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向陽生》第6章 遇到少主
走過一條由鵝卵石鋪成的小道,拐過一片樹林,便看見一條長長的小溪,跨過小溪就看見一所非常寬闊的院落依山而立。青磚灰瓦的院牆上一條橫木上寫著兩個大字‘霖院’,走進院子,才發現這是兩座山頭之間的一塊空地。
空曠寂寥的院子,言不語一眼就看見兩個纖細的女孩站在一群稀稀疏疏的少年中間。言不語心裡有了一絲安慰,既然有女孩子瑤兒就不會寂寞了。
“師傅,瑤兒可以練功嗎?”言不語問。
“不是說少主要帶走她嗎?你確定你要和少主為敵!”師傅看著言不語冷冷地說。
習武便是與少主為敵?言不語疑惑,那少主要帶著瑤兒去做什麼呢?言不語心情沉重地放下瑤兒。
“哥哥!”言輕瑤怯怯地叫了一聲。
看著走遠的葉師傅,言不語抱起言輕瑤,在她耳邊低聲道:“瑤兒,如果有人問你任何事情,你都只能回答三個字‘不知道’如果有人再給你糖,你千萬不要吃。記住哥哥的話。”言不語小聲交待完,不捨地放下言輕瑤,再次仔細地看她一眼,然後起身向那在夜色中凸顯的人群跑去。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滾落,他心裡清楚,在以後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日子裡,這一次的分別就與永別沒有多大區別,瑤兒還那麼小,可是自己卻無力護她周全。
言輕瑤緊緊盯著言不語,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默默地看著言不語一點一點淹沒在人群中,回頭看看樹影斑駁的四周,感覺有無數雙如骷髏的手向她襲來,她大叫一聲,恐怖的聲音沒有引來一個人,她害怕極了。
在一塊沒有遮擋的空地上,一群十一二歲的少年站在那裡,山風吹過來,落在一群人的身上,每個人就抖一抖。他們忍著初春的冷風,聆聽著師傅的訓導:“從今以後,我會把你們培養成宗月山莊最優秀的人。記住!做一名殺手,除了冷酷無情,還要有精湛的技藝,過人的膽識,堅韌的耐力。否則,當你還沒有打倒對方的時候,你已被對方踩在了腳下。所以只有你強大了才能戰勝對方,才能生存下來。如何才能讓自已強大,那就必須從現在開始刻苦的鍛鍊!”
師傅訓完話。望一眼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孩子們,命令道:“所有人脫光你們的上衣,開始長跑!”
轉眼間,院子裡安靜無聲,偶爾一陣風過,便只能聽到樹葉莎莎飄落的聲音。言輕瑤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裡。環顧四周,在確定只有自已一個人後,言輕瑤‘哇’地一聲,打破了寧靜。
“哥——哥”言輕瑤不管不顧地踉踉蹌蹌往前跑,她要去找語哥哥,她想躲進他的懷裡!這樣她才安全了。
“瑤兒——”隨著叫聲,一個模糊的身影朝這邊移來,看清楚來人後,言輕瑤撲進了來人的懷裡,這一刻,是仇人也好,是善人也罷,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瑤兒,誰帶你來的?”歐陽圳問。
“我怕!”言輕瑤躲進歐陽圳的懷裡,渾身還在瑟瑟發抖。
“不怕,不是還有我嗎?”歐陽圳抱起言輕瑤,遞給她一顆糖,“瑤兒,快點吃下這顆糖!”
言輕瑤一怔,沒想到言不語的話這麼快就應驗了。她接過糖握在手中,膽怯地望著歐陽圳道:“哥哥,有飯吃嗎?我肚子餓,等我吃完飯再吃糖行嗎?”
“瑤兒,這糖只有一顆,很珍貴的,你確定現在不吃?”歐陽圳看著言不語遲疑的樣子,心裡著急,卻又不敢直說,只得又提醒道,“你留在手上,別人會搶了去的。”
“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好餓呀!”言輕瑤可憐巴巴地望向歐陽圳。
“那好吧,把糖給我,我帶你去吃飯。” 歐陽圳伸出手。
“只是一顆糖,還要回去?哥哥是不是太小氣了?” 言輕瑤邊說邊把糖放進內衣的口袋,道:“看,我藏好了。”
“吃完飯記得把糖吃了,不要讓周圍的人知道你有糖行嗎?” 歐陽圳收回手叮囑。
“為什麼呢?”言輕瑤不解地問,想起言不語的話,心中疑惑越來越大。
“為你好。”歐陽圳牽起言輕瑤的小手,那柔軟的觸感讓他空落的心,忽然就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