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熱門小說《拜託這位大夫別開那麼苦的藥》是大神級網文作者宙色新的代表作,這本書主角是陳瑜歌夏尤川。簡介:接風宴選在了營地的校場,地方寬闊,人手充足,招待四皇子的宴席,每一位將士都願意來幫一手,是以沒用多少時間就佈置好了場地,完全不影響日常操練訓兵。陳瑜歌拎著梨子,亦步亦趨,跟在自家老爹身後,為了見四皇子…
《拜託這位大夫別開那麼苦的藥》第3章 她的鴻門宴
接風宴選在了營地的校場,地方寬闊,人手充足,招待四皇子的宴席,每一位將士都願意來幫一手,是以沒用多少時間就佈置好了場地,完全不影響日常操練訓兵。
陳瑜歌拎著梨子,亦步亦趨,跟在自家老爹身後,為了見四皇子,努力拉回自己飛出去的心。
“爹,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啊,我還以為只有營裡的兄弟們。”
“四皇子嫌麻煩,不想被宴請兩次,息烽軍和知府那邊的文官就一起辦了。”陳康運小聲解釋道。
陳瑜歌聽到息烽軍心裡就冒泡泡,這是她做夢都想加入的隊伍,奈何有一個姓陳的老東西死活不同意。
但不要緊,等她成為四皇子親衛兵,陳康運就管不了她了,屆時她也能上戰場殺敵,護西城、護大虞安康。
越靠近主桌,人越少,也越接近權力的中心,陳瑜歌才開始忐忑不安。
四皇子欒墨人如其名,如墨一般穩重嚴肅,即使是宴會這樣的場合,所有人言笑晏晏,他也一直保持著嚴謹的態度。
五年前她在城樓上看到欒墨領著兵馬,高高束起的頭髮英挺俊美,身上沾的鮮血如閻王在世,手持大虞的國旗凱旋而歸。往日她只想加入息烽軍上戰場,那日之後,她想同四皇子一起直搗黃龍。
那邊欒墨同知府大人說完話,陳康運趁著沒人,拉著陳瑜歌上去同他寒暄。
“四皇子!”陳康運上前,把梨子遞給欒墨身邊的親衛,陳瑜歌福了福禮,聽話又乖巧,“自家種的,還請不要嫌棄。”
“怎會,陳將軍的梨子讓我在京城也想了五年。”比起對付文官,欒墨似乎更喜歡和武將聊天,他衝陳瑜歌點了點頭,“這位便是令媛吧”
“四皇子好記性,還記得末將有個女兒。”陳康運爽朗又大方地介紹陳瑜歌,“四皇子還記得大鬧息烽軍的那隻狗嗎,後來就是這丫頭抱走的。”
“她倒是有些奇妙點子。”
陳瑜歌一聽四皇子誇她,心裡美滋滋的,她雙眼亮晶晶的,說:“四皇子贊謬。”
而欒墨也未同兩人多言,互相誇讚了一會兒,彼此祝福了一會兒,看到別的官員來了就自然而然地結束話題。
“爹,我們之後去哪啊?”
陳康運帶著陳瑜歌又繞過人群,似乎從一個角落去向了另一個角落,只不過一個是因為位高權重無人敢去打擾,而這個則是微不足道,不值得花時間去光顧。
同樣沒什麼人,這邊倒顯得有些冷清。
“夏先生。”陳康運上前打招呼,讓陳瑜歌把梨子遞上去。
只不過還未接到廣白手上,那位夏先生便咳了起來,廣白梨子也不顧就去給自家公子拍背順氣。
陳瑜歌見這人難受得緊,自己把梨子放到了桌上。
“見笑了。”
“沒事沒事。”
那人抬起頭來,對陳瑜歌微笑致歉。那人生得極好,刀削斧劈般的面部骨骼,利落的面部線條,鼻樑又直又挺,讓人不得不去猜女媧造人時是不是在他身上多花了些時間。
他一雙桃花眸似水般溫柔,唇無血色,一副病弱的模樣,她不禁想起了病重時的母親,對這位夏先生也多了些同情。
但在不久的未來,她就會知道這份多餘的“同情”應該留給自己,當然,這是後話。
“西城風大,這接風宴偏偏露著天,夏先生還是早些離席吧。”陳康運皺著眉頭,望著熙攘的的人群,“這宴會不過是帶著小輩來認認人,無趣得很。”
“陳將軍倒是把自己說進去了。”夏尤川笑著說道。
“倒也沒什麼不承認的,我就指望能今晚招個女婿回去。”
陳瑜歌目瞪口呆,拜託,她老爹,這話能不能揹著她講。但畢竟有個病弱的客人在這裡,她不能鬧,給四皇子看見了,她前途更加渺茫。
“爹……”
“哎喲,被你聽見啦,不要緊,你也跑不掉。”陳康運欠揍地說。
陳瑜歌氣到磨牙,她還以為陳康運只是幫她見偶像,結果別有目的,終歸是錯付了。
夏尤川看這對父女互動,特別是陳瑜歌,氣的鼻孔都一張一翕的,身上的紅衣與發上的茱萸似是要著火了一般,既生動又有趣。
“陳將軍倒也不用心急,好事多磨,陳姑娘如此出色,也不怕遇不上有緣人。”
陳瑜歌悄悄給夏尤川豎起大拇指,心裡催夏尤川多說幾句,最好直接把他爹說到打消給她找對象的念頭。
陳康運望著北方,無奈笑道:“倒不是我著急,只是天氣又要冷了。”
天冷了,意味著銀月族將要來犯,秋季牧草開始枯黃,牲畜沒有食物,人也沒有食物,為了生存與銀月王族的權力,這西城,他們是不得不擾。
而每一次上戰場,都是生死博弈,特別是陳康運這樣的老將,身體大不如前,而女兒正年輕,再不為她爭取些什麼,怕是沒機會去爭取什麼。
“大虞國運康隆,陳將軍還是莫要憂慮過多。”夏尤川安慰道,“如今欒墨回到西城,于軍心而言,也有極大的鼓舞。”
陳康運正要接話,邊上裝背景板的陳瑜歌倒是先開了口,蹬蹬兩步竄到夏尤川面前,驚訝道:“你你你……你居然直呼四皇子名諱,你們是什麼關係?”
陳康運扶額,他竟忘了叮囑要尊敬夏尤川,他趕忙上去拉著女兒,試圖挽回:“你個潑皮丫頭,給我回來。”
夏尤川不甚在意,要是陳瑜歌對他事事行禮、虛與委蛇,表面功夫做到了,倒是令人不自在。
“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只是有些交情罷了。”
“你都直呼名諱了,你們關係肯定很好,”陳瑜歌對著夏尤川討好地笑笑,“你看啊,我武藝高強,機智靈活,夏先生能不能給我美言幾句,我想成為他的部下。”
夏尤川笑而不語。
“那個……讓我進息烽軍,從小兵做起也好的。”
陳康運忍無可忍,揪著陳瑜歌的耳朵往後拉,邊拉邊說:“這丫頭太吵了,我們不打擾夏先生休息,先告辭了。”
夏尤川讓廣白送陳氏父女離開,目送他們走進人群裡。
還是那句話,西城愛紅,在這皇子、文武官員齊聚,匯合了西城甚至是邊境勢力的宴會上,陳瑜歌這身紅太豔了,太顯眼了。
夏尤川喝著熱茶,看這位姑娘被迫見各種不同類型的適婚男子,時而垂著頭,時而翻著白眼,時而暗暗和陳康運較勁,就像茱萸這麼活潑,在秋季添上豔色。
“尤川。”
身後有人輕聲喚他,他並未回頭,而是讓廣白再搬張椅子,又沏壺熱茶。
他臉色依然白著,身上穿得比別人多,卻不臃腫,倒顯慵懶。
月色茫茫,星雲皆隱,人聲嘈雜,他獨享安靜,他似那月中人,亦是這人間客。
“欒墨,看到那個穿紅衣的姑娘了嗎。”
欒墨望去,正是振威將軍陳康運的獨女。
“她說她聰明機靈,武藝高強,想成為你的部下。”
“……”
“她說實在不行進息烽軍也行。”
“……”
“我卻覺得她長得很像我那舅舅。”
“謝德溫?”
“不,”夏尤川眼色暗了暗,“是陸栩。”