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輕狂》第2章 帝王遇刺
去了太后所住的宮殿。
太后容光煥發,得體端莊,儀態華貴。
“玄兒,來,坐!陪哀家說說話。”
太后和藹笑著,向祁天玄招手。
“兒臣給母后請安!”祁天玄行禮。
太后看著祁天玄,優雅的笑著:“不必多禮。”
祁天玄入座,太后身邊的宮女開始佈菜。
“哀家聽說你在朝堂,當眾給一些大臣難堪?”
太后盯著祁天玄,想從他臉上看出端倪。
“是有此事。”
祁天玄點頭承認,這也沒什麼好瞞太后的。只是他並不想,和太后談論此事。
“為何要折這些大臣的顏面?
你既有心選妃,林少卿和方侯的女兒,哪個不好?
溫婉賢淑的女子多好,你非要找葉輕狂這樣的潑婦。
你走到今日不容易,怎還那麼感情用事!”
太后怒氣的放下手中筷子,有些恨鐵不成鋼。
太后只要想到,葉輕狂那個女人就來氣,甚至氣的心肝疼。
“母后,朕喜歡輕狂,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無論您如何想,朕都對其他人不感興趣。”
祁天玄停下手中筷子,淡然的看向太后,眼中透著執著。
良久,祁天玄放下餐筷,起身行禮:“朕還有些事要處理,母后保重身體,切勿勞累。”
祁天玄平靜離開,他剛踏出太后宮門,太后就在身後摔了碗筷。
“讓喜歡的人,喜歡自己,或許是世上天大的難事。”走出太后宮殿許久,祁天玄無言。
“皇上,想找一個滿心滿眼有您的不難。難的是,您不會相信,有人是滿心滿眼的在乎您。
而不是看重您的身份。
再有,只是皇上心裡一直裝著皇后,不肯輕易接受他人。”
“皇后……
朕今日聽到她便頭疼。
朕這些年從未虧待過她,為何她還是那般態度,絲毫不見軟化 。
她知道朕什麼都知道,會為了她吃醋難受。
所以不斷想辦法,讓朕生氣,甚至討厭她。”
祁天玄想起葉輕狂,心裡就隱隱作痛。
葉輕狂是他一生認定之人,她卻把他當仇人對待。
“哎,這不也是皇上自己縱的。”
雙喜公公嘆息,他知道皇帝深情,雖不想這麼說,可事實如此。
“誰讓朕偏偏就看中了她。”
祁天玄沉默。
祁天玄回到龍騰殿,案前放著一大批奏摺。雖然心累,既為天子,就要做到勤政愛民。
雙喜公公在一旁磨朱墨,然後恭敬道:“皇上,今個天還早,這些奏摺說不定天黑就能批完。
老奴聽說南王從封地回來,南王向來與皇上感情深厚。
說不定會給皇上,帶些新奇玩意,讓皇上見識見識。”
“你且退下。”
“喏。”說完頷首退下。
祁天玄繼續批奏摺。
夜色微涼,祁天玄批完奏摺,閉目養神。
“擺駕,鳳棲宮。”祁天玄起身慢慢道。
卻到鳳棲宮前停下腳步,此刻的他很矛盾,想見皇后又不想。
想見,因為皇后是他喜歡之人,心中所愛。
不想見,是每一次見到皇后,心情都會很不愉快。
皇后總是惹他生氣,他毫無辦法。
一干宮女太監,跪在一旁。未料,意外突生。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縱身而起,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向祁天玄猛刺了過去。
祁天玄因皇后的事分了神,未注意到身側驚險。
待雙喜公公驚呼時,已經反應不過。
胸口生生捱了一匕首,頓時場面大亂。
誰料到皇宮守衛森嚴,會有這事發生。
看見祁天玄見血,雙喜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將那刺客踢的,口吐鮮血昏迷過去。
“來人,護駕!宣太醫!”
雙喜看著胸口插著匕首的祁天玄,心底一涼,險些昏倒過去。
祁天玄艱難的,氣若游絲的說道:“快,去通知皇后!”
這時禁軍護衛也湧了上來,將祁天玄團團護住。
隨後不久,太醫也過來了。
葉輕狂第一個接到消息,也是第一個趕來看望。
她踏進龍騰殿,便看見皇帝,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可怕。
這時太后也匆匆而來,看見祁天玄這個樣子,身子不由的晃了一下。
“皇上如何了?”
太后緊張焦慮的問道。
“陛下傷情嚴重,恐有性命之憂。”
太醫,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回道。
“哀家命令你,無論如何,你都要救皇上。不然,哀家誅你九族!”
太后狠狠一拍桌子,狠厲的說道。
敢在皇宮公然行刺皇帝,又是在皇后宮殿門前,不禁讓人多想。
不僅是禁軍護衛失職,皇后也難脫干係。
葉輕狂當然能想到這些,可是看到面色慘白的人,她心中隱去了一些猜測。
守了祁天玄多日,祁天玄才悠悠轉醒。
祁天玄睜眼就看見,那個絕美張揚的女人此時眼底有些疲憊。
“皇后,辛苦了。”
祁天玄虛弱的開口,嘴角帶著淺笑,他很開心皇后在照顧他。
“皇上醒來便好。”葉輕狂輕聲道。
“皇上醒了,哀家也就鬆了一口氣。”太后看見祁天玄醒來,喜道。
“勞母后擔憂了,朕已經沒事。”
太后看望皇帝后,閒聊幾句便走了。
寢殿裡只留下葉輕狂一人。
“皇上,真的很大膽!
萬一這匕首偏一寸,皇上就可以去見先皇了。”葉輕狂眸色有些冷,手中為祁天玄擦拭。
祁天玄抬眸,看著葉輕狂那雙冰冷的眸子。
空蕩的宮殿,只聽他極低的聲音說道:“也就在這時,朕才能感覺到,你並非無動於衷。”
葉輕狂不說話,擦拭完又將藥給祁天玄喂下,放下碗才開口:
“皇上,你一邊忌憚家父,一邊說喜歡臣妾,不覺得可笑?”
“輕狂,朕當年不該不顧你的意願。”
葉輕狂冷下臉微涼輕嘲道:“所以,皇上後悔了?”
祁天玄沉默。
待祁天玄熟睡,葉輕狂起身離開內殿。
“娘娘,您這是關心皇上?”翠娥猶豫問道。
翠娥低頭:“娘娘雖然嘴上,說不喜歡皇上,可皇上受傷了,還是會擔心。”
葉輕狂眉頭鎖緊,祁天玄是帝王。帝王權術,最能玩弄人心於股掌之間。
她分的清,拎的明白,又怎會傻到去喜歡一個帝王。
這個時候刺殺祁天玄。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葉輕狂站著想了很久,得出的結果,讓她蹙眉。只能是皇帝,自己對自己下手。目的,無非那幾個。
祁天玄休養個把月後,下令大理寺卿司無命徹查此事。
司無命之前就讓禁軍直接對皇宮嚴防死守。
這本來就是一個套,就看那些人鑽不鑽。
早朝。
祁天玄帶傷上朝,穿著厚重的朝服,一身龍袍,面色蒼白。
“司無命,你查的如何了?”祁天玄問道。
“微臣正在徹查,目前已有眉目,還需些時日。”司無命出列,躬身行禮。
“好!”祁天玄點頭。
這個時候文武百官的臉色,有惶恐不安的,有擔憂不定的,有淡然自若的。
散了早朝。
林少卿高聲叫住葉相。
“葉相!葉相留步!”林少卿提著裾袍,小跑追上葉相。
看著林少卿小跑上來,葉相停下腳步望著他。
“皇上遇刺,葉相如何看?”林少卿一臉的恭敬。
“林少卿這一問,可是讓本相不明白,什麼意思?”葉相摸著鬍鬚皺眉看著林少卿。
這個老東西還真狡猾,林少卿有些不悅。
“葉相認為誰最有可能下手?”
葉相看著他冷笑:“自然是林少卿啦!”
林少卿一驚,拉開與葉相的距離:“這可不敢胡謅,葉相慎言!我對皇上忠心耿耿,怎麼會謀害陛下。”
葉相怪了林少卿一眼:“林少卿既然讓我說,說什麼慎言!”
“葉相!”林少卿忍不住呵了一聲,拂袖而去。
葉相知道皇帝在收權,還賭上自己的性命 可見皇帝的決心。
哪怕他的女兒是當今皇后,他也不敢賭,皇帝是否會讓葉家好過。
葉相思索一陣,轉身離開皇宮。是他輕看了當初這個年輕皇帝。
葉輕狂正在躺椅上休息。
祁天玄直接進了鳳棲宮,就看見葉輕狂睡的香甜。
看著好不容易恬靜一面的皇后,他不忍打擾皇后休息。
“皇后。”
祁天玄看她睡在外殿的搖椅上,抱起葉輕狂,走向裡殿,把人輕放到床上。
守門的宮女太監紛紛低頭,不敢直視。
第二日,司無命上書,查清案件。
祁天玄接過一份名單卻沒有急著翻開。
“刺客能輕易出入皇宮,甚至毫無所覺。這禁軍統領是否形同虛設?”祁天玄挑眉。
一時靜默片刻竊竊私語。
祁天玄冷然:“葉相?”
葉相立刻出列:“事關皇上安危,皇上遇刺,禁軍統領存在失職,免職是理所應當。
只是若在此刻換人,皇上的安危得不到保障。”
祁天玄又看向斐汶“斐將軍?”
斐汶立即道:“臣以皇上安危為重,換人不急於一時。”
祁天玄看著兩人,面無表情道:“傳朕旨意,禁軍統領杜少澤,放任刺客在皇宮行刺,讓朕險些性命堪憂。
如此大錯,有愧禁軍統領一職,即日罷免。羌子允,任禁軍統領一職。”
羌子允這個名字一齣,滿朝沸然。這個名字名不經傳,沒有幾個人聽過。
聽著這個名字,葉相抬頭看向高位之上的帝王。這個帝王,如今連他也看不透。
祁天玄用這種明目張膽的方法,收回實權,亦是在警告他。
“皇上,聖明!”
葉相收回目光低下頭,率先表明態度。
隨後葉相一黨的官員,紛紛俯首跪下。
“今日早朝到此為止。除了大理寺卿,司無命留下,其餘退朝!”
祁天玄平靜的看著百官散去,司無命在待命等候。
“皇上!”司無命喚道。
“司無命,辛苦了。”
祁天玄坐在龍椅上,看向下方的司無命。
“微臣分內之事談何辛苦。”
司無命抬頭盯著那,愈顯帝王之姿的帝王。
“皇上的傷?”司無命關心道。
“無礙,有太醫在,又有皇后盡心照料,好的差不多了。”
祁天玄眼神一凜,嘴角似有絲絲笑意。
“那就好。不然,臣就要整天擔心皇上,吃飯都沒胃口。”
祁天玄嘴角勾起。
“司無命,你真如此掛懷朕,不如快點把事辦好。”祁天玄冷然道。
司無命嘆氣。
“這事慢慢來,急不得。皇上覺得羌子允此人如何?”司無命問道。
“羌子允勇武而智謀,忠義而不愚。司無命,你與他一條褲子穿到大,不比朕瞭解的少。”
司無命沉默,猶豫道:“那皇上覺得微臣如何?”
“司無命,朕當初看重你,無非是你的能力及行事作風。
朕知道你忠心耿耿,所以更加倚重你。”祁天玄淡淡開口。
“謝皇上如此看重無命。”
“司無命,你有那個能力讓朕信任你。”祁天玄微微笑道。
君臣閒聊幾句,然後說上正事。
“輕狂!”
葉母被人扶起來,激動拉住的葉輕狂的手。
葉輕狂拍了拍葉母的手,隨後說道:“娘,何必弄這些虛禮!”
葉母一愣,熱淚盈眶。
葉母嘆了口氣,拿出帕子擦眼淚:“你現在貴為皇后,禮數還是要的。
行事謹慎一些,不要讓人拿了把柄。”
斐汶回到書房,斐母便氣沖沖,來到書房。
斐汶忙起身去迎,斐母把丫鬟婆子,都關在書房門外,猛地一巴掌扇過去。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