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第4章 還是搞雞哥
洪運生上前捏住女人的下巴,女人不僅沒躲開,反而眉目傳情地媚笑。
洪運生用力捏得女人嘴巴變形,女人痛不過,就不眉目傳情了,也不敢動。
洪運生笑問道:“疼嗎?”
女人想點頭。
洪運生移開捏女人的手,仔細地看了看屋子裡的擺設。
【唔,還是不錯的。】
洪運生看著滿屋子鴉雀無聲的人,意識到他的氣場太強,於是伸了個懶腰。
“對了,那個老王不是打酒去了嗎?”洪運生笑道:“你們去個人把他喊來,一起喝酒。我總覺得老王是個能喝酒的。”
鞏浩斌看了一眼某個跟班,那跟班很懂事地退出屋子,去叫王文達了。
“用請的!”洪運生喊道:“把人嚇哭了你要負責的哦!”
氣氛尷尬,屋裡沒人說話。
王文達挑著兩桶酒來了,把酒放在一個八仙桌旁邊,就退到門扇邊上站著。
他臨近萬念俱灰,開始怨自己的命怎麼這麼不好?遇不到好人,顧不了家人。
【我好想逃,卻怎麼也逃不掉!】
洪運生看向鞏浩斌,笑道:“雞哥,你們為什麼要挑著老實人欺負呢?”
鞏浩斌搖頭否認道:“沒有的事!”
洪運生又問道:“你們鞏義村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伸張正義嗎?”
鞏浩斌暗暗得意,假裝不解道:“你這人腦子真有毛病,大家都姓鞏,我又不欺負他們,哪來的什麼伸張正義?”
“你們晚上去老王家打他,”洪運生努力回想,揉了揉太陽穴,“騷擾他家人,這種軟刀子欺負人的辦法,是你想出來的?”
鞏浩斌瞪了一眼劉明勝,歪頭不說話。
飯已經煮好了,眾人隨便應付了一頓,中間多半是喝酒,洪運生的酒量很好。
“洪武,你困了就抱及時雨去睡覺。”洪運生又轉向那個女人,問道:“大姐你貴姓啊?這小光頭要抱著女人才睡的安穩。”
女人行禮道:“妾身畢小福。”
洪運生點頭道:“好名字。你們去吧!”
明洪武拉著畢小福退下了。
洪運生見人離開了,回頭又對鞏浩斌說道:“雞哥,賣我個面子,以後不要再欺負老王了!大家努力幹活,皆大歡喜嘛!”
“別胡說!我沒有!”鞏浩斌變乖了,沒有被激怒。審時度勢,他確實很能忍。
王文達卻跪下了,他哭喪著臉哀求道:“洪公務員,你行行好!別說了好嗎?再說下去我就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了!”
洪運生笑道:“你這人真怪,我說話又不帶刀子,又不打你又不殺你,我不偷又不搶,怎麼你就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了?”
【這人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王文達磕頭,還想說什麼,洪運生搶話道:“不會吧?莫非是雞哥要殺你家人?”
鞏浩斌連忙擺手道:“絕無可能。”
“我看就是。”洪運生否定了鞏浩斌的否定,“是不是等我走了,你就要對付他?”
鞏浩斌堅定道:“絕無可能!”
鞏浩斌非常明白洪運生想做什麼,他需要的是熬過去。命犯太歲,裝傻充愣。
洪運生不想繼續逗弄鞏浩斌,他換了一副冷酷的神色,正經道:“既然惡趣味沒激怒你,我就實話說了,我是剛出山的隱修,路見不平則鳴,老王我保定了!”
【隱修個七八!】
山裡剛出來就是沒戶籍的黑戶,悄咪咪殺幾個黑戶,沒人會找上門來!
被安排跑去通風報信的混混,估計現在還沒有找到鄉議會里的那個靠山,鞏浩斌卻突然就有了底氣。
【黑戶還他媽需要打聽什麼?】
鞏浩斌看著劉明勝發狠道:“劉多餘,我勸你還是趁早回吧!刀槍無眼,你帶人來鞏義村挑釁鬧事,我們一村青壯沒輕沒重地動起手來,法不責眾啊!”
劉明勝見洪運生把底細都說了,竟也跟鞏浩斌一樣,突然就有了底氣。
【正常人誰會選擇白白送死?】
劉明勝笑道:“人是我帶來的,我就必須把人全須全尾地給帶走!”
鞏浩斌氣勢不減,但心裡打鼓。他是真不敢動劉明勝,他只是想把劉明勝支走,然後殺兩個沒有戶籍的人和一隻豬。
劉明勝在,就有人證了。
不過既然劉明勝自己不走,不代表不能把他請走,人多力量大,捆了!
鞏浩斌牛氣道:“孩兒們!把劉明勝捆了扔驢車上!派兩個人送他回老家!”
洪運生上前一步擋道:“有話好說。”
鞏浩斌一看洪運生的架勢,哪裡像是有話好說的樣子,分明是徹底地瞧不起人!
鞏浩斌不信,一個人的武功再好,手裡沒有兵器的情況能打倒他們十幾號人?
鞏浩斌的家,已經陸陸續續聚集了十幾號優秀的打手,他們人多勢眾,很悠然。
“捆了!”鞏浩斌冷聲下令。
就有四五個急先鋒撲上來要把劉明勝給捆了。劉明勝自知不敵,因此一動不動避免礙手礙腳,只等待洪運生的發威。
不料洪運生見狀,撲通一聲,給跪了!
“雞哥啊!”洪運生磕頭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看在我卑躬屈膝厚臉皮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和劉技術員吧!嗚嗚嗚!”
【什麼個情況?】
鞏浩斌著實有點懵了,他反應不過來,洪運生囂張和卑微的轉換太快了!
鞏浩斌下意識說道:“那個,兄弟,我有點想不明白,你這評的是哪段書?”
洪運生哭道:“我為天下蒼生而哭!我為天下百姓而跪!雞哥!你不感動嗎?”
“我不感動啊!”鞏浩斌愣愣地看著混混們,問道:“孩兒們,你們呢?”
“雞哥!”
“醒神!”
“劈他!”
鞏浩斌被叫回了魂兒,罵道:“他孃的差點著了你的道!知道怕了?知道哭了?他媽的遲了!吃你雞哥一腳吧你!”
鞏浩斌得勢不饒人,好了傷疤忘了疼,勢大力沉地一腳踢了過去!
“哎喲!”洪運生手遮眼皺著眉,好像疼的是他自己,“好標準的一個劈叉。”
跪著的洪運生剛剛好又閃開了!
鞏浩斌記得他是一腳往上,去踢洪運生的下巴,按理說就算是踢空了,也不會劈叉在地。但他現在痛苦地劈叉在地,有一瞬間他甚至想以頭搶地,撞死了算逑!
太疼了!
鞏浩斌感覺到他肛裂了。
站是站不起來了,鞏浩斌顫抖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要往後躺倒,意圖緩解。
“不可以啊!”洪運生不知何時已經跪到了鞏浩斌的身後,用力一頂,又把鞏浩斌頂回了原位。
“雞哥!你的姿勢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