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將達達鴨擠到第十二席》第7章 無妄坡引咎
天街如酥般的小雨還在下著,璃月城內四處充滿了春天的氣息,桃紅柳綠。
在與甘雨告別後,龍辰獨自一人漫步街頭欣賞著這春天的美景,一片片花瓣被雨水打落從空中緩緩飄落。龍辰張開手掌,一朵五瓣的粉色桃花落在了他的掌心。
他抬起頭朝著花瓣飛來的方向望去,只見玉京臺臺的一側,一棵巨大的桃花樹盛開在一座庭院旁。這是他平生見過最大的一棵桃樹了,這棵桃花樹彷彿有著一種莫名的力量一般吸引著他朝那邊走去。
玉京臺之上,落英繽紛,巨大的桃花樹與一旁的庭院相互映襯,只見那古色古香的庭院門前的匾額之上寫著“往生堂”三個鎏金大字。
陣陣桃花的香氣在肆意的飄散,沁人心脾。龍辰沉浸於這一幅山水桃園圖中時,桃花樹下一個埋頭痛哭的小丫頭的哽咽聲將他拉回現實當中。
那名小丫頭的頭髮是紅褐色漸變色雙馬尾,身穿帶有花紋和長後襬的中式衣,後襬圖案為彼岸花和百合花。她緊緊抱著一頂完全不符合她身型乾坤泰卦帽傷心的啜泣著,是胡桃那個小丫頭。
龍辰心頭一緊,他順著往生堂的方向看去,一條條白色的綢緞從房樑上掛下,牆角擺放著一個個花圈,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不久前剛剛舉行完葬禮。見到此景龍辰心中掀起巨浪,看來胡桃剛剛為她最為親愛的爺爺舉辦了葬禮,最後的一個親人也離她而去了,往生堂工作的重擔也落在了她的肩上,年紀輕輕的就承受了這麼多,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吶。
龍辰微微嘆了口氣,他明白現在胡桃是最需要安慰和依靠的時候,但是鍾離那個老古董應該已經無妄坡守著了,看來只能靠他來安慰安慰小胡桃了。
他悄然走到了哭泣的小胡桃前,伸手輕輕撫摸胡桃那被雨水浸溼的小腦袋,胡桃感受到了頭上傳來舒心的溫暖,一雙淚汪汪的桃花眼朝著上方望去,只見一名白髮大哥哥對著她溫柔的笑了笑。
“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龍辰拭去胡桃那白裡透紅臉頰上的淚水。
胡桃聽到眼前大哥哥的話,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她又回想起了爺爺與自己的點點滴滴,淚水又一次從哭紅的眼眶中滾落出來,眼前一片模糊,此刻龍辰的身形彷彿和爺爺重合,她再也忍不住了,撲進了這個陌生大哥哥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龍辰也是身軀一震,也只是默默地將小丫頭攬入懷中,看來只能讓這丫頭好好哭一場了。
不知過了多久,胡桃擦乾了眼淚,抬起頭一雙桃花眼眸,望著眼前的陌生大哥哥,心中萌發出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大哥哥謝謝你。”胡桃站起來如同小貓咪般的趴在一張椅子上:“我叫胡桃,大哥哥你叫什麼啊?”
胡桃是胡吃海喝的胡,桃卻不是淘氣的淘。胡桃沒有像往常一樣活潑的介紹自己,可見這個小丫頭此刻是有多麼的傷心。龍辰心疼的望著趴在椅子上的小胡桃:“原來是小胡桃啊,我叫龍辰,你接下有什麼打算嗎?”
“唔,之前常聽爺爺說,人死了之後若有強烈的意願沒有完成,會徘徊在人世間,我準備去無妄坡的神秘之地,最後看一眼爺爺。”胡桃說到這裡又不由得低下了頭。
龍辰望著胡桃那充滿希望的桃花眼眸,他明白每一屆往生堂堂主死後哪會有遺憾啊?作為接引者目的就是為了讓人們不留遺憾的離去,更何況自己本身呢?他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無妄坡那還有一份獨屬於胡桃的大機緣在那,他也不能過多摻和。
“那大哥哥你要去哪呢?”
“我應該會在璃月定居下來。”
“我們還會再見嗎?”看到龍辰起身準備離去,胡桃急忙開口詢問。
“有緣自會相見。”
胡桃望著龍辰逐漸遠去的身影,輕輕“嗯”了一聲,這是除了爺爺之外第一個這麼關心她的人。她備好乾糧與水獨自一人前往了那無妄坡之後的生與死的分割線,去那由往生堂世代管理的機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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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無妄坡一直前行,如此馬不停蹄整整兩日,成功來到邊界的胡桃卻沒能尋到爺爺。往來幽魂無數,或行色匆匆,或神色怨憎,沒有一人與爺爺相似。
她等了一整日,困得昏睡過去。醒來時夜深露重,四周只有幾條落單亡魂拍著手掌笑話她:“傻姑娘,老胡頭哪會在這兒啊?怕是異想天開,才到這兒來尋你家的人!”
不信邪的胡桃等了又等。日復一日……乾糧逐日減少,飲水幾乎見底,爺爺始終沒有出現。
在胡桃幾乎昏死過去時,一名身材矮小從未謀面的老婦人出現在了胡桃的面前。她見胡桃睏倦難當,笑道: “你這頑固模樣,倒是像極了老胡頭。只可惜,往生堂歷代堂主絕不會在此徘徊。你家祖祖輩輩都是坦率地活,坦率地走。所以回去吧……回到你原本的地方。”
老婦人將胡桃從地上扶起,隨後便朝著邊界之線的深處走去。
胡桃望著老婦人離去的背影,疑惑之餘竟有一絲釋懷之感。她似乎明白了:爺爺應該已經到達了另一頭,爺爺一生磊落,身後並無憾事,自己又何必將他的離開視為一種遺憾呢?
她便一笑了之,轉身邁著疲憊的步伐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月色悠遠不知不覺間已經晨光大作了。當她邁出無妄坡時望見曙光之下一個熟悉的身影。
龍辰見到胡桃從幽靜之地走出,想到胡桃應該是遇見過鍾離了,他趕忙將已經快要接近極限的胡桃抱起,背到了背上。
“大哥哥原來是你啊,”胡桃疲憊的說道:“看來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
“是啊,很有緣分呢,我這有些乾糧你先吃點吧。”龍辰摸了摸胡桃凌亂的頭髮,從塵歌壺裡掏出乾糧遞到了胡桃面前。
“不用了我這還有呢。”胡桃打開了她那水食耗盡、掏得空空的揹包。她伸手向裡面掏了掏,本該無物的揹包裡多出來一個流光溢彩的小玩意。
胡桃將它取出,張開手,手心中賀然出現了一枚火紅色的神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