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降臨夢客》第10章 誰輸誰贏
“你不是有任務在身?這麼悠閒,也不怕有人伏擊嗎?”
謝恪的步履確實不緊不慢,似乎只是普通的散個步。
“那些人短時間內找不過來的。”
顧瀛眸底一片深意:“是麼?”
謝恪腳步一頓,偏頭看著他。
路上長滿了不知名的野花,紫的黃的一簇,看著倒也悅目,還有大片的三葉草夾雜著四葉草在其中,氣味清新好聞。
少年的鞋底沾滿了泥土,站在風中,映襯著後面幽綠的山,長身玉立,也別有風姿。
然而這般城市見不到的風景卻無法愉悅此時觀賞它的人。
謝恪眸底閃過一絲寒意,面上卻不動聲色:“顧先生似乎很閒,竟也跟著我來這種地方。”
顧瀛懶散道:“確實很閒。”
謝恪扯扯唇,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走,方向竟是向著山裡走。
那就看看,誰算計得了誰吧。
系統:“顧瀛把你的定位暴露了。”
謝恪嗯了聲,不感到意外。
這貨心黑著呢,表面看著和你交好似的,要沒點防備都不知道怎麼沒的。
只能說,到底是敵人。
你可以信任自己的朋友,信任自己的親人,但信任自己的敵人,是個很愚蠢的行為。
一直到謝恪進山時,顧瀛停了腳步,看著謝恪微笑:“既然你要做任務,那賬之後再算吧,左右你的任務目標也不是我,我想,我們沒必要結仇?”
仇早就結下了。
謝恪回頭看了他一眼,沒回他,繼續往山裡去了。
系統感嘆一聲:“宿主你知道顧瀛為什麼要跟著你到這嗎?”
“他說你挺有趣的,就送你最後一程。”
已經有人在往山裡靠近要圍截謝恪了。
謝恪面色平淡,眼眸中閃過深意:“他都這麼有禮了,那我應該也送一份?”
系統沒說話。
顧瀛倒是也沒那麼狠,他主要是想送宿主去坐牢……好吧,對現在的宿主來說還是挺狠的。
畢竟真正說來,月崎犯的最大的罪,大概是跟著一群犯罪的人。
北渠從不讓月崎接那些陰暗的任務。
顧瀛離開沒多久,回到那長滿四葉草的路上,忽然頓了下腳步,往回看了一眼。
那個少年,他還沒問過他的名字。
顧瀛心裡覺得有點可惜,那個人其實還挺對他胃口的,要不是跟他敵對的人該多好。
失神的片刻一顆子彈堪堪擦過臉頰,還是顧瀛憑著多年的直覺才險險避開,可仍舊擦傷了臉。
臉上劃出一道血痕,血珠一顆顆冒出來滑過臉頰。
血色為這個冷漠的男人平添了一分妖魅,在暗沉中又顯得格外幽冷。
顧瀛舔了舔滑到唇邊的血,臉上綻出一抹妖異的笑容:“小傢伙也給我送了一份禮啊。”
隱藏在暗處的人見顧瀛仍舊站在原地,沒有貿然開槍。
顧瀛最厲害的就是他的身手以及他對危險的感知。
無論你的子彈有多快,這個男人總能在子彈打過來的時候避開。
可以說,他剛剛那一槍,連自己都覺得欣喜,真的能傷到顧瀛!
這個男人恐怖的可怕,折損了不知多少暗月的人,卻連傷都沒給這個男人留下多少。
顧瀛慢悠悠地拿出手槍,上膛的動作極其優雅,他唇角翹了翹。
不過想到那小傢伙也被他坑了一回,現在怕是正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的心情就好起來了。
就算是,扯平。
那麼那個小傢伙仍舊欠自己一筆上次的賬,希望還有機會還他。
若是真去了監獄,他想,他會去探監。
顧瀛舉槍,頭也不轉地往一個地方開槍。
隱藏在暗處的人瞳孔微縮,幾乎是在下一刻也扣動了手裡的扳機!
在空中子彈擦出絢爛的火花。
顧瀛面色未變,腳步微轉,而後步履閒適地離開,看也不看原來的方向一眼。
等顧瀛回到原來住的酒店已經是接近半夜了。顧瀛重新辦了入住手續。
拿著門卡將門打開的那一刻,顧瀛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眼眸微微眯起,仍舊推開了門。
在門打開的那一刻,一個黑影猛的竄出來!
顧瀛反手把門一關,以掌握拳迎了上去。
謝恪似乎料到了一般,接住了顧瀛的拳頭。
兩個人很快打起來。
屋裡一片狼藉。
兩個人出手都不留情,幾乎招招都是往對方命門打的。
真到了要對方命的時候雙方又都及時默契的收手。
屋裡擺放的物件東倒西歪,有時伴隨著巨大的響聲爆裂開。
過了幾招之後謝恪就知道顧瀛的身手在自己之上。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好像不過幾分鐘又好像都快有半小時了。
兩人勝負已定。
顧瀛把少年壓在沙發上。
少年喘著氣,臉頰泛著紅暈,額頭佈滿一層細細的汗。
顧瀛居高臨下地看著謝恪,禁錮著他的雙手:“為什麼來這?”
謝恪緩過來後,微微勾唇。
然而還不待說些什麼,突然響起敲門聲。
謝恪踹了一腳顧瀛。
顧瀛身子一顫,低頭有些怪異地看著他,旋即起身往門口走去。
門外是酒店人員,因為他們這裡巨大的聲響引來了人的注意,所以酒店人員連忙上來看一眼。
顧瀛隨意把人打發走,門一關,轉身回去。
謝恪已經坐了起來,撩了下眼前的碎髮,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襟。
顧瀛靠在一旁,眼底饒有興味地看著少年的一舉一動。
“那麼多人都沒困住你,身手不錯。”
謝恪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半闔著眼:“託你的福,我花了些力氣才出來。顧先生要再通知人抓我一次麼?”
“不了。”顧瀛有些認真地搖頭,笑笑,“我挺喜歡你的,交個朋友麼?”
聞言,謝恪偏頭看向他,扯扯唇有些嘲諷道:“朋友是要互相信任的,顧先生不合適。”
顧瀛悶笑出聲,靠近少年,在少年面前站立,伸出一雙修長漂亮的手。
“我保證以後不會出賣你,交個朋友麼?”
先前那麼做,是因為他將少年當作暗月的人;現在這麼做,是因為他將少年當作一個普通人。
哪怕是敵人,也有值得尊敬的。交個朋友又何妨,他們的立場都不會變。
謝恪沒動:“我是暗月的人。”
顧瀛語氣淡淡:“又如何?”
他又不是在跟暗月交好,只是對少年一人而已。
“好啊。”
應的一聲漫不經心,讓人依舊能看出少年眼底的防備。
少年語氣懶散,眼眸中帶著似笑非笑:“那既然成了朋友,顧顧能不能幫我掩護一下,讓我睡個覺?”
顧瀛被少年一聲顧顧雷得沉默好半天沒說話,整個人雕塑似的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