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銅鑑後面是我老公》第3章 落桂
“駕——”
只見一青年男子,頭戴皮蒞子,身著黃色長袍,臂著紅色護腕,騎馬飛馳而來。望他前去的方向,便是那鳳慶縣衙。
“奉關西宣撫使林相公指令,官家著令其巡邊,搜捕月落餘孽,傳聞那上官佑收留餘孽公主,責令蕭知縣派人緝拿拷問。”
“下官謹遵林相公令!”只見蕭知縣作了一揖,便笑眯眯地揣著他那碩大的肚子,走上前來。
“還望小官人在林相公面前美言幾句。”說罷,蕭知縣便從青色官服中掏出幾枚碎銀,塞到這男子手中。
“好說!好說!林相公隨後便到此地,蕭知縣可要好好把握!”只留一句話,這傳令的男子便喜笑著離開了。
“將李縣尉與我叫來,這可有個天大的差事!”蕭知縣一臉嚴肅,衝小吏道。
“李縣尉,方才關西宣撫使林相公著人下令,說是那上官佑收留月落餘孽,還望李縣尉走一遭,將那賊人捉來!”
“得令!”
只見上官府邸外,官兵將其圍了水洩不通。
“終究還是來了!”上官佑微微嘆氣。
冬風凜冽,算算日子,卻還有十日便要過年了!
“將其全家人帶走,切不要放走一人!”李縣尉命令道。
這一會,慌亂、嘈雜,上官府邸上下全然被帶走,只剩門在這晃動… …
“官人,小人冤枉!不知官人因何將小人捉來?”只見這時上官佑瑟瑟發抖狀,一把癱軟在地。
只見縣衙正中坐了一中年男子,頭戴進賢冠,身著緋色官袍,正襟危坐。而那肥頭大耳的蕭知縣則立於其側伺候著。那中年男子不是林逸軒林宣撫,還有誰?
“上官佑,字甫舉,關西鳳慶人士,曾任南嶺府左廂公事幹當官。傳聞月落國滅之時,內侍藍珪將一女嬰託付於你,可有此事?”林宣撫操著一口沙啞之聲,嚴肅問道。
“官人,冤枉!小人何曾受過賊寇藍珪贈嬰,不知是誰誹謗小人?”上官佑一臉慌張害怕,不知是真是假。
“哼!還敢狡辯!來人!仗刑五十!給我狠狠地打!”林宣撫震怒,狠狠拍下了醒木。
寒風蕭蕭,可憐上官佑被扒下外衣,赤裸著上身,被衙役按在長凳之上。整整五十大板,打得上官佑皮開肉綻,奄奄一息,在寒冷冬日,看得直教人膽戰心驚!
一時間,上官佑的喊冤聲、上官家女眷孩童的低聲哭泣聲,再加上這嬰兒嚎啕大哭的聲音,如此好不熱鬧!
“王氏,你可有何話說?”只見林宣撫望著上官夫人,企圖能從王氏這得到消息。
“官人,妾身實屬不知,冤枉哇!”上官夫人心疼地望了上官佑一眼,轉而跪倒在地,抽泣著說道。
“還敢狡辯!你懷中所抱分明就是月落餘孽,那上官鳳梧!”林逸軒怒目而視,那股滔天氣勢壓得最近的蕭知縣瑟瑟發抖。
“冤枉啊!官人!此女為妾身十月初三辰時所生,雖名亦為上官鳳梧,還望官人明鑑,這分明就是妾身生養的女兒!”只見王氏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卻還是說道。
“且抱上前來!”林宣撫倒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荒唐人,這便下令衙役將女嬰抱過來,以觀其貌。
只見哭啼的女嬰面色粉嫩,五官精緻,再比對上官佑與王氏相貌,竟有五六分相似!林相公也不免有些疑惑,難不成,此女真是此二人所生?
“王氏,快速速招來!此女雖與爾等容貌相像,如何便知是你家女兒?若是還不招來,本官便要下令滴血驗親了!”林相公怒氣不減,依舊如此施壓道。
“冤枉!官人,天地明鑑,此女便是妾身所生!”只見王氏眼中慌亂一閃而過,事到如今,只能豁出去了!隨即伏倒在地,依舊抽噎回道。
“來人!行滴血驗親!”林宣撫一拍醒木,便傳喚人來。
只見衙役端來一碗清水,從奄奄一息的上官佑身上取下幾滴血滴入碗中。隨後,將女嬰手指刺破,幾滴鮮血落入碗中。此時女嬰啼哭更甚,伏倒在地的王氏先是一陣顫抖,便再也掩不住內心的悲痛,痛哭起來。其餘家眷皆痛哭起來,好不悲涼!
只見碗中兩血合而為一,這不便是證明這女嬰是上官佑之女麼?林相公這才放下心來。
“如此已是說明,此女為上官佑之女!”林宣撫當眾宣佈。這上官家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見林宣撫匆匆下臺,奔著那上官佑而去,將奄奄一息的上官佑扶起,這才一臉笑意地說道:“甫舉,本官此舉也實屬無奈,甫舉平白捱了仗刑,本官在這賠不是了!”
“豈敢怪罪官人!”上官佑受寵若驚,強忍著疼痛,望向林相公便作了一揖。
“還望上官夫人好生照顧甫舉!此間事了,本官便回京覆命了!”
望著離去的林宣撫,上官佑這才深深呼了一口氣,此難算是躲過,便是值得!想罷,上官佑搖搖欲墜,已是不省人事!可憐上官甫舉在寒日中平白捱了一頓打,已是寒氣入體,傷及了根本!
原來待所有人去往縣衙後,銅鑑卻是微微發亮。而那時,路上哭啼的天佑公主,在悄然間變換了樣貌,若是細緻看來,已與上官夫人有幾分相似… …
匆匆六載,又是那悠悠十月,秋韻正濃。
“爹爹,這是什麼花,好香哇?”只見一小女挽三鬟於頭頂及兩耳,再以紅白相間的錦緞纏繞其間,精緻的五官,粉粉的肌膚,便是那美人胚子。望著漫山桂花,小女兒眨著充滿童真的大眼睛,問道。
“咳咳,鳳梧,這便是桂花,一寓吉祥富貴,二寓友誼與愛情,三寓不屈之忠貞。你孃親可是最愛這桂樹,鳳棲最喜歡的桂花糕便是此物做的!”只見一中年男子,面色蒼白,也顯得比往日老了許多,輕微一咳,卻也是摸了摸小女腦袋,一臉寵溺地說道。
“爹爹,鳳梧要吃桂花糕!鳳梧要吃桂花糕!”小女孩一聽有桂花糕,大眼睛竟亮起來,直跺腳撒嬌道。
“好!回頭便讓你孃親來摘,做與你吃!”又是寵溺地摸摸小女腦袋,便領著小女孩往家走去。
“耶!有桂花糕咯!”小女孩喜笑顏開,拉著上官佑的大手,蹦跳著往家走去… …
“老爺!不好了!二娘子她落水了!倒也是疏桐會水,不顧水冰冷,將二娘子撈了上來!現如今,二娘子還昏迷不醒!”只見一僕人匆匆跑來書房,帶有哭腔地喊道。
“咳咳,鳳梧現在在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上官佑渾身一顫,提起的毛筆不經意間落下,面色愈發蒼白,一時摔倒在座椅上。
“回稟老爺,二娘子見夫人遲遲未做桂花糕,便拉著疏桐要去採那桂花,疏桐拗不過她,這小姑奶奶竟要爬樹,不慎跌落在後山飄滿落桂的池塘!現在正在後罩房中,由夫人照看著!”
待下人說罷,上官佑趕緊起身,不過形象地往後罩房奔去!
只聽見屋內上官夫人的啼哭聲,上官佑眉頭緊皺,便直直進了屋去。
“好了,不要哭了!煩不煩!像是在哭喪似的!”上官老爺面色蒼白,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夫君不知,剛才大夫來看,說是受寒氣入體,脈象薄弱,也只是將其腹中積水逼出,不知其能活幾時。若是這位有所閃失,夫君又如何對得起… …”上官夫人一聽這話,竟哭得更兇了。
“慎言!鳳梧吉人天相,相信她會好起來的!夫人辛苦了,我來照看,你去歇息一下吧。”聽到這時,面色蒼白的上官佑心也軟了,一把將王氏抱住,倒也是柔聲說道。
“夫君再怎麼也沒有婦道人家心細,還是妾來照看吧,你也要好生歇息。自從那日來,夫君寒氣入體,如今卻也不見好轉,妾也是十分擔心!”
“無礙,夫人,我們便一起在這照看!”說罷,上官佑握住王氏冰冷的手,柔和望向王氏的眼睛,給予其鼓舞。
深夜,只見那銅鑑微微發光,而上官夫婦卻已是趴在桌上睡去。
而這時,上官鳳梧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望著發光的銅鑑,竟然從床上爬起來走了過去!這一點都不像脈象薄弱之人!
上官鳳梧走到發亮的銅鑑前,只見她那童真的大眼睛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一幕!
“你是誰?”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