為帝江也。’”
劉欣:“說人話!”
胖子:“意思是(騩山)再往西三百五十里,有一座山叫天山,山上有豐富的金屬礦物和玉石,也出產石青、雄黃。英水從這座山發源,然後向西南流入湯谷。山裡住著一個神,形貌像黃色口袋,發出的精光紅如火,長著六隻腳和四隻翅膀,渾渾沌沌沒有面目,他卻知道唱歌跳舞,原來是帝江。”
張馳感到奇怪:“那不是說是神帝江嗎?怎麼是混沌?”
胖子:“注意課堂紀律!別打斷老師說話。”
張馳一頭黑線:“好的,請胖子老師繼續講課。”
胖子嗯哼一聲,繼續講道:“首先帝江是懂得歌舞的神鳥,有的經書記載‘有神鳥’,繁體的‘鳥’與‘焉’寫法相近,傳抄中可能有差錯,但都講得通。
混沌亦作‘渾沌’,關於帝江和混沌之間有什麼關係,這個話題是存在爭議的。普遍來說可以歸納成3種說法:
一是,帝江就是混沌。據《史記·卷一·五帝本紀第一》記載‘昔帝鴻氏有不才子,掩義隱賊,好行兇慝,天下謂之渾沌。’意思是從前,帝鴻氏(黃帝族)有個不成材的兒子,(平時)掩蓋(他人的)善行,隱瞞(自己的)罪過,喜歡做壞事,天下人稱他為‘渾沌’。
二是,帝江跟混沌沒有關係,只是形象相近。漢代地理書《神異經·西南荒經》記載:‘崑崙西有獸焉,其狀如犬,長毛,四足,似羆而無爪,有目而不見,行不開,有兩耳而不聞,有人知性,有腹無五藏,有腸直而不旋,食徑過。人有德行而往牴觸之,有凶德則往依憑之。名為混沌。’
大意為:崑崙西面有一種異獸,它的外貌如同狗一樣,長著長毛,四隻腳,像熊卻沒有爪子,有眼睛卻看不見。無法移動,有兩隻耳朵卻無法聽見,能看穿人的品性,有腹部卻沒有五臟六腑,有腸子卻是直的並不彎曲,(吃下的)食物徑直通過;高尚的人走向它它會牴觸他;惡人便會聽從它的指揮。名叫混沌。
三是,混沌是帝江死後屍體轉化而成的。在《莊子·內篇·應帝王第七》,莊子敘‘七竅出而渾沌死’故事。原文:南海之帝為儵,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為渾沌。儵與忽時相與遇於渾沌之地,渾沌待之甚善。儵與忽謀報渾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竅以視聽食息,此獨無有,嘗試鑿之。’日鑿一竅,七日而渾沌死。
釋義:南海的帝王叫‘倏’,北海的帝王叫‘忽’,中央的帝王叫‘渾沌’。倏和忽在渾沌的地方相會,渾沌對待他們很好。倏和忽想報答渾沌,見大家都有眼耳口鼻,用來看聽吃聞,渾沌沒有七竅,就為他鑿七竅。每天鑿一竅,七天後,七竅出,而渾沌則死了。《莊子》中的渾沌其形象接近《西山經·西次三經》中的帝江。
綜合上述說的,我們可以大膽的猜想一下。帝鴻氏有個兒子,他能歌善舞卻是個渾人,世人稱他為渾沌。後來渾沌繼承了帝位,成為中央之帝,接著就發生了‘七竅出而渾沌死’的故事。帝江死後神性剝離,他的屍體就轉化成了兇獸渾沌。”
眾人聽後表情更加迷茫,張馳沉吟半晌憋出一句:“有點扯。”
胖子惱羞成怒:“那能怎樣,時代久遠,古經遺失,不可考查。又或者這只是老祖宗臆想出來的。但我們今天不都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嗎?要不你想辦法去問問他本人?呸,本獸?”
眾人想起不久前看到的虛影,不由地心裡一緊。在沉默中旅遊大巴回到了學校。
班主任再三叮囑:“今天只是虛驚一場,看到的都是吸入霧氣引起的幻像,明後兩天週末在家好好休息,調整好心態,週一回來就要投入到緊張地學習中去,離期中考不遠了。”
班主任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下午事情耽誤了一下,都快6點半了,解散後直接回家,不許在路上亂逛。好了,解散吧。”眾人應了一聲,就互相告別離開學校。
張馳與眾人告別,騎上自行車,正準備往家裡去,本想著回來的早,於是答應了妹妹會接她放學回家的。
還好提前給了電話秦姨讓她去接妹妹,不然後果難以想象,那小公主會一個星期不理他吧。現在也一定生氣了,還好給她帶了禮物,張馳瞄了眼口袋裡的石符。
這時,胖子突然從一旁竄了出來,張馳一驚趕緊剎車。儘管張馳連腳剎都用上了,但自行車前輪還是撞到了胖子小腿。胖子啊了一聲,誇張地抱著小腿跳了兩下。
張馳大喊:“胖子,你找死啊!沒撞傷吧?”
胖子揉了揉小腿:“沒事沒事,就碰了下。我找你有事。”
張馳:“什麼事那麼急?命都不要了。”
胖子緊盯著張馳嚴肅地說道:“張馳,我感覺到了,那虛影一直盯著你看,你知道什麼嗎?告訴我!”
張馳沉默了一會:“我不知道。”說完便繞開胖子騎車離去。
騎出一段距離,張馳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胖子的身影仍然佇立在原地,似乎還盯著他。張馳趕緊回過頭來加速離去。
好一陣子時間,胖子仍然佇立在原地。只見他低著頭,握緊拳頭,低聲說道:“爸爸,我又聽到了那靈魂層面的嘶鳴聲,跟那次事故的時候一模一樣的聲音,我就知道那不是幻覺,你一定沒有死,一定還在世界的某個地方,或者是那個世界,我一定會找到你的。那是我的罪!”
胖子面露瘋狂,從口袋裡掏出石符:“這就是前往那個世界的關鍵吧。我想起來了,我在你實驗室裡見過,那次事故後就消失了,和你一樣消失了!我一定會找到你,不惜一切!”
……
在一片未知的空間,四周灰濛濛一片,突然亮起了4個漆黑的光團。
“混沌你又失敗了,你掌握的所謂妒忌之源就只有這麼點能耐嗎?”
“10年前封印就應該被打破,就因為一隻螻蟻,封印被延續了10年!”
“祂還想誘惑一隻螻蟻,結果……呵呵”
三道陰冷的聲音相繼從3個漆黑光團發出。
“夠了!”第四個光團發出怒吼,四周似乎被照亮,灰濛濛的空間隱藏了無數鎖鏈,只是大部分鎖鏈已經斷裂。
“少在那陰陽怪氣,汝等不是不知道,吾大部分力量都與汝等一般,被封印在此地。現世中出現的不過是吾之投影,不然肉體凡胎看見吾之身影足以發狂。”
說罷,光團相繼隱去,四周恢復灰濛濛一片,只是隱約傳來鎖鏈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