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武巔峰》第5章 第二階段
自疼痛中清醒,裴慶想要翻個身都無法做到,這四肢就像失靈了一般,任憑裴慶怎麼動,都牢牢地釘在床上。
可能的碰巧,也可能是估摸著裴慶該醒了,片刻後,裴母便走了進來。看見母親進來,裴慶張開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裴母見狀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藥丸,便喂入裴慶嘴中。
一股暖洋洋的感覺自腹中傳來,這感覺就好像,幹了一天活的裴慶,躺在了棉花堆裡,四周是那麼柔軟舒適,就好像是,就好像是···
等到藥效徹底揮發,裴慶又昏睡過去。只是此次裴慶的身子正被藥效修復著,修復著此前被藥液崩壞的經脈。
二日清晨,裴慶自床上醒來,發現身體並無疼痛感,還更加舒服了。起身下床,洗漱了一番,裴慶看著鏡中的自己,好像有什麼變化,但好像看不出來。
聽到母親的呼喚,裴慶匆匆前去,原來是開飯了。
昨日,裴慶自昏迷始,便是傍晚,醒來後又是晚上,服藥後則又昏睡過去,雖有藥物的修復,但肚中卻是空無一物。
見到滿桌的早點,裴慶的肚子早就急不可耐的叫了起來,三兩下的爬上其中,就開始瘋狂吸入。
吃的滿嘴流油,裴母都忍俊不禁的笑著。
‘小慶,快去學堂,馬上要遲到了!’聽見甜甜和胖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裴慶滿意的摸了摸肚子,便匆匆的留下一句,我去上學了。
裴慶甜甜三人,又是嘰嘰喳喳的聊著去往學堂,時不時還互相爭論著一旁的對錯,好不熱鬧。
落座在私塾裡,又開始了一早上的學習,今天的裴慶發現,自己似乎聰明瞭許多,對於那些古文,裴慶可謂是數眼便了然於心,熟記於此。
在下學的抽驗之下,裴慶也是坦然而談,將上午所學盡數傾談,將甜甜孫先生一干人等震驚的是,目瞪口呆。
回去的路上,胖子還是一直盯著裴慶看,看眼前的這個裴慶是不是真的,以往的裴慶可是書不看二遍,字不讀二遍的人,今天居然會說講義,更有自己的獨特理解,這可真的比六月飛雪還神奇。
吃完飯後,裴慶再次站在了那黑桶之上,雖猶豫一二,但是為了習武!
裴慶咬著牙,跳入桶中,濺起藥液。
熱,好熱,非常的熱!
今天的藥液不再是是溫水煮青蛙般,緩緩而來。這感覺就好像一隻瘋狗,在一個拐角,突然撲咬而來。
灼熱感撕裂著裴慶的身體,疼痛感撞擊著裴慶的神經。
要了老命了,裴慶強忍疼痛,不想再做痛苦的奴役。
數個時辰,悄然而過,桶中藥液盡數黑化,這表示裴慶今日的淬體已經達到最大功效。
本想自己爬起的裴慶,發現這手腳和昨夜一般,根本不聽使喚。
求助的目光看向裴父,裴父自然明白裴慶的想法,又是擦拭,又是抱入,這次在裴慶昏睡前,不僅餵了一顆藥丸,還灌入一碗極其難喝的湯藥,若不是裴慶此時不能動,怎麼說也不會這般容易喝下這苦湯藥的。
十日後,此時的裴慶仍舊是浸泡在藥液中,但與之前的眉頭緊閉相比,此刻的裴慶雙目舒展,無半點不適。
就連桶中那原本灼熱之感,都不再懼怕,反倒是覺得這感覺暖洋洋的,極其愜意。
泡了剛半響,裴父就讓裴慶可以上來了,這桶中藥液已不再變色,仍是透明之色。這表明,裴慶的身體依舊達到飽和,即使再繼續泡下去也無任何用。
裴父讓裴慶好好放鬆一下,畢竟這些天裴慶可吃了不少苦,趁著今日還有半日,便出門去玩耍一下吧。
聽到父親的放鬆,裴慶一下就溜得沒影了。
今日本就是私塾休息日,甜甜和胖子早就無聊的坐在樹下,想著怎麼打發日子嘞。
看見裴慶前來,甜甜和胖子開心的衝向前來;‘小慶,你今日怎麼可以出來玩啊?’
‘今日之事完畢,那自然可以出來啦!’
‘小慶,你似乎有所變化啊?’甜甜一臉好奇的圍著裴慶轉,打量著裴慶的不知名變化。
‘沒什麼變化啊?’‘不不不,小慶你好像是有變化,但又好像沒變化。啊嗚’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吃著東西。
‘啊!我知道了,小慶你長大了!’‘長大了?’
‘小慶,你沒有發現嗎?你變得更高了,長得更壯了。’
聽到甜甜這麼說,胖子好奇的走到裴慶身旁,和他比了一下身高。發現原先比自己矮半個頭的裴慶,此刻居然比自己還要高半個頭。
‘小慶,你吃什麼了?居然在這麼幾天裡就長這麼高?’
‘沒做什麼啊。’裴慶也十分好奇,自己居然長高了,天天泡在藥液裡,也未曾發現。
裴慶原先只是一個小屁孩的身高,但現在和胖子一般高,倒也像個八九歲的少年了。
裴慶拉著胖子和甜甜玩起了過家家,說不要考慮這麼多了。
於是三人又開心的玩耍起來。
看樣子,裴慶是成長了,但還未完全成長。
夜晚的飯桌上,裴父告訴裴慶,這淬體的第一階段,你算是熬過來了,但這是最輕鬆的一個階段。
這第二階段則是需要外出一段時間,具體去往何地。裴慶不需要知道,只要裴慶做好心理準備就行。
讓裴母為其準備了幾套換洗衣物,說著就明早出發。
今夜,母親難得的和裴慶一起睡,裴父為了鍛鍊裴慶的獨立,很早之前就開始讓裴慶一個人睡,美名其曰是獨立,可能是二人生活沒過夠。
裴母抱著裴慶,一直不停的叮囑,若是遇上危險一定要保命要緊,不要逞強,不要出風頭,什麼東西能不能吃一定要觀察仔細了,要照顧好自己,等等···
被母親抱著的感覺極其安心,裴慶睡的是格外香甜。
第二日天還未亮,天邊只有一抹初霞,裴慶便與父親坐上了一輛馬車。
這駕馬之人,年紀極大,滿臉的皺紋,渾濁的雙眼,讓裴慶都不敢看他。
裴慶很好奇,父親為什麼要讓一個老人家來駕馬,這不是太辛苦他了嗎?
但父親自有他的深意,裴慶也管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