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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小綠茶》第2章 大勝

這一仗打了兩年多,景殊帶領七萬兵馬一路南下與安遠侯匯合後迅速整頓集合。

景殊冒名頂替景徽根本沒打算瞞沈節,他是見過景徽的,別人可能分不出景殊景徽,但是景徽跟著沈節練過幾招,雖然沈節常年在外,但是景殊不能冒這個險。

是以一到沈節大帳,景殊就將一切和盤托出。

沈節大罵景殊是個瘋子,做出此等欺上瞞下之事。

“你再大聲點,對面的狄夏人都要知道景鈞死了。真想讓對面知道現在大宣無人可用?”

“他景鈞行,我也行,沈將軍,你可想清楚,如今七萬人馬的虎符可是在我手裡。”景殊捏著半塊虎符在燈火下笑的人畜無害。

沈節只能咬碎牙往肚子咽。

景殊年紀小,武功不錯但並不擅戰,不過排兵佈陣用計可謂是難得的奇才,正好和安遠侯這個莽夫互補,安遠侯勇猛善戰,但是計謀不足,沒兩三日,安遠侯就嚐到了景殊給他的甜頭,狠狠的勝了幾場小仗。

景殊頂著個侯爺將軍的名號,乾的卻是軍師的事,雖不怎麼上陣,但少年天才總是受人崇敬,安遠侯沈節對景殊更是欣賞不已,不顧景殊才十四的年紀,和她以兄弟相稱。

兩年裡,捷報一封封的從邊疆傳回宮中,景殊和沈節默契十足,收回了被狄夏佔領的幾十座城池郡縣,安遠侯是個見好就收的,景殊可沒那麼好打發,直接反打回去,連奪狄夏數座城池,更是一舉拿下寧洲十六京。

景殊採取懷柔政策,進城從不燒殺搶掠,十六京十六位京主聯名上書自願歸順。畢竟戰火燒到寧洲的時候,狄夏可是毫不猶豫的捨棄了寧洲,退到伽邯江對面,從此狄夏由伽邯江割裂,寧洲劃入大宣的版圖。

狄夏節節敗退,退守伽邯江後,不敢再露頭,幾天後送來了嫡親公主,一封和親文書和小山般一堆的金銀珠寶,此番投降,願年年上供,百年內與大宣結好。

邊關大捷,聖上連下三道嘉獎聖旨,盛讚豐功偉績,大宣史上也出了兩位唯二的異姓王。寧洲十六京直接作為封地賜給了景殊,封地這種殊榮是隻有皇室親王才有的。

大宣慶運二年底,班師回朝。

也是到了這最後的時候了,大家才知道景殊竟是個女子,是冒充哥哥景徽來的,沒什麼別的緣由,手裡那一半虎符不願意上交而已,當然景殊肯定沒說這個。

軍中都是一群長年累月見不著女人的糙漢,他們見的最多的異性可能就是母雞,景殊作為一軍主帥自是獨睡一帳,除了身邊自己人和可能有幾個聰明人猜到一點兒外,其餘人是全然不知。

時隔兩年,景殊終於又換上了女兒裝,景殊愛穿紅色,尤愛繁複華麗的衣裙,兩年的男裝生活也沒改變她的喜好,反而因為長時間沒穿,更加愛穿了,狄夏國特有的的重工刺繡的繡法是大宣沒有的,深得景殊的心,在寧洲買了幾大箱衣服,全是紅色。

兩年的時間景殊又長高了不少,眉眼也長開了,豔麗無雙,就是長期的軍旅生活讓皮膚實在有些粗糙,還黑。

景殊捧著銅鏡突然就很煩,打發雙麗去切了黃瓜片來敷臉,雙麗是買衣服的時候順手買的丫鬟,成衣店掌櫃介紹的,景殊看著順眼就買下了。

景殊坐在寬大的馬車裡手裡抱著個暖手爐昏昏欲睡,馬車也是現買的,是狄夏特有的一種香木做的,自帶清香,千兩一根,是狄夏王宮專供的貢品。她實在不想再騎馬了,馬車裡焚了一點安神香,地板上鋪了厚厚的熊皮毯子,馬車的壁上也圍上了毛氈,凳子內壁是空的,鍍了鐵,裡面放著能持久燃燒的銀灰碳,連帶著地板都是暖呼呼的,外面下著鵝毛大雪,馬車內暖如春日。

景殊在京城當小姐時就是個嬌貴的主,景鈞再怎麼混賬也沒短過景殊的銀錢。

景鈞好面子,衣食住行都挑好的,畢竟這是做給外人看的。

景殊也遇到了景鈞的奢靡作風,儘管她很討厭景鈞,也不願意像他。

景殊哪怕現在在外面也不肯委屈自己,既然有錢,那就都挑著頂好的用,反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沈節來找景殊說事上了馬車,沒一會就對景殊這種奢靡行為痛斥起來,陰陽怪氣說景殊這麼快就又沾上了嬌小姐的行事作風,知不知道你這車的消耗能頂外頭百姓一輩子的吃用。

景殊微閉著眼,打了個哈欠:“我說沈兄,有錢不用王八蛋,我一沒高堂供養,二沒子女撫育,我這大把大把的錢留著不花幹嘛呢?”

景殊在軍中出生入死兩年,見多了生離死別,這戰場上刀光劍影下的情義改變了景殊很多。

一直跟在景殊身邊的副官崔行,把景殊當小孩看,景殊剛剛來的時候,身體根本吃不消軍中的苦,水土不服讓景殊發燒出疹子,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躺在帳中。

崔行找來了偏方,又親自帶著景殊練武,還會想辦法獵點野味給景殊解解饞。

後來崔行躺在景殊懷裡,他溫熱的血濺滿了景殊的臉,又冷下去。

他幾乎被箭射成了篩子。

景殊拔出他胸前的箭,又用手按住傷口,好像這樣就能留住他。

可是那血還是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景殊一遍一遍的用擦著他衣服上的血,手都在抖。

崔行叫了她的真名,叫了好幾遍,他最後要記住景殊,不是景徽。

景殊強作平靜的表情在一刻皸裂,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砸在崔行的臉上,這是他最後感知的溫暖了。

“別哭,景殊,你笑起來最好看,我喜歡看你笑。”崔行已經沒有力氣抬手為她擦擦眼淚,他的喉嚨裡都是血沫。

景殊貼著他的臉輕輕的叫了一句哥哥。

崔行閉上眼,身體漸漸地冰冷下去。

景殊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這一吻不帶有任何男女情愛,這隻關於朋友,戰友,兄長,更是親人。

她現在會笑,會逗人玩,也知人情冷暖。在從前丟失的東西,在這兩年裡,從軍營裡找回來了。

沈節不說話了。

景殊有些困,沈節又坐在這唧唧歪歪半天,實在討人厭。

“行了,沈老狗,你跟我講道理講不通的,你坐著半天不走一點眼力見沒有,沒看見我困極了嗎?”

沈節正要黑臉,景殊又從匣子裡翻出一副羊皮護膝扔在沈節身上“給你。”

“什麼東西?”

“雙麗做的,太醜了,送你了,你年紀大了這麼冷的天還騎馬,還是好好保養一下吧。”

“混崽子你說什麼!”

“不服老你在這磨蹭半天?真不是想蹭我這馬車?你直說啊。”

“你……”沈節氣的作勢要揍景殊,拳頭都舉起來了,還是沒落下去。

“嚇唬誰呢,你打我,等回了京,我就揍你兒子去。”景殊笑眯眯的。

沈節有五六年沒見他那兒了,聽說從小身體不好,有事沒事老在嘴上唸叨,心裡指不定多思念,眼下下著大雪,最少也得磨上兩個月才能抵達,還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春節。

景殊這話一齣口就覺得沒說對,拍著沈節的肩膀笑著說:“我怎麼可能打你兒子,我胡亂說的,你我兄弟一場,你的兒就是我的乾兒子,回頭叫他來給我這乾爹拜年,我給他包大紅包。”

景殊其實只是把沈節當作很親近的大哥,說話才突然沒過腦子。

沈節狠狠地瞪了景殊一眼,抱著護膝跳下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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