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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頭慘死後,他家娘子掀翻了京城》全集免費在線閱讀(杜鈺崔文寧)

《魔頭慘死後,他家娘子掀翻了京城》第8章 破月四

長纓打頭,一行人到城門邊。身後的長槍悄悄下馬,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一旁的小路口。城門上有人下來,到長纓面前:“長侍衛,不是我們不盡力。只是世子爺他當時在哪兒,我們也不知道啊。現在……”

“你們繼續找,我帶人到城外找。”長纓打斷這官兵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會真的認真尋找,不過是看在侯府的面上做做戲罷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長纓也沒心情和他扯閒話。

官兵雖沒什麼用,但是也不敢私自開城門放人出去。諂著臉說:“這,長侍衛沒有路引和指示,這不合規矩,要不,要不……”後面的話他沒敢說出來,實在是這長纓侍衛的眼神太可怕了。還有這長纓侍衛前面的那個孩子,看起來也沒什麼好臉色,齊齊的瞪著他,他,他膽小害怕啊。

還沒等官兵想出其他辦法來,不知從哪裡,突然躥出一幫乞丐,直直的撲向在後面的馬車。幾人擠到馬車前,直接掀開簾子,看那樣子像是要搶東西一樣。長纓頓時臉色一變:“快喊你的人來保護貴人!那馬車裡的人出了點什麼事,你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那官兵哪裡知道什麼貴人來了潼關,可這要是驚擾到什麼人,他們也得脫層皮,他還不想死。也不敢問是什麼貴人,急急從袖子裡抽出哨子,憋紅著臉一直吹。本是在守門的小隊很快來到這官兵的面前。

“校尉,這是……”

“快,快把這些乞丐都弄走,快啊!”

長槍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在和乞丐的混戰中,靠近長纓,輕點長纓的後背又立馬離開。在那些士兵舉著刀,撲過來的一瞬,那些乞丐不再圍著著馬車,轉而與這些士兵們糾結在一起。與此同時,長纓左手用力勒緊在前的崔文湛,右手單手拉著韁繩,蓄勢待發。

在官兵看向混戰的一刻,一聲‘駕!’,除了和士兵們混戰中的乞丐,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齊齊衝出。幾個呼吸已是到了城門下,那官兵瞪大著不可置信的雙眼:“攔住他們!快!攔住他們!”

門口剩餘的兩人,看著快到面前的長纓他們,連忙抽出長刀向馬腿砍去。但一個守城的小兵的動作,長纓一個侯府侍衛怎麼可能不知道,勒緊韁繩,直接帶著馬兒跳起,越過那刀繼續前進。這兩人只來得及揮這一刀,接下來的瞬間,長纓身後的長槍他們跟著一起衝出了城門。

建康,南梁。他們從這一刻起,再也回不去了。

建康,侯府內的侍衛與宮裡的侍衛打做一團,長陵在射出弩箭後急忙帶著人下樓。侯府內進去的只有蕭燁隨身帶的侍衛八人和幾位公公。守在府外的在看到利箭射出後,也抽出長刀衝向侯府裡面,長陵等人在門邊埋伏,在大批侍衛進門前,應敵而上。

整個前院,血光一片。長陵和長鼓身上已經破開數條口子,手中刀因砍捲了刃換了幾次,現在手中的刀不知是誰的,向著還在湧進的宮廷侍衛砍去。漸漸地,雙手脫力握不住刀身,攔不住面前衝來的長刀,一把刀貫穿長陵的胸口。刀口抽出,長陵跪倒在地,那刀的主人一腳踢開長陵,向院內走去。

長鼓看向長陵倒下的一瞬,身後的侍衛一舉將刀刺出,長鼓用盡最後的力氣,握住從腹部穿出來的刀身,不讓那人抽出,就這保持著握刀的姿勢倒下。大批侍衛湧進,很快平息了這場叛亂,白公公從死人堆下跑出來,一邊踉蹌著腳步,一邊喊著“皇上!皇上!”

進到廳中,只見蕭燁被徐管事用雙腿反綁住,杜老夫人在蕭燁脖頸前雙手握著什麼東西。而蕭燁早已是面色青紫,雙眼像似爆出,沒了氣息。侍衛上前抓住杜老夫人和徐管事跪在一旁,白公公顫抖著手,屈指在蕭燁鼻下。

“皇上他,殯天了!是他們!是他們做的!來人吶將整個侯府關入天牢!”

杜老夫人確定蕭燁死後,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蕭燁啊蕭燁,你這黃口小兒可想過會有今天,嗯?哈哈哈哈哈。”白公公在一旁氣急,上前就想給杜老夫人一個嘴巴子。這手剛剛高高抬起,門外就有人衝進來:“報!邊關急信,幽州駐守的將士昨晚向北魏投誠了!”

白公公更是震驚的看著杜老夫人,一個用力打在她的臉上:“好啊,侯府真是好算計。來人,帶著皇上的龍體回宮!一切事宜聽從太子的調遣!”杜老夫人知道,這白公公會讓她好過,可是她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呢?安排好的人都已經安全離開,就沒什麼再值得擔心牽掛的了。咬破牙根處藏好的毒藥,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

“白公公,幼主即位,你是想效仿曹公,挾天子以令諸侯吧。可惜,你不是曹操,太子也不是漢獻帝。蕭煜不會放過你的,我就在天,天上看著。”說到後面已是毒發,不待白公公和眾侍衛有什麼反應,杜老夫人毒發倒地。一旁的徐管事和徐嬤嬤一同決定追隨老夫人赴死,蓄力向橫著這刀撞去。血濺一場。

整個侯府滿門,在這場叛亂中,傷亡殆盡。院中的梅花在庭中獨自盛開,鮮血濺在小小的花朵上,蓋住黃色的花蕊。大戰過後的安靜,被花瓣上滴落的鮮血打破,沒有人會想到,侯府會不顧一切,毀掉幾十年的基業,只為逝去的人報仇。也沒人想到,獨存的老太太可以這麼決絕,用自己換一個皇帝的命。

這陪著太上皇打江山的忠勇侯府,終是在一場自己設計的叛亂中,結束了。

秋暝山上,

一株碧綠的草,開始發出微微的光芒。守在一旁的老頭,嘴裡隨意的根草,雙手撐在腦後,躺在這光源的旁邊,嘴裡嘟嘟囔囔的:“怎麼還沒好啊,另一邊我都佈置好了,小草啊小草你快點啊。”說著時不時,有些不耐煩的掏掏耳朵。

崔文寧在斷氣後,意識也陷入沉睡,沒有秋暝山神的仙氣加持,她的五感像被封住一般,聽不見也感受不到任何東西。不知過了多久,漸漸地她聽到了聲音,只是那聲音也不像是她聽到的,而是在她腦海裡直接出來。

聲音斷斷續續的,慢慢的清晰起來。她不是死了麼?怎麼會還有意識?是誰在說話?崔文寧試著發出聲音,但沒有意外,她還是說不出話來。突然,她想到另外一種辦法。在腦海中與這聲音交流,結果真的有迴音了

“你是誰?是你在說話嗎?我這是在哪裡?”

老頭聽到這聲音,馬上興奮的一個翻身,手掌撐地帶著鬍鬚的大臉向著這株草。“你醒了?快快快,我等你好幾天了,現在,我會給你你之前的記憶,記住我的話,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不然就永遠困在裡面了。”說完,這老頭雙手結印。有光芒從手中流出,

隨著印記的結成,一顆紫色的晶石從這株草內飄出。老頭的指尖流出幾乎透明的絲線,絲絲縷縷向著晶石流去。記憶輸送完,老頭合掌,掌心重新結印,將晶石再緩緩推回草內。做完這些,老頭有些虛脫,一屁股坐在地上,擺擺手說:“回去吧,改變發生的一切,回到正軌。我要去睡一會兒,終於不用等你們了,我可得好好歇一陣子。去吧,去吧。”

老頭呼出一口氣,想著幸好之前將晶石放在這草內,不然,我老頭還得接著等好幾天。起身隨手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走到之前崔文寧看到的那個池子,池子裡,那個男人還是在裡面沉睡著一般。老頭十分不講究的將雙手伸進去,洗手。

邊洗著邊說:“哎秋暝,之前欠你的我都還了啊,雖然你沒看到。但是!等你醒來可別再想拿這事來吆喝我了。現在你在這兒睡著,山上的屋子空著也是空著,我就在這裡小住一陣子了啊?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也不管這池子裡的人會不會回答他,絮絮叨叨的繼續說著:“你說你,這本沒有多大問題的事,你非得搞這麼複雜。別人下去,都是完成任務就回來了,你倒好,還帶一個下去,是不是嫌不夠麻煩。要不是老頭我好心來看看你,你非得困死在裡面。”

說的是越說越氣:“還睡!就知道睡!你倒是好好的睡著,知不知道老頭我廢了多少修為。什麼保神識,什麼存記憶,就是你來這池子裡泡著,都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拖來的。還有這池子裡的藥材,知道有多難尋嗎?真是累死我了!這麼多事,都是我一人幹!等你醒了就是你欠我的了。知道不?”

發洩完心中的鬱悶,老頭還是得幹活。秋暝這傢伙現在還沉睡著,連神力都封住了大半,導致秋暝山上的草都蔫兒了一大截,擦乾手,還是從袖中掏出一些藥材丟在池子裡。最後的一些藥渣渣都沒浪費,撒在秋暝的額頭上。老頭是故意放在額頭的,為的就是遮住秋暝額頭上的印記,看印記被遮了個七七八八,滿意的嘿嘿笑兩聲。這樣看著,秋暝睡著還是不錯的嘛。

拍拍手上的藥渣,老頭不在池子邊待著了。哼著不知名的調子,向秋暝之前不給他進的臥房走去。

晶石進入體內的一瞬,崔文寧只感覺身體一陣灼燒,腦海裡浮現的是她死後的場景。

文湛的傷心,阿孃的眼淚,爹爹的悲痛。

原來在她死後,侯府叛變了。杜老夫人安排好了一切,要蕭燁陪葬,但蕭煜上位後對侯府滿門抄斬,杜老夫人在死後還被鞭屍羞辱。爹爹和孃親在逃出潼關後也沒能安穩的活著,蕭煜上位後打著清剿版賊的名義,對他們崔府和幽州的將士們趕盡殺絕。孃親抱著年幼的文湛躲在一山洞裡,顧不得滿身的泥汙,緊張的看著洞外。爹爹在洞口被利箭刺穿倒下,其餘的人將手中的弩箭對準了崔夫人和崔文湛,利箭射出,崔文寧上前想抓住,那箭頭卻是直接穿過她這虛空一般的手,直向文湛。

崔文寧大叫著‘不!!!!’那利箭還未到崔文湛面前的時候,

突然的一股力量,將崔文寧向後扯去,墮入一片黑暗虛空。

三魂歸位。

素棋本是在耳房裡守夜的,聽到自家小姐在房裡突然發出聲音,急忙起身進到裡屋。走到床邊輕晃著崔文寧:“小姐,小姐,您怎麼了?是不舒服了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崔文寧連忙睜開雙眼,從床上驚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左手慌亂的抓住素棋的手。素棋看崔文寧慌亂的神情,急忙側身倒了一盞茶轉過來:“小姐,喝口水,不急咱慢慢說。”

崔文寧就著素棋的手喝下水後,慢慢從剛才的恐懼中回神,連忙問素棋:“素棋,這裡是哪裡?阿孃和文湛在哪兒?”

“小姐,這是在府裡啊,您是夢到什麼了嗎?”

府裡?崔府嗎?這是在建康?

“阿孃呢?阿孃和文湛在哪裡?”

素棋有些摸不著崔文寧的意思,有些奇怪的看著崔文寧回道“夫人在房裡休息,小少爺在書院讀書還沒回來呢。”

書院?屋裡?

崔文寧想起之前那老頭說的話,他說回去改變一切,回去,這意思是她回到…….“素棋,現在我幾歲?”素棋都有些疑惑了,她家小姐這是怎麼了啊。

“小姐,你是不是病了?還是今天在河邊吹著風了?怎麼問奴婢這種問題啊,小姐你不要嚇奴婢啊。”

崔文寧看素棋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微微嘆口氣:“你家小姐我什麼事都沒有,就是考考你,還記不記得我什麼時候過生日。你說不出來,明天不讓你去小廚房。”

這麼一說,素棋明白了,有些委屈的說:“小姐你不早說,嚇著奴婢了。小姐的生辰奴婢怎麼會不記得,小姐是槐月生人,今年滿十一歲。為著小姐的生辰,侯府世子和老爺今年從柳月就開始找生辰禮呢。”

十一歲,崔文寧有些懵,那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是什麼?

“素棋說的都對,明天叫小廚房做你愛吃的糕點。現在還是夜裡,你先去睡吧,我自己一會就睡了。”素棋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崔文寧,但崔文寧臉上的笑意和以前別無二致,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耳房。

崔文寧重新躺下,腦中想起那人說的話。改變一切,是改變她之前看到的那些嗎?事情發生在她十五及笄之前,還有三年,她來得及嗎?

她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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