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看科幻類型的小說嗎?一定不要錯過十月的孤狼的一本新書《活屍島:求生》,這本書的主角是黃峰黑貓。簡介:我在幾乎等同瞎子的可視距離中花了十幾分鍾才走了幾百米,然後在快要撞到牆的時候停了下來。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至少車身周圍沒有那麼多讓人不寒而慄的「咔咔咔咔」的聲音了。啊……我雙手放開方向盤,全身無…
《活屍島:求生》第5章 恐懼
我在幾乎等同瞎子的可視距離中花了十幾分鍾才走了幾百米,然後在快要撞到牆的時候停了下來。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至少車身周圍沒有那麼多讓人不寒而慄的「咔咔咔咔」的聲音了。
啊……我雙手放開方向盤,全身無力的仰靠著駕駛座的靠背。雖然極不情願,但我們現在恐怕得在這裡休息一陣子了,至少需要等到霧氣不是那麼濃的時候才能繼續走。大巴車就像一個臨時的避風港,只要我們不發出太過分的聲音,喪屍是不會沒事往車上爬的。
我打開了車上的儲存箱,因為工作關係,我在裡面放了一些可以存放很久的乾糧和水,還有一個可以用來燉食物的單人用小火爐。
「嘿……」黑人警官咬著牙咧著嘴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到我身邊,然後解下自己腰帶上的黑色皮質手槍套遞給了我:「你可能需要這個。」
「謝謝……我正好需要這個。」我伸手接過槍套,但是警官卻沒有及時的鬆手。
「我叫肯尼思。」警官說。
「你這名字……配上你這膚色,以及你的職業……很不吉利啊……」我帶著笑容說道:「我叫黃峰,峰是名,黃是姓。」
「哈哈哈……」警官大笑,露出了和膚色完全相反的潔白的牙齒,然後鬆開了拿槍套的手,扶著座位的扶手咬著牙坐到座位上。
我將一瓶水遞給肯尼思,肯尼思道了聲謝謝。
4 個人,2 個重傷,一個沒有戰鬥力,我們這個團隊的未來看起來似乎一片渺茫。
我把腰包裡的子彈一顆一顆的塞進手槍的彈匣,肯尼思也檢查了一下霰彈槍的剩餘子彈數。
「5 發。」他嘆了一口氣。
「我大概還有20發。」我將彈匣插回手槍:「只要霧不那麼大,視線好一點,這樣的戰鬥力應該能撐到體育館。」
「體育館……」肯尼思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遍我的話。
「你知道體育館有什麼情況嗎?」我問。
「霧還沒有這麼大之前,上頭讓我們組織平民,儘快到體育館避難,好像那邊會派遣軍隊保護。」
「那你為什麼沒去?」
「剛路過,這邊有人報警,我就過來了。」肯尼思頓了頓,然後摸摸手上的霰彈槍,眼神有些渙散:「那個男人忽然拔出我的槍來對著我,我沒有思考就直接開槍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就沉默了一下,肯尼思見我沉默,又繼續說道:「我們這樣的戰鬥力恐怕撐不到體育館,應該去警局弄一些傢伙。」
「我倒覺得不用,如果體育館真的有軍隊在護衛,我們只要到了那邊就會被保護起來,直接等待撤僑就可以了,戰鬥什麼的還是交給專業的吧。」我擺擺手說道,腦子裡馬上浮現出祖國當年撤僑的各種壯舉。
肯尼思撇撇嘴默默的點了點頭,也不打算和我繼續爭論,然後就去搗鼓自己的槍了。
既然我們得在這裡呆好一陣,那麼車廂內的幾隻喪屍屍體就得處理一下。我們先搜刮了一下喪屍的口袋,找到一個打火機、一個充電寶、半盒香菸和一個全新沒有拆封的刮鬍刀。肯尼思也撕掉了喪屍身上衣服中稍微乾淨的部分綁在自己的手腕上做成了護手護臂,然後我們才將這些屍體抬起拋出車外。
我從儲存箱裡拿出平時自己休息時蓋的毛毯,然後走到滿臉淚痕的小蘋果身邊查看了一下皮皮的傷勢。皮皮現在的狀況和肯尼思相比不會更好,他雖然還能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和我說話,但是全身無力、額頭髮燙的表現,在電影裡的話正是屍變的前兆。
要不要殺掉他?我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皮皮或許也是看懂了我的意思,發乾的嘴巴動了動,並沒有說話。
不……不著急……喪屍的出現並沒有確切的來源,不能說就一定和電影相同……
我將毛毯和水遞給小蘋果,然後蹲下來握住了皮皮的手:「不錯啊小夥子,算個英雄。」
「嘿嘿……可惜英雄都短命……咳咳……」皮皮無奈的擠出一個笑容。
「別想太多,相比於外面那些,我們至少還活著。」我摸摸皮皮的頭,然後轉身打算離開。
「峰哥……」皮皮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幫我……」
「放心吧,我不會讓那一天來的。」我回道,但我清楚皮皮並不滿意這個答覆。
車載電子鐘的時間顯示是下午的3 點,外面的天色有些慢慢變暗。最壞的打算我們可能會要困到明天早上,看樣子得根據手頭的資源做下一步的計劃和打算。
我打開斜挎包整理了一下,小羽留了不少的罐頭給我,加上儲存箱裡的乾糧,四個人的話恐怕也只能再撐兩天,紗布和藥品已經被皮皮和肯尼思用完了,明天之前如果不換藥的話或許會感染。火力這邊剛才已經計算過槍支的剩餘彈藥了,近戰武器還剩下兩把匕首和一把多功能斧,以及一個已經有些歪的撬棍。
總之資源非常匱乏,坐以待斃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外面的霧氣非常的濃,從大巴車的玻璃窗往外看去,感覺就像我們連同著大巴車一起被扔進了一個裝滿牛奶的湖中,車窗外面除了一片濃白之外什麼也看不到。四周也並不安靜,總能時不時的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各種雜亂的聲音,比如人的慘叫和驚慌失措的逃跑,什麼東西從高空墜落到地面,還有喪屍在狼吞虎嚥。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我,我們並不安全。
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我們有什麼計劃都得等大霧散去一些,有了足夠的視野才好實施,現在正是什麼都不能幹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抓緊時間休息,一旦大霧散去,我們又得面對一場硬仗。
駕駛室不好躺,我找了個座位稍微休息一下,也不知道是太累還是過於集中的精神忽然放鬆而導致的,一躺下就這麼睡著了。
「嘿……峰老弟……起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肯尼思輕輕的搖醒,等我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卻發現車內一片漆黑,車外卻一片燈火通明,每一盞路燈都在堅守著自己的崗位,而且之前一直圍繞在耳邊的警報聲也停止了,周圍一片寂靜。
剛一睡醒我就打了個冷顫,看樣子詩中的四月深夜涼還真不是白說的。
「你看看外面,霧沒了,喪屍也不在了。」肯尼思指了指窗外:「警報也停了。」
我立刻直起身子左右看了看,外面的霧已經完全消失,隔著很遠的大樓的窗戶反射著圓圓的月亮都能清晰的看見,而除了少數幾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外車外一片通途,我差點以為之前的喪屍遭遇只是一場真實無比的噩夢。
車載電子鐘的時間顯示是上午的2 點32分,我趕緊爬起來打開了車門,涼爽的空氣頓時把我的睡意吹得一點不剩。外面確實一隻喪屍也沒有了,四周因為路燈的光而有了非常好的視野,周圍除了黑夜本身帶來的黑暗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霧氣之類的再影響我們的視線了。
「這就奇了怪了,喪屍不是應該晚上活躍嗎?怎麼這會兒全沒影了?」我嘟噥著下了車,一手握著匕首一手舉著手槍就這麼往前一邊走一邊尋找著,一直走到一塊空地上。等我環顧一圈沒有看到任何除了我們之外還活著的生物之後,我幾乎可以確定喪屍確確實實是消失了……至少暫時消失了。
「趁現在我們趕快走吧。」肯尼思站在車門口提醒我:「先去我的警車那邊,車裡還有些裝備。」
也對,強哥的大揹包還在出租樓的大門口放著,此時我們也可以去拿回來。
我回到大巴車上將車發動,剛才有大霧所以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走,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出了小區上到主幹道了,實際上只不過是出了自己的小區又進入了對面的小區。
我輕車熟路的把車開到還在閃著警燈的警車邊,肯尼思把手上的霰彈槍交給我並提醒道:「五發子彈。」
「我也去。」皮皮喘著粗氣走到了我身邊,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看樣子稍微有些好轉了,但依然看得出還很虛弱,並不適合進行激烈的運動。
「現在還不用,需要你的時候會安排你。」我接過槍,沉甸甸的厚重金屬的手感給人非常紮實的感覺。好傢伙,這玩意兒別說打喪屍一槍,就是舉起槍托來給它一下估計當場就物理超度了。
「M870……」第一次仔細的查看這把霰彈槍,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它如雷貫耳的威名。
雷明頓M870,美國雷明頓武器公司製造,全長1060毫米,重量3600克,泵動裝填,口徑為12號,適用12號霰彈。由於M870性能卓越,安全可靠,造價合理,又能適應環境而進行多種變造和改裝,是近距離殺傷或防衛的最有效的武器之一,很快受到美國執法界乃至全世界的執法部門所青睞,被軍警甚至是平民所一致認可的幾乎萬能的近戰之王。
我手上這把屬於特供警用版,沒有削減長度,最高載彈量為8 發,純黑配色,與握把連為一體的工程塑料槍托在保證堅固耐用的基礎上儘量減輕了槍身質量,但是沒有加裝戰術導軌,所以使用者只好自己安裝了一個金屬卡扣卡上一個手電筒,以便夜間作戰。
雖然它擁有「霰彈槍」這麼一個霸氣的名字,但我們民間還是更多的習慣叫它「噴子」。
拿到槍後我下意識的先檢查了彈倉,然後舉槍瞄了一眼瞄具。
「喲,小夥子懂槍?」肯尼思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
「平時喜歡研究槍械,所以多少懂一點,不過我們那邊摸不到真傢伙,只能在一些雜誌上過過眼癮。」
「懂槍是好事,這個地方雖然表面看上去平和沒有爭鬥,但是沒把槍防身是很危險的。」肯尼思捂著傷口指了指門。
我打開門,先一步跳下車,以舉槍的姿勢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沒有任何威脅之後才走到警車門邊,肯尼思此時也跟了過來,皮皮則捏著撬棍站在門口四處張望。
雖然方圓幾百米都看不到喪屍的痕跡,但是謹慎一點總歸是沒有錯的。
肯尼思艱難的爬進車內找東西,我則站在車外警戒著,皮皮和小蘋果都呆在大巴車內。深夜的涼風從我的袖口吹進身體裡,冷得我有些發抖,春夏交替的這段日子晝夜溫差比較大,上午的氣溫穿兩件薄衣就差不多了,深夜這種氣溫恐怕得多穿一件厚外套才行。
「要不要回家再拿兩件厚點的外套呢?」我嘟噥著朝出租樓的大門口看了進去,裡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體和上一次來的時候沒有不同,唯一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強哥的登山大揹包我們明明放在靠門的位置了這會兒怎麼看不見了?
正當我想著,肯尼思直接甩了一件秋季的警察制服給我。好傢伙,冒充國家執法人員的罪名可夠我在裡面呆上一陣子了……其實想想進去呆一陣子也好,那地方我們出不來,喪屍也進不去呀。
肯尼思在車內找了好一陣,把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放到了引擎蓋上,我招呼著小蘋果把東西一點一點搬進車內,就這麼過去了幾分鐘,周圍依舊沒有任何動靜,躺在地上的幾具屍體還是一動不動。
「可以了。」
肯尼思把所有能拿的東西都拿到了大巴車上,還順手關掉了不停在閃爍的警燈。
「等一下,我去看看揹包還在不在。」我超肯尼思擺了擺手,肯尼思點點頭,站在警車邊一手扶著車,一手捂著自己的傷口。
我深吸了一口氣,舉著手裡的霰彈槍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樓道口,然後一腳跨過成片的屍體,身體慢慢往樓道里面探。
不見了,之前的的確確放在這裡的大揹包不見了,是不是被誰看見撿走了?
我回頭看了看肯尼思,他站在警車邊朝我招手示意我回去,我現在離警車大概五步的距離,離大巴車八步,就算此時發現喪屍要攻擊我,我迅速跑到大巴車上時間也不會需要太多,還算安全範圍。
我沒有聽從肯尼思的提議,而是舉著槍繼續往樓道里走。晚上的樓道比白天更加黑暗,我只得打開霰彈槍的燈,根據圓錐形的光柱來尋找揹包。
在黑暗環境中用過手電筒的人都知道,除了燈柱能觸及到的地方比較亮堂之外,其餘的地方比沒開之前更加黑暗。
我用非常慢的靜步往樓道里走了幾步,白天還掛在頂上搖晃的電燈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工作了,地上的屍體已經開始滋生蒼蠅,在幽暗安靜的樓道中不停的「嗡嗡嗡」。
正當我覺得再繼續深入進去就比較危險,準備回頭的時候,卻感覺頭頂有什麼毛毛的東西。
應該是蒼蠅吧,我想著用手去驅趕,但是揮舞兩下卻什麼也沒摸到,我一放下手這種毛毛的感覺就又出現了。
「什麼鬼?」我嘟囔著下意識的抬起頭,接下來眼前的一幕卻讓我深深被震懾,就好像我的腦仁被人用錘子狠狠敲打一樣,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山田佳奈是一個來自日本的高中女生,長相甜美身材勻稱,經常穿著日式水手服進出樓道,飄逸的裙襬下露出的滾圓的大腿充滿著青春與活力,連我這個快要結婚的大哥哥也會經常忍不住去多看幾眼,這樣的女生如果主動以極近的距離和你貼在一起,我想大概誰都會春心蕩漾吧?
然而此時,當我沒有防備的抬起頭,看到眼前出現一個和我鼻尖碰鼻尖的零距離,沒有下巴,一隻眼睛只有眼白,另一隻眼睛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我,滿臉都是血汙和碎肉屑的加奈的臉時,我的腦袋頓時像是被什麼狠狠敲打一樣的宕機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不知道多久,不知道過去了幾分幾秒,直到佳奈缺少下巴的脖子處滴下一滴血滴在了我的臉上。
「啊!!!!!!!」
「嘭!」
甚至不能說這算不算反應,我被嚇得六神無主,只知道自己馬上趴在地上然後朝著腦袋頂的位置開了一槍。霰彈槍那猛烈的槍聲在我耳邊咆哮出來,頓時又震得我兩眼發黑,耳鳴不斷。我已經完全失去了視覺和聽覺,只知道手裡拿著槍,頭上有一個沒了下巴的青春活力美少女隨時有可能把我弄死,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反覆的上膛然後朝著頭頂胡亂的開槍,我連自己朝著什麼地方打,打了幾槍完全沒有概念。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的意識時有時無,我依稀記得被人拖著往後走,記得靠在肯尼思的警車邊被肯尼思扇著巴掌,記得一群喪屍衝過來時肯尼思拿過我的手槍開槍的畫面。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慢慢的恢復了意識,咳嗽了兩下後,肯尼思把我扶起來餵了點水。
「峰哥……峰哥……」小蘋果和皮皮也過來了:「發生什麼事了……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我順著小蘋果的提問開始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然而當小蘋果的臉變成了佳奈那張沒有下巴的驚悚恐怖的臉時,我下意識的趕緊往後退,還一邊喊著「別過來」一邊去摸腰間的手槍。
肯尼思龐大的身軀一把將我按倒在座位上,而佳奈正帶著恐怖至極的沒有下巴的笑容慢慢靠近我,她撩起了自己遮住面容的雜亂的頭髮,從喉嚨裡伸出的舌頭詭異的扭動並伸長。
「啊……」我一邊猛力掙扎一邊發出了痛苦的嚎叫,然後又一次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