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魁後,全京城權貴排隊要娶我》第8章 涼亭遇二渣
白琬棠在那兒磨著墨,心思卻飄忽著。
本來這未婚夫是屬於她大姐白琬榕的,只不過她打小最恨的就是這白琬榕。什麼都比她優秀,什麼都強於她。所以她自然是不甘了,只要是屬於大姐的東西,她就定要全部都搶過來!
而這顧逢章,她只是略施小計,勾勾手指頭,就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了。之後和大姐退婚,和她定親,一切都順理成章。
而周圍知道他倆定了婚事的人自是心照不宣的笑著。有人更是直接忍不住開口道:“好一對才子佳人。”
“是啊是啊。”
反正在場的也都是些年輕人,除了白琬棠略有羞色之外,大家的氣氛倒是融洽。
白琬榕在遠處看著,內心忍不住仔細端詳了番顧逢章。
當初說親的時候,她是沒見過此人的,也不知道長了什麼樣。如今一看麼。。嗯!還好退親了!
這顧逢章的相貌雖談不上醜,甚至也算得上俊逸。但可能是心中已有了齟齬的關係,正好就是白琬榕最討厭的那類長相!
反正就是越看越不順眼。
恰好此時,顧逢章一句寫完,瀟灑的提筆一收。接下來又將筆交給了在磨墨的白琬棠。
“最後一句,就交給琬棠來補完吧。”那顧逢章是知道未婚妻的才情的,所以很自信地將筆遞給了她。
而白琬棠伸手去接筆的時候,兩個人的手碰到了一起。雖只是短暫的一瞬,但二人卻互相對視了眼,又羞澀地轉移了視線。
看到這一幕的白琬榕被這突如其來的糖撒的差點齁著了。
媽呀!不行了!
“檀櫻,這茶淡了。再給我倒濃一點兒的來。”
“姑娘,這是剛泡好的茶呀。”
“給本姑娘換普洱。越濃越好!”
“是。。。”
而庭院中央,白琬棠的最後一句詩也補完了。一首詩三個人促成,而每個人的字跡都各有不同。
最難得的是那白琬棠。一個閨閣女子,但字跡雋秀,柔中帶剛。倒也不輸其他兩個男子。
眾人又是好一頓誇讚,而白琬棠心中得意,但卻一臉謙遜地說道:“琬棠不過一介女子,我寫的字又怎可與諸位公子相比。各位都是文人雅士,自然是都在我之上了。”
“豈敢,豈敢。在下聽聞白二小姐是那朝露書院的學生。真是令人佩服啊!”
朝露書院是京城最負盛名的女子書院,大虞朝尚文。連女子都不遑多讓。能被朝露書院錄取的女子,基本就算是這汴安城才情排前幾號的人物了。
白琬榕也曾是朝露書院的學生,只不過後被選為了公主伴讀。便辭去了書院,去了更高一階的皇城唸書了。都是一些當世大儒來教習他們。
這無論哪一朝,能被選為公主伴讀的女子,才情品德那自是不必說的。只不過因著低調,這事情鮮有人知罷了。
而那一邊的顧逢章看著眾人恭維他未婚妻,內心也是享受極了。此時他慶幸,幸好一早換了人。
他雖沒見過那白琬榕,也就知道她早年有些才名,但聽說後來竟還被朝露書院除了名!這兩年在汴安的一眾名門千金中,更是早就沒了她的名號。看來,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這麼想著,他看白琬棠的眼神是越發地溫柔,如珠似寶。
而此時的大門處,不斷有馬車駛來。越來越多的客人湧進白府大院裡。此時,一個身穿靛藍色錦衣的少年遞上了隨意搞來的帖子,堂而皇之的就進了大門。
只見他鳳眸星目,俊美無邊。嘴角噙著一絲笑,瀟灑地走在道上,引起了不少女子的側目。
“這是哪家的公子啊,怎麼也不帶個下人?”
“這偌大汴安城,竟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而那少年漫不經心地走著,他打小就習慣了人們對他這樣的注視。在他眼裡,不過都是些庸脂俗粉罷了。和他心裡的那位簡直不能比!
一想著今日混進來,終於能看著她一眼,他又立馬身心愉悅起來。腳下的步子更加輕快了點兒,
而白府外院專供來客賞景的一處庭院裡,白琬榕正閒庭信步地走著,想著剛才在那地方實在是呱噪。乾脆自己就帶著丫鬟離開散散步,躲個清靜。
繞了幾圈後,丫鬟檀櫻說道:“姑娘,奴婢看您也累了,就去前面那亭子歇會兒吧。”
“嗯,也好。”
穿過前邊拱門的轉角處就有個亭子,正好這地方清淨,在這兒吹吹風歇歇腳,混到開席了再去正廳也是不錯。
可剛一靠近拱門,就聽傳來了說話聲。看來似有人捷足先登了。白琬榕剛想抬腳原路返回,卻聽到了有人在議論自己。
“琬棠,我看你那位大姐一直都沒出現。莫不是羞於見人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大姐她有什麼事吧。”
“今日是老爺的生辰,這還能有什麼事比給老爺做壽更重要的。”
白琬棠身邊的丫鬟銀針此刻立馬搶話道:“顧公子,您是不知道。自大小姐被那朝露書院除名之後,各處宴席就很少見著她的身影了。平日裡,也是躲在自己院裡不大出來。更別說今日這場面了。”
“銀針,不許你再胡言亂語!”
白琬棠恰到好處地在她丫鬟把該說的都說完之後一陣呵斥。
而那一邊的白琬榕聽了一臉納悶,睜大著眼睛看了看身邊的檀櫻,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他們是在說我?我什麼時候被朝露書院除名的?
只聽,那邊亭子中的對話還在繼續。
“依我看,定是她自覺比不上你,還曾被我退過親。所以不想出來丟人現眼罷了!”
白琬棠聽到此話,心下自是一陣得意。但面上卻露出不忍的神色:“顧郎,你莫再說這樣的話了,她是我的姐姐。我不想聽到你這樣說。你若再說,我便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依了你便是。”
而一邊的白琬榕卻聽得差點氣炸了肺。按照她平日裡的路子,這種時候就該是一笑置之,淡然地轉身離去。但這對男女實在是。。。忍!不!了!
我躲著他們,他們到底還是跑到我跟前嚼是非來了!
就在亭子裡二人還在你儂我儂時,亭子前方卻突然走來一個藍衣仙女。筆挺著身姿,瑩白的肌膚,一對美眸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不知為什麼,她雖年紀不大,但在那挺括筆直的身姿下,再加上冰冷的容顏,自帶了幾分傲然之氣。就這樣的女子,往這兒一站。誰說她羞於見人,誰彷彿自己就是那個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