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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仙婿闖大唐》第3章:就問你服不服

“皇兒,還生氣嗎?”柳皇妃款款道。

今天柳皇妃很震驚,同時也很欣慰。

俗話說,知子莫若母,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當然清楚,李元嬰生性軟弱,沒什麼主見,雖然不服管教,除了玩物喪志之外還沒有暴力傾向。

今天……

今天皇兒似乎脫胎換骨啦,這種轉變讓柳皇妃沒有壓力,反而有些喜悅之情。

誰不希望兒子陽剛威猛?

十幾年了,來到滕州做了一個滕王,什麼王爺?只是個名頭,有誰曉得其中的辛苦?

柳皇妃深諳其中苦楚。

自己和元嬰說起來是皇太妃和皇弟的身份,實則孤兒寡母一對。

皇親國戚不假,大老遠的來到這滕州,何時出頭?能否出頭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究竟什麼意思?

柳皇妃在宮裡待了不是一天半天了,很清楚她和李元嬰是被“流放”了。

自打十年前一家人來到滕州之後,進了這滕王府,柳皇妃清楚她和李元嬰的身份。

誰都清楚當今皇上不喜歡自己的這些兄弟,萬一再來個什麼什麼門兵變,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李元嬰,第二十二個弟弟,是最小的,皇上也不能容他,皇家培養的只有太子,皇叔算什麼?

乾脆貶到遠處,封個虛職王爺,愛咋折騰咋折騰。

至於俸祿,一年給個幾百兩銀子,幾十鬥糧食也就罷了,反正有一座滕王府在那裡,你總不能說皇上不體恤自己的親弟弟不是?

這事兒都是心知肚明的,為此,柳皇妃也是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

不管怎樣,生活還得繼續,下人也不敢多僱,這滕王的門面撐也撐不下去。

可是……

這滕王李元嬰,生性懦弱不說,除了玩樂就是玩樂,家裡僅有的一點銀子不夠他禍禍的。

而今,兒子竟然如此“有出息”了,真是天可憐見。

……

“娘,孩兒早不生氣了,就是有點餓了。”李元嬰很是彆扭說出這些話。真累啊,說話要斟詞酌句,莫要露出破綻。

柳皇妃喜悅之下,沒覺的什麼,今天兒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柳皇妃總算是找到了幾分皇族的感覺。

“來人,伺候少爺用餐!”王府就是王府,早有人通報下去,少爺打人打累了,需要用餐。

“等著,我去廚房盯著,別出了什麼閃失。”柳皇妃喜滋滋走了。

李元嬰呆呆的看著柳皇妃出去,思緒萬千。

看來自己要安心的過自己的皇子生涯了,也好。還不賴。

信步來到自己的房間,推門進去,忽然一陣驚呼,嚇了李元嬰一跳,是小丫頭秋香。

為什麼叫秋香,老子可不是唐伯虎。

“秋香妹子在幹嘛?”

秋香一下子臉紅了,“奴婢在整理衣裙,沒成想皇子……”

奴婢?這話沒勁。

“給我倒杯茶,謝謝!”

秋香臉更紅了,急的快要哭出來。

“怎麼了?”

“皇子不要折煞奴婢了,這個謝字萬萬不可對奴婢說,都是奴婢該做的事情。”

“哦,那就不謝了趕緊去吧!我渴了!”

看著秋香出門,李元嬰負手在屋裡慢慢的“欣賞”。

這個滕王的愛好不少啊,李元嬰慢慢溜達,看到了幾個鳥籠子,湘妃竹,金鉤,哇,還有黃花梨的,鑲嵌著螺鈿,真夠奢華的,咦,竟然還有幾十個蛐蛐罐,這罐子若是拿到前世,怕值不少銀子。

李元嬰清楚,滕王府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就算是有,也被這個少爺拿去當了,換這些勞什子沒用的東西。

這小子愛好真夠廣泛了,和自己有的一拼。

轉到書房,李元嬰眼睛直了……

書房一側是一張碩大的書桌。

說是書桌,其實是一張大畫案,因為桌上有幾張畫好的畫,看看內容,竟然是花鳥。

李元嬰看到畫作自然是很感興趣,自己前世是個畫家,雖然主攻西洋油畫,對這傳統的工筆花鳥也不陌生。

看了幾眼,李元嬰神色漸漸凝重,這個正派的皇子畫的……居然不錯。

不知是不錯,簡直就是很不錯。

畫的很好啊!

李元嬰欣賞著,感嘆著造化弄人,自己穿越到了大唐,此人的愛好居然與自己有著高度重合,這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嗎?

一張一張看著,李元嬰邊看邊稱讚。看到桌上鎮紙壓著的那一張,他注意到這是一張沒有畫完的畫作。

構圖不錯,一叢絢麗的牡丹,旁邊是幾塊山石,盛開的牡丹線條生動,直欲破紙而出,可這幅畫沒畫完呀,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是的,那一處留白不是為了題跋留下的,可,那留白之處應該畫點什麼呢?

電石火花一閃,李元嬰拍了一下額角,這裡應該是兩隻蝴蝶。

畫者的本意是在這裡畫兩隻蝴蝶。

是的,兩隻蝴蝶,三隻太擁擠,一隻略顯單薄。

是啊,不然整個構圖明顯的有了缺陷。

李元嬰興致所至,躍躍欲試。

看了一眼,不禁苦笑,咱是玩油畫的,就算是補缺,哪裡來的顏料和油畫筆呀?

心裡癢癢的,李元嬰看到了桌上的墨汁還有顏料。

工筆花鳥用的顏料,有些是礦物質顏料,是否可以一試呢?

“少爺,等急了吧,請飲茶!”秋香規規矩矩託著一隻紅木托盤,盤中是一隻翠綠的茶盞。

“秋香,我用的顏料放在哪裡了?”

“桌下的抽屜裡,都是少爺常用的。”

李元嬰拉開抽屜,赫然各種顏料都有。

李元嬰左看右看,忽然看到一盞琉璃燈,擰下燈罩,油碗裡殘油若干。

“秋香,把你的胭脂拿點過來。”

秋香臉一紅:“幹嘛?”

“快去,少爺有用!”

秋香出門後,李元嬰拿起茶盞放在一邊,紅木茶盤做了調色板,各種顏料倒了些上去,仔細的調和了燈油在其中,略一混合,居然相差無幾。

“少爺,胭脂!”

擰開盒子,小指挑了些胭脂出來,繼續混合調色,完畢後捏了一管狼毫試試顏色,果然不錯。

李元嬰想了一下拿起一柄剪刀,“嚓嚓”幾下,認真剪了狼毫筆,試了試彈性,狼毫還是可用的。

運筆,蘸了顏料,凝神運氣,慢慢落筆……

秋香不是第一次看皇子作畫,這樣作畫還是第一次,竟然用自己的胭脂調色,那一隻大好的狼毫筆也剪了,好不心疼,那筆可值好幾兩銀子呢。

幾筆下去,一隻蝴蝶躍然畫紙之上。

“親愛的你慢慢飛

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親愛的你張張嘴

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

親愛的你跟我飛

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

親愛的來跳個舞

愛的春天不會有天黑”

李元嬰邊畫邊忍不住輕聲哼唱,一旁的秋香聽著,心想這就是皇子在紅月樓聽來的豔曲嗎?還怪好聽的。

“好啦!”李元嬰欣慰的撂下筆,搓搓手,面前,一幅完整的牡丹雙蝶圖。

兩隻蝴蝶完美了補充了畫面的留白,一隻停在花蕊上,一隻圍繞著牡丹花叢翩翩起舞,活色生香啊。

“真好看!”秋香由衷的讚歎道。

李元嬰也很滿意,感覺這是他生平中難得的佳作。

這兩隻蝴蝶委實是太生動了,看著就像是要飛出來。

“少爺,你真是太厲害了!”秋香知道少爺喜歡畫畫,畫的很好,可是沒想到今天畫的更好,而且是用的從來沒有用過的手法。

李元嬰感慨萬分,沒想到自己最得意的一次畫作竟然是補缺,而且是在穿越之後。

忽然,外面傳來一聲咳嗽。

“師爺來了!”秋香神色有些慌。

“什麼師爺?”李元嬰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畫作中。

“快點啊少爺,趕緊收了,不然……”

“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男人轉了進來。尖嘴猴腮的滿臉傲嬌之色。

看那打扮,師爺,李元嬰略略猜到了一些。

“退下!”師爺一聲之下,秋香慌不擇路退了出去,顯是懼怕的不得了。

李元嬰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師爺有些霸蠻啊。

李元嬰這才認真打量這個師爺,除了猥瑣的意味,還有些陰冷。

李元嬰心裡不禁感嘆,這唐朝都是些什麼貨色?這樣的鳥人也來做師爺?

“聽說你打了劉知府?”

“是。”

“身為滕王,成何體統?”師爺一聲訓斥。

“是。”李元嬰不動聲色。

師爺轉了過來,看到畫案上的“牡丹雙蝶圖”,皺眉道:“怎麼又在畫這些東西,不知道什麼叫做玩物喪志嗎?”師爺很是痛心疾首。

“是。”李元嬰越發的恭謹。

“滕王?哼,別人不清楚,我最清楚,就是廢物!”

師爺的唾沫星子幾欲噴到李元嬰臉上。

“是,嗯……?”李元嬰覺得不對味了。

“今天必須要對你責罰,不然不長記性!”師爺一伸手,李元嬰看到師爺揹負的一隻手上赫然有一隻棒子。

棒子不粗,看起來很是堅硬。

“有話好好說,別打呀,呵呵。”李元嬰笑了。

打在身上應該很疼啊,李元嬰揣摩著。

“你還笑的出來?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師爺將棒子擱在桌上,伸手就要去關門。

“師爺,手下留情啊。”一陣腳步聲,匆匆而來的是柳皇妃,後面跟著秋香。

報信的是秋香,師爺冷哼一聲。

“皇太妃,身為滕王,貿然打人,而且打得還是朝廷命官,是否該受責罰?”

“可……”柳皇妃淚流滿面。

“身為王爺玩物喪志,整天畫這些花花草草,是否該受責罰?”

“師爺,他……”

“遠離京都,身為滕王,不思社稷,不讀聖賢書,是否該受責罰?”

“師爺,有人下毒,要毒死元嬰,先把這件事情查明再說吧。”柳皇妃快要跪下了。

師爺冷笑了一聲,“下毒?毒在哪裡?人死了沒?”

李元嬰笑了:“還沒死。”

柳皇妃看著師爺,好像明白了什麼。

“嘿嘿,你身為皇太妃,若不是看你身份尊貴,這份責罰你也該領了。算了,今天只責罰滕王,……”

柳皇妃哀求道:“皇子還小,這責罰也太重了,上一次打完將養了一個多月才下床。”柳皇妃抓住了師爺的手臂。

“放心,打不死的!”師爺陰笑一聲,轉身……

他看到李元嬰手裡拿著那根棒子。

“給我放下!”師爺怒了。

平時這根廢柴早就該跪下求饒了,今天膽子夠大,竟然拿了棒子。

“元嬰,放下!”柳皇妃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下。

師爺奸笑道:“這棒子專門用來教訓劣徒的,是不是怕了?”

李元嬰掂了掂棒子:“有些輕啊。”

師爺一愣:“這話說的是,老夫早就想換一根重些的,免得你不長記性!”

李元嬰轉眼看到桌上一根布條,拿起來開始在手上纏,邊纏邊說:“師爺,我打人是否必須責罰?”

“當然!”

“哦,我玩物喪志,也得責罰?”

“必須!”

“我不思社稷,可這社稷是皇上的呀,我哪裡錯了?”

“所以要重重責罰你!”

李元嬰看看跪在地上的柳皇妃:“我娘跪在地上,你覺得合適嗎?”

師爺冷哼一聲,心想你們孤兒寡母的,真拿自己當皇親國戚了?

“秋香,把夫人扶起來。”李元嬰說完,師爺心裡有火,卻也不能阻攔,鼻子依舊哼了一聲。

秋香趕緊扶起柳皇妃,後者滿是擔心的看著李元嬰。

說著話,李元嬰終於把棒子纏完了,十分完美的將棒子與手腕捆綁的結結實實連為一體。

“你知道我為什麼纏起來嗎?”李元嬰笑道。

師爺:“你以為這樣我就搶不來棒子責罰於你了?真是幼稚!給我放下!”

李元嬰低頭喃喃道:“是啊,我原來真的挺幼稚的,嘿嘿,現在我要長大了。”說罷,一棒子就掄了過來。

這一棒子帶著風聲,李元嬰用盡了全力。

目標,師爺那張可惡的臉。

沉悶的一聲:砰!

“啊”一聲驚呼,是柳皇妃。

“啊”,第二聲,是秋香。

“啊……”拖了長音的是師爺,是痛呼。

只這一棒子,師爺臉上的皮肉綻開,鼻樑登時斷了。

李元嬰清楚,這一棒子導致鼻樑骨折是其次,會直接影響到對方的腦部神經,造成暫時的眩暈,這是李元嬰的主要目的。

師爺踉蹌一下,轟然倒地。

李元嬰就像是猛虎一樣起身上去,狠狠的掄起棒子直奔師爺頭部,就是一陣亂棒。

“你特莫敢讓我娘跪你?你什麼鳥身份?”

“責罰於我?你特麼算老幾?”

“社稷關你鳥事?造反啊你?”

“我玩物喪志,今天我就玩死你!”

足足幾十棒子,柳皇妃和秋香看的都不落忍了,咬著牙也不阻攔。

棍棒紅了,師爺奄奄一息,滿地的汙血。

李元嬰每次落點都精準的選擇了頭部,集中擊打。

恨只恨自己力量小啊,若是長了幾歲,非把師爺的腦袋打成滷豬頭。

饒是如此,師爺的腦袋看起來甚是恐怖,五官幾乎看不出模樣來啦。

李元嬰解了布條,扔了“面目全非棒”,“娘,咱家院子裡還有男的沒有?”

“有啊,廚子李大嘴和門房呂老頭都在,要不要喊他們?”

“拖了出去,扔在大街上。”

“啊?”

“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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