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紀》第十章收徒
張子陵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坐起來愣了半響,往事如煙,一時間回憶湧上心頭,回憶中那一幕幕猶如噩夢一般。
頓時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心中的陰影揮之不去。
“小師弟你醒啦,這太好了”頓時門扉洞開,傳來一個聲音,一個人走了進來。
張子陵尋著聲音看去,這人竟然是當日領他們去大殿的趙玄清,看到這認識的人有幾分親切感。
“趙大哥”,張子陵輕聲驚訝的叫了一聲。
這玄清為人和善,山上頗有人氣,心思又極為細膩,他走到跟前,摸了摸張子陵的小腦袋:“小師弟啊,你不必難過,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啥事就和我們說說,我宗門們會替你作主的。”
張子陵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有些茫然,愣了好一會,才慢慢吞吞的說道:“一家人,什麼意思啊,我不明白?”
趙玄清微笑著將大殿上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他講了一遍。
張子陵聽後也是一臉的茫然無措,這張家界四大修行宗門在他們普通人的眼裡,自然是如天上神仙一般的人物,自己覺對沒有想到有這一天會成為他們其中一員,只是在他們身上發生的事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他嘆了口氣,一臉的愁容,終究明白了此刻再多說什麼都是沒意義了,張口叫了一聲:“趙師兄。”
趙玄清微笑的點了點頭:“小師弟,你這睡了一天一夜了,也餓了吧?”
張子陵此時也沒覺得餓,但被他這麼一問,這五臟廟就開始抗議了,不爭氣的咕隆咕隆的叫了起來。
聽到這聲音趙玄清不由的笑了起來,:“小師弟,我們先去吃些食物,順便我與你說些本門情況,然後再一同去拜會師父師孃,見過其他各位師兄”。
張子陵點了點頭,穿好衣服鞋子,這才發現,自己睡的這個房間,與之前睡的那個地方頗為相似,但是這裡似乎比之前的那個還要寬敞一些。
趙玄清一邊帶著他走一邊說道:“咱們仙霞島不比其它各島,弟子不是很多,現在加上師父師孃和你也就二十五人,所以這屋子也就寬敞很多。”說著便走到了,一個相同的院子,出了這個院子,是個迴廊,這回廊也連接著相同的院子,雖然只有不到三十間屋子,但是裝修規格一點也不比之前見到的差。
一路之上從趙玄清口中得知,這仙霞島自上代掌教玄金道人的第七弟子,何荊開始傳到咱們師傅手中有將近數兩百多年,這期間的情況一直是這樣,弟子人數不多,咱師傅為人正直剛正不阿,不會什麼弄虛作假,也不會溜鬚拍馬,對人極其嚴苛,在外人眼裡就是個怪老頭,不苟言笑的他確實令其門中其弟子害怕不以,如果是新入門的那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師長一輩的除了師傅周震南以外,還有另一位師叔趙晴雨,也就是周震南的妻子,他們生有一對雙胞胎姐妹周如冰、周如雪,比張子陵大三歲,所以他在這是名副其實的老么最小的小師弟了。
在仙霞島弟子中,趙玄清是大師兄,依次有,朱曉宇、杜佳偉、武昌平、鄧文傑、徐家山、丁大山、鄭大燁、江北方、歐陽文傑、李曉峰………
張子陵一時間有些凌亂,太多了都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不過這些師兄中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名字,還是這鄭大業。
這趙玄清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七師弟本來叫鄭大業的,你把後面兩字連著讀快些試試!”
張子陵加快了語速:“鄭大野、大野、大爺、大爺………”頓時心中會悟到,噗嗤一笑。
趙玄清搖了搖頭笑道:“其實是師傅不是很在意他這名字的,但是師孃倒是很惱火,叫的時間一長便有些不爽了,咱們是來這是拜師學藝,又不是來當大爺的,有幾次師孃想要出手教訓一下他,但是都被師父和小師妹給攔下來了,後來沒辦法,才請師傅跟他改了名字。”
“這七師弟入門之前,是一欺橫霸市的地痞流氓,機緣之下遇上師傅師孃被教訓一番後,對師傅師孃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而後被師傅師孃教化入了門。”趙玄清接著說道
張子陵還小心性純良,有些有些孩子氣,此刻笑從心起,傷悲之心,便小了很多,看到大師兄如此親切,來來心中的恐懼,也就慢慢消散。
吃完後,趙玄清帶著他來到了仙霞島的大殿“靜心堂”,
仙霞島一眾弟子此刻都集中來到了這靜心堂內,這裡藍色的晶石鋪地,白玉大柱,大堂的正中央擺著九天玄女娘孃的神牌,總的來說並不比清虛殿差。
堂前擺著兩張椅子,上坐著兩人,一人是周震南,另一個是美豔動人的熟婦,看上去不到四十歲,風韻猶存,在她身邊站著兩個雙胞胎女孩,鵝蛋臉,桃花眼,櫻桃小嘴,美人鼻,令人看了挪不開眼睛.
其他弟子則站在兩邊,一共十位,剛才趙師兄還說了,有十位的弟子下山歷練去了,看到眼前這些人適才想起,這一眾弟子中身形有高有瘦,有壯有胖,此刻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張子陵身上。
趙玄清走到堂前拱手行禮道:“師父、師孃,弟子將小師弟帶過來了。”
周震南把臉邁向一邊,頗有些不耐煩,倒是那熟婦趙晴雨盯著那張子陵一動不動的,眼神中充滿祥和,此時她面露微笑道:“玄清,他睡了一天一夜了,想必早就餓了,你先帶他去廚房弄點吃的吧。”
趙玄清回道:“回師孃的話,弟子剛才已經給他做了吃的了,吃完才過來的。”
趙晴雨點了頭,看了周震南一眼,不再多說什麼。那周震南冷哼一聲:“開始,拜師禮吧。”
張子陵不明白情況,愣在那好一會兒,只聽趙玄清在身後小聲說道:“小師弟,快跪下磕頭拜師。”
聽趙玄清這麼一提醒,張子陵才反應過來,立馬跪了下來,“咚咚咚咚咚”接連磕了十幾個頭,磕得是又響又重。
“噗嗤”,一旁的雙胞胎姐妹忍不住笑了出聲來。
趙晴雨微笑著:“好啦,好啦,可憐的孩子,已經夠了,磕三個就可以啦。”
張子陵“哦”了一聲,這才停了下來,將頭抬了起來,眾人見他額頭上紅了一片,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在周震南眼中,這張子本來是調皮頑劣之輩,然而此刻卻大相徑庭,這時卻有些憨傻,一想到以後要教這傢伙,就有些頭大。
“好了,就這樣吧”,周震南心中極其牴觸,看著趙玄清說道:“玄清啊,他就由你帶在身邊吧,教他本門法術,以及門規教條,就由你傳授吧”。
趙玄清應答了一聲:“好的師傅。”隨後有些遲疑,又說道:“不過師父,小師弟還小,這入門的功課…”
周震南翻了翻白眼,說道:“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小子皮著呢,功夫極好,放心,照做。”
說完起身,頭都沒回,便向後堂走去,一眾弟子齊聲鞠躬言道:“恭送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